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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啪————
「啊————!!」
荒蕪的庭院中,充斥著鞭子抽擊的聲音和少女的悲鳴。[|co|]
「菲特……你太讓媽媽失望了……居然在那麼緊要的關頭發呆……」
啪————
鞭子再次鞭打在少女已經傷痕累累的身體上,不帶一絲憐憫。
「對不起……媽媽……」
菲特無力地垂著頭,仍舊向著自己的母親道歉。
「你會幫我把聖石之種帶回來吧,我的女兒,菲特……」
啪————
普蕾西亞冷漠地看著菲特,宛如在看著一件失敗的作品。
「是的,媽媽……」
如同本能的回答,這樣的話,自己已經過多少遍了……
菲特腦海中不由自主地閃過尼爾和奈葉的笑臉,心中浮現著一絲向往的感覺。
想在一起……
只是,刺痛的鞭打,再次落下,心中的感覺隨之而散。
死寂的大廳,痛苦的悲鳴,剩下的,只是無止境的哀傷……
良久,重歸寂靜。
「菲特!菲特!!」
一直在門外忍耐著的阿『露』芙闖進大門,但是,看到的,是躺在地上的,傷痕累累的菲特。
「菲特……菲特……」
阿『露』芙痛心地把菲特抱在懷中,她一直在門等候著,等待著里面懲罰完畢。但是,為何每次完成任務,菲特所受到的,只是傷害,那個女人,連一個溫柔的微笑都沒有向菲特展『露』過,她不是菲特的母親嗎……
「那個女人……」
阿『露』芙將菲特放下後,並為她蓋上一件披風,隨即滿臉怒容地看向那個女人所在的大門之後,縱身而起,沖向那道大門。
門後的普蕾西亞看著漂浮著的九顆聖石之種,嘴中不斷喃喃自語,「不夠,還不夠……這樣是去不了阿魯哈札特的……必須還要更多……」
————
身後,忽然傳來一陣轟炸聲,門被轟碎,普蕾西亞側過臉,看著那個穿過飛揚的塵土向自己『逼』近的身影,『露』出了一個從未見過的笑容。
那是安心的笑容,仿佛看到可以托付的人一般。
只是,那笑容沒有人能夠看得見。
「普蕾西亞!!!」
怒吼,伴隨著橙『色』的魔力,向著普蕾西亞襲來。
拳頭,被突然浮現的障壁擋住了,阿『露』芙咬著牙,一拳一拳地轟過去,她看著普蕾西亞的背影,大聲地喊道,「菲特不是你的女兒嗎!?為什麼你要這樣對她!!你不覺得自己做得太過分了嗎!?明明菲特為了這麼努力著!!」
障壁被轟碎了,阿『露』芙一把揪住普蕾西亞的衣服,直視著她的雙眼,但是,阿『露』芙看到的是一雙充滿著悲傷,絕望甚至有著一絲愧疚的眼楮。
這個女人,是為了菲特流『露』出這樣的眼神嗎?
在阿『露』芙失神之際,普蕾西亞那蘊含著魔力的右拳打在阿『露』芙的月復部,讓她整個人飛了出去。
普蕾西亞手中出現了一把魔杖,她冷漠地看著阿『露』芙,不帶絲毫感情,讓阿『露』芙覺得剛剛所見到的那雙眼楮,只是自己的錯覺而已。
「那個孩子制造的使魔有太多沒用的感情呢……」
魔杖聚集著駭人的魔力,指向坐在地上的阿『露』芙。
「那就消失吧!!」
普蕾西亞的表情瞬間變得猙獰,魔杖帶著狂暴的紫雷向阿『露』芙揮去。
阿『露』芙看到這麼一擊,不由得一驚,然後忍痛展開一個空間跳躍的魔法陣,一瞬間轉移,避開這一擊。
菲特……等我,我一定會回來就你的……
阿『露』芙漂浮在漆黑的空間中,心中默默地發出自己的誓言。
「逃走了嗎?」
普蕾西亞看著那已空無一人的地方,眼中閃過一絲安慰的『色』彩,但馬上又變得冷漠無,轉身走向後方,直至被黑暗所吞噬。
黑暗中,一雙詭異的瞳,一直注視著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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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遠的未知空間,一片死寂的黑暗。
