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之直死 405︰異變還是要找專家

作者 ︰ 惘然居士

「也就是說,這都是一個名為‘天使墜落’的魔法的副作用,對吧?」

阿爾托利亞嘆了口氣,喝了口茶.

為了談話方便,眾人選擇了附近的海ソ家的小餐館,然後又加上了一個遮蔽聲音的結界。

倒不是把聲音完全隔絕,而是讓無關人員無法听明白他們談話內容的結界。由土御門提供,神裂施展。

「基本情況是這樣沒錯……」

「那麼,為什麼會認為上條是犯人呢?」

阿爾托利亞看了一眼一臉無辜的上條當麻說道。

「……有個少年,他的周遭不知為何經常發生事情。現在,以這個少年為中心,又發生事情了。全世界的人都受到這件事情的影響,而唯一一個沒有受到影響的人,就是位于騷動中心點的這名少年。在這樣的情況下,懷疑這個少年就是犯人,難道不合理嗎?」

土御門十分理所當然地說道,仿佛說的那個被懷疑的明明是他朋友的少年和他沒有任何關系一樣。

「原來如此,的確值得懷疑。」

阿爾托利亞將同樣懷疑的目光投向「犯人」。

「喂……喂喂喂喂!等一下!不要隨便同意啊!好歹幫我辯護一下啊喂!還有你這種說法很奇怪!什麼叫又發生事情了?照你這樣的**,難道這些現象是人為的?」

對于土御門所說的事情,上條當麻立刻跳了起來叫道。

「難道你覺得這像是自然的?」

土御門指了指外面的「茵蒂克斯」。

上條不禁沉默不語。

無言以對,真的沒有辦法反駁。

這種事情實在是太過于異常了,異常到光是掃一眼也該知道是非自然現象才對。

「喂,阿上,別保持沉默啊!要不然你就得背黑鍋啦!」

土御門苦笑著用力拍了一下上條的背後,發出「咚」的一聲鈍響。

「土御門,你說誰要背黑鍋了?現在全世界沒有受到天使墜落影響的人只有——」

「但是,問題在于,上條當麻根本不可能使用魔法。」

阿爾托利亞抬手攔住了剛想要再次暴起的神裂。

「不在場證明非常充足,不是嗎?」

「說到底,這個天使墜落既然是魔法,而且還有命名,再加上你們甚至連怎麼回事都清楚的話,你們應該有對策才對吧?」

索絲無聊地攤了攤手,畢竟這里除了土御門和神裂以外,對于魔法都是一知半解。唯一的一個知道一些魔法知識的阿爾托利亞也只不過是受到過梅林的一些粗淺的教導而已。

「我們是不知道的……就連英國圖書館的事件簿中也沒有這種現象的紀錄,因此魔法的詳細術式及結構都是個謎。我們只是依照現象的特征,暫時將這個魔法命名為天使墜落而已。」

土御門無奈地嘆了口氣。

「……不知道做法,卻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就好像神秘的巨大怪獸襲擊城市一樣。」

土御門笑著用莫名其妙的說法解釋道。

「自衛隊調查了半天,也搞不清楚怪獸的真正身分,只知道如果不阻止怪獸前進,損害會不斷擴大。只要當作是電動游戲的規則說明來听,應該就挺好理解了吧?」

「……你這樣解釋,我反而听不懂了……」

神裂滿臉狐疑地歪頭說道。

「了解。」x2

這是上條和蘇夜兩人的聲音……

果然,玩游戲的人和不玩游戲的人在認知能力上也有差別嗎?

「那麼,按照你們剛才的解釋,就是在所謂的‘人間’,多了一個‘天使’嗎?」

阿爾托利亞皺了皺眉,但是嘴角卻微微一揚。

不只是她,五個輪回小隊的女孩都一陣明了。

話說到這一步,就太好猜了。

或許就像是阿爾托利亞之前所說的那樣,這個世界的走向本就是如此,不需要她們去強行做什麼干涉,就會有一個天使「墜落」到人間來。

而且按照主神手表上的任務提示,這一次墜落的「天使」,恐怕就是那個所謂的「神之力」了吧?

但是,如果把天使消滅掉……會怎麼樣?

