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澤濤點了點頭道︰「企業改制會觸及到很多人的利益,實行起來肯定是困難重重,但卻是阿克扎工業振興的必由之路,無論前方有怎樣的困難阻隔,我都一定能夠克服,你只管去幫我聯系好了,我會向上級申請按招商投資額的千分之一做為給你個人的獎勵……」。《》www
段澤濤這種舉重若輕、一往無前的自信正是他最打動周芷若的地方,她有些迷醉地望著心上人,幽怨道︰「難道我在你眼中就是一個只在乎錢的女人嗎?你難道真的不知道我所在乎的是什麼嗎?……」。
這下就輪到段澤濤尷尬了,他躲閃著周芷若炙熱如火的目光,干咳了幾聲不敢再接話了。
送走周芷若,段澤濤就讓方東明把工業局局長格來多吉找來,把招商引資有了眉目的事和他說了,格來多吉自然是喜出望外,又拿出一摞厚厚的文稿遞給段澤濤道︰「段專員,這是我整理出來的企業改制方案,不成熟的地方還請您指正修改一下……」。
段澤濤接過格來多吉的企業改制方案認真看了起來,一邊看一邊拿起筆在上面修改起來,有的地方還回過頭去看了兩遍,過了很久才抬起頭,用手指點了點格來多吉,呵呵笑道︰「這份企業改制方案寫得很好啊,看得出你是動了腦筋的,也做了細致的調查,非常可行,我說你這個同志挺不錯的嘛,干嘛平時要裝成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憊懶樣呢……」。
格來多吉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正要謙遜幾句,突然段澤濤話鋒一轉道︰「不過這份方案里還有幾個問題沒考慮到,我再補充強調一下,一、企業改制一定要符合國家有關的法津、法規、和政策的規定,有些條款你再回去對照一下《公司法》修訂一下,改制的程序也一定要合法,改制前改制方案一定要召開職工大會或職工代表大會表決同意,產權結構要更加明晰,改制過程一定要透明,公開,避免暗箱操作,否則就會出大亂子……」。
「二、企業資產,債權債務的審計要聘請外地有經驗有實力的審計公司進行,這個錢絕不能省,只有這樣才能保證審計的公正、公開,確保國有資產不會流失,下一步外資的注入也要省事得多……」。
「三、員工持股的問題,要鼓勵員工參與企業持股,只有這樣他們才會有工作積極性,才會把自己當成企業的主人,你方案里面這個職工持股會的建議很好,但還要更細化一些……」。
「四、下崗職工的安置問題,這也是最重要最敏感的一個問題,你在方案里提出了按工齡一次性買斷方案,這個方案不是不可行,其他省很多企業改制也采用了這種方案,但不能一買了之,把這些下崗職工完全推向社會,這會給社會的安定帶來不穩定因素,所以下崗職工的安置一定要有明確的方案,要落實到人頭!……」。
本來格來多吉听段澤濤說他的企業改制方案有問題心里很是不以為然,他這個改制方案是經過深思熟慮,做了大量深入細致的調查工作,又比較吸取了其他地方的企業改制方案的優點才整理出來的。每個人對自己辛苦努力的成果都會認為是完美無缺的,有人提意見自然不高興,但听了段澤濤的分析,句句切中要害,每一點都說到了點子上,驚得出了一身冷汗,嘆服道︰
「段專員,原來你才是真正的行家啊,我這是班門弄斧了,我回去以後一定會按照你的指示認真修改,把方案做得更細,把準備工作做得更充分,經您這麼一改,這企業改制成功的希望就更大了……」,格來多吉此時對段澤濤佩服得五體投地,徹底地死心塌地要緊跟段澤濤了。
段澤濤笑罵道︰「少拍馬屁,多干實事,我現在最擔心的還是擔心這份企業改制方案在常委會上討論時通不過啊……」。
格來多吉也收起了笑臉,愁眉苦臉道︰「是啊,陸晨風掌控著常委會,要想在常委會上通過這份企業改制方案幾乎不可能,我之前提過幾次還沒上常委會討論就被陸晨風給槍斃了,要干點實事可真難啊……」。
段澤濤站了起來,拍了拍格來多吉的肩膀,呵呵笑道︰「你也別灰心喪氣,如果真有人為了一己之私,人為地為企業改制設置障礙,影響了阿克扎的工業振興大計,我自然有辦法對付他們,你只管做好自己份內的事就對了……」。