「呵,想不到那個女人還蠻有趣的……」
黑暗中傳來一絲低沉的聲音,跟著,一道包裹在黑『色』斗篷中的身影緩緩從中走出,愈發幽暗。
「來得太晚了……夜叉……」
嘶啞的聲音緩緩響起,昏暗的空間,亦隨之微微變亮。
名為夜叉的來者,目光微微上移,就看見了十二道聳立的石柱,柱上雕刻著無數復雜神秘的文字和圖案,隱約間透『露』著一股滄桑亙古的氣息。
這十二座充滿古老氣息的石柱,除了其中一座石柱外,其余十一座的頂端,都有一個人影盤腿而坐,他們都穿著與夜叉同樣的衣服,那副漆黑神秘的斗篷。
這十一個神秘的身影的氣息極為平淡,不見絲毫波動,但是,夜叉分明能夠感受到來自他們身上的晦澀感,那是一種危險的感覺。
「你們來的挺早的嘛……」
夜叉微微一笑,也躍到那空無一人的石柱上,這里,是屬于他的席位。
「哼,還是一向的大牌呢,夜叉……」
當夜叉坐下後,他對面的那道身影隨之發出了一聲諷刺。
夜叉那斗篷下的眉『毛』輕輕一挑,也不在意對方的話。
「好了,這些無關緊要的話就不要了……」之前第一個開聲的那個人,顯然就是這里的為首者,他接著問道,「夜叉,你剛剛的是什麼事情?」
「就是之前有提過的普蕾西亞•泰斯特羅莎……」
「有這個人嗎?」
另外一道身影開聲道,聲音中充滿了疑『惑』。
「你年紀大了,迦樓羅……」
鄰近他右手邊的人發出了一聲嬌笑,顯然是名女子。
「哈?我年紀大?再大也大不過乾撻婆你吧……」
「你想死嗎?迦樓羅!本姐可是永遠的十八歲!!」
「別惡心人了,乾撻婆!」
「咳咳……你們兩個夠了吧,一天到晚吵個不停,干脆湊到一堆算了……」
領頭的人假咳一聲,打斷了二人的吵嘴,但這馬上惹來兩人的抗議。
「喂!!天,你怎麼能這麼話!?這種低級的男人本姐還看不上!」
「切,我才看不上你這種老妖婆呢……天老大,你也別學乾撻婆惡心人啊……」
「我,你們夠了吧……」
冰冷的聲音突然響起,讓所有人安靜下來,只見其中一道身影正散發著無法忽視的殺意,乾撻婆和迦樓羅分明能感受到那沖向他們的殺氣。
「收斂一下吧,阿修羅……」
天開聲提醒了一下,阿修羅冷哼一聲,身上的氣勢也隨之消散。
「回之前的話題吧,那個普通話……」
「是普蕾西亞,天……」
夜叉好心提醒一聲,好歹把人家的名字給記清楚啊……
「嗯,我知道,我只是在調節氣氛而已……」
「…………」
「乾撻婆,之前听你那麼,你應該知道這個普蕾西亞是誰吧?」
「我不知道!」
「你這家伙不知道還好意思我!?你是不是想打架啊!!乾撻婆!!」
「切,沒氣量的男人……」
「算了,天老大,指望他們兩個都是白費力氣的……」
此時,又一道身影開口道,語氣甚為和善。
「嗯,你得對,伐樓那……」
「喂!你們欺負人啊!」x2
真是天生一對呢,這兩個家伙……
另外十個人默默吐槽……
「還是你吧,夜叉……」
天把話題交回給夜叉,這里會知道那個普通,呃,是普蕾西亞的,只有夜叉了……
「其實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人,只不過那個人是打開前往阿魯哈札特之路的棋子,當然,這只是個可能『性』而已……」
「阿魯哈札特……這麼一,我倒是有些印象了……」
「想起來了嗎,阿耆尼?」
被叫做阿耆尼的人微微點了下頭,聲音低沉,「之前好像有略微听過一下,不過夜叉你倒是一直有在注意呢……」
「阿魯哈札特,之所以被譽為傳中的文明,並埋葬在時空裂縫,因為那里觸犯了禁忌,那個文明曾經打開了通往那個破碎世界的大門,也就是我們所的天……既然這其中存在可能『性』,那就不能放過,得到了阿魯哈札特里面的技術,不定會有方法通往那個地方……」
