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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天香有幸…不知冠軍郎要否下一盤?「
天香輕輕笑著,撥動著文翰的心跳,她的美麗當真會讓人失去神智。而且天香的笑容里,帶有一絲挑釁的意思。被女人挑釁,作為一個男人那又怎麼能退。而且這個女人還是個美得像是仙女的女人。
「可以。不過,吾贏了只當切磋,天香姑娘贏了,那一百黃金,還是照算。」
「呵呵。冠軍郎真是大方,不過天香最怕佔男人的便宜。而且天香對自己的棋藝甚是自信。若是天香輸了,冠軍郎的爺爺欠下的帳,就一筆勾銷。反之若是天香有幸,棋高一籌,冠軍郎可否答應天香一個無理的要求。」
天香眼眸里,閃爍著睿智的光芒,嘴角輕抿,給人一種凡人不可接近,讓人不覺自愧的感覺。
「好。既然天香姑娘如此自信。恰巧,吾對吾的棋藝也是十分自信。願意與天香姑娘,下這一局。」
「冠軍郎不愧是冠軍郎。果然自信非凡。蘭香,彈琴助興。蓮香、梅香在旁撫扇。」
蘭香輕輕撫琴,不知彈著什麼曲子。
她一雙美輪美奐,像是上天苦惱許久,給予的最美五指,一撥一動,指尖起落間,琴音流淌,或高或低,變化無常。
似高山谷聲、悠遠回『蕩』,又似春風拂來,吹得心神安寧,好似讓人處在山林田野之中。
慢慢地,最終趨于平靜,只余悠悠泛音
蓮香在天香旁撫扇,梅香則在文翰旁撫扇。兩股清新的蓮香,清淡的梅香隨著風輕輕而來,香得讓人快要『迷』醉,再加之天香不時身體散發出來的像是『迷』醉香的香味,一時間讓人感覺好似處在了天堂。
天香雙眼定在棋局上,臉『色』氣定神閑,運籌帷幄,一白子又是啪的一聲落下。文翰則是從容不迫的篤定,黑子很快隨著白子落下而落。棋局上,竟是天香的白子做攻,文翰的黑子做守。
局勢暫時平分秋,文翰穩守棋勢,對天香的棋招,一招一招的拆解。天香顰著眉頭,見文翰大有一副死守不攻陷入平局的態勢,白子下得快了起來,一時攻勢生猛。文翰卻是慢了起來,臉『色』沉寂,不動聲『色』地把一顆顆黑子布置起防勢。
旁邊的蓮香、梅香看得緊張,那一皺一放的眉頭,隨著棋局的變化而動。文翰慢了,但卻還是守住了天香的攻勢,白子黑子的數量相當,漸漸地,快要擺滿了整個棋盤。
忽然,天香淡淡一笑,白子啪的一聲落在棋局中央處,殺了一大片黑子。文翰不由臉『色』變了起來。
「呵呵,看來冠軍郎此局要輸了。」
天香好似勝券在握,笑了起來。文翰卻是指了指自己旁邊放著黑子的盤子道。
「天香姑娘,言之尚早,吾這盤子里還有黑子。」
「好。奴妾定讓冠軍郎心服口服。」
天香輕笑,兩人又再下了起來。雖然文翰敗勢已『露』,但後面文翰更加注重防守,兩人漸漸地,下每一步棋思考的時間變長了。這棋盤上的局勢緊張,讓在場的眾人下得不知時間,一下子過了兩個時辰,也渾然不覺。
蘭香已彈了數十首曲子,也累了,走了過來在一旁觀棋。
天香久攻不下,原本氣定神閑的神態,稍稍變得有些急躁,一白子將要落下。此時,在文翰身後的馴馬人,卻是裝模作樣的咳了幾聲。
天香香眉一顰,流彩一般的眼眸里頓時明悟,原來剛才文翰是故意破綻,為的就是引人入甕。天香笑了笑,準備落下的白子抬了起來。
文翰有些氣結,這馴馬人到底在幫誰。文翰無奈地轉身望了一眼馴馬人,眼中神采大概,示意著觀棋不語真君子的意思。
馴馬人卻是聳了聳肩膀,嘿嘿地猥瑣笑著,旁邊的蓮香、梅香也感覺出,這兩人不是爺孫關系嗎?怎麼這老頭還倒過來去幫她們的天香姐姐呢。
天香則無理睬周邊的事情,白皙玉手輕柔地頂在那下顎上,思慮了好一會,終于想好下一步棋子的位置,又準備落下時。忽然,在文翰身後的馴馬人咳嗽得更加劇烈了。天香不覺有些煩躁,怎麼這一下子,自己下哪一步棋都是錯的。
難道這老頭子是故意?天香對自己的棋藝十分自信,最後還是決定相信自己的判斷。把這白子落到了,她想的位置。
