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雪年坐起身子,看向屋子正中的八仙桌,他就坐在那里…冷凝的眼神正肆意打量她。
她急忙跳下床,慌亂中被帷幔絆倒,跌坐在地上,顧不得疼痛,她顫聲問道︰「你到底是誰?我又怎麼會在這里?」
他居高臨下,面如寒霜,冷笑道︰「這些你都猜不出嗎?」
她語塞,雖惶恐,但她並非傻瓜。她看出他與金穆必有關系但是…這些與自己有什麼厲害關系,他擄來自己又是意欲為何?
瑞雪年心想,反正不會是好事。他又不是白素貞,我亦不是許仙,難不成還能為了報恩而來?說他是法海還差不多……
她定了定心神,試探問道︰「你和金穆是兄弟?」她深吸一口氣後又听見自己淺淺的呼吸聲,不要怕!不要害怕!她在心里念著。
半響沒听見回答,又道︰「你可知我與金穆早有婚約,你這樣做于理不合,深夜將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擄來又非君子之道,若傳出去,恐怕對你名聲有損,既然這樣,我看我還是先告退了!」她說著站起身,一點一點向門口小心挪步。
未行一步,他的一雙大手,已經反剪住她雙腕,他像惡魔一樣邪惡的笑,俊美的薄唇輕輕吐出讓她震驚的話︰「可惜金穆已經將你送給我了,你換了二十車上等蜀錦,你說,你是不是很值錢?」
瑞雪年如遭雷劈,轉念一想︰不可能,她明明听到他們的談話,金穆信誓旦旦,言之鑿鑿說他定不會這樣做的!
仿佛洞穿她的想法他又輕笑道︰「那你說我怎麼能在他眼皮底下將你帶來?他的隨從中不乏武藝高強之輩,這里是大遼的汴京,你可知道?你昏迷的兩天時間,早已快馬加鞭來到這里,他為什麼不追上來救你?」
瑞雪年一下子癱軟全無力氣,不管他說的是不是真的,自己現在身處大遼,這…是何等危險,她十分害怕,尤其是這個男人陰冷鷙銳,自己現在的處境猶如過俎之魚,任人宰割…
瑞雪年的手被他緊緊抓住,他狠戾的氣息讓她不安,眼看他的臉壓了下來,她使勁掙扎。
「你這是要干什麼?就算你說的是真的,金穆也沒有權利將我送給你」她又驚又怕,渾身抖成一團。
「這可由不得你,我倒要看看你值不值二十車蜀錦!瑞雪年!」
他猝然吻上來,而她頓時呼吸全無,唇上的熱度讓她驚恐的頭腦里一片空白。他的手臂如鐵箍一般,她越掙扎越是疼痛不已。
慌亂中她揚起手‘啪’的一聲打在他臉上。
他恨恨看向她,扯住她手腕的那只手越握越緊,她早已臉色發白,痛不欲生。咬緊牙關,她努力不讓自己痛呼一絲。
他再次伏下腦袋咬住她脖頸,那里潔白如雪,她想不消一刻他就會咬斷自己的喉嚨,想掙月兌,但氣力盡失。
她知道自己將會面臨什麼,無情的佔有,撕裂般的摧毀……
使出全身力氣掙開他,她吼道︰「你再這樣我就死給你看!」說罷緊閉雙眼咬緊舌根,就要使力…
他趕緊狠狠捏緊她的下巴,她被迫微微張口,帶著恨意瞪視他,下巴硬生生的痛,她扭頭想掙月兌,無奈他的力道大的驚人,她只得忍著疼痛倔強的怒視他。
他松開手,淡淡的笑了,氣定神閑的重新坐回紅木鏤空雕花椅子上,溫柔的說道︰「死有什麼可怕的?死不可怕!生不如死才可怕…」
他的笑容讓她頭皮發麻,瑞雪年清楚的看見他笑容後的眼神,是那般寒冰驟冷,如七月的冰雹,讓人如入寒冷之地。
「初次見面,送你樣禮物…」他從容的遞給她一個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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