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歌主府上紅燈籠滿掛,紅色的綢緞把整個府布置得一片喜氣洋洋。
而輯間每個歌民都滿臉笑容地宣傳一件事。
「你知道麼,昨天寒夫人生了對龍鳳胎,有個兒子噢!」
「嗯,都听說了,歌主好不容易終于生出了個兒子啊。歌主是5輯歌主中最晚得子的吧。」
「對啊,听說4輯最小的歌主咚暮歌主在6年前也有兒子了。」
「所以歌主高興啊,沒看見歌主府那個打扮哦,喜氣!」
「歌主要給兒子擺酒,當然要這樣啊。」
「看來歌主的兒子將來要繼承歌主的輯了,歌主肯定當寶貝一樣。」
「那肯定的,不過不是龍鳳胎麼?那女兒呢?」
「你傻啊,在這個大陸上女人除了給男人生孩子,還能干什麼。歌主疼兒子都不夠,哪會關心女兒。我們知道有個女兒都已經很好了。」
「哎,你們知道小歌主叫什麼名字麼?」
「不知道誒,今天應該會說吧。」
「那我們去歌主府吧。听說好多大人物都來,4輯歌主都來哦。難得今天歌主說叱間輯的歌民都可以去歌主府上喝酒,看小歌主。」
「好!走。」
「走!」
「走!」
歌主府。
叱間一臉興奮地抱著兒子,他的4房夫人都圍坐在他身邊。身為四房的寒月,因為生了個兒子,被叱間安排做在正位。又引來大房夫人心中一頓唾罵。
接生的老婦人是叱間的女乃娘。她抱著小女嬰站在一邊。看看被圍在中央,如眾星捧月的哇哇大哭的男嬰,又看了看手中一聲不吭的女嬰,悄悄嘆了口氣。
「老爺,你看他哭得多響亮啊。將來肯定能繼承你的歌喉。」嬌滴滴的三房討好著叱間。
「老爺,你還沒給取名字呢。」剛生產完畢的寒月臉色有點蒼白。本來今天叱間讓她好好休息的,可是寒月固執地一定要親自參加兒子的出生宴。
叱間考慮了一會,「既然他是我叱間的兒子,那當然隨我姓,就叫叱焰吧。」
「嗯,這個名字大氣。謝老爺賜名。」寒月微微一笑。傾城傾國。當初叱間就是看上了寒月的容貌才娶她的。
一邊老婦人馬上抱著女嬰站出來,「老爺,你還沒給小姐取名呢。給小姐取個名字吧。」女嬰的眼楮,也隨著老婦人的話轉向叱間。
叱間只顧看叱焰,頭一轉,「一個女孩子又要什麼大體的名字。你既然為我女乃娘,就你幫她取下吧。以後小姐的生活就交給你了。」隨後,袖袍一回,「下去吧。」
老婦人心里再次嘆了口氣,抱著滿眼憎恨的女嬰下去了。
旁邊幾個夫人在那里竊竊私語,「哈,連個名字也沒有,比我們的女兒還不如。」
「看來我們女兒總算不是老爺最討厭的了。」
「以後欺負這個女孩老爺也應該不會管。寒月,生了個兒子算你運氣好。我要把我受的全部還在你女兒身上!」
……
寒月看著老婦人抱著女嬰緩緩退下去,心中暗自嘆息︰女兒啊,為娘對不起你。這個大陸就是這樣。男者為尊,強者為王。不要恨娘。以後娘會為你找個好人家嫁了。以後,母憑子貴吧。在這里,女人除了生個兒子,其他都是沒地位的。」隨後,寒月又和叱間說笑起來了。但是,她和叱間,都沒看到小女嬰怨恨的眼神。
老婦人把女嬰抱到了自己的房間床上。「小姐啊,今後就是老身服侍你了。老身先為你取個名吧。叫叱嫣吧。」
小女嬰睜著雙大眼楮。竟然朝老婦人搖了搖頭。然後伸出了雙手。
老婦人一愣,看到小女嬰搖頭,以為自己眼花了,她又次問了遍,「叱嫣不好麼?」
小女嬰繼續搖了搖頭,並再次把雙手往老婦人身上伸了過去。
老婦人一驚,想,難道她听得懂我說話?不可能,才剛出生,怎麼可能呢。可是她不由自主地按著小女嬰伸出的雙手看去。驟然一嚇。
在小女嬰白女敕的雙腕,隱隱約約地浮現著一些貌似胎記的紋路。
老婦人急忙把頭湊上去,仔細辨認。左手腕上是一條小蛇。右手腕上是一只小蠍子。紅色的紋路就像畫上去的朱紅,兩只小動物無一不顯露出一些小小的猙獰。
老婦人急忙擦了擦眼楮,並且往小女嬰的手腕擦去。擦紅了手腕,紋路更是顯現出來。
「蛇……蠍……這……這……」
小女嬰神色安然地點了點頭。
「你要叫蛇蠍?」老婦人也不是愚笨之人,馬上就明白了小女嬰的意思。她一想到小女嬰出生的神態,小女嬰的不哭不鬧,以及剛才小女嬰憎恨的眼神,頓時也明白過來了。「听得懂?」
小女嬰眼楮含著笑,繼續點頭。
「天佑神賜啊。小姐,老身明白了。你就叫叱蛇蠍吧。」
「不要叱。就叫蛇蠍。」一聲很稚女敕的聲音響起。
然而,已經想明白了點的老婦人已然沒有了剛才驚慌失措的樣子。也點了點頭。
此時此刻,老婦人哪有平常在叱間面前那副老態龍鐘的樣子。
「也許蛇蠍的出現,是這個大陸新的開始。」老婦人抱起蛇蠍,說︰「小姐,老身為你講講這個大陸的事情吧。那個出生宴,老身想,你也不想參加。」
小女嬰,不,應該稱為蛇蠍,看著這個不再顫顫巍巍的老人,眸色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