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月伊純正睡得香,一個電話打進來。
顧不得睜開眼看一下,她接起電話︰「喂……」
「純純啊,不好了,出大事了,我說了你可得撐住。」
對面是木思蘭的著急的聲音。
一听好友如此不淡定從容,月伊純身上的瞌睡蟲一下子跑光光了,從床上坐起來,急切的問道︰「怎麼啦?出什麼事了嗎?」
「那個……刑探和田甜今天訂婚,听說是偷偷的進行,就邀請了兩家的家人和一些最要好的朋友。怎麼辦啊,你要去阻止嗎?」
「就為了這個?」某只淡定了,繼續躺下睡覺。Pxxf。
「嗯?」听到好友不急不忙的樣子,木思蘭倒是模不著頭腦了︰「怎麼,你是早就知道了,還是受刺激太大,腦子出問題了?」
「哎呀,蘭蘭,不瞞你說吧,我昨晚上就知道他們要訂婚的消息了,而且還是田甜親自發短信給我的。」
「她發短信給你?干什麼?」
「當然是挑釁唄。」這還用問嗎?昨天那話,就算白痴都能看出里面的挑釁有多大了,那是一個女人向另一個女人的炫耀。
「那你不會就這樣認了吧?」
「當然不是啦,我把他們的訂婚戒指給拿來了,還挺漂亮的呢。」月伊純扭頭看了看床頭櫃子上的那兩枚熠熠生輝的白銀戒指,上面的那顆鑽石特別的吸引人眼球。
「真的?」木思蘭心里稍稍的平衡了。死黨受到侮辱,就是自己被侮辱,現在算是扳回一城,不錯不錯。
「當然是真的啦,你若不信,我下次送一個戒指給你玩玩。」
「這個就算了。」
「對了,這麼大早上的就給我打電話,看來你今兒比較閑啊。」
「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嘿嘿。」月伊純笑得可愛無敵,卻又是月復黑無敵︰「要是沒事,我不介意你找些記者朋友去刑探老師的訂婚現場報道一下,給這對新人提高一下知名度,也算是我送給他們的一個大大的驚喜。」田甜和刑探的家室背景都不錯,而且都很講究面子和社會影響,訂婚的時候戒指不見了,雖不是什麼特別出糗的事情,但也能叫兩人心里不舒服好一陣子了吧。
「你為什麼不去呢?睡到現在還沒起床,你不也是挺空的嗎?」
「現在幾點了?」
「快8點了。」木思蘭的話才一出口,對面就傳來一聲尖叫︰「啊啊,蘭蘭,我不和你聊了,我還有事,拜拜。記得叫記者啊……」
「我說……喂!喂?靠!」木思蘭無奈的看著手機幾秒,然後開始翻電話簿。
記者記者記者……
想想看哈,自己的親朋好友當中哪些是開傳媒公司的……
……
這邊月伊純觸電一般的從床上跳了起來,急急忙忙的洗刷後便拎著包包飛出門去,開車直接去了美容會所。
听說要想抓住一個男人,就得先抓住他的胃。
可是事實證明,這樣的說法是錯誤的,是沒有科學依據的。
起碼某純是這麼覺得的。
因為她曾經那麼努力的去追刑探,每天都給他送棒棒糖,而且怕他吃煩,就每天換著口味,可是到頭來怎麼著……棒棒糖一去不復返,對方倒是偷偷的和別的女人結婚了。
自己當初的零花錢雖然不缺,可那棒棒糖都是限量版的啊,一個就好幾千呢,嗚嗚……若不是拿了他兩個戒指,可就要真的血本無歸了。
所以一招不行,她打算換一招。
古有孫子兵法三十六計,現有收服美男七十二變。
男人都是有劣根性的,天下男兒,哪有見到美色不起歹念的?
那些見到美女還能淡定自若,目不斜視的,不是腦子有問題,就是視力有問題,再或者就是能力有問題!
所以……今個兒,她要將自己打扮得美美的,不要再做可愛小女生了,她要做嫵媚妖嬈女人花!
