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注︰這只是對地獄少女某bgm的a
===以下是正文===(建議听著初音的《籠中鳥》來看哦)[]
ろィバ,ろィバ(籠子縫,籠子縫)
ろィソ中ソ鳥ゾ(籠子里面的小鳥)
ゆコゆコ出ビペ(時時刻刻想出來)
夜明んソタモズ(黑夜化明的時候)
鶴シゎ滑ゲギ(鶴與龜滑倒之時)
後ボソ正面誰?(你後面的人是誰)
===
在那之後,那個不知來處的手機號碼就再也沒出現過。
大概是覺得滿足了嗎?還是覺得做過頭了呢?
這些都不是麻紀能夠猜測的東西。
倒是那次算是救了自己的女孩,在那之後也沒有怎麼見到的樣子。
听那個老校工說,是因為之前沾了水,著涼外加起蕁麻疹了的緣故。
在听到「著涼」的時候還算是正常,但是在听到「蕁麻疹」的瞬間讓麻紀不知該用什麼表情了。
再討厭水也不必這樣吧?這是哭笑不得的心情。
即便是過敏也還是進來救了我嗎?這是愧疚而溫暖的心情。
到底是怎樣討厭水才能夠討厭到連生理方面都表現出來起蕁麻疹啊……這是吐槽無力的心情。
難得那麼努力做了一些餅干來給她和老師嘗嘗看的……這是失望的心情。
不過,至少是放心了,那孩子只是病了,並不是出了什麼事——事實上,在從老校工那里得到確定情況以前,麻紀一直擔心那個‘犯人’沒繼續來騷擾她是因為去對付那孩子了。
當然,消失的只是那些「過分」的欺負,而那種「惡作劇」卻依然存在,剛從櫃子里拿出的鞋子里依然能找到一堆塞進去的圖釘,鞋面上也依然能找到一些侮辱的字樣。
但是沒關系,少女這樣安慰自己。
因為,已經不是一個人了。
已經沒什麼好怕的了。(喂!這個是被麻美掉的flag啊!)
關心她的神代老師也是個可以讓她放心傾訴的人,還有那孩子等到身體好起來以後也可以變成朋友的。
大概,是因為那是所謂的「低潮期」吧,在經歷那樣的事情之後,感覺周圍的一切都變得逐漸向著好的方向開始發展了的樣子。
然而,麻紀卻無法放得輕松。
至始至終,那個‘犯人’是誰,都沒有人知道。
也就是說,總有一天,而且是肯定不遠的某一天,那個‘犯人’就又會出現。
「恩田同學。」
從身後,傳來了似乎熟悉又似乎陌生的聲音。
轉過頭來,是熟悉的人,但是也並不是很熟悉的人。
作為班長的中瀨。
「可以……跟我來一下嗎?」
和平時處于「似乎是認識卻似乎又不認識」的那種龍套友人a的感覺不一樣,中瀨臉上帶著為難,慢慢地說道。
對于這個來自于同學的邀請,麻紀頗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
跟隨著中瀨的腳步,作為終點出現的,是理科準備室。
「是神代老師讓我們做什麼嗎?」
這是麻紀能夠想到的唯一的一個合情合理的解釋。
神代老師是真正會為她考慮的人,也是真正關系她的人,那麼為了讓她能夠更好地融入班級,會讓中瀨過來和她一起拿什麼東西也是很符合邏輯的。
「我悄悄把鑰匙拿來的。」
一邊壓低聲音,打開了門的中瀨一邊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然後輕輕拉開了門。
「哎?什麼意思?隨便進來的話,神代老師會生氣的吧?」
麻紀有些不安地問道,不過同時還是跟隨著中瀨進入了理科準備室。
「……」
一言不發的中瀨慢慢向著里面走去。
理科準備室之中,本來就因為生物課的各種道具而顯得有些鬼屋的感覺,再加上沒有開燈,更加突出了一種陰森的氣氛。
一種像是爬行動物貼在脊背上一樣的感覺讓麻紀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中瀨推著有些遲疑的麻紀,走到了一個蓋著塑膠布的箱子前面。
「我看見了……」
一邊這麼說著,中瀨一邊掀起了不透明的塑膠布。
下一秒出現的,是讓麻紀幾乎,不,是直接驚聲尖叫了出來的東西。
那是一個養殖箱,那種為了方便進行各種不方便觀察的生物習性觀察,在內部制作成一個模擬環境的旅行箱一樣大小的透明玻璃匣子。
這里是理科的準備室,會出現這種東西一點也不出奇。
但是那里面所養著的,是麻紀絕對不敢忘掉,也無法忘掉的夢魘。
咕吱咕吱,咕吱咕吱——
褐色黃色的皮膚。
咕吱咕吱,咕吱咕吱——
縴細尖銳的白毛。
咕吱咕吱,咕吱咕吱——
蠕動扭曲的身體。
在那黃色綠色有新有舊的菜葉子上,爬滿了蠕動的毛蟲。
看上去,比之前放進麻紀的文具盒中的數量還要多。
抬起手來用力捂住嘴,拼命壓制著想要從喉嚨里沖出來的尖叫和哭聲。
一切都明了了。
「犯人是誰」的答案終于知道了。
「我在這之前不小心看到的……」
但是為什麼?