這實在是有些讓人不安。

而且,這顯然和蘇夜的理念不合。

眾人不由得若有若無,但是都輕輕瞥了一眼蘇夜。

果然,女孩的眼中閃爍著遲疑。

事實上,從一開始,在那手表上顯示出「消滅天使」這個任務的時候,女孩就已經感到抗拒了。

但是,這個任務的「失敗懲罰」,是「無」。

成功了就一人有至少一個a級的支線劇情,但是失敗卻沒有任何的「懲罰」。

這意味著什麼?

這是不是意味著……

不死不休?

那麼,這樣的情況,到底要如何選擇?

如果是以前的蘇夜,或許會直接選擇放棄任務,送天使回到所謂的「天上」去吧?

雖然不知道主神所謂的「消滅天使」是否包括在天界也不許存在這個「神之力」,但是不論如何,蘇夜辦不到將一個已經算是「不幸」了的「人」殺死——除非是像邢雨軒那樣只求一死的人,她或許可以擔任「介錯」。

沒錯,在女孩的眼中,這個「天使神之力」,是不幸的。

天使之中只有她

他一個被這天使墜落的魔法影響,難道不算是「不幸」嗎?

所以女孩下不了手。

她可以毫不猶豫地把號稱一方通行用紅雲刀幾乎攔腰劈成兩半,但是她做不到將一方通行殺死。

所以,她在砍一方通行的時候,更是避開了死線和死點,專門只瞄準了一方通行「體力」的死線。

一刀切下,只會讓人感到全身無力。

當然,九九紅雲散魄葫蘆配合直死之魔眼的威力還是有些出乎蘇夜的預料,那把紅雲卷成的刀產生的余波,險些就讓一方通行全身都被卷到,而光是切開死線,就在他身上造成了像是被巨龍碾過一樣的傷勢。

這一點,讓蘇夜在那事後似乎消沉了蠻久的一段時間。

所以,要蘇夜去殺死天使,蘇夜恐怕做不到。

但是現在,蘇夜所作出的選擇,並不是她一條性命就能夠抵過代價的。

隊伍里的其他人,難道就不是生命嗎?

又是選擇題,蘇夜最為厭惡的選擇題。

是選擇消滅天使,還是選擇拿眾人的生命賭上一局?

女孩陷入了矛盾的螺旋之中。

「啪。」

輕輕的,一只手蓋在了蘇夜的頭上。

「船到橋頭自然直,背負這些的不只是夜一個人嘛。」

趙櫻空輕笑著說道。

這一幕或許平時是非常和諧的一幕,但是……

別忘了,現在趙櫻空用的是蘇夜的身體,而蘇夜用的是索絲的身體……

于是乎,所有人就看著一只蘿莉帶著溫柔的笑容,伸手模著一個三無御姐的腦袋……

為啥……總覺得既沒有違和感,卻又微妙十足呢?

上條當麻等人不由得月復誹。

「你們在想失禮的事情嗎?」

趙櫻空雙眼一眯,凶狠的眼神向著眾人掃射了過去——不得不說不愧是趙櫻空,就算是頂著蘇夜的外表,依然是凶殺氣十足……

而同時,蘇夜也用茫然虛無的眼神看了過去,不過看架勢,似乎有雖然來一發頭槌的意思。

「說起來,為什麼你們沒有被影響到呢?」

上條當麻看向了土御門和神裂。

這也有些不正常。

按理來說,如果全世界都受到了影響,那麼這兩個人也該替換成「別人」才對。

但是按照上條當麻的印象來看,除了土御門的造型問題以外,這兩人都沒有任何問題。

「我跟神裂是運氣好。我說過了,天使墜落是以你為中心擴張出去的。魔法發動的那時候,我跟神裂大姐頭剛好在倫敦啊。」

「……這意思是說倫敦的人都沒事嗎?」

「想得美,天使墜落的威力可是很強大的。我們當時剛好在溫莎堡里面,溫莎堡擁有城塞等級的保護結界,防御力絕對不在白色的移動教會之下。除了我們之外,似乎待在西敏寺及南華克大教堂最深處的人也都沒事。」