格來多吉感受到段澤濤那股一往無前的自信,也激起了心中的豪情,重重地點點頭道︰「段專員,你放心,我一定會努力爭取把這份方案做得更加完善,讓他們想挑岔子也挑不出來,無論有怎樣的困難,也難不倒我們!……」。
又過了幾天,格來多吉把改好的企業改制方案拿來了,段澤濤看了後十分滿意,之前他指出的幾個問題都已經修改完善,格來多吉眼楮里布滿了血絲,顯然為了這份方案已經幾個晚上沒有休息好了,段澤濤感動地用力拍了拍格來多吉的肩膀,讓他立刻回去休息,自己拿著方案就去找行署專員白瑪阿次仁匯報去了。
白瑪阿次仁有個外號叫「彌勒佛」,人長得白白胖胖,如果不是臉頰上有著藏族人特有的「高原紅」,又很喜歡穿傳統藏民族服飾,你很可能會把他當成從內地省份來援藏干部。
白瑪阿次仁是個虔誠的藏密佛教徒,對藏密佛教文化有很深的研究,平時手里總拿著一串天珠撥弄著,口里還念念有詞,他不太喜歡和人說話,但對誰都是笑咪咪的,也不喜歡和人爭斗,說得好听點是個老好人,說得不好听就是沒原則、沒主見,所以這麼多年來一直被陸晨風壓得死死的,變成了一個可有可無的傀儡式人物。
段澤濤一走進白瑪阿次仁的辦公室,他就笑呵呵地迎了上來,用他軟綿綿地手和段澤濤輕輕握了下,又讓秘書泡了茶,這才笑道︰「澤濤同志可是稀客啊,怎麼樣?最近工作還順利嗎?……」。
段澤濤和白瑪阿次仁說了幾句沒營養的客套話,開門見山道︰「我來找您是想向您匯報一下工業局下屬幾家企業的改制問題,我們初擬一份企業改制方案,請您過目一下!」,說著就把那份企業改制方案拿了出來遞給了白瑪阿次仁。
白瑪阿次仁戴上老花眼鏡翻了翻,就皺起了眉頭,放下報告,從眼鏡後瞟了段澤濤一眼,慢悠悠地道︰「澤濤同志,你想盡快出成績的心情我理解,年輕人嘛,有激情是好事,但有時候步子邁得太大就容易出問題啊,這份方案會不會太激進了一點,企業改制牽涉面很廣,一定要慎重啊……」。
段澤濤只好耐著性子解釋道︰「目前工業局下屬的這幾家企業已經到了倒閉的邊緣,再不改制局面只會越來越被動,問題也會越來越多越來越嚴重,所以說改制已是迫在眉睫,我也不是為了我個人的政績,既然組織上讓我分管工業這一攤子,我就有責任盡早的拿出解決方案,否則下一步我們的工作就更加被動了……」。
白瑪阿次仁見段澤濤說得嚴重,又有點拿不定主意了,猶豫道︰「澤濤同志考慮得也不是沒有道理,既然這樣,就把這個方案拿到常委會上討論一下吧!」。
果然在常委會上,段澤濤才提出企業改制方案,就遭到了陸晨風的強力打壓,他用力敲了敲桌子怒道︰「怎麼回事?!我身為地委書記,常委會的一把手,這麼重大的方案為什麼我一點都不知道就拿到常委會上來討論了,組織程序還要不要?!還有沒有一點組織紀律性?!」。
段澤濤毫不相讓地反駁道︰「企業改制屬于經濟工作範疇,應該由行署主抓的,之前我已經向白瑪阿次仁專員匯報過這件事,經過他同意才拿到常委會上來討論,這似乎並不違反組織程序吧!……」。
陸晨風就把目光轉向白瑪阿次仁,白瑪阿次仁尷尬地笑了笑,又和起了稀泥,「這件事澤濤同志是向我匯報過,我不知道他沒有向陸書記匯報,我也覺得這件事有些操之過急,不過既然已經提出來了,就在常委會上討論一下吧!……」。
陸晨風斜瞟了段澤濤一眼,心想反正常委會大部分是我的人,量你也翻不了天去,既然你要找不自在,那我就成全你,便冷哼一聲道︰「那就議議吧!」。
他話音剛落,政法委書記貢布平措就迫不及待地開火了,「我看這份方案很有問題,過去都是鐵飯碗,這下子把人家的飯碗都打了,人家不鬧事才怪呢,到時候又把我們的大門堵了,我們政法機關可抽不出那麼多警力來維穩!」,因為他兒子和段澤濤起沖突的那件事,貢布平措早已憋了一肚子氣,此時好不容易逮到機會自然不會放過,連那份企業改制方案的內容都沒有看,就將矛頭對準了段澤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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