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結束以後,熊康代很郁悶地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雖然會議還是明確,讓他擔任仙女鎮綜合開發領導小組的副組長。
但是他感覺這完全就是幫人打工,一點積極性都沒有。
仙女鎮開發得好,最終最大的成績,還是李南的。
原本熊康代以為自己接替李南的職務,就可以接手仙女鎮的開發工作,這樣一來,自己也可以盡快地積累一筆政績。
現在看來,這是自己想得太多了。
縣長芶意志雖然對于這個情況有點意外,但是他心還是比較滿意的,畢竟讓李南繼續來主導仙女鎮的綜合開發,是最有利于這項工作的開展的。
仙女鎮被開發好了,對于芶意志來說,也是一個不錯的政績。
更何況,芶意志自覺自己和李南合作得還是很不錯的,那麼接下來想必也能夠合作得好。
至于熊康代心怎麼想,芶意志也沒有辦法。熊康代雖然是常務副市長毛正德的秘書出身,但是李南的背景無疑更為強大,除了有市委組織部長李逸風的支持以外,另外還有著身後的背景,所以芶意志還是希望能夠盡可能地跟李南搞好關系。
熊康代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坐在那里生了一陣悶氣,隨即便打電話給常務副市長毛正德,給他匯報自己到建恩縣以後的工作情況,隨便提了一下分工的問題。
毛正德對于自己這個秘書還是很了解的,知道他打來這個電話,無疑就是向自己告狀。
不過對于建恩縣的具體工作,他雖然是常務副市長,也不能管得太多。人家這麼安排分工,也有一定的道理,畢竟仙女鎮的開發工作,是李南首先提出來的,而且李南已經為這個事情付出了很大的努力,現在途將他踢開,也有點說不過去。
所以,在電話,毛正德便安慰了熊康代幾句,讓他沉下心來,開動腦筋,盡快找到突破口。
毛正德放下電話,嘆了一口氣,拿起茶杯來喝茶,眼神之流露著嫉妒憤怒的神情。
他在市政府辦公廳熬了很久,也才是一個副主任科員,後來當上了領導的秘書,才正式明確為副科級,又干了好幾年,才轉為正科級。
當秘書,雖然在外人看來風光無限,可以跟著領導狐假虎威,但是實際上那就是一個服侍人的角色,就是李南的貼身服務員,什麼委屈沒有受過呢。好在熊康代是很能忍的,把常務副市長毛正德服飾得很滿意,最終爭取到了這次高升到建恩縣擔任縣委常委、副縣長。
對于長期壓抑的熊康代來說,這簡直就是囚鳥飛出了鳥籠,心興奮不已,以前只是服侍人的角色,現在卻是縣委領導,這種身份的轉變,那是巨大的。
在來到建恩縣之前,熊康代對自己的工作充滿了無比的信心,加上又有常務副市長在後面撐腰,他相信一定能夠干出成績贏得更大的進步空間的。
可是剛到建恩縣,就遇到了不順心的事情。
而這不順心的事情,來源于一個二十來歲的毛頭小伙。
盡管他自己也是靠領導才爬上來的,但是對于李南這種年紀輕輕,就靠著領導的青睞而走上了縣委領導崗位,職務甚至比自己還高的年輕人,熊康代是打心底里不喜歡的,有一種發自內心的排斥感。
如今又跟自己的事情牽扯上了,他心就更加地對李南充滿了不滿了。
當然,他也知道,自己在建恩縣沒有根基,不像李南已經到建恩縣有幾個月了,經營了一些勢力,所以暫時也沒有表露出來,只能在心暗自決定,一定找到機會,一定要狠狠地收拾李南。
實際上,李南也明白,自己這樣做,肯定會讓新來的副縣長熊康代心極為不爽,可是有些時候,就是要當仁不讓。
而且,如果熊康代願意配合自己的工作的話,李南也不會怎麼樣。
但是如果熊康代因為這樣就跟自己作對,那李南也是不會對他客氣的。
當然,現在李南要做的,還是要盡快地熟悉自己的工作崗位。
作為縣委副書記,他分管黨群工作,在全縣的人事上面,還是很有話語權的。
而且李南還負責精神明建設、信訪、統戰等方面的工作。
這些工作,也是比較繁雜的。
工作再忙,也得一步一步按部就班地走啊。
李南決定,下午就去老干局走訪一下。
尊重老干部,這是各級黨委政府都很重視的事情,這些老人雖然退休了,但是影響力並沒有完全消失,在很是方面,對全縣的發展還是有些影響力的。