「把這些放到你文具盒里,還有更衣室的事情……」
原本以為是最關心自己的人,到頭來竟然就是一切的元凶嗎?
「都是神代老師偷偷做的……因為不想管閑事就沒說……」
但是為什麼?
「但是這樣的事情,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真的無法理解,這一切的原因到底是什麼?如果是同學的話還可以用各種校園暴力的理由進行解釋,但是為什麼……
為什麼作為老師的神代要這樣做?
驚慌的少女向後退去,卻不小心踩到了蓋著什麼的另一塊白布。
白色的布被少女踩得滑落下來,在那下面蓋著的,是三個殘破不堪的人偶。
穿著學生的衣服,在那沒有頭發的頭頂上滿是刻刀挫出來的痕跡。
「別告訴別人是我說的,我不想也被卷進來,拜托了……」
一邊靠過來,中瀨低聲這樣說著。
一切變化都太過于突然,讓麻紀根本沒有辦法冷靜下來,大腦在尖叫,身體在顫抖,混亂中的少女奪路而逃。
===黃昏小屋===
「啊呀呀,怎麼今天你們就都回來了?」
坐在房檐下等著出發去處刑的索絲看著從彼岸花海的另一邊走過來的一目連等人,愣了一下。
「那麼,這回是‘內’還是‘外’呢?」
「嗯,雖然說已經屬于‘內’了,但是你們那一位似乎有繼續努力一下的打算呢……」
輪入道像是拉洋車兒的老頭兒似的摘下帽子來扇了扇,笑著說道。
「哎?又來?那我不是又不能去玩了?」
索絲一臉「不會吧」的詫異表情,然後十分沒干勁地趴下了。
有什麼不好?如果在陽間就能解決掉的事情就在陽間解決掉,凡事皆問鬼神的話,那麼最終只會導致陽間混亂而已。那孩子在做的事情既然是正確的,同時又是在積累自己的善行,你們在那孩子的身後毫無猶疑地支持才是真正正確的行為。而且這也是你們這幾個擁有了‘以陽間生者身份進入冥界’特權的人的職責,請給我認真對待,這是你們現在積累的善行,否則的話將來至少也是要因為‘玩忽職守’和‘見死不救’的罪過打入地獄的。
僅僅只是一句抱怨,索絲頭發上別著的銅錢就傳來了這一大串的說教。
「是是是……有一個不會讀空氣的班長sa
大人就夠了,還加上一個如影隨形還甩不掉的說教狂風紀委員……我怎麼這麼命苦……」
索絲一邊抱怨著,一邊捧起旁邊的茶杯唆了一口。
「噗!」
然後噴了出來。
「咳咳……咳……這個是……」
無視掉眼前被噴了一頭一臉,很無辜的輪入道老爺爺,索絲眼角抽搐地看著手中的茶杯。
===就不告訴你們怎麼回事(逃)===
地獄通信。
午夜十二點才能夠登上的網站。
只有充滿了怨恨的人才能夠登上的網站。
對于這個網站,麻紀已經很熟悉了。
在這之前,連續好幾次,不,或許有數十次,她都登錄到了這個網站上。
但是,因為不知道到底輸入誰的名字,而不得不就此作罷。
但是今天……
把神代老師的名字打在了上面,但是,麻紀在按下鼠標之前猶豫了。
許久,許久。
鐘上的指針滴答滴答地走著,「十二點整」的時間限制很快就要過去。
終于,麻紀還是忍不住,按下了鼠標。
「叫我?」
立時,從身後,傳來了讓麻紀那原本應該已經被每天的被欺負而鍛煉得十分堅強的心髒幾乎停搏的聲音。
飛快地轉過身來。
