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槽︰這個是梗應該很好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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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爾玩弄著渡邊。[搜索最新更新盡在]
一直玩弄著。
通過雇請某個人將渡邊請到特定的「房間」,實際上就只是集裝箱而已,然後通過各種手段增加渡邊的不耐、煩躁、憤怒等情緒。
吉爾是個很好的靈能力者,同時更是個很厲害的心理戰高手。
他完美地把握住了渡邊的心理,並將渡邊不斷逼向憤怒的更高峰。
逐漸的,渡邊的情緒從一開始的「由憤怒產生殺意」,變成了「怨恨」。
真正的怨恨。
別人或許看不見,但是作為靈能力者,吉爾能夠看的清清楚楚。
「計劃通ベ。」
看著屏幕上滿臉陰郁,身上散發著名為「怨恨」的氣息的渡邊,嘴角露出嘲諷和得意的笑容,吉爾輕聲說道。
吉爾的計劃其實很簡單。
不斷用各種手段刺激本身就沒什麼城府,易怒、淺薄加上好面子,要讓這樣一個人產生怨恨什麼的再簡單不過。
而事實上,他也的確成功了。
渡邊非常的怨恨。
先是被吉爾不顧魔術師之間「不可在觀眾面前說出魔術的原理」的規則當眾拆穿了他加以羞辱,然後是被吉爾用能力戲弄,之後更是以他為玩具進行戲耍,現在更是因為電視台方一直以「吉爾xxxx」的理由不斷拖延時間,而且還用滾燙的關東煮塞進他口中來戲弄他。
這些已經可以說是超過了「開玩笑」的程度了。
渡邊從小以來第一次感到這樣的憤怒。
「是你呼喚我的吧?」
身後猛然傳來的聲音,讓渡邊「嗚哇」地大叫了出來,因為被滾燙的關東煮燙傷,他還有些口齒不清。
在打翻東西無數之後,渡邊才手忙腳亂地狼狽回過頭,看向身後。
身上穿著黑色水手服的少女閻魔愛,就在那里。
少女出現得那麼自然,簡直就像是一開始就站在那里一樣。
「我是閻魔愛。」
少女血紅色的雙眼與其說是看著渡邊,不如說是看著渡邊所在的「位置」。
那雙眼楮仿佛沒有焦距,又仿佛直視著靈魂,讓渡邊一時為之神奪。
「小愛……?你好可愛啊。」
渡邊站起身來,然後張口說出的第一句話,就連淡漠如小愛都不由得眼角一抽,當然,只是輕微的一抽。
「請收下。」
抬起手來,小小的手中托著黑色的稻草人。
「……如果你真的想要消除怨恨,就解開那條紅線。」
「解開這條線,就代表正式跟我立下契約,你怨恨的對象立刻會被流放到地獄。」
將稻草人交給了渡邊,小愛不疾不徐地說著已經說了四百年的台詞。
听到這里,渡邊立刻將手伸向了紅線。
「但是。」
少女語句中的轉折讓他的手指不由得抖了一下。
「想要消除怨恨的話,你自己也必須付出代價。」
「害人終害己。」
「如果你與我達成了契約的話,從那一刻起你也就是‘詛咒他人’的‘罪人’,等你死了之後,靈魂也一樣會墮入地獄……不過這是你死以後的事情了。」
在听到自己也會下地獄之後,渡邊幾乎是立刻慌張地將手中的稻草人托到盡量遠離自己的地方。
對他來說,這樣的代價似乎太可怕了點。
「害怕嗎?」
閻魔愛的語氣中似乎帶上了一點點感興趣的語氣……小愛你是不是也學壞了?
