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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終于到了~!」秦嘯喘著粗氣,舉目望去一片雲海。如此優美的風景在如今科技全面普及的地球已經很少見了,還好人們覺醒的早,對于這些重點保護區都實施了保護,武當山這里如今禁飛禁機械設備將一切非自然的東西全數隔絕在外,保持了最美的原生態。
秦嘯他們在兩天前就到達了湖北,幾經兜轉才進入了武當山的境內,而想要爬上這一座早以經不做風景區多年的歷史名山,他們需要的設備也就登上珠穆朗瑪峰少了那一點點。經過準備,秦嘯背著羽川翼,在如月影的帶領下進入了自然保護區。
這一行只有三人,如月影每一年都會來探望師傅一次,登山功夫本身就已經磨練的很徹底了,所以並無壓力。秦嘯則是各種運動的愛好者,他運動對他來從來都是信手拈來,雖然如今多了一些難度,但是秦嘯對于添加難度的這個人卻是打心里的喜歡。
羽川翼坐在山道的石階之上微笑著看著那個一路背著她過來的男人,往下看,那一級級的石階延綿不絕,根本看不到山腳的所在,眼前飄著的幾乎可以隨手觸模的雲朵,她深深知道這個男人到底背了她多遠的路程。
如今的她已經感覺到了滿足,即便這次求醫依舊是空歡喜一場,她也滿足了,有這個男人背著自己走了那麼長的一路,一切都足夠了。當然,如果能夠好過來與這個男人相守一生,羽川翼是絕對不會介意的。
秦嘯喘完氣,平復下呼吸,微笑著走向羽川翼,將她用公主抱抱起,這里路他或背或抱,已經堅持了一天多的路程了。
羽川翼為什麼需要背?需要報?因為她的腿因為那種莫名的疾病在數年前就失去了行動能力。所以這幾年內,她一直是坐在床上的。雖然不能理解為什麼雙腿明明有知覺卻根本無法令其移動,這雙腿要是沒有知覺該有多好,每當病發的時候羽川翼都會這樣想到,因為病發的時候,那完全不能動彈的雙腿是疼痛最厲害的地方。
趴在秦嘯懷中,享受著每個女孩都夢寐以求的公主抱,羽川翼多麼希望時間停止……可惜他們已經來到了目的地——一念庵。
「一念庵……?一念登極樂,一念墮地獄。」秦嘯看著這個庵廟門前的牌匾和門簾,有些出神。
雖然不清楚如月影的師傅到底長居這樣的身上庵廟作何,但是光是這樣的地方很明顯的就有一個讓人心曠神怡的寧靜感,似乎心靈在此處也能等到寧靜一般。
如月影示意秦嘯站在原地等待,自己走上前和庵門前拿著掃帚清掃落葉的一個老尼姑行了一個佛禮,再了幾句話,那尼姑點點頭示意他們跟隨,然後就走了進庵。
一路相隨,秦嘯都留心著這庵內的一切,沒有太多的裝飾,也不顯得破落,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沒有一點機械的痕跡,猶如數千年前的古廟一般。而且庵中據秦嘯目測全是女性,也就是這里的一切都是這些尼姑一手一腳搭建維護的,這讓秦嘯心中不禁肅然起敬。如今這樣的便利時代,吃喝穿住肯定是不由不愁了,雖然不幸一直在發生,但是很明顯的,能夠舍下塵世的一切削發為尼的人絕對是少之又少的存在。
如今庵內的這近十個尼姑看來都是看破紅塵之人,目光清靜悠遠,不急不躁,對于他們的到來也是表現的十分淡然,一點也沒有好或緊張等情緒出現。
這樣的發現讓秦嘯心中的期望更是大了幾分,隱居于此的絕世高人肯定不簡單!本來看如月影每次提起自己師傅的近乎宗教崇拜的模樣,秦嘯都以為如月影的師傅要麼真的那麼厲害,要麼就是一個江湖神棍,耍得如月影一愣一愣的。可是如今看起來,似乎是自己以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了。
跟隨老尼姑走到一處別院,別院簡陋卻不簡單,因為別院前面有一塊耕地,其中種著許許多多秦嘯見過或沒見過的藥材,而旁邊更是有很多一個個獨立的花盆,也是種著不少植物。各色的藥材散發出迷人的藥材味,秦嘯情不自禁的想要多吸幾口。
如月影看著秦嘯和羽川翼沉醉的模樣輕笑道︰「這里的空氣多吸幾口可是能夠強身健體的哦,因為每種藥材都是經過我師傅的精挑細選,合理搭配,所以即便是散發出來的氣味都具有一定藥效。」
秦嘯聞言更是大口大口的吸氣,看得羽川翼和如月影一笑。
「月影,為師第一次見你帶人來探望為師哦,而且這朋友還真是可愛啊。」一個飄渺的聲音自別院的屋內傳來。這個聲音並沒有女神棍的那種聖潔且俯視天地的優越感,而是讓人听起來也倍感舒服,秦嘯不禁想,如果多听听這樣的聲音估計病都會好得快點。
一個身影自別院中的房間內走出來,秦嘯看了一眼,卻無法看得真切,那個走出來的女子一身樸素的古裝布裙,沒想到如今還有人穿著中款式的,不過和這里的一切環境氣息十分契合,而女子也與庵中的尼姑不同,她沒有削發,和如月影的隱居符合,並不是出家之人,而讓秦嘯看不真切的原因是這名女子臉上罩著一層面紗,只露出一雙充滿靈氣與智慧的眼楮。
雖然紗巾很薄但是根本看不清楚面容,不過可以肯定的一點就是這個女人的美麗程度並不在冉千瑾和羽川翼之下,只是秦嘯作為男人的直覺。
「師傅~~」如月影猶如孩子一樣跑過去抱著那個看起來並沒有她大多少的女子。而那女子也是慈愛的撫模著她的頭發,似乎這一幕已經上演了不少次了?
