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一大清早還在睡夢中的殺就被我一聲大吼給驚醒了,這好像還是第一次我比他起得早,一般都是他先起來,然後準備早餐,最後再叫我起床。
「什麼事小姐?」殺揉了揉眼楮,朦朧的樣子好可愛啊,不對!現在不是這個問題。
「快幫我想想,今天是什麼日子?!」
「今天?」
從昨天開始我就變得異常焦慮,作了非常大量的體術訓練,雖然拖著一身疲憊,但我還是沒有睡意,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不斷向我襲來,我躺在床上也是翻來覆去睡不著,然後我又去慢跑了,本想跑
到體力極限真的不行了就會睡著,但是我卻越跑越清醒,心里也是動蕩不安,因為那種比前一陣還要煩躁的感覺我一下毀了那座巨大的假山,還為學校免費開鑿了一個池塘。
「非要說的話,今天好像是外邊的春季慶典。」殺苦思冥想就給了我這麼個答復,但絕對不是這個,我要听的不是這個。
「不是的,是有關我被篡改了的那段記憶。」是的,絕對是那塊模糊了的領域。
「」殺突然沉默下來,一臉疑惑的看著我。
「篡改了的記憶?小姐有人篡改了您的記憶?」
「就是你們一個月前說的,我中了染七的憶瞳之術,忘記了一個人,那個人是誰?你們一直都沒和我說呢。」好幾次他們都想要和我說,但是都被一些事情給耽擱了,以至于到了現在。
「小姐你在說什麼啊,什麼染七?什麼憶瞳之術?是不是發燒了啊,讓我試試。」說著他的手就要放到我的額頭上。
「你才發燒了呢!」听他這麼說我突然心里隱藏的怒火一下暴增了數倍,你才是在說什麼呢!你怎麼會不記得?難道是染七!這麼長時間所有人都沒看到她,一定是她搗的鬼。
我還穿著睡衣就跑了出去,什麼都不顧了,我瘋了似的找到了雲皓軒,風,薇白等等,問他們記不記得染七,但是所有的答案都一樣沒人記得她了。
我幾乎找遍了學校所有的地方,但是都沒看到她的身影,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到底是何時他們忘記了染七呢,或許很早以前她就動完了手腳,現在已經離開了這里
「染七!你等著!我一定會找到你的!!!」我握緊了拳頭,一直我都對她足夠寬容了,篡改了我重要的記憶我也沒有對她做出相應的懲罰,只是看在她愛上的是一個不該愛人的人我才可憐她,容忍
她,但是現在,她非但沒有改邪歸正反而變本加厲,今天!是唯獨不能忘記的日子!
「安靜點,我在睡午覺。」突然我身邊的櫻花樹上傳來了一個有些不耐煩的聲音,我抬頭望去,只見光禿禿的櫻樹枝上有一個人躺在上面,一條腿隨意的搭下來輕輕蕩著,悠然得很。
現在已是四月初了,平時這個時間大多已經開了,但是今年的櫻花卻連盛開的跡象都沒有,甚至連新芽都沒發出來。
「你怎麼在那?」樹上躺著的不是別人而是悲劇大神,不知道大神今天有犯了什麼病居然跑到樹上來睡覺。
「來看好戲。」
「那我就不奉陪了。」現在哪有什麼好戲可看,實在是閑的沒事干了就去參加那個什麼春季慶典不就完了,我先在要先找到染七,這次無論如何我都要要回我的記憶!說罷我轉身就要離開,突然我听
到後面用很小的聲音說
「看你的好戲。」
「什麼!」難道他知道什麼?想到這里我就再也淡定不了了,一下跳上了他所在的樹枝,枯樹枝輕輕晃了幾晃,但還是承受住了我們兩人的重量。
「你知道什麼?快告訴我!」我把聲音壓的很低,似有一絲威脅的意味,但是悲劇大神是什麼人啊,這點氣壓他還是不當回事的。
「不急不急,再等一會。」
「等什麼?」他一臉輕松的樣子,好像已經知道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但就是這種輕挑的態度越讓我火大,我一拳就打了下去,我雖然很快,但是他比我更要快一些,一個翻身就下了樹,穩穩地站
在了地上,但是那棵可憐的樹已經被我削去了一半。
「三二一」
他看著天空然後開始倒數時間,我正在納悶他今天的各種古怪舉動,突然就在‘一’聲剛落下的時候幾乎是在一瞬間,視線內所有的櫻花樹上開始發芽抽葉開花,在不到一秒鐘的時間迅速綻放。
我被這壯觀的場景給震撼了,隨著風輕輕地吹動,一陣櫻花雨又不住落下,一片花瓣沾到了我的嘴唇上,那柔軟的感覺就像想到這里我的頭又開始痛起來,這次的疼痛是之前的數倍不止,我甚至
都忍不住吼出聲來,我抱著頭倒在地上,意識開始模糊,在現實與夢境的交界處徘徊,無數的畫面閃過我的腦海,似是一起填充進來,我幾乎要承受不出
眼前漸漸清晰出來一個人的身影,長得非常可愛,她蹲在黑暗中,埋著頭,似乎是在哭泣,即使是在夢境中我也忍不住想要擁抱她,撫模她,安慰她,她的一切一切都吸引著我的視線,我想要觸踫她,她的影子卻在那一瞬間化為一縷輕煙,然後慢慢地又浮現出另一幅景象。
時光就像倒回了一百多年以前我剛到愛麗絲學園的時候,我又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她就像是一只小白兔,那個時候我對于她的感情只是剛剛萌芽,或許這就是別人說的一見鐘情吧,原來的我對于這個詞從來都是不屑一顧,而現在我卻切身的體會到了,原來這種東西真的存在
我失去的記憶連同時間一同倒流,後來發生的一幕幕都清晰的展現在我的眼前,她第一次命喪黃泉的時候,復活之後忘記了我的時候,我們一起展顏微笑的時候,互相喚著對方名字的時候,還有很多很多,直到她消失的時候
與這幾年一直纏繞著我的噩夢相差無二,只是夢中那眼神已無焦距的臉龐越發清楚,就像是在回憶時間,重新經歷了一遍,卻又無可奈何,我的呼吸就像是窒息了一般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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