渡邊咽了口唾沫,然後哆哆嗦嗦想要回答,但是卻沒有辦法說出超過三個字的詞語,更無法將這些詞語組成哪怕能夠猜測意思的句子。
「他會害怕是當然的。」
一個張狂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沒錯,是上方。
房間內的燈光突然熄滅,房間開始上升。
不對,上升的只有天花板和牆壁,地板還在地上沒有移動過。
「怎麼回事?怎麼……啊咧?!這是什麼?!我沒听說過啊!?」
隨著房間的牆壁升起,看到外面立著的大量攝影器材,渡邊發出了驚慌和詫異的叫聲。
而閻魔愛,則靜靜地看著另一邊。
那是一個背後有著像是教堂一樣彩色玻璃窗的哥特式階梯和平台。
左右對稱的結構,華麗而不顯累贅的樣式。
在那平台上,站著彷如德古拉一般的少年吉爾。
「歡迎,能見到你我很高興,閻魔愛。」
少年看著少女說道。
「啊!是你!」
「你是誰?」
和反應激烈的渡邊形成強烈的對比,閻魔愛平靜地問道。
「我是吉爾•杜•隆費爾,是‘從地獄來的吉爾’的意思……地獄少女本人能夠大駕光臨還真是榮幸!」
像是擁抱又像是展翅一樣張開雙臂,吉爾笑著說道,然後像是優雅的貴族一樣撫胸鞠躬行禮。
「吉爾!你竟敢利用我!?」
渡邊怒火中燒地叫道。
「辛苦你了。」
一邊說著,吉爾一邊甩動了手中不知何時握住的勺子,一個白色扁圓柱狀的物體就這樣飛了出來。
處在「不明物體」飛行軌跡正前方的愛輕輕一偏頭,白色的物體就掉進了後面張嘴大罵的渡邊口中。
白蘿卜,而且是關東煮中滾燙的白蘿卜。
滿臉通紅扭曲的渡邊就這樣捂著臉開始在榻榻米上打起了滾,然後膝蓋撞倒桌角沉默,稻草人被扔在了一邊。
「演技超爛的演員和白蘿卜,最合適了。」(注︰「蘿卜」和「三流藝人」日語發音相近)
說著冷笑話,吉爾對著渡邊冷嘲熱諷。
「那麼,我來說明一下這次的計劃……現在電視上最引人紛議的我,和在網上最引人紛議的你……賭上生死的地獄對決,將在屏幕上亮相!」
設定確定,羊叫獸表示騷年你這中二了,你這是病,得治……
小愛從口袋中掏出了紅色和藍色的兩個稻草人,輕輕丟在了地上。
在稻草人落地的瞬間,就像是傳說中的撒豆成兵一樣,稻草人變成了身穿歌舞伎服裝的骨女和時髦穿著的一目連。
「中了圈套嗎?」
一目連不由得嘆了口氣。
「哼,你怎麼可能贏得了小姐。」
骨女頗為輕視地理了理頭發。
「真有趣……」
看到愛多出了兩個援手,吉爾並沒有表現出慌亂的樣子。
「不這樣的話怎麼行呢……」
「等一下,吉爾,你在和誰說話啊?這樣不能做成節目啊!」
節目負責人突然插嘴大聲說道。
「你在嗦森模啊!他們就在仄擬啊!啊……啊咧?!啊咧!!!」
渡邊口齒不清地指著一目連和骨女叫道,然後在看到只顯示出他的屏幕之後愣住了。
接著,屏幕上,一個巨大的女人的臉,不,是半個女人半個骷髏的臉,像是幽浮一樣忽忽悠悠地靠近了過來,錄音的設備中全都是女人的尖利笑聲,而收錄的錄像設備則被一只巨大的眼楮完全遮蔽了畫面,設備之間連接用的電線全部都被無形的力量切斷,現場陷入一陣恐慌之中。
「怎麼辦啊……不成立的節目怎麼向上頭解釋啊啊啊啊!!」
負責人還沒有嘀咕完,就被飛甩過來的導線纏著吊起來扔了出去。
解決掉了旁觀者的骨女和一目連轉過頭來,打算專心面對這個敵人。
「真是感謝了,那麼你們也消失吧!」
吉爾笑著,如同十字架上的耶穌一樣平平地伸開雙手。
隨著他這個動作,一目連和骨女立刻像是被巨大的手攥住了一樣向著兩邊倒飛了出去,撞在了雪花型的鐵架上,成x字型被銬住了雙手雙腳,動彈不得。
「可惡……」
骨女不悅地咋舌,想要憑著蠻力掙月兌開來,卻發現無論怎麼掙扎,不論是銬著手腳的鎖銬還是固定身體的鐵架都毫無移動,能夠輕松擊毀一輛卡車的力量絲毫使不出來,明明就算得上是大妖怪,此時卻像是普通人類一樣無力。
「沒用的,憑你們是解不開的。」
少年自信地說道。
「終于只剩下我們兩人了……對了對了,一個名叫柴田的記者讓我傳話給你,‘復仇不太好’……什麼的。」
並沒有原話帶到,少年只是簡略地說著大概的意思。
「正義感太泛濫了啊……那樣的話不如去把犯下罪孽被制裁的人所在的地獄寫入報道……嘛,他是不可能做得到的吧?」
就像是真正的德古拉伯爵一樣,少年仿佛一只巨大的蝙蝠懸停在彩色玻璃窗的前方。
「和我不同,他是無法從地獄中再度返回的……對,我是天生的能力者……覺察了這個事實的父母因為害怕把我殺死了……但是我從地獄回來了,然後……」
下一瞬間,他就出現在了愛的旁邊,伸出一根手指點著愛的下巴,讓少女轉過身來和他對視著。
「回來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我自己的雙親拖進了地獄。」
「啪嗒。」
旁邊的門打開了,出現的是充滿了門後整個空間的烈火。
「年幼的我不能控制能力,造成周圍的恐慌可能是必然的吧……如果我再成熟一點的話,也許可以理解父母的所作所為……即使是這樣我也還是做了,不留一切證據的完美殺人,我的滅門慘案……」
湊近少女那張精致完美的臉,少年的眼中滿是猙獰。
「來和我聯手吧,愛……你的話,應該能理解我才對的吧?」
少年的雙眼,具備著特殊的靈能力。
那雙眼楮,還有那些話語,讓愛的眼前閃過了一些陌生而又熟悉的場景。
是什麼?