但是在轉過身來之後,麻紀卻發現眼前並不是自己沒有開燈的房間。
黃昏,有人稱之為逢魔之時。
然而真正的「逢魔之時」,其實並非人所見的黃昏。
而是逢魔之時,見到的只有黃昏。
那是直達彼岸的顏色。
血一般的夕陽下,身上穿著有些哥特風感覺,但是又並不是哥特風的黑色連衣裙,一個麻紀很熟悉的女孩就在那里。
「是你……」
叫不出名字,事實上,這個女孩的名字,全校沒有一個人知道。
咦?說起來,為什麼自己會知道這個女孩呢?
女孩抬起頭來,黑溜溜的眼楮,靜靜地看著麻紀的眼楮。
「有怨?」
女孩的聲音很空洞,就像是在空空如也的溶洞之中回響的滴水聲。
愣愣的看著女孩的眼楮,麻紀有些反應不過來。
「你是……?」
「蘇夜,我的名字。」
女孩的頭輕輕歪了大概有一點二度,似乎是對麻紀會問出這個和「怨恨」、「任務」之類的毫不相干的問題感到疑惑的樣子。
「請收下。」
隨著女孩這樣說,少女才發現自己的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兩樣東西。
其中一個,是一個頗有些沉重的墨綠色稻草人,在大概是脖子的地方系著一根紅色的線。
而另一個,是不知道是什麼,形狀看上去像是手鏈,但是似乎又不太一樣的東西。
「……如果你真的想要消除怨恨,就解開那條紅線。」
「解開這條線,就代表正式跟我立下契約,你怨恨的對象立刻會被流放到地獄。」
「但是。」
「想要消除怨恨的話,你自己也必須付出代價。」
「害人終害己。」
「等你死了之後,靈魂也一樣會墮入地獄,受到無盡的折磨和痛苦,無法成佛,永世不得超生……不過這是你死以後的事情了。」
女孩口中說出的話,讓麻紀驚恐地瞪大了眼楮。
如果把怨恨的人送進地獄,原來還要付出這麼沉重的代價的啊……
但是……
「那……這個呢?」
麻紀拿起另一只手上的,像是手鏈一樣的東西。
「犯人最後的機會。」
「如果你依然希望能夠在簽訂契約以前解決的話,那是給犯人最後的機會。」
「使用的方法你會知道的,如果怨恨還是無法消失的話,再把紅線解開就可以了。」
===當然,洗白什麼的怎麼可能嘛===
腦海中回想著女孩的話語,麻紀不由得緊了緊手中的稻草人,又模了模手腕上的手鏈。
意外的現實啊,地獄什麼的……
雖然理應是沉重的心情,少女卻不由自主地在心中吐槽道。
手鏈的使用方式,在離開那個黃昏的櫻花樹下以後立刻就浮現在了腦海之中,簡直就像是自己使用過無數次的樣子,然而事實上,麻紀根本連見都沒有見到過這樣的東西。
雖然用途充滿了槽點,但是至少能夠和平解決的話,總比送一個人下地獄,而自己也背負上「死後肯定會下地獄,而且永世不得超生」的痛苦要好得多。
雖然老師這樣對待自己,但是麻紀果然還是希望能夠真的獲得幫助——畢竟是這個學校唯一一個關心自己的人,哪怕是虛假的關心也好。
就像是水中溺水的人手里的稻草一樣,麻紀並不希望失去這溫暖,哪怕這溫暖是隱藏著惡意的也好。
這是很可笑很天真的想法,但是也是很現實很正常的想法。
但是,總覺得遺忘了什麼的樣子。
少女有些煩惱地皺眉。
總覺得,那個叫蘇夜的「地獄少女」,好熟悉的樣子,到底在哪里見過呢?
