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彬曾說︰「執著是一種負擔,放棄是一種解月兌,人沒有完美,幸福沒有一百分。」是的,在時間的長河中,她的一生也許還不到一分一秒鐘,這兒又給她留下了一丁點的回憶,自己帶去的卻是一點點驚喜和那怎麼也抹不平的一種傷痛……她快步跟在警察的身邊,耳邊傳來了黃崽那撕心裂肺的痛哭聲,她屏住呼吸,使勁搖頭,空氣中傳來一絲清新的味道。可是,小蘭知道自己沒有能力一次擁有那麼多,也沒有權力要求那麼多,否則苦了自己,也為難了黃崽,她是不能將黃崽帶走的,那一刻,她覺得自己很歹毒,黃崽還那麼小,又是那樣可愛,她是有愧于黃崽啊!還有劉老板這樣拼命地幫她,在不知不覺中又欠了劉老板的一筆債。
她這一顆心不知屬于誰,愛情里什麼是公平?愛的深,傷的深,愛情里沒有不公平。她愛上不該愛的人,是永無天日的嘆息,愛了深愛她的人,是眼淚決堤的開始。
劉老板在臨縣車站接她,安排她去廣州。她告訴他︰「那是個傷心之地,她準備去廈門。」
在碼頭劉老板又為她準備了船票,並給了她一萬元錢,是她在廣州那幾個月的工錢,她只拿了5000元錢。船已離開碼頭好遠了,她還看見劉老板一個人佇立在那兒,一動不動,那個影子越來越模糊,已至自己的眼眶蓄滿了淚水……
姑媽仍在敘述著小蘭的事情,從外面回來的父親打斷了她的話題,父親沒有好氣地對姑媽說︰「你今天沒事,就在這兒休息,都過去了這麼多年,提這件事還有什麼意義。」姑媽不說話了,房間里的老嫂子們也散了。
母親說話了︰「小蘭要回來可以,這次不同從前,別把咱們家當旅社……」
父親又在一旁插嘴,「她對小彬沒有感情,那是夫妻間的事情,我們不去管,也管不了,可兩個孩子,真的造孽。星兒幾次住院,她娘家那麼近沒有一個人來看,她出去了這麼多年,沒有寄過一分錢,天下哪有這樣的母親。」
我坐在牆角始終都不敢插嘴,因為,在這個家中,我是沒有發言權的,尤其是對小蘭這件事,我的姐姐、妹妹是可以指責我的。而今的我,真不知道該如何去把剩下的人生過完,雖然現在表面看起來自己過得很開心,可又有誰知道在那漆黑的夜晚,我忍受了一個男人最難奈的寂寞與孤獨。我從來不輕意落淚,現在卻怎麼變得那麼軟弱呢?明明知道我們不再可能,為什麼還會幻想著姑媽講的這一切絕對不是真的?一定是我在做夢,也許夢醒了,我們還會回到從前呢?明明知道她欺騙了我,為什麼我還會幻想著她一定是有苦衷?也許不久的將來我們又會在一起。可事實證明,這一切的一切又都是鐵一般的事實,我們是再也回不到過去。我恨,恨她一次又一次地騙我,恨過之後,我該怎樣去做呢?是接納還是報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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