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之直死 第二十一章︰生存的意志

作者 ︰ 惘然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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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似乎壓力有點大了啊……」

看著眼前的敵人,鄭吒臉上『露』出一個哭還要難看的笑容。

雖然少了一只爪子,但是就憑斷面附著的強酸,威力絕對之前還要駭人,而且看情況似乎因為眼前自己這個「仇人」而分外眼紅的異形。

「媽的……要是玩月兌了,老子做鬼也不放過你,楚軒……」

嘀嘀咕咕著,而手中的納戒已經開始閃爍著淡淡的一圈光暈。

沒有講究什麼「後發制人」,鄭吒很清楚,如果讓異形先發動攻擊的話,自己只會因為異形連綿不斷而且角度極度刁鑽的攻勢陷入徹底的被動之中。

所以,鄭吒率先發動了攻勢。

右拳像是開山裂石一樣揮出,直擊異形左膝蓋。

對于體型優勢高于自己的對手,首先就要盡可能崩壞其立足點,或是攻擊其支撐部位,以達到阻撓對方利用這一優勢的目的。

這是張杰在搏擊訓練的時候教他的,而鄭吒也剛好用在這身高超過兩米的怪物身上。

憑著納戒的殺傷加成,只要真的打中了,就算是異形,在關節處的防御層厚度總是較弱的,這一拳絕對可以打碎異形的膝蓋。

然而,理想是美好的,現實則是殘酷的……

鄭吒會想到的戰斗方法,從出生就具備極高戰斗力和戰斗本能的異形會想不到?

長尾橫掃,敲向鄭吒瞄準它膝蓋轟過去的右手手臂。

如果敲實了,就憑鄭吒的手臂在橫方向上沒有加力這一點,就足以打斷他的手。

鄭吒當然也明白,他的手之前就這麼斷過。

像是約好了一樣,在尾巴掃過來的瞬間,鄭吒的右手也開始變向,手臂狠狠地砸在尾巴上,發出巨大的一聲響聲,一人一異形都被巨大的反作用力震退了兩步。

「哼……」

耍帥一樣,抬起左手拇指在嘴角一擦,抹去因為咬牙用力過度而導致不心咬破了嘴唇流出的血,鄭吒發出一聲像是打群架打得熱血上頭的混混一樣的笑聲,然後就像是某五個在女神裙下……啊不是,是麾下的強一樣無視了手臂上還殘留著的,因為受力過度被震出來的悶痛,再次沖了上去。

和胖子那種一個打一個逃,盡可能避免正面沖擊的戰斗完全不一樣,在兌換了賽亞人修正血統之後的鄭吒連戰斗方式都繼承了下來,瘋狂的短兵相接,不斷和敵人進行正面攻擊和被攻擊,用敵人和自己的雙手刺激體內賽亞人戰士的好戰因子,從而達到提高自己的戰斗力、身體素質和戰斗本能的目的。

沒錯,鄭吒兌換的賽亞人修正血統雖然沒有繼承真正賽亞人的發型、大食、尾巴等一系列的特征,也不會在看到圓月就變成大猩猩,但是他卻繼承了賽亞人被稱為「宇宙最強戰斗民族」的最強奧義,通俗來也就是所謂的「挨揍,變強,再挨揍,再變強,繼續挨揍,繼續變強」……

足夠打穿磚頭的雙拳和能夠撕裂鐵板的雙爪交擊著,並沒有太多花哨的技巧動作,完全是硬踫硬的戰斗,簡直像是兩只洪荒凶獸在廝殺一般的場景。

然而,即使再怎麼樣依靠挨揍來使自己變強,鄭吒依然被異形穩穩壓制著。

和人類脆弱無的身體不一樣,異形本身就和類似爬行甲殼類動物一樣,在身體外覆蓋著一層強度不亞于同厚度合金的甲殼,即使是被周圍的什麼尖角之類的地方磕著踫著也不會有太大的影響,而鄭吒的身體卻沒有那種保護措施,只要撞在尖銳凸起上,絕對能要他半條命。

受到環境制壓,再加上出發點身體素質本來就沒有戰斗種族的異形那麼強大,鄭吒穩穩地佔著下風。

再一次,異形尖銳的尾巴擦過鄭吒的左腰,帶走一塊不算太大的皮肉以及少量鮮血。

會死。

如果繼續這樣被壓制下去,絕對會死。

不需要異形進行絕殺的一擊,光是這樣下去,平時應該不算什麼,對于現在的自己更加不算什麼的傷口造成的持續失血,要自己的命也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不想死。

