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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那里的?大晚上鬼鬼祟祟在病房外面干什麼?」
就當福正在看著婉那撩人的模樣出神的時候,醫院一個值班的護士正好路過,看見福臉上那猥瑣的笑容和色迷迷的目光自然過來警覺的詢問。
「噓」福轉身示意護士聲點,尷尬的笑了笑道︰「我是病人的朋友,本來想看看她的,結果來的太晚了。不想驚動她,我這就走。」
「啊?你是?」
站在福面前的護士顯然認識福,福詐尸的事情這些天傳遍整個醫院,認識他也不怪,只是福今天還沒有來得及換衣服,身上邋里邋遢,蓬頭垢發的讓人一眼人不出來。
「快走吧,別打擾病人休息。」護士催促了一聲就轉身離開,福忍不住的回頭看了一眼,這個時候病房的人輕輕的被拉開,林婉就這麼出現在病房門口,四目相對,婉羞澀的笑了笑,然後將病房的的門輕輕的關上聲的問道︰「你今天都干什麼了?怎麼弄成了這樣?」
「去辦案了,遇到點麻煩,本來想早點來看看你,沒有想到下班就已經這會了,你哥今天沒有來?」
婉搖搖頭道︰「對了,你等等,你媽今天給我送飯將餐盒給落下了,我去給你拿。」完就又轉身進入了病房,片刻之後拿著一個保溫盒出來遞給了福道︰「我已經洗干淨了,回去跟伯母不要這麼麻煩,醫院的飯我還吃得慣。」
福听到他母親來過一頭冷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是不是我母親的太多了?你別介意,他想兒媳婦都快想瘋了。」
婉捂著嘴笑道︰「那你還不快給她老人家找個兒媳婦,看你一點都不孝順。」
「我那有,這不是正在完成了麼。」
婉略微一愣,蒼白的臉頰上升騰起一股迷人的紅暈,不過還是裝傻的問道︰「那你是誰家的姑娘?我給你把把關。這麼樣?」
福剛準備破的時候婉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婉就撥打了電話,然後遞給了福道︰「我哥找你。」
拿著手機福就听見李隊有些惱火的道︰「你怎麼又去了醫院?我馬上去接你,假和尚案件的第一現場找見了。」
福這頓無奈,本來想著手機丟了是件好事,結果還是擺月兌不了這麼悲催的命運,耷拉著臉嘆了一口氣︰「隊里有事,我得先回去了。明天我一定來看你。」
婉打了一個哈欠笑道︰「在醫院習慣了每天早睡,你快走吧。明天要是忙就不用管我了,我沒事的。」
「那怎麼行?怎麼也是我連累了你,我要是不來看你,我怕我晚上睡不著。走了,你回去吧。」完就轉身朝著樓梯走去,婉望著福的背影突然想起來什麼喊道︰「福。」
福急忙轉身道︰「怎麼了?」
婉擺擺手道;「再見。」隨後沖著福笑了笑,福喊道︰「快回去吧。走廊里面熱死了。」看著婉回到了房間內,福開始下樓梯。
出了醫院大門在醫院外的便利店買了一盒煙,抽出一支點上等著李隊來接他,吐出了一口濃煙,深夜的寂靜讓福焦躁的心此刻平靜了許多。
心里琢磨手機在上次跟混元仙的沖突中尸骨無存,也不知道是丟到了那里,明天先去買個手機,不然干個啥太不方便。這個時候隊長的車已經抵達,李隊掉了個頭搖下玻璃沖著福擺擺手,福上車之後看見李隊一臉的鐵青,于是好的問道︰「頭,你這是怎麼了?」
李隊瞪了福一眼道︰「給我點根煙。」
福遞給了他煙之後李隊抽了一口道︰「以後離我妹妹遠點,不然我就抽了你的皮。」完就狠狠踩了一腳油門,朝著縣城東城區飛馳而去。
一路上福都沒有話,也跟李隊無話可,擺明了想勾搭人家妹妹,所謂做賊心虛。
車在縣城東關的一條巷內停下了,此刻外面已經停了兩三輛警車,一些好的居民都在圍著巷張望,李隊皺起眉頭喊道︰「大家讓讓。」
好容易福跟李隊擠入了人群走進了警戒線之後福看了一眼,這是一片標準的縣城居民住宅,都是獨門獨戶的院子,面積也不大,這巷里面有四戶人家,案發現場在最後一戶,相當的隱蔽。
進入了院子福就看見法醫跟同事們正在忙碌,福跟李隊進入了屋子看見地上是一片凌亂,衣櫃和電視櫃都躺在地上,顯然有明顯的打斗痕跡,牆上和天花板上的大片血跡十分的刺眼,福不由的想到了假和尚被撕下頭顱的那一瞬間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假和尚明顯是在這里被殺,但是尸體卻為什麼出現在廢棄磚廠?」福心里暗暗問道,正常情況下那些人將假和尚帶回到了這里,然後拷問假和尚那東西的下落,假和尚顯然一無所知,失去了價值那些人下了殺手,這都講的通,難道凶手就是為了向他的敵人挑釁?為混元仙報仇?福邊想邊分析。