土御門笑了一下。

「距離跟結界的雙重保護下,讓我們逃過了一劫。但絕大部分的魔法師都中了天使墜落的毒,只有極少數人察覺到異常。」

「哎?那為什麼茵蒂克斯……」

上條當麻轉頭看向了他的「老媽」。

「估計是因為睡覺的時候因為太熱所以月兌掉了吧?」

阿爾托利亞歪了歪頭說道。

事實上,這是非常合理的推測,而且以上條當麻這幾天對于茵蒂克斯的理解……

絕對是這樣……

上條少年不禁扶額長嘆。

「喔……雖然听不太懂,總之你們兩個這樣的例子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也不盡然如此。大姐頭還好,但我當時並沒有在最深處哦。要不是我趁著城牆外壁結界阻擋住天使墜落的三百秒時間內自己架起結界,連我也會遭殃。」

土御門攤了攤手長嘆了一口氣道。

「……咦?可是你作為能力者,不是剛剛才說你不能使用魔法……」

即使是現在,上條對魔法這種東西依然是懵懵懂懂。

但是上條曾經親眼看到被煉金術師操縱的三澤塾學生在使用魔法後,身體產生排斥反應而爆炸。總之超能力者是不能使用魔法的。

土御門似乎理解了上條的意思,微微歪了一下嘴角。

「是啊,所以我身上一些你看不見的部位可是慘不忍睹呢。只要再使用一次魔法,我一定會沒命。」

一陣風吹過,將土御門的花襯衫前擺掀起。眾人可以看見花襯衫里面——月復部左側有一大片黑色的內出血痕跡。看起來就好像身體被某種不知名的物質給侵蝕了。

「即使如此,我依然沒有完全逃離天使墜落的控制。」

土御門不由得自嘲地嘆了口氣笑著說道。

「除了我們兩個跟你之外,在其他人眼中我一樣已經被替換了。我現在的外表是名叫‘一一一’的偶像明星。這家伙前陣子才剛被周刊雜志爆料他跟某個知名女星有一腿。所以我現在只要被那些狂熱的追星少女們看到,她們就會拿著金屬球棒追殺過來呢。真是有趣的人生體驗啊。」

土御門指著墨鏡鏡框說道。

「所以我才不得不變裝呀。」

「呃……這意思就是說……」

上條慎重地看著土御門問道。

「在那些遭到替換的人們眼中,你現在是個超帥氣的偶像明星?」

「就是這麼回事。」

土御門悠哉地說道。

「你會不會過得太爽了一點!我這邊可是亂成一團,你卻變得這麼受歡迎!」

上條當麻瞬間暴走地跳起來像是要掐死土御門一樣撲了過去,把土御門撲倒在地,兩人鬧成一團。

「唔,這種人生也挺累人的。何況如果想早日破解天使墜落,就不能被人群給拖住。」

土御門不由得抗議著說道,同時將上條扯著他臉的手從他臉上拽下來。

「算你還有點職業操守……」

算是得到一個還算是滿意的答復的上條先生從土御門先生身上爬了下來,然後發覺眾女生看著他們的目光都有些怪怪的。

「干、干什麼?」

被一眾女生用這種詭異的目光盯著,就算是自詡天不怕地不怕的上條少年也感到一陣冷汗,尤其是這些女生的眼神都讓他有一種汗毛倒豎的感覺。

「想不到竟然是這樣的現實……上條先生,我為之前對你產生的疏遠道歉,我不應該對你抱有那麼高的戒心的……」

阿爾托利亞帶著少許的悔恨的表情鞠了一躬說道。

「哎?啊……那還真是謝謝……」

不明所以的上條當麻愣愣地接受了這個莫名其妙的道歉。

「原來是這樣啊……夜,不能看哦。」

索絲掃了上條先生一眼,然後伸手遮住蘇夜的眼楮,而蘇夜也很配合地點了點頭。

「哈?」

「真是對不起……我不該弄錯你的取向的,想不到你……」

「哎?……哎~~~!!!???」

終于明白過來的上條當麻立刻像是觸電一樣從土御門身上跳了起來。

「不、不是這樣!你們搞錯了吧!這家伙只不過是我的損友而已啊!」

「日久生情?」

「噗嗤」一聲,蕾帶著天然屬性的疑惑問題正正插中上條先生之心窩,非常之痛……

「那、那麼……那這位大姐頭在別人眼中也已經被替換了嗎?」

急于轉移話題的上條當麻看向了神裂。

「……」

神裂沉默,肩膀稍微抖了一下。

「……——努斯。」

「哎?」

眾人愣了一下,神裂接著又以極度平坦的語調說道。

「我現在的外表是史提爾•馬格努斯。沒錯,在旁人眼中,我現在是身高超過兩公尺,有一頭紅色長發的高大男人。只要我走進洗手間或更衣室,就會有人打電話報警。坐電車會被誤以為是變態。對,我嚇到了。一開始,我還以為是全世界都在對我挑釁。」

