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趙雲宛如一頭白色獵豹般沖了進來,他首先見到數個持刀大漢,地上有幾具尸體,然後又看另一邊,剛才與他相撞的那個大漢正向一個姑娘逼去,立馬凌然喝道。
「大膽惡徒,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濫殺無辜,強搶民女!」
「臭小子,竟敢跟蹤大爺!現在還想壞大爺大事,找死!!」
一個惡漢見趙雲手無刀刃,就敢獨身來逞英雄,當即就撲了過去。趙雲凌厲的眼眸爆出一陣華光,迎著撲來的惡漢就是一拳,那拳驟地一動,快得竟看不清,打在那惡漢臉上轟的一聲巨響,那惡漢就如月兌線的風箏向一邊狂飛而去,狂飛的身子遽然地撞在一根木樁上,撞得那惡漢整條脊椎骨當即破裂。
趙雲雷霆一擊,立即就嚇得另外幾個惡漢目瞪口呆,周雨寒趁此正欲逃走,哪知被二柱子發現,二柱子高喊著哪里走,同時一手扯住了周雨寒的芊芊玉手,竟將周雨寒右臂的衣袖都扯斷了。
周雨寒嚶嚀一聲,嬌滴滴的嬌軀一轉,正好及時被趙雲扶住,而這時趙雲才看清了周雨寒的面貌。
只見周雨寒相貌嬌美,膚色白膩,渾身散發著陣陣花般的幽香,她身穿一件蔥綠織錦衣裳,顏色甚是鮮艷,但在她容光映照之下,再燦爛的錦緞也已顯得黯然無色。
趙雲只覺得自己怦然心動,又感覺右手有陣陣溫熱如玉滑nen的觸覺。而同時周雨寒亦在悄悄打量趙雲,見趙雲生得英俊白淨,同時又感她一種莫名的安全感,好似天塌下來,這男人都能有天大的能耐去撐著。這種感覺也只有在文翰的身上,周雨寒才隱隱感覺過。
二柱子見趙雲和周雨寒竟在眉目傳情,互相秋波,氣得哇哇大叫,揮著刀子就是砍來,同時另外三個惡漢亦一同沖來。
「躲在我的身後,有我在,誰也不能傷你一根毫發。」
面對美人,趙雲也顯得溫柔,周雨寒很是乖巧的點了點頭,嬌美的臉龐上布著陣陣紅暈,躲在了趙雲的身後。
而這時,二柱子的刀已快要砍到,趙雲猛地一出手,一把捏住了二柱子執刀的手腕,驟地一扭,二柱子慘叫一聲,刀就月兌手。而趙雲另一只手,迅猛地抓住了半空的刀,然後一揮,正好打在另一邊砍來的三柄刀刃上。
趙雲力氣極大,就一刀便將那三個惡漢打得握刀的手不斷在顫。趙雲腳踏前一步,手起刀落,又是一刀,將痛得一張臉都在扭曲的二柱子的頭顱劈開兩半。另外三個惡漢趙雲如同天上神將,勇猛絕倫,皆嚇得面容鐵青。只是,趙雲又怎會就此停下手來,一步一步地逼近,他每邁出一步,那三個惡漢都覺得閻羅王在向他們索命。
啊啊啊~!
一個惡漢實在受不了這恐怖的壓抑,發了瘋似的執刀沖來,趙雲身姿一閃,唰地一刀便將惡漢砍死。然後又是緊逼剩下的兩個惡漢,那兩個惡漢同時相視一眼,竟齊齊地跪了下來,向趙雲求饒。
趙雲眯著凌厲星目,正欲揮刀,這時在他身後的周雨寒卻是喊道。
「英雄,請留下他們的命。他們來挾持我必有因由。」
那刀正在駭然而落,而就在聲音傳來的同時,猛地止住了。那兩個惡漢嚇得幾乎失禁,魂魄都好似飛了。
而就在他們以為逃得一命時,趙雲忽然以掌作刀狀,啪啪兩聲劈在他們的脖子上,將這兩個惡漢打昏。
「這位姑娘可有大礙?」
趙雲走向周雨寒,臉色關切,周雨寒听趙雲問起,又覺得自己右臂有一陣涼意,才記得自己衣袖被扯爛了。自己的玉手被趙雲看得一清二楚,還曾被他抓過,周雨寒羞得頭直低著。而趙雲看著周雨寒雪白如玉的玉手,又是一陣悸動,他連忙月兌上的白袍為周雨寒披上。周雨寒這時,心里好似小鹿亂撞,砰砰直跳,竟不知和趙雲說什麼。
「雨寒,雨寒!!!」
這時,在道觀門外,接到逃出去的百姓來報的周瓏帶著一隊兵馬火勢沖沖的沖了進來。周瓏一進道觀,見滿地都是尸體,頓時嚇得一陣臉白,不過後來見到周雨寒的身姿,見她安然無恙後,才放下心來。
「父親大人。」
周雨寒見到周瓏,想到剛才的危急、無助,便是跑了過去。周瓏一臉急切地看著周雨寒全身上下,見她披著男人的戰袍,還以為她受到了玷污,急得整張臉一青一紫。
「雨寒,雨寒。都怪為父來遲,你可有受辱吶?!」
「父親大人莫急,雨寒只是受了些許驚嚇。還好那位英雄及時來救,雨寒才幸得保全。」
周雨寒羞澀地指了指趙雲,而周瓏見周雨寒這番女兒姿態,當即眉頭一皺,望向了趙雲。
