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葵的話急切又誠懇,似乎真的想讓瑞雪年趕緊回到屬于自己的天空下,誠然,這對她來說百利而無一害。
心又何嘗不是澎湃著,她勾起了自己不敢想的念頭,有那麼一刻瑞雪年望眼欲穿的想家之情催促自己快點走,最好馬上飛回家去,可轉念一想若是她真一走了之,迄金桀會做出什麼事呢?以他的自負,他定不會善罷甘休,萬一他因此而降怒于自己的父親,那她…
心里長長的嘆了口氣,終究還是不能啊…瑞雪年苦笑一下,隨即說道︰「我不能走,迄金桀會對我家人不利。」她的心早已經飛回家鄉,身在那里又能怎樣?瑞雪年安慰自己道。
「這里面的事情你可能有所不知,迄王妃同金尚貴年輕的時候雖有過瓜葛,但事情已經過去了許久,王妃也不想在追究,只是少主他難以放下,誓要為王妃報仇,王妃對他做這樣的事情本意已是不答允,你走之後,我會勸王妃幫你擺平此事,王妃的話少主還是听的!況且這也是王妃的意識。」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信誓旦旦對瑞雪年保證道,而且她搬出了迄王妃,似乎由不得瑞雪年不信。可瑞雪年听了她的話,偏偏將信將疑,若是換了平日瑞雪年定會細細斟酌一番再做決定。可今是中秋之日,這個日子里誰不是與家團圓,況且只有她自己知道想家的心有多痛苦,旁人怎能感同身受?每到月圓之日,每當迄金桀對她露出殘虐之時,她便愈加想念,而更加想念的…還有他!
「再不走,宴會結束了。」桑葵催促瑞雪年趕快做決定。瑞雪年眼神里閃爍著明朗的期待,而只需一刻,她立即做了決定—逃走!桑葵見她做了決定,似乎也松了一口氣,高興之情溢于言表,似乎瑞雪年走對她而言是莫大的美事。瑞雪年知道她心中所想,也不表現出來,只裝傻同桑葵一路疾走,好在她穿著男裝,不引人注目,又趕上宴會,府里設防的人少了大半,有桑葵護送,這一路出奇的順利。
門外早已備好了馬,她翻身而上,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生活了近三個月的地方,心里默默道︰錦水湯湯,與君長訣!走了!只當做了一場噩夢,現在夢醒了!盡管這樣,心里還是如打翻了五味瓶不知是酸甜苦辣,九月的風硬生生給她吹出了眼淚,她又是笑又是淚,鞭驅著馬兒越跑越遠…
瑞雪年並不知道,就在她駕馬而馳不久,身後早已尾隨了幾個大漢,他們收人錢財,要為人消災。
幾天前,桑葵找到匪首,給了他們弟兄不少錢財和一副畫像,現在他們跟著的就是畫像里的女人。這筆買賣不僅有豐厚的銀兩,還能嘗到中原美人的滋味,實在不錯。唯一的顧慮便是迄少主,迄金桀他們素有耳聞,誰敢在他頭山動土,那可就是人命關天的事了,桑葵知道他們顧慮什麼,搬出了迄王妃不說,還把自己同迄王妃的關系添枝加葉說了一番,匪首派人打听,也確實是那麼回事,迄王妃府里的人各個都知道桑葵的心思,因為桑葵在夢里不知道喊了多少回迄金桀的名字,弄得大家想不知道都難,她與王妃關系又密切,保不齊那天就真成了少夫人也說不定,而瑞雪年相比之下,背景就沒有那麼強大了,不過就是迄金桀在中原擄回來的暖床侍妾罷了,無名無分,沒什麼靠山。權衡利弊,匪首答應了這場交易。
現在他越發覺得自己做的對,因為早已垂涎三尺,趁著月光,他臉上的刀疤越發猙獰丑陋,袒露著內心最難耐的饑渴。
初看畫像,他已經覺得是絕色,現在真人擺在眼前,幾乎讓他心癢難自持,恨不得馬上將她從馬上拽下來,狠狠撕咬舌忝舐一番,不過礙于現在還不是時候,等出了城…
他蕩起獰笑,眼楮一眨不眨盯著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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