而且,在抱有「神代老師是唯一一個關心自己的人」的想法的時候,麻紀就覺得似乎遺漏了什麼的樣子。
到底是什麼?
算了,既然想這麼久都想不起來,那麼估計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吧?
這麼想著,少女走進了學校。
然而在打開鞋櫃的瞬間——
小小的空間之中猛然之間撞進視野的,是令麻紀瞬間渾身發冷的東西。
和之前的文具盒一樣,但是比之前要更過分。
這一次,蠕動的毛蟲幾乎把少女的鞋櫃堆滿。
啪嗒,啪嗒。
從鞋櫃中涌出來的毛蟲一只一只,掉落到地上,發出像是濕抹布卷成一團掉在地上的聲音。
一手拿著稻草人,另一手拎著書包,驚恐的少女坐倒在鞋櫃對面的牆邊。
然後,少女才猛然發現,在旁邊看著的老師。
神代老師。
===
拽著少女的手臂,將驚恐的少女「扔」進保健室內,神代瑛子反手鎖上了門。
「你還真是拿著有趣的東西呢……想用這東西詛咒我嗎?」
一邊冷笑著,一邊將從少女手中奪過來的稻草人塞進白大褂的口袋里。
眼前因為她用力甩動而倒在地上的少女模了模大概是扭到了的手腕,用手肘支撐著身體向後挪動,像是要逃離她的樣子,這讓神代瑛子感到一陣莫名的滿足感。
就像是某只青鬼院說的一樣,人生不是s就是m,而神代瑛子十分理所當然是屬于s的類型,不論內還是外。
順道一提,蘇夜是屬于外在是m,內在是s的類型,趙櫻空是外在s,里面是m的類型,而作為本文作者的在下外表是s,內心是m,然後更深的內在則是徹徹底底的s……(虛子︰不要在這個時候跑題啊混蛋!)
看著眼前少女瑟瑟發抖的樣子,神代瑛子感到身體發出著一陣又一陣愉悅的顫抖。
「一切……都是老師你做的嗎……」
眼前的少女一邊顫抖著,一邊還像是不放棄最後一絲希望一樣追問……不,這個表情,是質問吧?
「哎,是哦,包括發短信約你到更衣室,放置那個人偶,故意安裝了讓蓮蓬頭花灑在同時打開的裝置,把毛毛蟲放進你的文具盒什麼的……都是我做的哦。」
看著眼前的少女弱弱的表情,神代瑛子不由得一陣滿足的笑。
有人一直質疑在那些比較古老的動畫漫畫內容之中,那些boss為什麼總要傻兮兮地給別人解釋自己的陰謀,還毫不猶豫地承認是自己做的那些壞事。
然而這些質疑都只不過是因為沒人能夠理解那些自詡為「惡人」的人在承認自己所作所為的時候,從受害者臉上憤恨的表情得到快感的性格。
「……現在,現在老師如果能夠道歉,並且停止的話,我還可以原諒的……」
少女坐在地上弱弱的說著。
這句話與外表怯怯的表情相映之下,更令人感到發自靈魂的愉悅。
柔弱的表現一般會引起人的保護欲或是虐待欲,而這個少女顯然是後者。
「停止?為什麼我要停止?」
一邊這麼說著,神代瑛子一邊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個小小的試管。
試管中,盛放著的是大概半管的透明無色液體。
「很有趣的哦,拿別人當做試驗品,讓自己不喜歡遇到的事情發生在別人身上什麼的……」
哎,是哦,包括發短信約你到更衣室,放置那個人偶,故意安裝了讓蓮蓬頭花灑在同時打開的裝置,把毛毛蟲放進你的文具盒什麼的……
猛然傳來的聲音,讓神代瑛子一愣。
「如果老師還繼續這樣做的話,我……」
一邊這麼說著,眼前剛才還處于弱勢的少女慢慢站了起來,抿著唇,亮出了手上的手鏈。
而神代瑛子可以很清晰地听到,在那手鏈中,不斷傳出自己的聲音,重復著剛才自己說的話。
小型錄音機!