「隊長,有新情況。」法醫走了過來聲的道。
李隊指著福道︰「他是這件案子的負責人。去跟他。」
那法醫先是一愣,隨後走大了福身邊道︰「根據我們剛才采集的血樣來看,這屋子里面有發現了兩種血樣,第一種血樣就是那假和尚的,你看這牆上和天花板上都是,第二個就較怪了,這種血樣和人的血樣很相近,但是絕對不是人的。而且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血樣。」
「帶我去看看。」福強壓下心頭的驚訝,不理眾人疑惑的目光跟著法醫進入了里面的屋子,里面是一個臥室,面積並不大,但是無的狼藉,衣櫃和壁掛的電視都躺在地上,床上和床頭的牆上有十分的醒目的血跡,而且床頭牆面有一個巨大的凹陷,蛛一樣的裂痕沿著凹陷的點向外延伸,一定是有人撞到這上面才能夠形成這樣的破壞。
「福,你要用多大的力氣才能夠造成這樣的破壞?」法醫嘆為觀止的跟福道。
福看那床頭牆面的裂痕明顯不是凡人搏斗的時候留下的,當即問道︰「那不一樣的血跡在那里?」
法醫伸手一指道︰「在床的那一邊。」
福繞過床一側腰就看見在床的右邊有一片明顯的血跡,血跡已經基本干涸凝固在地上,看上去跟人血液沒有什麼區別,于是福轉身問道︰「做過辨血板和血清檢驗沒有?」
法醫點頭道︰「都做過,肯定這不是人血。」
福沉吟了一聲,這屋子里面發生過激烈的搏斗,但是一定不是那假和尚和抓他的人干的,因為剛才這床頭牆面的撞擊是巨大的力量沖擊而成,那假和尚沒有那麼大的力氣,而且和尚身上沒有骨折,也就時候打人和被打的都不是胖子,若是這個推斷成立至少可以明一件事——帶胖子回來的人一定是遇到了另外一伙人,雙方法發生了短暫而激烈的沖突,一方撤退了,一方抓了胖子去了廢棄磚廠。
想到這里福不禁苦笑了一聲,看來事情漸漸的明了,混元仙死後至少有兩方勢力出現,加上和尚和道心一共三方勢力在爭奪混元仙身前所拿著的東西,真是你方唱罷我登場,好不熱鬧。
這三方勢力很有可能一方是混元仙的同伴,為混元仙報仇,也就是殺和尚的那一幫人,因為他們將和尚帶到了廢棄磚廠,第二方勢力就是福今天在廢棄裝磚廠遇到的那一個人,他跟道心智藏他們一樣,是沖著混元仙拿著的好東西來的,他們殺假和尚的嫌疑不大,要是有把握對付混元仙的同黨,大可將混元仙同黨給勾引出來,可是福如今一點把握也沒有對付那些人,就算是那幫歹徒現身了,福也只能無能為力。
思來想去福都是一頭的漿糊,不管什麼樣的陰謀詭計一個前提的條件就是雙方的實力大致相等,如果實力差距異常懸殊,基本上什麼陰謀規矩都不會奏效,就好有個笑話,螞蟻要伸出腳絆倒大象一樣,簡直是天方夜譚,如今福也遇到了同樣的困境,空有一生力氣卻無法釋放出來。
這個時候法醫接了一個電話,掛了電話對著福道︰「這屋子里面的指紋已經采集完畢,一共出現的指紋有八個,其中一個是那個假和尚的。剩下的指紋都無法辨認。」
福輕嘆一聲道︰「知道了,我出去問問他的鄰居。」
出了房間,和尚院邊上的一個中年人正在做筆錄,福將筆錄拿過來看了一眼,然後看了看家和尚的鄰居問道︰「這假和尚搬來這里有多久了?」
一個中年人穿著背心褲衩模了模腦袋道︰「我們壓根都不知道他是和尚,平時看他出入都帶著假發,穿著平常人的衣服。開著車還偶爾帶個女人回家。這房子原來都是二輕局的家屬院,這和尚買的就是我一個朋友的屋子,他搬過來住大概有了兩年多了。」
「那你昨天晚上听到了什麼沒有?」福編寫便問。
「听到了,我還站出來院子罵來著,大半夜都十一點多了,那邊就跟打仗一樣,听見轟隆轟隆的,我的房子都跟著震顫,就跟地震一樣,前後大約有那麼十多分鐘,等我去拍這和尚的街門的時候,里面就已經安靜了下來,我看都安靜了也就回去睡覺了,這假和尚到底怎麼了?」
「沒事,謝謝你的合作。」完福就讓同事帶著那個中年人離開,中年人還忍不住的朝著門口瞅瞅,福無奈的一笑,若是他知道昨天晚上在鬼門關轉了一圈不知道心里會做什麼感想?
等同事們勘察完現場已經是凌晨,福被同事們送回了家里,打開了家門將餐盒放到廚房之後簡單的洗漱了一下躺在床上,不由松了一口氣,不過福知道混元仙的同伴很快就會找到他,到時候免不了又是一場惡戰,想到這里福苦笑了一聲,忍住了疲憊的倦意,盤膝而坐,開始將那些詭異的血色符號浮現在眼前,繼續他的修煉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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