忘記了……
好像很重要……
但是忘記了……
為什麼會……
為什麼要……
櫻花……
七子……
小愛沉寂了四百年的心靈深處,泛起一道細細的漣漪。
「還真是中二的發言啊。」
突如其來,從上方傳來的,另一個聲音。
沒錯,又是上方。
只不過這一次,不再是房子上升那麼大聲勢的變化了。
只是多了幾個人而已。
像是太陽一般沙金色長發用寶藍色的緞帶纏成雄獅一樣的發型,聖母綠的凜然雙瞳,寶藍色的戰裙,白銀的戰甲上鐫刻著意味著榮光的鳶尾花。
黑色的齊肩俏麗短發,冷漠如止水的表情,干練的緊身短打,雙手指尖上的指甲閃爍著尖銳的寒光,彰示著那指甲不亞于刀刃的鋒利度。
銀色的齊腰長發和有些隨意而凌亂的劉海,一身黑色內襯的白底藍色浪花紋樣的松垮和服,腰間別著一把木刀,蒼色的慵懶眼楮像是注視著什麼,又像是什麼也沒有注視著。
藍色的長發被黑色符文的緞帶輕輕捆扎著,樣式簡樸的藍黑色哥特式中短裙隨風飄舞著,如同洋女圭女圭的臉上帶著困倦的神色,卻散發著如同王者一般凜然不可侵犯的氣息。
而在四個人的中間,是身穿象牙白廣袖漢服保留了上半身,下半身裁短成適合行動的短裙,以及同樣白色的過膝襪,整齊而美麗的長發隨風飛舞,擁有著冰藍色美麗雙眼的女孩。
五個顏色各異,給人感覺氣質也各異的美麗少女,就這樣站在另一邊牆壁上,陡然伸出的藤蔓纏繞而成的高台之上。
「地獄逃犯,吉爾,森羅審判廳駐人間界重案搜查六科,現在拘捕你。」
輕輕地張嘴,身穿象牙白廣袖的少女用毫無起伏的聲音說道。
所以我就說過不要讓她沒事做這種無聊的cos游戲了啦……很丟人的哎,這種月兌線的登場方式……
索絲一邊保持臉上的冷淡,一邊和其他幾個人用眼神交流著。
嗯,這種登場的方式很有震懾的效果,而且還可以很輕易地在氣勢上首先凌駕于敵人之上,真是令人佩服的作戰呢。
阿爾托利亞維持著臉上的凜然,一邊用和臉上的表情毫無相悖的想法用眼神和索絲說道。
這就是你的能力嗎?能夠讓植物從牆壁中長出來……似乎是很不錯的能力呢。
趙櫻空瞥了過來,用眼神說道。
……好想睡……
這個是蕾用眼神和表情向著周圍所有人傳達著……不,根本不用傳達就能看出來的意思……
不過是不是沒有一句構成對話的?