河東的瑰寶,被河東一眾文武視為掌上明珠的周雨寒遭到惡人挾持。這一消息傳出,立刻令整個河東安邑城的百姓一片嘩然和激憤。一隊隊持戟甲士在安邑城各街道巡視,一旦發現任何來歷不明的人,立刻收押。而安邑的百姓亦是配合,只要看到形跡可疑之人,立刻向官府報告。
在太守府。
文翰和關羽、徐晃、戲隆等人從周雨寒的閨房走出來後,臉色陰沉得快要滴出水來,渾身似乎蘊育著一股滔天的怒火。
「志才,傳我命令。從今日起,增加大哥、大嫂、琰兒、雨寒他們身邊的守衛,今日之事我不想再有發生!!」
「是,主公。」
「嗯,還有你和張、韓嵩等文官亦要增添護衛。」
文翰眼眸夾著道道火光,他此生最痛恨的就是有人用他所在乎的人來威脅他。戲隆重重地點了點頭,表示明白,文翰不但給其家人增加護衛,亦給他們這些手無搏雞之力的文官增加,戲隆不覺感覺一陣心暖。這代表,在文翰心中,他們亦如家人般重要。
「好。志才你盡快安排。我先過去審問那二個賊子,我就看看,誰人如此膽大包天竟敢在河東挾持我文不凡的家人!」
「對了,主公,于情于禮,你是否要先見一下那個將雨寒救出的小英雄。」
「哦,你不提醒,我還差點忘了。若非這小英雄救下雨寒,那麼後果不堪設想。他對我乃至整個河東都有恩。」
或許別人听到文翰此番話,未免不會覺得文翰太過夸張。但這卻是文翰真心如此認為,如若周雨寒真的落入有不軌意圖的歹徒手中,文翰當真會投鼠忌器,不知所措,甚至會犧牲不少去換取周雨寒的安全。而這人救下雨寒,避免此事發生,說是有恩也不為過。
對文翰說出這樣的話,關羽、徐晃、戲隆也不無覺得有何不妥。在文翰的觀念下,他們對身邊的人,無論血脈、身份只要是文翰集團的人,都將之視為不可有缺的家人。
文翰等一行人快步走到大廳,卻見大廳內寥寥無人。當初文翰和戲隆正在郡所議事,听到周雨寒差點被惡人挾持的消息,二話不說就立刻風風火火地趕回來,直奔周雨寒的閨房。而趙雲則被周瓏安排在大廳等候。
文翰不見那小英雄的身影,于是便喚來一個家丁問道,那小英雄的去向。那家丁告之文翰,那小英雄只是待了半刻,確定小姐並無大礙的消息後,便執意要離去,他們幾個家丁攔也攔不住。
「咦,那位小英雄呢,怎麼不見了?我特地吩咐他在此等候,之後必有謝禮相贈。」
而此時,將周雨寒安撫完後的周瓏,亦走來了大廳,而他不見趙雲的身影,不覺喃喃地疑聲道。
「呵呵,看來這是一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卻不圖回報的俠義之士。周公,不知那小英雄可有留下名字?」
「沒有。一路上我只顧著雨寒,少有與他交談。而剛才我亦問過雨寒,雨寒亦是不知。」
戲隆隨即又望向文翰身邊的家丁,那家丁神色一緊連忙道。
「秉先生,那位小英雄剛才執意要走時,小人已問過他的大名。但那小英雄卻說他行俠仗義,懲奸除惡,乃是理應之事。若要圖有恩報,實乃有違他的本心,所以他連個名字都不肯留,便是離開了。」
「哦,此等亂世中,竟還有這樣的俠義英雄,難得,實在難得。」
戲隆听罷,臉上不覺露有欽佩之色,而文翰、周瓏、關羽等在場的人,亦是暗暗地在心中,對此人贊譽了一番。
「啊,對了。我差點忘了。剛才與我一同去救雨寒的兵卒內,有一人好似認得這位小英雄。我听他剛見到那小英雄時,口中喃喃了幾句。不如,我喚他來詢問一番。」
周瓏驀然一啪腦袋,便是呼道。而文翰等人亦是對這小英雄十分好奇,便由周瓏去喚那士卒。一會後,周瓏找來了那位士卒。周瓏向他問了一番後,這問出來的結果,不由讓文翰一陣驚疑。
「什麼,那小英雄是袁本初派來的人?」
「他那身白袍還有其英姿,實在令人印象深刻。若小人沒認錯人的話,應該就是他。」
「哦,你下去吧。」
文翰原本的興致,一下子就落了下來,揮了揮手便讓那士卒退下。
「這就奇怪了。他身為袁本初的麾下將士,此番過來河東身負重任。他救了雨寒,大可依此來讓主公回報,來完成任務。但他卻連個姓名都不留…」
「三哥,我看此事,大有蹊蹺。很可能是那袁本初想著三哥不會輕易借糧給他,所以才精心安排了這一場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