原來人類的喜怒哀樂不見得要靠表情及說話的語氣來表達。如此平坦的聲音、如此不帶感情的表情,竟然會這麼可怕——這是所有人的想法。

神裂以人偶般的冷淡表情將雙手用力搭在上條肩上。

「你真的什麼都沒做嗎?其實犯人就是你吧?老實說出來,我不會生氣的。天使被魔法師掌控,這種事情可是前所未聞的大事件。你知道做這種事有多危險?我受夠了,我想立刻解決這件事。你知道被路人當成娘娘腔的高大英國男人是件多痛苦的事嗎?」

雖然說著「我不會生氣的」,但是是個人都能感覺到,神裂的怒火已經連她的表情都不足以表達了。

「嗚……喔喔!別搖……別搖……別再搖了!」

不帶絲毫表情的神裂,以超越人類常理的可怕力道抓住上條的肩膀前後搖晃,簡直就像是要借著這種手法的掩飾把上條的脖子扭斷一樣。

「這樣你能理解吧?位于怪現象中心點的你,將被全世界逃過災厄的魔法師們視為犯人,你會被大家追殺。」

「人類的手速居然能達到這麼快呢……」

趙櫻空在一邊喝著茶,幸災樂禍地壞笑著說道。

「嘛,再怎麼說也是聖人嘛……你應該也听過吧?神裂火織的各種傳聞什麼的……」

索絲一邊把叫來的一盤炒面用叉子卷起一些放進嘴里一般有些口齒不清地說道。

「你們不要在那里看戲了啊喂!快……快叫她別再搖了!」

上條強忍著似乎襲來了的嘔吐感,一邊沖著旁邊的眾人吼道。

「嗚……嗚嗚嗚……你們想一想,天使墜落也是魔法,而我是超能力者,再加上我的右手,怎麼可能施展魔法!」

原本搖晃著上條的神裂雙手,在一瞬間僵住了。

神裂動也不動地看著上條的眼楮,接著就像杯子里的冰塊輕輕溶解,神裂微微皺眉,露出一絲閑擾的表情。

「這麼說來,我們真的是毫無頭緒了。不知道犯人打算利用天使來做什麼,但我們一定要盡快阻止天使墜落才行。難道我要一輩子以日語說得很溜,但講話像個女生的外國巨無霸身份活下去嗎……?」

「……我覺得你首先就對不起你的搭檔了……」

阿爾托利亞也不由得吐槽道。

「那麼,這個狀況是……」

「so……」

一直保持著同一個動作,安靜地坐在一邊抱著果汁的杯子「跐溜跐溜」地吸著果汁的蘇夜突然開口,將所有人的視線都吸引了過來。

「這是,異變da☆ze。」

「……那個奇怪的口癖是哪里來的?」

眾人又是一陣不安——總覺得……蘇夜似乎又想到什麼游戲了的樣子……

「好啦好啦,既然如此,我們也只能從頭開始追查了。」

優哉游哉了半天,土御門似乎也是因為線索斷掉而感到郁悶吧,語氣中帶上了少許的沉重。

「……對了……」神裂突然看著土御門,然後又看了看上條當麻,說道。

「土御門,你是超能力者,卻也使用過魔法……這麼說他可能也……」

「等…等一下等一下!問題是我根本沒有關于魔法的知識哦!」

神裂的語氣相當平和,但卻讓上條嚇得背脊發麻,趕緊澄清。

「沒錯,但你身邊有**目錄,不是嗎?」

神裂用沒有絲毫被這句邊界動搖的語氣說道。

「也對,這倒是個盲點。」

土御門以略帶佩服的口氣悠哉地說完之後,發現上條正以充滿殺意的眼神望著自己,不禁感到有點尷尬,趕緊笑著幫上條打圓場︰

「不過神裂大姐頭啊,超能力者如果施展魔法,對身體的傷害是很大的。輕則內出血,重則大量身體組織爆裂——這些在三澤塾事件報告書都有提到吧?你看阿上的身體明明這麼健康啊?」