「呵呵。下定離手不反悔。」
文翰見天香把棋下定,淡淡地笑了起來,很快拿起一黑子,放在棋局上的另一個位置。
‘啪’的一聲,天香像是流彩一般的大眼頓時睜大起來,玉手捂著誘人的嘴,臉『色』有些愕然。原來這棋局中,暗藏了兩處殺招,天香在馴馬人的提醒下,躲了第一個,卻無發現更為隱秘的第二個。
天香看了好一會,心中惋惜,其實剛才黑子敗勢已『露』,她只要避過這兩個暗藏的殺招,就可穩『操』勝券。不過,高手對弈,一子錯滿盤皆落索。天香也是深明此道理,悠悠地嘆了一口氣。
「冠軍郎,是奴妾輸了。老人家欠下的舊賬,一筆勾銷。」
「承讓了。天香姑娘。」
文翰也不做作,一千兩黃金幾乎能裝備一支千人隊伍。他非是那為博美人一笑,豪砸千金的敗家子。能清了這一千兩黃金的舊賬,那自然是好。
「哎呀。天香姐姐,這白子的數量黑子還多,怎麼就汝輸了呢?」
蓮香走到棋盤邊,『模』樣又是可愛又是認真地數著黑白棋子,然後疑『惑』地向天香問道。天香有些溺愛地抹了抹連蓮香頭,四香中天香、梅香、蘭香三人年紀相仿,就蓮香一人最。四香又情同手足,所以蓮香又受到三人寵愛最多。
「蓮香妹妹,姐姐棋陣已破,後門大開,再下下去只會是一面倒的屠殺。難不成,汝要看姐姐被殺得措手不及的窘相麼?」
「天香姐姐五歲觀棋,六歲學棋,自悟四年,十歲後就從未輸過一場,一直到現今。天香姐姐怎麼會輸呢,蓮香不信,定是這兩個滑頭爺孫,剛才影響了姐姐的思考。這局不算,再下一局。」
「嗯。若是冠軍郎願意,天香亦想多下一局。不知冠軍郎是否願意陪天香呢?」
天香眼中、神情沒有一絲媚態,平靜中只帶有些許期待,就足以秒殺群男。文翰被其看得心髒跳動不已,下意識地就想開口答應。
哪知,此時一道猥瑣到極點的聲音,讓人興致權無。
「嘿嘿嘿。天香姑娘要再下一局,不是不可。只是這無彩頭,就失了味道。不如,這局賭這身上衣裳吧。」
馴馬人這話,簡直就令人感覺他在褻瀆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天香臉『色』頓時沉了下來,想了一會,有些惋惜。
「冠軍郎棋藝高超,勝奴妾一籌。奴妾並無十足的把握贏他,身子又怕受寒。這棋局還是不賭了。」
「哎呀,可惜吶,可惜。冠軍孫兒,剛才老頭子就叫汝賭這衣裳,汝卻不願,現在汝這實力外『露』,天香姑娘就不再肯與汝賭了。真是浪費了一個大好機會。汝可知這晉陽城有多少公子權貴,願意下萬金銀兩,就為一睹天香姑娘那具神仙砌造的天姿軀體。悔啊,悔死老頭子吶。」
馴馬人捂著臉,氣得蹲了下來,一副大失良機的模樣。文翰一直暗暗觀其,卻無被馴馬人的言語騙到。他發現馴馬人口上雖是猥瑣好『色』,但他對天香的眼神中,神采清澈毫無雜質,毫無一絲不軌的意思。
「好吶,好吶。老人家。汝莫要欺負天香,天香知道,汝對天香並不像那登徒浪子有任何不軌之思,只是圖個嘴上痛快。又何必為難天香呢。」
馴馬人越听越不覺得,不是個意思,猛地站了起來,挺直著腰板,好似擺出自己一副老當益壯的樣子,高聳著頭顱道。
「什麼只是圖個嘴上痛快,天香姑娘難道在懷疑老頭子這副身板。哎呀呀,別看老頭子這副樣子,想當初可是被萬千女子,稱為床上不倒郎君。天香姑娘不信,大可與老頭子大戰三百回合,老頭子讓汝知道這床上不倒郎君的稱號是從何而來。」
馴馬人這話,得場上四位美女一陣嗔怒、羞澀在罵,頓時屋子內艷光四『射』,『射』得人睜不開眼楮。
「老人家,天香絕無懷疑汝身體的意思。」
天香臉上仍是一片緋紅,看得人移不開眼楮。馴馬人听後,鼻子好似噴著氣,挽著雙手,得瑟地哼道。
「哼。最好是這樣。汝懷疑老頭子什麼都可以,就是不能懷疑老頭子的身體!哎呀。差點忘了正事,天香、梅香、蓮香、蘭香,老頭這冠軍孫兒都來了好一會,汝等覺得如何呀?盡管放膽去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