「咕……」
這一個變故讓神代瑛子不由得憤怒地咬緊了牙關,同時飛快地上前三步,用空著的手一把抓住了少女戴著手鏈的左手。
「沒用的。」
一邊這麼說著,剛才還被嚇得瑟瑟發抖的少女竟然慢慢冷靜了下來。
「這個是可以和廣播同步放出的,所以你剛才說的話,還有現在說的話,全校都听得到。」
少女沒有說謊,神代瑛子甚至已經可以听到門外傳來了腳步聲和敲門聲。
一個,兩個,不對,至少有超過三個人以上,而且都是成年人,很顯然,是被剛才那些話吸引過來的校方教師等人。
不悅地咋舌,凶相畢露的女教師轉過身去將門緊緊鎖上。
但是,在她鎖上門的瞬間——
「轟!!!!」
伴隨著震耳的巨響,結實的大門就這樣在神代瑛子驚訝的目光中倒下了。
倒下的門後,四個人靜靜地站在那里。
但是讓神代瑛子驚訝的,並不是「門外的人敢踹門」這件事,而是門外——
根本沒有哪怕一個她所預想的「成年男子」,更遑論校方的人。
在門口,只是靜靜站著的四個女孩而已。
倚著左邊門框的,是一個臉上帶著不羈而慵懶的笑容,滿頭似雪銀發垂下,腰插木刀的蒼瞳少女。
扶著右邊門框的,是一個身穿藍白純色簡樸長袖衣裙,滿臉嚴肅,感覺像是獅子一般的金發少女。
站在四人最後的,是一個一身黑色緊身短打,冰冷的臉上帶著一股嫵媚卻讓人膽寒的黑短發少女。
而在這三人形成的三角形中間,慢慢放下的小腿證明著剛才踹門的行為,然而卻最不像是會踹門的女孩,蘇夜就在那里。
「你是——」
在神代瑛子身後傳來麻紀驚訝的聲音,告訴她眼前人與身後的學生是有關系的人。
心中猛然一動,像是被逼到牆角的困獸一樣的女教師轉身一把抓住無力抵抗的少女,將她擋在身前,另一手打開了手中試管的蓋子。
「給我站在那兒!」
一邊尖聲叫著,神代一邊將試管微微傾斜,指向了懷里的少女。
「這一管濃鹽酸如果潑到她身上,會發生什麼事情你們應該知道的吧!」
這一小管濃鹽酸絕對不至于讓人喪命,但是那強烈的腐蝕性肯定足以毀掉少女的容貌。
以神代瑛子的推測,這幾個人既然是和麻紀有關的人,那麼肯定不會無視這樣的結果。
「哦?在‘都是我做的’這個注定失敗結局的flag之後,又要立一個‘不要過來’的死亡flag嗎?」
抄著雙手的銀發少女帶著調侃的語氣笑著說道。
沒有理會身旁少女的插科打諢,蘇夜只是輕輕邁著步伐,走向了憤怒而歇斯底里的女教師。
「不要過來!」
一邊尖叫著,一邊像是為了增強威脅的效果,神代瑛子一邊將試管靠近了麻紀。
而眼前的女孩,也確實如她所言,停下了腳步。
「嘿……嘿嘿……我知道了,你們和這家伙是同伙吧?想威脅我?開什麼玩笑!」
神代瑛子已經接近瘋癲了。
而蘇夜只是這樣仰著頭(坑爹的身高問題),靜靜地看著自以為猜對了的神代。
「還可以哦。」
女孩的話語,讓神代愣了一下。
「要懺悔,還可以哦。」
「哈!」
然而,女孩好心的勸告卻只得到了一聲尖銳的蔑笑。
「so……那麼,是‘內’了……」
這麼說著,眼神微微一黯的女孩向被神代瑛子抓著的麻紀伸出了手。
這個動作讓神代一驚,然而卻沒有任何的動作。
並非「不想動」,而是「動不了」。
剛才還什麼問題都沒有的身體,此時卻像是被什麼纏上了一樣動彈不得。
「我們又不是那個會在學校里埋地雷的刀疤臉,你難道以為我們會直接正面突破嗎?嘛……雖然那家伙如果來的話比我們還狠就是了……」
