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翰的結拜大哥周瓏,雖是能平庸,但卻能分別忠奸之言,听得進別人的意見將河東交給他,翰也甚是放心而且,有戲隆、張這兩個天縱奇在他身邊翰倒也不怕,他離開後,河東的豪門世族會搗出什麼風雨
「三弟放心吧我知道自己有多少斤兩,無論發生什麼事,我定會先問取戲先生和張長史的意見河東這里就放心吧倒是,如此寒冷的天,還要領兵作戰,千萬要注意身體,不要染了風寒
還有,大哥知道的脾性,可千萬不要勉強自己吶二弟也是,殺性不要太強,能招降的,便招降高將軍,周將軍們乃我兩位弟弟的副將,還請們倆多多照顧我的兩位弟弟,周瓏在此先行禮多謝了」
「周長史萬萬不可,此大禮我等不能受」
高順和周倉一左一右連忙阻止周瓏屈身施禮,周瓏卻是執意要施,兩人雖然力大,但卻唯恐傷了周瓏最後還是讓周瓏把禮施完翰和關羽見之,也是明白周瓏的心意,兩兄弟對視默然一笑,心中都是溫暖
而在周瓏一旁的張,張了張口,太守大三個一出,翰臉色就沉了下來有關這大人的故事,翰曾告訴過戲隆,而戲隆又將之轉告張張听之後,雖然他性格固執,但卻明白,為何翰不願做這所謂的大人
張非是不懂變通之人,只是處事有自己的原則他頓了頓,好似好不容易地出口似的
「不…凡,屯田一事,下官知道費盡心思,就安心交給下官吧等凱旋歸來,在安邑城外,下官保證,能見到的一片又一片過頭的綠茵稻草」
「哈哈,綱終于懂得變通听起來,像一家人嘛」
翰下了馬,走到張的身邊,連連拍了張肩膀好幾下,這力度使得夠勁,得張一陣臉抽不過,翰的話听在他耳里實在溫暖無比,在不知不覺中,張也漸漸地接受翰與麾下相處的一家人的思想
「好了我們也該時候出發了大哥,志,綱保重」
翰收起了笑容,向周瓏、戲隆、張紛紛點頭後,他們三人亦同時拱道保重翰與關羽、高順、周倉等人,策馬走到隊伍之前,幾個士卒好似早已準備好,從隊中跑來,將一碗碗酒水遞到他們的中
「喝酒,壯行!」
在翰的領頭下,兩隊兵馬所有將士將中的酒,仰天一飲而盡,醉仙釀的烈性讓他們渾身發燙,這寒冬似乎也不再那麼可怕
啪啪啪啪!
一個個酒碗碎落在地,翰和關羽同時拱一禮,兩兄弟不需過多的言語,只靠眼色就能明白對方的意思
翰、關羽同時一轉馬頭,領著各自的隊伍分別走向東北、西南的方向
翰一路領軍疾奔,少有休息,除非雪下得太大,實在無法行軍,趕去附近的縣里休息就這樣,在五日後,翰領著四千兵馬來到了河東東北的蕩陰縣
蕩陰縣外,一眼望去盡是連綿不絕高低不平的山脈,加之現在大雪紛飛,這條山脈宛如一條白龍,在蜿蜒伸展,氣派磅礡
翰從蕩陰縣的縣令嘴中得知,此山脈名為白龍山脈,此山脈足有數十里長,乃是河東最長的山脈,由頭到尾蔓延歷經河東東北好幾個縣在河東東北一帶的賊幾乎,都將其大營安置在此條山脈之中
數十里的長度,听得翰和高順臉色不覺地黑沉起來,也就是,他們必須將此條白龍山脈征服,能將河東東北一帶的所有賊清除
而且,他們領軍一旦深入,就難以回來,若是有個不測,在深山中遭到各路賊的伏擊,那麼到時可謂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除此之外,還有糧草也顯得尤其重要,若是深入山脈後,糧草一旦被奪,此時又是寒冬,難以在山中覓食,到時饑寒交加,在他們眼前的就只有死路一條
「兩年前,狼神脈如此恐怖,亦不是被我等征服此白龍山亦只會,被我踩在腳下,高將軍對嗎?」
翰向身旁的高順露出一個極為燦爛的笑容,高順不由想起當年與翰、關羽還有黑風騎在遍地狼群的狼神脈來去自如,談笑風生的畫面
「只要是在不凡身邊,刀山火海,高某亦敢一闖因為,高某相信,追隨在不凡的身後,再長的路,再高的山,都將會被不凡征服」
「呵呵,這高啞什麼時候,也學會啪馬屁了?」
「屬下的句句是真」
翰笑呵呵地了一拳高順的肩膀,高順卻是一臉認真地道翰無奈地搖了搖頭,再次把眼光投在白龍山脈上
架架~!