「嗯,那就確認看看吧。」

話一說完,神裂很自然地伸出手在上條的肚子上輕輕觸模。

「嗚哇啊!你……你干什麼!」

「你為什麼跳起來?我只是想以觸診方式檢查有無內出血而已。看你這種過度反應,身體內側肉眼看不到的地方,應該已經受損了吧?」

「不,我倒是覺得他的反應不是因為內側受損,而是因為你的觸診吧……」

阿爾托利亞不由得擦了擦腦門上的冷汗。雖然她也屬于那種「不太有女孩子自覺」的類型,但是自問還沒有到蘇夜那樣不在意別人看到自己小褲褲的程度,也不到神裂這樣天然呆的程度……

「只要是高中生沒有不會跳起來的啦!這是自然反應,拜托你不要模!」

上條當麻指著神裂大聲地叫道。

「太可疑了。你害怕被檢查吧?如果你是清白的,應該不會介意任何方式的調查才對。」

看樣子神裂依然認定了上條當麻就是犯人,所以她的大腦十分選擇性地把上條當麻的一切對白都向著犯人「理所當然的反應」方向判斷和認知了。

在話中暗示如果拒絕檢查的話就會被認定為犯人,神裂大姐頭真不愧是英國清敦‘必要之惡教會’的異端審問官之一。

土御門十分佩服地點了點頭。

很不錯的語言暗示技術,恐怕就連張杰的精神暗示如果不用上精神力的話也沒辦法達到這個程度……

趙櫻空微微眯了眯眼楮。

看樣子,這個世界的高手也大有人在。

這樣一來,這個任務的「天使」的強度,也就真的有些撓頭了。

「嗚……好……好吧!只要確定我沒有外傷或內出血,應該就可以證明我的清白了吧……喔喔喔哇啊啊!不……不要模奇怪的地方!」

「一般來說這種台詞不是都是女孩子說的嗎?」

索絲在一邊抄著雙手,很沒良心地看著笑話,一邊帶著像是怪大叔一樣的笑容一邊說道。

「請不要用我的身體做出這麼有失體統的動作和表情,以及說出這麼不像樣的話來。」

阿爾托利亞不由得在旁邊抗議道。

「???總之請你別亂動就對了。」

對于眾人所說的東西一個字都沒听明白的神裂疑惑地歪了歪頭,縴細的手指在上條的腋下、胸口等處慢慢移動。雖然神裂給人一種冷冰冰的印象,但是她的手指卻異常溫暖。

面對這種窘境,上條不禁滿身大汗。沾著汗水的神裂手指模在上條的身上,有一種宛如是正在被人用舌頭舌忝的神秘觸感。

「騷年,難道說你快‘站起來’了?」

索絲笑著湊到上條當麻耳邊,故意向著他耳朵吹著氣說道。

「嗚啊啊啊!不要說些奇怪的話啊!我又沒有什麼奇怪的癖好,為什麼要在這里……喔喔喔啊啊啊!!」

上條騷年反駁的話語被神裂手指的動作堵了回去。

不過看樣子快覺醒了……

索絲不由得看了看神裂的手指,又看了看上條當麻越來越糟糕的表情。

這樣下去,這本書的作者首先就會因為太過糟糕而寫不下去吧?而且男人露出這種像是少女被侵犯的表情實在是讓人感到惡心十足……嘔……該不會作者因為這個原因就放棄這本書吧?不過真是奇怪,明明都是同性,百合和‘薔薇’給人的感官會差那麼多呢……?