「原來如此,不過那個女人怎麼會要到那里去?」
乾撻婆點點頭,隨即問出另一個問題。
「因為想要追回那已經逝去的時光吧……」夜叉輕輕一笑,仿佛在嘲笑一般,「真是愚蠢的女人,既然如此,那順便讓她去做一顆探路石吧……」
「是你把阿魯哈札特的事情透『露』給她的嗎?」
天開口問道。
「也不能是我,只是讓另一只棋子去給她一些利誘而已……」
「另一只棋子?」
「嗯,叫做杰爾•斯卡利艾迪的男人……他想做一些實驗,那我就順水推舟好了,反正都是在利用那個女人而已……」
「真是個狡猾的男人呢,夜叉……」
「呵……不過話雖如此,以目前的狀況來看,估計不大會成功……」
「無所謂了,反正這個女人也只是其中一個可能『性』而已……」
「嗯……」
「對了,天,吉田松陽還是沒有透『露』任何事情嗎?」
在天旁邊的石柱上,那個一直沉默的身影開聲道,所有人的注意力不禁集中到天身上。
「沒有,那個男人還是什麼都沒,看來月之王的秘寶,從他的嘴里是得不出什麼情報的了……」
「月之王啊……最清楚天的男人,我們真的能夠從這個傳中的人中,得到通往天的方法嗎?」
「我們現在只能這樣做了,龍……而且,月之王在這個世界上留下的東西也不少呢……」
「是嗎……」
龍低『吟』了一聲,然後保持著沉默。
「天,既然吉田松陽留著沒用了,那就殺掉吧,留著,只會礙事……」
阿修羅冷淡地道,語言中有著冰冷殺意流轉。
「再留一段時間吧……」
「天,還有一件事要注意的……」夜叉忽然『插』嘴道,「你還記得那個叫尼爾•史普林菲爾德的鬼嗎?」
「哦?那個奧斯提亞王族的末裔?我記得他是吉田松陽的弟子吧……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普蕾西亞的事情他也摻雜進來了,不定就是因為他,通往阿魯哈札特的事情會搞砸呢……」
「隨便吧,我對那個女人也沒抱多大希望,如果連一個鬼都應付不了,那也沒什麼好在意的……」
「要不要把那個鬼帶回來,怎麼他也是那個王族的人,那個王族可是和月之王有淵源的,而且松陽也不定會……」
龍開聲提議道。
「哼,那個鬼父母雙亡,就算知道自己的身世,那王族之力他也不會用,一個『乳』臭未干的鬼,而且,以松陽的個『性』,你認為這樣就能讓他屈服嗎?他教出來的弟子也不是什麼膿包……」
「…………」
「不把他抹殺嗎?」
阿修羅的提議一如既往的充滿殺意。
「那邊的世界已經被我們旗下的勢力侵蝕了部分,梅卡洛梅森布里亞里的一個派別也和我們達成協議了,現在,無論是那個未成氣候鬼,還是那個世界,一切都在我們的掌握之中,不足畏懼……」
「天,看那個鬼可能會吃虧哦,怎麼他也被人叫做白夜叉……」
夜叉半開玩笑地道,天轉頭看了他一眼,也戲謔道,「哦,你害怕夜叉之名會被他奪去嗎?」
「這個夜叉的代號我一點都不在意,而且那個鬼連我的腳跟都還夠不著,不過……」夜叉那雙冰冷的藍眸閃過異芒,「有些期待……」
「真是難得呢……」
「那個鬼的事就放一邊吧……」夜叉收回思緒,接著道,「最近魂之座似乎有什麼動作呢……」
「嗯,他們好像找到了一些重要的東西,還在研究當中,不過暫時來看,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
「既然你這麼,那就暫時不管了……」
「今天就到這里吧……」
天站了起來,遙望著頭頂那片深遠的黑暗,眼中極盡深邃。
「我等天道眾這麼多年來的夙願,就是將天掌握在手心,我等,將成為制裁一切之人,即便是天,亦然……」
「是。」
其余幾人都微微欠身,他們的目標,都是為了奪取天。
只是,沒人能夠看見,夜叉那隱藏在斗篷下的,詭異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