銀發少女一邊說著,一邊抬起手模了模從她身後伸出來,第五個少女的身影。
一切都只是在為這孩子做掩飾而已。
所謂的「misdi
ection」(錯誤引導),只不過是要讓神代瑛子處于「不設防」的狀態罷了。
並非讓神代瑛子處于「不緊張」的「放松」狀態,而是處于「極度緊張」的「空白」狀態。
人是很奇特的生物,在處于精神極度緊張的情況下,會產生注意力大量分散和集中,尤其是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更是會瘋狂地分散和集中。
注意力經過鍛煉是能夠進行控制的,這也就是為什麼有些練過的練家子越是危險越能夠冷靜,而沒有鍛煉過的人越是危險反而越是動彈不得。
走馬燈,據說是人在面臨極度危險,即將死亡的時候會產生的主觀感知紊亂,從而「看到」人生的一幕幕回顧。
事實上,不是在面臨即將死亡的危險狀態下會發生這樣的情況,而是如果面前看到了氣勢極為強大的危險,精神受到嚴格壓迫而幾近崩壞的狀態下,才是真正容易產生走馬燈的情況。
這種時候,人會產生非常高的集中力,但是因為大多數的人本身不具備控制的能力,所以都只是集中在「回顧過去」的事情上,而根本無法去采取有效的求生措施。
神代瑛子也是這樣的情況,在計劃被人揭發出去,事情向著自己無法控制的方向發展的情況下,她已經接近瘋狂了。
因此,她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眼前出現的四人身上,而在蘇夜邁步走過來的時候,更是完全集中在了蘇夜的身上。
而也正是利用了這一點,被四人藏在門旁牆後的蕾,也得以暗中進行束縛類短頌詞的詠唱——頌詞的詠唱如果要低聲進行,為了保證效果,至少要重復四五次才能達到大聲詠唱相等的效果。
風之鎖鏈將神代瑛子緊緊束縛,讓她動彈不得。
當然,之前蘇夜所說的話,也並不是騙人的。
如果神代瑛子願意在這里罷手並且從此不再犯的話,蘇夜是會收回稻草人的。
然而,既然不行……
「理。」
女孩抬起了手,輕聲地呼喚。
「嗨喲,小姐。」
這麼說著,銀發的少女將銀色的長發輕輕綰了起來。
然後,女孩的手中就出現了稻草人,而銀發少女,卻不知所蹤。
直到這時,麻紀才發現,原本塞在老師的口袋里,還能夠看到一角的稻草人,不知何時已經不見了。
「……」
女孩看著手中的稻草人,半晌,將稻草人遞向麻紀。
「請決定吧。」
听見女孩清靈的聲音,麻紀不由自主地接過了稻草人。
「請好好考慮……生死……是很沉重的……」
一邊說著,女孩一邊轉過身去。
在那最後的一瞥之間,少女似乎看到了。
女孩原本什麼都沒有的表情,變得很哀傷……
大概很難受吧,雖然說她是地獄少女,但是送人下地獄,想必不是那孩子希望看到的吧?
只是……
對不起……
一邊在心中默念著,少女一邊拉開了紅線……
怨•恨•已•聞
略微低沉的少女聲音,從不知何處傳來。
沉重的風卷了起來,像是巨大的蠶繭一樣將驚恐地尖叫著,卻什麼聲音都發不出的神代老師慢慢包裹在內,消失在了虛空之中。
===
作者語︰這一個小節還沒完的哦,下面還有繼續的,但是因為咱實在是寫不動了所以干脆就下章繼續吧……一章居然寫了三天……存稿縮水 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