大波浪……
長卷發……
低領長禮服……
三寸高跟鞋……
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她這是豁出去了。
十點鐘,玉凌霄的電話準時打進來︰「喂,你在哪里?我給你找了個一堆的帥哥,過來看看吧。」
「好。」
……
一家咖啡廳,往日生意不是太好,甚至可以說有些慘淡。
不過今個兒卻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門庭若市。
尤其是女性客戶,那是一扎扎的往里面擠啊。因為在靠窗的那三張桌子上,坐著12個衣冠楚楚的超級大帥哥。
一個帥哥,很養眼。
兩個帥哥,非常養眼。
三個帥哥,各種的養眼。
……
十二個帥哥,就不是養眼這樣簡單了,而是叫女性的某些激素分泌泛濫,春心蕩漾,春意盎然。
帥哥們一個個衣冠楚楚,風情萬種。
隨便眨眨眼,旁邊的女人們就響起尖叫一片。
……
于是當月伊純到達現場的時候,差點以為體力不夠而被擠到外面去,後來還是在玉凌霄的幫助下才成功的到了十二個帥哥的旁邊。
「看看吧,有沒有能讓你心動的?」
「哇……」月伊純才掃了一眼,立馬拿出手機開始給帥哥拍照,嘴里念念有詞︰「這麼多的帥哥,趕緊的叫妮妮過來,她肯定喜歡。」
帥哥們有收到主人的命令,不管用什麼方法,只要叫這個女孩子動心,就可以獎勵一百萬。
一萬百萬啊,雖然做牛郎的待遇都很高,可還是需要老長一段時間才能賺到手的。
一個小女孩子,未經人事,而他們卻都是曖昧場上的高手,所以都非常的自信,覺得只要隨便放放電,就可以將她手到擒來了。
卻是不想到她這條魚可不是那麼好釣的,她只是拿手機拍照,之後就開始發短信,而他們則是被涼在了一遍。
「滴滴」,清脆的手機短信聲響起,月伊純本以為夜白妮會回復說︰立馬過來。可沒想到等到的卻是︰我沒空。
神啊,妮妮居然從良了,自己是不是也該改邪歸正了呢?
妮妮為了晨晨現在是視帥哥為糞土,那自己呢?為了表示一下對玉簫美男的決心,是不是也該對這些男色視而不見呢?
「好了。」她淡定的收起手機,回到他的面前。
「怎麼樣?」玉凌霄問道︰「喜歡誰?」
他的心理其實和這里十二位帥哥的心理是一樣的。這可是從愛一愛會所挑選出來的頂級牛郎,別說一個小女孩了,就算是被男人傷得體無完膚,再不相信男人的怨婦們,只要這里隨便一位出手,也必定能手到擒來的!
可是她的回答卻是讓他非常的失望︰「喜歡你。」
「這麼多帥哥,你就每一個動心的?」
事啊啊純。月伊純撩撥了一下長長的卷發,風情萬種的道︰「為什麼我的眼里容不下他們,因為我心已經被你全部佔據。」
「……」玉凌霄挫敗,抬頭,視線凌厲︰「都給我回去,一個扣發一個月的獎金。」
「……」眾帥哥紛紛散開。
回家補眠的補眠,這個時候,可不是他們的活動時間。
有些不打算繼續睡覺的,則當場開始釣起女金主來。既然出來了,就不能空手而歸是不是?起碼也得讓人家請頓飯吃吧!
……
「你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好不好?」玉凌霄收回視線時,對上的卻是她虎視眈眈的眼楮。那眼神,不像在看人,倒像是在看一件物品,不對,確切的說應該是在看一份食物,而且她又剛好餓了。
「凌霄美男,我發現我越來越喜歡你了。」月伊純很是大方的表白。
「千萬別,會叫我壓力很大的。」
「有壓力才會有動力。」
「時間不早了,你吃過午飯了嗎?」
某女一听對方這麼問,心里非常的高興。
莫非是想請自己吃飯?
于是連忙搖了搖頭︰「沒有呢,我連早飯都還沒吃。」該死的裙子,似乎小了點,掐著自己的腰好酸啊。
「那你快些回家吃飯去吧,我也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都說女人可怕起來比老虎還來得凶猛,自己可不想被她給吃了!
「可是……」嗚嗚,哪里有這樣的家伙嘛,分明就是欺負自己。
自己有這麼可怕嗎?