……我tm賭五毛錢這幾個混蛋絕對沒有任何一個人听懂我表達的意思……
索絲再次產生了撓牆的沖動,于是一邊默念著‘這樣不好’一邊強迫自己保持一副世外高人的樣子。
至于這個行動發起人同時也是五人之中的「領頭人」的蘇夜,雖然看不出有什麼表情的變化,但是熟悉她的幾人都可以清晰地看到,她身後高興和興奮得搖來搖去的尾巴……
「又是礙事的人嗎?消失吧!」
少年平靜而輕蔑地說著抬起了手。
肉眼不可見的波動掃過,五人腳下的藤蔓平台像是被巨大的手握住一樣「嘎啦嘎啦」響著化作漫天的碎屑。
但是,站在上面的五人已經不見了。
紅色的心
纏繞著風
契約之龍
青色的風充斥了整個空間,剛才還在昏昏欲睡的蕾化作了巨大的翠風之刃。
「請停止抵抗,解除武裝,否則我們將動用武力強行干涉。」
一邊說著,蘇夜一邊揮出三道足以切開鋼鐵的風之刀。
你已經動用武力了……
一旁的渡邊在心中吐槽道。
但是,巨大的風刃什麼也沒有切斷。
瞄準了吉爾的風刃在劃過少年所站的地方之後就立刻化作了虛無,而在少年站著的地方卻什麼也沒有了。
空間移動?不對。
幻影留形?不對。
高速轉移?不對。
少年只是站在那里。
就像是一開始就一直站在那里一樣,靜靜地站在那高台之上。
「原來如此,的確是很有趣的能力……」
吉爾看著卷起狂風的女孩,頗有余裕地說道。
「但是用這樣的能力去為世人服務什麼的,還真是偽善啊,既然有這麼棒的能力的話,為什麼不為了自己使用呢?」
然後,抬起手。
一道不可見的屏障,擋住了一把不可見的劍。
「給我閉嘴!」
從天而降的阿爾托利亞一劍狠狠斬在屏障上,不可見的劍和不可見的盾劇烈交擊,產生了巨大的聲音,卻沒有任何建樹。
「夜才不是什麼偽善呢……」
原本只有三尺多長的木刀,猛然之間變得如巨木一般,伸出足足有七丈多長,向著少年兜頭刺去,卻依然被那無形的屏障所遮擋。
「既然是強大的話,成為溫柔保護弱者的‘虎’又有什麼錯!像你這樣只知道炫耀自己能力卻完全置他人于不顧的家伙,死一千次都嫌少!」
「真是典型的偽善言論!為了別人使用能力,最終只會被別人恐懼和拋棄,那麼為了自己而使用能力又有什麼不對?」
吉爾冷笑著大聲嘲笑道。
「嘖……」
索絲不悅地咋舌,空著的左手像是下令一樣輕輕抬起,大量的荊棘如同雨點一般覆蓋了少年所在的位置。
「盡做一些無聊的事……」
但是,少年已經站在了索絲的身後。
伸出的手,輕輕點在少女的背上。
像是被巨大的鐵錘砸中了一樣,少女猛然被巨大的力向前推了出去。
「阿呆!你大爺我才不是正面作戰的類型咧。」
一邊飛出去,索絲一邊用完全不對勁的輕松語氣笑著說道。
「噗!」
但是在同時,一把尖銳的刀刃,從吉爾的胸口穿了出來。
「這……個是?」
少年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胸口的刀刃。
在他的身後,不知何時,之前一直不見蹤影的黑色短發少女正手握兩把奇怪的匕首站在那里。
「並不是無聊的事……」
趙櫻空冷冷地說著,將另一把匕首也扎進了吉爾體內。
「她算對了你肯定會出現在她背後,讓我一早預備在這里了……你這種移動的方式,和小愛的能力十分的相近,但是……在發動能力攻擊的時候,你的位置卻是肯定的……」