凡是有生命的動物,尤其是具備自主思考能力的人類,就算嘴上著多麼厭生,即使連想法都消極到了極點,在真正面對死亡的時候都會產生抵抗情緒。

好不容易從充滿了糜爛腐朽的鋼鐵牢籠中逃離了出來,好不容易從原本已經毫無意義的人生中獲得了救贖,即使是面對這『毛』骨悚然的恐怖世界,或者就是面對著這種恐怖的世界才越想要繼續活下去。

「我不能死……」

揮拳彈開朝著自己腦袋抓過來的一爪,鄭吒感覺腦海中有什麼一閃而過,然而也只是一閃而過,根本沒有抓住的時機。

不過,也沒有任何分心去想的可能,只要有一瞬間的失誤,就有可能配上整條『性』命。

然而,不同的確是出現了。

時間仿佛停止下來,空氣,不,應該是周圍的空間感覺像是變成了水的『液』態一樣,一切的一切都變得一瞬之前要緩慢。

「精神臨界值突破!獎勵點數三百點,精神值提高二十點,神經反應速度提高三十點!」

腦海中,是已經無暇去顧及內容的,主神的提示音。

不知道自己處于什麼狀態,鄭吒只知道現在他的感覺很好。

眼中異形原本難以應付的高速攻勢變得緩慢,像是隨時都能直覺一樣得知異形接下去的攻擊方向,身體和感覺無地契合,在盡可能不牽動傷口導致傷口破裂的前提下挪移著,避開異形摧枯拉朽的攻擊,同時抽空加以反擊。

看得到……

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像在顫抖,並不是傷痛或是恐懼,而是體內那人類仿佛從遠古流傳下來的好戰因子在覺醒咆哮著一般。

異形的攻擊很強,但是再強的攻擊如果打不中就沒有任何意義。

雖然身體有的時候還是無法跟上五感的速度,但是要盡可能避開異形那沒有太多變化,只是依靠速度和力量壓制對手的攻擊並不是多困難的事,即使是避之不及的攻擊,也因為盡可能地挪動身體而只是留下了不算什麼的擦傷。

然而,即使如此,依然改變不了,鄭吒被壓制著的事實。

每一次躲閃就會消耗一點體力,每一次攻擊卻只能給敵人帶來一點阻礙的作用,就算是槍械也難以穿透的甲殼,像是烏龜殼一樣嚴嚴實實地擋下了鄭吒無力的反擊。

血依然在一點一滴地流失著,體力也在隨著血『液』的流出以及躲閃的動作而消失著,這樣下去……

「會死的……這樣下去一定會死……」

本能在這麼警告著,催促著鄭吒逃離這個危險的敵人。

「不行……我不能死……」

好了的,要和其他隊友一起走下去,怎麼可以就這麼放棄!

「打不過……不論是體格、力量或是速度都相差太多了……一定會死的!快逃吧,逃走至少可以緩沖一下……」

思想和潛意識都在這麼不斷地重復著消極然而正確的答案。

「我不能逃……逃走也只是延遲了死亡而已……我不能死……死了就一切結束……哪怕是為了莉兒,我也不能死!!」

一瞬間,枷鎖崩壞了。

原本因為緊張和疲勞而顯得雖然銳利但明顯是強弩之末的眼神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茫然。

是的,茫然,宛如死寂的止水一樣的茫然。

身體凌駕于意識之上,如同『潮』水一樣的戰斗信息流入大腦中,像是演練過無數次一樣,視覺神經像是直接刺激脊髓的神經中樞帶動全身的肌肉,閃避著眼前似乎變得緩慢無的異形的攻擊。

想要活下去。

不想就這樣沒有意義地死在這里,還想再次見到她,還想回去再見一次已經逐漸老去的父母的臉,還想帶她回去和她的親人再見一面……

還有太多想要做的事情。

不能坐以待斃,不想逃之夭夭。

于是,戰是唯一的出路!