當然,一些重要的老干部,也就是那些曾經在建恩縣擔任過主要領導干部的老同志,李南準備親自登門去拜訪。
這也是一種姿態。
之前李南擔任縣委常委、副縣長,他可以不去拜訪這些人,但是如今他是副書記,又分管了老干局,那麼于情于理都該去走訪一下。
本身李南就很年輕人,很多人對年輕都有一種誤解和偏見,認為年輕人嘴上沒毛辦事不牢,如果李南態度再不好一點,那可能就引起更多人的不滿了。
畢竟年紀輕輕就身居高位,這些方面的關系還是要處理好。
李南一心想要做實事,也不想因為這些細節問題,成為自己前幾的阻力。
在老干局,李南跟一些在活動室打麻將的老干部們聊了半個多小時,這些通常喜歡聚在一起的老干部,退休之前的級別都不是很高,而真正當過縣委領導的,退休以後,也不喜歡參與這種大眾性的娛樂項目。
大家對于這個年輕的縣委副書記,還是充滿好奇的,不過李南謙虛的態度,讓他們都很滿意。
「這個小李書記,人還是很不錯的。」
「是啊,他雖然年輕,但是為人比較謙虛嘛。」
「我听他說的那些,還是比較踏實的,不像某些人,為了利益,什麼都敢做。」
等李南走了以後,這些老頭老太太便聚在一起聊天。
他們反正都是退休下來了的,平時也沒有什麼事情,時間就是拿來閑聊打發的。
大家對于李南的表現,都很贊賞。
「哼,這是你們看到的一面,這個李南,我听說,跟他作對的人,可沒有一個好下場的,人家雖然年輕,但是出手一樣狠。」
「是啊,我听說,他有一個外號,叫做‘災星’,就是說走到哪里,禍害到哪里,這次不是把孫超一家人搞慘了嗎!」
也有人提出了不同的看法,大家都是體制退休下來的,對武陽市的官場事情還是很在意的,各方面的消息也比較靈通。
「什麼‘災星’,我只知道,這個李南無論在哪里,都做了一些大事情的。這次縣里面開發仙女鎮,還不是李南在搞啊,孫超倒台,那是他咎由自取,他那兒,簡直就是個禍害精,听說李南從天都請來的投資商,都被孫自然帶人給打了!」
一時之間,這些閑著沒事干的老干部們,圍繞著李南議論紛紛。
這個時侯,李南卻已經去拜訪另外的幾位重要老領導了。
李南到這些老領導家,就是去表明態度的,所以也不存在什麼利益糾紛,因此無論到哪一家,賓主之間詳談甚歡。
二月五日,李南來到了縣委黨校。
這里正好有一個青年干部培訓班在學習,一共有三十多名學員,都是科級干部,又二十一名副科級,另外的是正科級干部,都是今年新提拔的青年干部。
這個培訓班是一個短期培訓班,上課時間只有一個半月。
李南來之前,也沒有提前打招呼。
他想看看這個培訓班具體開展情況。
如果提前打了招呼,那麼肯定是看不到實際狀況的。
縣委黨校是三棟房圍在一起,一棟教學樓,一棟宿舍,一棟最矮的則是食堂。間是一個操場。除了承當縣委
謝明明打听到了培訓班上課的教室,李南便跟著他一起上樓。
到了三樓的教室,後面的門半開著,里面出來一個老師講課的聲音,听那內容是在講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學。
在教室的外面,有幾個人站在那里吸煙,不時地說著話。
很顯然,這幾個人是本期培訓班的學員。
只不過,他們在上課的時候,站在外面抽煙,而且還影響到了別人上課,那就有點問題了。
李南一想覺得,無論做什麼事情,都要認真、投入,既然縣委組織了這個培訓班,那麼這些人來上課,就要有一個上課的樣才行。
站在門口,朝教室里面看了一下,李南的眉頭就皺得更緊了,教室里面,只有十來個人坐著在上課,其還有幾個人趴在那里打瞌睡。
這一下,李南就有些氣憤了。
想了想,他回頭吩咐謝明明,「你打電話給薛希立,讓他馬上過來一趟。」
縣委黨校校長由李南兼任,而薛希立是縣委黨校副校長,負責黨校的日常工作。
李南認為,培訓班開成這樣,在管理上是很有問題的,必須要抓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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