不顧少年的掙扎和怒罵,趙櫻空硬是用雙手握著匕首,將少年挑起在了空中,兩把匕首猛然伸長,刀刃部分伸出了獠牙一般的倒鉤扣住了少年,看上去就像是制裁斷罪的十字架……不,配合少年那一身德古拉一樣的裝備,或許更像是穿刺公的德拉科里亞吧。
「只要被這兩把楚軒給我的,能夠‘封錮’靈體的刀……就算你能進行類似十一維空間移動,只要靈魂被封鎖在了這里,你就逃不掉了。」
沒有血液,少年是已死的人。
「從地獄里心懷執念而逃出來的怨靈,現在就跟我們回去吧,不要抵抗了,不然我們不排除可能會采取稍微激烈一些的手段。」
「轟!!!」
卷動的青粉色光柱挾帶著風之青龍席卷而過。
這是模仿某魔法少女的用法,由蘇夜自創的「諾瓦烈破(nova-b
eake)」,順帶一提,這個名字是麻美學姐幫忙起的。
毫不留情地將「地獄少年」完全包裹在內,瘋狂撕扯著,而和狂風近在咫尺的趙櫻空卻似乎絲毫不受影響。
這就是蘇夜的控制力的程度,即便是這樣的威力,也能夠輕易地指定這些威力所指向的方向而不影響到「不希望攻擊到的目標」。
「所~以~說!下次能不能不要再在‘采取激烈手段’這句話出來以前就真的采取激烈手段啊!剛才那一擊如果是普通人早就死無全尸了啊喂!」
被打飛出去的索絲安然無恙地一步三顛地走了回來,一邊吐槽道。
「因為,他不听我說。」
剛剛放完大招的蘇夜絲毫沒有疲倦的樣子,轉過頭來認真地說道。
「你也沒給他機會听吧!不對!說到底從頭到尾你根本就沒說吧!」
「在說以前,先讓(gei)他听(hong)我(shang)說(yi)話(pao)。」
蘇夜依舊很認真地說道。
「這是哪個混蛋教你的啊!」
「阿嚏!」
這是正在和老公(霧),女兒(無霧)以及情人(大霧)快快樂樂喝著茶的某時空管理局一等空尉……
「怎麼了,奈葉醬?感冒了嗎?」
一旁的金發寵妃關心地問道。
「啊哈哈,似乎是誰在背後說起我來著……啊,菲特醬,疾風醬,你們說會不會是夜醬呢?」
白色冥王一邊笑著擦拭身上濺出來的紅茶一邊說道。
好吧,把目光從第六感超準的幾個異世界人身上轉回這邊來吧……
「安心吧,已經死了的家伙是不會死的……」
正如趙櫻空所說的,吉爾雖然已經無力掙扎,卻依然還活著,保留著清晰的意識。
「愛,最後的處刑交給你了……啊,那邊的香腸嘴大叔,把稻草人還給愛。」
偏過頭去,櫻空看著一邊已經看呆掉了的渡邊。
「亞瑪薩那度大人的指令,因為這次是追捕地獄的逃犯,而不是執行怨恨流放,所以可以允許你在無契約的情況下使用能力一次……不過為什麼你居然一直呆在那里啊?這樣的家伙就算不是放到地獄里,光是讓他受點教訓是絕對足夠的吧?」
索絲抄著雙手走到愛身邊說道。
「我在想事情。」
這麼說著,愛將輪入道稻草人上的紅線輕輕扯斷。
稻草人就像是風化一樣,消失在了空氣中。
下一刻,巨大的手突破玻璃窗伸了進來,將吉爾緊緊攥住,扯了出去。
「……困惑于黑暗的可悲之影」(闇ズ惑ゆウ哀ホス影プ)
「蔑視他人、傷害他人……」(人メ傷コん貶バサ)
「沉溺于罪孽的孽魂……」(罪ズ溺ホウ業ソ魂)
──要死一次看看嗎?(一遍、死モザ見ペ?)