不一會後,被翰派出偵察山勢的斥候騎兵回到了蕩陰城下,幾個斥候進了城後,疾奔上城,來到翰和高順身邊單膝跪下報道
「報,我等依將軍之令,上了第一個山頭經過來復偵察後,已經確認山頭上有兩座賊大營兩座大營內,賊的數量都在二三千人左右不過,兩座賊營的都曾靠近觀察過,里面守護森嚴,好似知道我等兵馬會來征討他們似的」
「哦?竟有此事?討伐賊一事,我有意隱瞞,一路行軍過來,也是不張揚為何這些賊會知道我們會在這寒冬討伐他們呢?」
翰眉頭一皺,然後在腦海中突然回憶起,在他行軍的路程中,曾在陽武、平陰、藍田等縣歇息過,每次都有幾個鬼鬼祟祟的家丁,過來偷看他的軍隊
「哼,這群老奸巨猾的老狐狸,為了要我這顆項上頭顱,還不惜向這些賊通風報信這筆賬,我不凡先是記下了」
大雪飛揚,在白龍山脈最是靠近湯陰縣的山頭上一支二千五百人的朝庭兵馬,踩著堆積已深的積雪,在山路上走過一條長長人行馬蹄的軌跡
翰領著一千騎兵走在隊伍的最前,後面是一千五百一拿大刀一拿盾牌,背後還背著弓箭箭囊的步兵
在他們不遠處,是一座用土木塑造的甕城甕城上,有數百個拿弓箭穿著獸皮大衣的賊在巡邏
翰眯了眯眼,在這距離已是差不多,舉劍一揮,在其身後的一千五百拿刀盾的步兵立即沖了前去
在距離土城還有數百步的距離停下,然後排成三橫列的隊形,在翰一聲‘弓’令下,一千五百步兵快速地將背後的大弓拿出,搭弓上箭,瞄準甕城上的賊
「射!」
就在甕城上有幾個眼尖的賊兵發現有一支朝庭兵馬已悄然而至時,正要大喊,但隨著翰又是一指令下落無數的箭矢沖天而起,將那麼想要大喊的賊嚇得,生生的把話咽了回去箭雨飛躍半空,墜落在甕城周圍
咻咻咻咻
一些來不及反應的賊,只听得耳邊猝然響起,數之不盡的箭破聲,然後身體就似被一股巨大的沖力擊中,伴隨而來的是,身體某個位置有一劇痛的感覺中箭飛落甕城城頭的賊慘叫聲,頓時將甕城內正在各個土房生火取暖的賊嚇了出來
「敵襲,敵襲!朝廷的走狗來咯!」
一個賊跑上了鐘樓,將青銅大鐘猛烈地撞響,隨著鐘聲的響起,無數的賊沖上了甕城城頭,拿弓箭,將箭頭瞄向那僅在數百步之遙的一千五百朝廷軍
「盾牆!」
翰好似早有準備,在賊往土城城頭沖時,就已下了此命令等土城城頭上賊射出他們中箭矢時,一面巨大的盾牆已經堆砌而成
啪啪啪箭矢在密不透風的盾牆阻擋下,紛紛掉落在雪地里
而這些亂賊,似乎對朝廷軍有著與生俱來的恐懼,這種根深蒂固的恐懼,使甕城城頭上的賊發了似的,不斷地一根接一根將他們箭囊的箭矢射中
箭撞盾牌的踫撞聲宛如狂風暴雨般,響不絕耳,將原本寒冬的死寂,驟然破,啪啪啪的連連巨響,響徹了整個山頭
而翰似乎無意再做下一步進攻,讓這土城上的賊狂地攻擊,維持了大概半個時辰後翰卻是忽然發出了命令,讓前頭組成盾牆的一千五百步兵慢慢地退回來
而在嚴寒的空氣下,那土城上的賊兵射了半個時辰的箭,一雙早已破裂,力氣用盡後,也感覺身體無比的冰冷,又見這朝庭兵馬退去,不約而同地,個個都停下了,任由這支朝庭兵馬退走
翰領著一千騎兵奔到了前頭,為一千五百步兵斷後,見甕城內的賊毫無追來之意,深深地看了一眼眼前的甕城後,便隨即領兵退走
甕城上的賊見所有朝庭兵馬盡數退去,頓時興高采烈地歡呼起來,在他們賊的心目中,朝廷兵馬就是一個不可戰勝的傳,更何況他們听此次領兵來剿的將領,乃是近幾年風頭正勁的翰,冠軍
原本他們還以為要受到滅頂般的狂擊,哪想到,這朝庭兵馬如此虎頭蛇尾,除了先前有過一輪射擊後,便再無任何攻擊,一味地只會防守
不過,人的名樹的影盛名之下無虛士翰又以其韜略聞名,很可能這只是一個佯攻誘餌,是想要引誘他們上釣的陷阱
所以,賊的頭目,思慮一陣後,並無派兵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