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過得飛快,但是對蛇蠍來說,那是最無聊最緩慢的。盼啊盼,在強逼著自己不能露陷中慢慢渡過。不能說話。不能走路。不能吃飯。慢慢煎熬。
「咳咳……啊……嘔……呃……咿……唔……吁……咳咳,幸好還可以說話,嗚嗚,這樣下去快悶死了。!」某天,蛇蠍讓禪媽媽去廚房弄午膳,自己獨自躺在床上自言自語,順便晾晾嗓子。她一直擔心因為丫鬟在而沒說話的自己一下子就不會說話了。
「唱唱doremifasolasido不是挺簡單的麼?為什麼這里弄得這麼復雜呢?還分級別?還要聯系功法?一首代表曲?還不能自己亂唱,會傷及內髒?難道她們太搞了吧。到底要不要告訴禪媽媽這種很簡單呢?不要了,現在什麼人都靠不住。
「誒,禪媽媽怎麼還不來啊,我快餓扁了,真不懂得怎麼照顧小孩子。」蛇蠍扁扁嘴。
「听說這里的功法等級都對應著相應的歌曲,不知道我現在能唱哪首,嬰兒的聲帶還沒有完全長成,現在就拉高音,恐怕以後聲帶會損壞。而且禪媽媽也說不能自己亂唱,會走火入魔。那我唱前世的歌呢?真想試試啊~嗯,要不要試試呢?」
就在蛇蠍碎碎念的時候,突然听見屋外有腳步聲漸漸傳來,不禁納悶,禪媽媽的腳步聲不是這樣的啊,而且這麼多腳步聲……
蛇蠍閉上眼,歪著頭,裝著熟睡。
「姐姐,那個賤人的女兒還小,而且對我們有威脅的也是她兒子,我們來看她女兒干嘛?」听這聲音,赫然是叱間的三夫人獨地。
「小地,當然沒什麼事啦,穆姐姐和我都很想好好疼愛下小蛇蠍呢。對不對啊,穆姐姐?」獨天的聲音傳來。蛇蠍閉著眼楮想著獨天講這話的姿勢。
「呵呵,寒月這賤人以為自己生了個兒子就可以專寵,老爺寵叱焰,可是他卻顧不上這個女兒,就算她怎麼樣了也許老爺也不會顧及到。哈哈,那個賤人也遲早會死在我手里!」穆茶捂著嘴嬌笑,語氣卻是凌厲的讓人打寒顫。
蛇蠍听到這有點微微的緊張,怎麼辦!自己還是個嬰兒。她們幾個明顯要對自己不利。現在禪媽媽也不在。就算前世我是跆拳道高手,但是現在我手無縛雞之力啊,而且也不能顯露出我能說話,不然她們肯定要拿我當妖孽來懲辦。下場比現在好不到哪里去!
怎麼辦?
怎麼辦?
怎麼辦?
听見門推開的聲音,蛇蠍小小的身體都開始發抖了。她又仿佛看見爸爸舉起邊上的椅子,狠狠的朝媽媽的頭砸了過去,媽媽在她的膝蓋上,血液像是一朵凋謝的玫瑰開在媽媽的頭上……
門開了,3個人跨了進來。「穆姐姐,她在睡覺呢。禪左也不在。正好是個機會,這是我們獨木崖的絕學毒藥——獨無解,是我父親的爺爺練出來,至今無人能練出來解藥。吃下去,就會似睡著人一樣,查不出什麼病,就這麼一直睡下去,不會醒來。這藥至今也就我們獨木崖的核心家族人員知道。」
「獨天,還是你想的周到,拿來,趁禪媽媽不在,我們把它灌進去吧。」穆茶眯著充滿殺氣的眼神說。
「姐,要是禪左回來了呢?」
「妹,就算她回來了,一個快死的老太婆也抵不上我們。」
「對,看她也不像是韻喉高手。一個死老太婆罷了。」
蛇蠍听著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緊張。就在她忍受不住煎熬的時候,一陣呢喃輕語傳來,余音繞梁,使人昏昏欲睡。DidkhiIbelieve……
「是徵音高手的代表曲,《WeAreOne》……」在昏迷之前,穆茶強忍著眩暈感,說出了最後句話……
蛇蠍猛然睜眼,唱的那首?怎麼到這里變成了徵音高手的代表作了,而且,這不是英文?這里有……英文……麼……
想到這里,蛇蠍也不禁昏睡過去。閉眼前,她仿佛看到禪媽媽顫顫巍巍的身體,從門前的柱子後緩緩走出,手里端著一個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