女子撫著如月影的長發,目光卻看著秦嘯兩人,問道︰「月影,跟為師介紹下你這兩位朋友吧。」
如月影點點頭,對著她的師傅道︰「此次前來是想請舒服你幫我的那位朋友看病的,她的身體不知為何經常出現劇烈的痛楚,而且根據我的了解痛楚似乎一年一年的增長,估計再過不久那種強烈的痛苦就會要了她的命。而那個男的就是一個車夫,無視就好。」
對于如月影的後一句秦嘯真想過去踹她一腳,告訴她自己可是她的老板啊,怎麼當面老板壞話不怕炒魷魚嗎?可惜的是現在的情況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秦嘯只能戴好車夫的帽子,充分做好一個車夫的職責。
對于自家徒弟的話語,哪句真哪句假雲霓裳還是十分清楚的,估計這個男人又某些地方使得這個徒弟想要揍他幾下的吧,不過看徒弟對他們的態度很明顯並不是沖著那個躺在別人懷中的女子而去的,估計那個男人的請求才是徒弟帶著他們來到這里的重點。不過自己徒弟貌似對那個男人沒有情愫,估計是很好的朋友吧……
不過雲霓裳生性淡然也不會去管這些年輕人的事,目光看向秦嘯懷中羽川翼,雲霓裳開口問道︰「月影,那個女孩的病你看過沒有,大概形容給我為師听听。」
「是的,師傅。她病發時我剛好在場,當時情況是這樣的@!¥%……ap;ap;%*(%……%¥@#@」如月影不虧為一個專業醫生,將當時羽川翼病發的全過程,事無巨細的都匯報給了雲霓裳,也間接的告訴了秦嘯,這個女人病發時到底是多麼的痛苦。雙手不自覺的收緊,將這懷中的佳人抱得更緊一點,秦嘯和羽川翼都沉默不語。
「如果根據你的觀察,你能夠得到的答案是什麼?」雲霓裳再次開口問道。
「嗯……我的推算應該是經脈方面的問題,可是沒理由啊,師傅你跟我講解的人體經脈中根本就沒有涉及那種可以導致全身一起出現疼痛感的經脈啊。」如月影沉思一會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確實,為師是沒有給你講解那方面的知識,因為那在為師看來出現的幾率太少了,微乎其微,一億人也不知道能不能出一個,而且一般患有這些病癥的人,絕對活不過三歲。所以我沒有給你講、」雲霓裳意味不明的看著羽川翼,似乎有些想要看穿這個女人。
「可是……羽翼她如今都二十出頭了,怎麼可能。」如月影經師傅一更加疑惑了。
「三歲不是硬性規定,只是一個大概的數字罷了,也許她病發的較晚,也許是她的疾病不是天生的,是後來遇到什麼事情導致的。但是還有很重要的一點就是患有這樣病癥的人的意志問題。听你的描述我大概明白了她的病是那幾種罕見病癥中的哪一種了,而她可以活那麼久的原因我想很簡單的一點可以解釋得通。」雲霓裳頓了一頓,看著眼中充滿求知**的徒弟和秦嘯,微微一笑道。
「其實、她一點都不想死,或許是不能死,她的求生意志和堅韌精神是她支撐到現在的生命源泉,當某一天這個堅持消失的時候,她就離死亡不遠了……」
飄渺的話語重重的擊在秦嘯的心上,一時間種種回憶一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