「路上小心,拜拜。」
「喂……」月伊純伸手想要拉住他,卻听到「吱呀」一聲,裙子似乎開裂了……
……
果然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嗚嗚,蘭蘭……有人欺負我……」
一個電話,將正在刑探的訂婚現場看好戲的木思蘭給招了過來。
……
「純純……你怎麼變成這幅樣子了?」跑到咖啡館,順便幫她帶來換的衣服,卻是在見到好友的那刻,心中的擔憂統統換成了不解。
「我……這就說來話長了。」月伊純去洗手間將衣服換上後才開始一一講述自己的心酸史。完了,又憤憤不平的道︰「蘭蘭,你說他是不是欺人太甚了?為什麼連一次機會都不給我呢?」
「這個……」木思蘭也是頭疼了。
長大了果真是不好啊,總是要被感情問題所困擾。
妮妮已經修成正果,另當別論。
純純的話,一朵朵的桃花,卻是還沒開呢就開始夭折了。
自己的話,也是被家里人逼著去相親,時不時的安排一頓飯局,然後讓兩個年輕人在旁邊大眼瞪小眼。不是自己將對方給活活凍死,就是對方將自己給活活的悶死。
大好的青春,就葬送在那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上面,不覺得浪費嗎?
結婚生子什麼的,起碼也得是過了二十才該考慮的事情吧,可是……她們都才十六歲啊!
「純純,其實我覺得現在談戀愛,不用太認真。」言外之意就是……凌霄沒人,不要也罷。就算她現在追到手了,誰能保證以後雙方都不會變心?與其在一起後分開,不如現在就不要去招惹,省了時間省了精力。
一直苦著一張臉的月伊純一听這話,臉上的表情立馬認真了︰「蘭蘭,你是不是受什麼刺激了?為什麼覺得你的話一點積極性都沒有?談戀愛,怎麼能不用太認真?我全身心的投入都還嫌不夠啊,都還不能將凌霄給俘獲呢。」
「可是他不是對你無感嗎?」
「只要我對他有感就可以了啊。」某女信誓旦旦︰「只要夠努力,不怕美男降服不了。」
「比如刑探?」木思蘭就是見不得她那副為了愛情可以拋開一切的樣子,忍不住戳她軟肋。
不過人家月伊純今日就是一金剛不壞之身,不管她說什麼,她都是一笑帶過︰「那只是個例外。」
「你怎麼保證凌霄不是例外?」
「我有預感,不是。」
「……」
「蘭蘭,其實我要是將凌霄追到手了,也算是給妮妮做了件好事。」
「……你不會是為了妮妮才故意去追他的吧?」
「當然不是。」她才沒那麼傻好不好!
雖然為自己為了朋友可以兩肋插刀,但是……如此小時,插自己兩刀就有點太大材小用,太煽情了是不?
正說著,木思蘭的手機屏幕亮起,一看號碼,她就頭疼了。
「怎麼啦?什麼事居然能讓蘭蘭你為難?」月伊純非常的好奇。最近蘭蘭她都是一幅沒精打采,非常不爽的樣子,問她又說沒什麼,到底怎麼了呢?
「沒什麼。」
「那你怎麼不接電話?」越是說沒什麼,就是越有事情。
「哎,純純,我還是先回去了吧。刑家與田家訂婚,訂婚儀式上拿出空戒指盒的事情,明天應該能上新聞頭條了。」
「哇,謝謝蘭蘭,我愛死你了。但是你最近到底怎麼啦?有什麼事是連我都不能說的嗎?」
木思蘭嘆了口氣︰「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我家里給我安排相親,每天都去,心煩。」
「原來是這樣啊。」某只偷笑︰「蘭蘭,如果你真的不願意去,我倒是可以教你一招。」
「什麼?」
「以你的身手,攻其不備,將相親的對象打翻一個,後面就沒人再敢來和你相親了。」
「可以嗎?」自己倒不是沒有這麼考慮過,可是……萬一下手重了,或者對方身體不好什麼的,一腳將對方給踢死了怎麼辦?
「當然是……開玩笑的啦。」月伊純哈哈的笑著︰「蘭蘭啊,看到合適的,就不要猶豫了。不瘋不狂,枉少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