不知何時穿上了長衫的愛舉起了手中的鈴鐺。
一聲鈴響,萬事歸無。
「是‘再死一次’……吧……」
這是吉爾像是自嘲一樣笑著,最後留下的話。
====三途川上====
「紅葉落~化為泥~風起浪~我渡之~」
扛著鐮刀的巨r死神悠閑而愉快地搖著船。
在船上,坐著被再度流放到地獄之中的吉爾。
「真是……又是這個令人不悅的景色啊……不過別以為就這樣結束了……地獄是困不住我的……總有一天我還會再爬出來的……」
吉爾躺著說道。
小船搖著,搖著,搖著……
水聲嘩啦啦地響。
許久,許久……
「喂,怎麼還沒有到!我記得上次很快就到了啊!」
吉爾生氣地坐起來說道。
「啊拉~客人你不知道嗎?所謂死神的船啊,是要繳納相應的船費才能到的~上次咱記得是說過的來著?嘛,雖然告訴同一個人兩次這件事情對我來說還算是頭一遭啦……」
看著吉爾不滿的樣子,小町笑著解釋起來。
「我上次不是已經繳納過了嗎!」
「上次是上次,這次是這次哦,上次運你過河費力氣,這次難道就不用咱費力氣了嗎?高速公路上也不是過一次就不收費的嘛。」
「嘖……」
咋舌,吉爾將手伸向了口袋。
空無一物。
「怎麼……」
「沒有嗎?哎呀呀,那可就麻煩了……沒有錢的話,永遠到不了對岸的哦。」
小町貌似苦惱地停止了擺渡。
「什麼?那怎麼辦?讓我永遠呆在船上嗎?!」
吉爾依舊沒有意識到,在三途河沒有錢是一個什麼樣的結局。
「怎麼會?沒有錢的話,就請客人你永遠的沉在三途河里吧~」
這麼笑著,猛然一踩船舷,小船在粘稠的河水中劇烈搖晃了起來,而猝不及防的吉爾連抓住船舷都沒有辦法,就被突然頂起一塊的船底頂出了船外,落入了像是糖漿一樣黏膩的三途河之中。
「可惡!!!拉我上來!!!」
吉爾拼命地游動著想要爬上來,然而在這三途川里,無數也同樣不得不沉積在河中的水鬼們,卻紛紛冒了出來,希望能將他拉入水中,好成為他們的一員。
掙扎著的吉爾猛然一把抓住了船舷,而令人感到驚訝的是,就算水鬼們不斷拖動著,也只能讓吉爾保持著無法彎曲手臂好爬上船的狀態,卻無法動搖看上去只是搖搖晃晃漂浮在河上的小船。
「逃避了對自己的審判,擅自回到陽間,放棄了自己的價值……就算是殺死你的凶手,但是畢竟也是雙親,親手將雙親殺害,然後還變本加厲以送人下地獄為樂趣和發泄,就憑這樣可以說是負值的價值,還妄想度過三途河嗎?」
在船的另一端,一個身穿藍綠色長袍,頭戴閻王冠,手持悔悟棒的少女站在那里。
清澈如鏡的雙眼,冷冷地看著吉爾。
剛想要發動自己的能力逃出來的吉爾,卻驚恐地發現,自己的能力竟然全部不見了。
不只是能力,就連力氣也在逐漸失去,原本只能堪堪抓住船舷的手,無力地,一根根手指地松開,最終只剩下一根食指還勉強拉著船邊。
「就連落入地獄的資格都沒有,你就在這三途河之中洗淨你的罪孽吧。」
這麼說著,少女冷漠地揮下悔悟棒,重重砸在了吉爾的食指上。
慘叫聲中,一縷充滿了罪孽和怨恨的靈魂,沉入河底。
===黃昏的小屋===
「——」
坐在廊檐下,愛吹著手中的笛子,發出一些不成曲調的氣音。
「小姐從回來以後就變得很奇怪呢……」
在拐角窺視的偷看六人組(是不是稍微多了點?)之中,骨女嘀咕道。
「唔……是不是之前和地獄少年的對決的時候想起了什麼呢?」
「不知道吶……輪入道,你有線索嗎?」
「沒有啊……我也不是在小姐生前就跟著小姐的啊……」
老爺子嘆了口氣說道。
走廊的另一邊,蘇夜端著一個盤子向小愛走去。
把托盤中的糖果和洗干淨了的水果放在地板上,女孩也學著愛的動作坐在了旁邊。
「笛子?」
「嗯……」
「可以,試試嗎?」
「……可以。」
遲疑了一下,愛將手中的笛子遞給了蘇夜。
女孩一手接過笛子,一手將一碗洗好了還帶著冰涼的水珠的櫻桃遞給愛。
將笛子放在唇邊,試著吹了吹,發出的同樣是不成曲調的氣鳴音。
但是,在三聲逐漸變得渾柔的氣音過後,女孩就吹出了清晰的音調。
通過空氣的震動掌握需要發出聲音的振幅,從而改變吹出空氣的角度,改變手指的動作從而讓聲音正確發出,對于蘇夜來說並不是困難的事情。
漸漸地,一首不知名,但是從調子的簡單程度來看應該是兒歌童謠一類的歌曲。
像是打著節拍一樣,旁邊含著櫻桃的小愛一邊搖晃著懸空在廊下赤著的雙腳,一邊輕輕搖晃著身體。
然後,少女的眼前像是出現了什麼一般,瞳孔猛烈地一縮。
口中的櫻桃,滑落下來,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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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語︰感覺打戲有點沒手感了……話說最後那段,算不算是間接ki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