索絲的月復誹到此為止。

因為她的月復誹中似乎加入了太多很奇怪的東西,所以被似乎會一點讀心術的蘇夜一記頭槌敲翻在地。

「……」

神裂四處游栘的手指,突然間停了下來。

她默默地將視線投向下方。

上條當麻的海灘褲。

在場的趙櫻空的眉頭不由得一跳,下意識就跳起來(蘇夜和索絲那悲催的身高差)掛在蘇夜的身上,然後伸手遮住了蘇夜的眼楮。

「夜,接下來不論發生什麼都不許看不許听……」

沒錯,畢竟上條當麻是個健全的高中男生。在神裂火織肆無忌憚的觸診下,身體有了反應。而這些反應的中心點,當然就在海灘褲里面。

果然‘站起來’了……

「等……等一下!神裂小姐!這是不可抗力的因素!是不可抗力的意外,意外!對不起,我錯了!都是我不對,請別用日本刀伺候我!」

上條愣了一下之後慌忙解釋,但神裂卻似乎在思考完全不一樣的事情。

她宛如石像一般沉默了數秒鐘,終于開口說話︰

「……也對,既然要檢查就要檢查徹底,褲子里面也不能馬虎。」

「哈?是?………………開什麼玩笑!誰會允許那種事情……啊啊,如果我說‘不要’,你就會把我當犯人吧?可是一般狀況都是不願意的吧!身為健康的青少年,我就沒有抗議的權利嗎?」

「嗯。」

神裂將視線從海灘褲往上轉移,周圍的眾女生也不由得松了口氣。

「好吧,是我的做法有點不通人情。畢竟我是異性,被我檢查這里應該相當痛苦吧。」

「沒……沒錯沒錯!就是這樣!只要冷靜下來,我們還是可以溝通的!」

還以為逃過一劫的上條當麻立刻欣喜地解釋道。

「所以,就請同性的土御門代勞了。」

然後神裂轉頭看向土御門說的話,讓上條當麻瞬間石化,然後又瞬間風化。

「等等……土御門?像剛剛那樣的觸診?在海灘褲里面?不……不要!那樣我更不願意!」

上條當麻的臉色變得無比難堪,看上去就像是在好不容易吃完一碗苦得要死的藥湯以後,才知道那碗藥湯里面什麼有效成分都沒有,而且還混進了蒼蠅和泥土……

「是嗎?那還是由我來執行吧。」

神裂說著就有動手的跡象。

「為……為什麼不是a就是b?為什麼選項只有a跟b?等……等等!神裂小姐!你為什麼戴上手術用的薄手套?等……等一下!等……啊——!」

選項c,舉起玩具鏟子大喊︰我要殺了你。

又羞又怒,眼淚快要飆出來的上條跟奇怪的鄰居及日本刀大姊拉開距離,用手壓著好不容易死守下來的海灘褲,以受傷野獸般的眼神看著兩人。

兩個魔法師也覺得挺尷尬的。

「看……看吧,我說得沒錯吧!阿上沒被替換並不是因為他是犯人,而是因為天使墜落的效果被幻想殺手解除而已。」

土御門頗為尷尬地試圖掩蓋自己作為幫凶的真相。

「嗯,不過這樣一來事情可麻煩了,我們已經完全失去了追查方向。如果天使墜落完成,很可能會發生神話規模的災難,但我們卻一點線索也沒有……」

神裂倒是似乎沒有任何做錯了事的自覺一樣,很正經地沉思道。

「也不是完全沒線索,至少我們知道那個天使墜落是以上條先生為中心發生的,所以犯人很可能離他很近才對。」

阿爾托利亞托著下巴分析道。

「問題是我們不能肯定犯人會跟上條當麻有所接觸。」

索絲攤了攤手。

「這點的確挺麻煩的,我如果再使用一次魔法,就會冠狀動脈爆裂而死哩。啊,對了,不如請阿上來代替我追蹤犯人吧?」

土御門嘻嘻笑著說道。

「你這意見太不合理了。難道工人不夠的時候,你會請客人幫你蓋房子嗎?」

神裂皺了皺眉,顯然他對于土御門這種做法感到不解和反對。

「還好吧?我們保護阿上不受犯人迫害,阿上幫我們摧毀天使墜落的儀式現場,這應該是各取所需的事。你覺得呢,阿上?」

土御門看向了蹲在遠處的上條當麻。

上條沒有回答。

他正默默地蹲在那里,用手指在沙灘上重復寫著幾個字︰我要告你們……我要告你們……我要告你們……

===

作者語︰異變的專家雖然是吉利的紅白,但是不吉的黑白也算是半個專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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