交錯移動雙腿,身體前所未有地靈活而輕松地避開原本令他感到無吃力的攻擊,然後像是八極拳的貼山靠一樣狠狠撞進異形懷里,同時順著沖勢,雙拳如同盤龍攪柱一樣帶著千鈞一般的威勢瘋狂地轟擊著異形胸月復之間,大約是胸骨的位置。

不論多強,異形始終是生物,而且嚴格來,異形的構造與其是動物,更加貼近與昆蟲和爬行類,胸月復之間的甲殼為了不影響行動而相起其他部位的甲殼要薄上許多,平時雖然有尾巴和爪子的保護能夠無憂,但是在面對這種貼身攻擊的時候卻是一個硬傷。

當然,鄭吒並沒有去考慮過這個問題,否則也不會被這樣壓著打。

感覺就像是身體意識還要強大,在意識分析出來之前就像是本能一樣的知道了對手的弱點,並且進行更有效的攻擊。

雖然憑鄭吒的雙拳就算再加上納戒對于攻擊力的加持,一拳對于異形的傷害依然有限,但是如同滴水穿石一般瞄準一個地方進行疊加式打擊,效果絕對不是一加一等于二的問題。

而且,雖然一拳過去不會有太大的損傷,也只是因為鄭吒的拳頭不足以轟破異形的外殼而已。

借著沖勢的連續短拳每一拳轟擊在異形身上都爆發出強大的沖擊力,將異形好不容易穩定了一點的姿態再次沖『亂』,連揮動爪子將敵人拍出去都成了一件十分困難的工作。

瘋狂地怒吼著,然而此刻原本令人感到恐懼的聲音卻像是困獸發出的哀鳴。

再次抽空橫向抽出一拳,狠狠砸在了因為失去平衡而失去動向和力氣的異形的右爪。

淡綠『色』的粘稠『液』體飛濺,異形僅剩的另一只手爪宣告報廢,而鄭吒的代價則是左手手腕的月兌臼。

不能停。

好不容易佔了上風,這個時候停下來只會是自尋死路。

像是早就知道如何做才對一樣,在右拳不斷轟擊的同時,左手猛然一甩——

「喀!」

光是听著就令人覺得疼痛的聲音,然而效果卻很明顯,至少月兌臼的骨骼已經接駁好了,雖然還有些發麻和疼痛,但是對于賽亞人修正血統的鄭吒而言,活動是不成問題的了。

轉身一記重重的肘擊,尖銳的手肘將異形龐大的身軀狠狠地撞飛了出去,同時追上的一腳更是在已經裂縫滿布的位置用力補上一腿……

「 !」

一聲響亮的聲音,堅固的烏龜殼宣告破碎,淡綠的血『液』噴灑著,將地板燒出一個個空洞。

要攻破一個防御,不需要完全粉碎,只需要打開一個點,剩余的就像是連鎖反應一樣,直接失去作為「屏障」的作用。

「我不能死……我不想死……我不要死……」

鄭吒在不斷重復想著近似的詞句,流失的血『液』似乎已經被血板堵回去了,但是失血的不適還沒有消失。

「如果不要死的話……如果不想被殺的話……那麼……」

鄭吒茫然的雙眼猛的大睜,感覺好像身體里某個已經殘破但是始終還是桎梏著自己的什麼東西徹底崩毀了一般——

「在被殺之前殺死它就好了!」

踢出的腿順勢在地上一踏,另一條腿順著前沖的巨大力道,一擊猛烈的膝狀重重轟在了異形的下巴上,同時高舉的右拳用拳背作下砸勢狠狠的向下砸在了它的大腦袋上。

兩股方向相反的力道幾乎是同時作用在了異形的腦袋上,兩股無儔的沖擊力將那堅硬如鋼的頭顱轟了個粉碎,血『液』飛濺之中,兩眼茫然的鄭吒靜靜甩開已經被腐蝕地差不多了,沾滿了強酸而變得像是剛剛浸滿開水一樣給他發燙的感覺的上衣,輕輕握了握似乎已經有些恢復了的左手手腕,然後抬起右手按開通訊器︰「解決一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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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語︰那麼按照這個發展,接下去該是寫另外一邊怎麼擊退或是干掉一只了吧?開玩笑……我怎麼可能干出這種漏氣的拖章節的事情來……

作者再語︰好吧,還是忍不住加更了……

作者改後再語︰把手的問題改了一下,不用在意,這只是極的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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