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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之中,便到了農歷十五這天。
周馨兒、李天痕、沈正朝以及眾多潁川將領集聚穎川城都城宮殿。此處宮殿原本乃潁川王周玄所住的地方,只是周玄年幼,周天子又獨有一子,所以周玄幾乎都沒有來這里住過。不過,此處什麼也是未來太子爺的住所,所以倒是頗為豪華大氣。
神壇之上。
李天痕道︰「公主,吉時已到,請公主拜天登基!」
周馨兒接過香火,完成儀式。這片土地第一個女皇帝從此誕生!
眾人紛紛跪拜在地,齊聲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周馨兒經過這些日子的特別培訓,再加上以前的耳濡目染,對這些禮節已是頗為熟識,道︰「眾愛卿平身。」
眾人來到大殿之上,待周馨兒坐上龍椅,丞相李天痕道︰「皇上如今已然拜天登基,便請皇上即刻下詔,宣告天下。」
周馨兒道︰「李丞相所言有理,準奏!」
大將軍沈正朝因為今天是女皇登基之日,況且現在這潁川城中,武將多文官少,所以他並沒有呆在軍營之中,而是前來參加拜天大禮。沈正朝道︰「啟奏皇上,臣請皇上下令三年內減免穎川城中百姓之賦稅一半,大赦天下,造福蒼生。」
周馨兒本是心底善良的姑娘,听到這番話之後,當即同意。
接著,眾人在大殿之上商量著國家大計,賜封朝臣,安頓百姓,興修水利,發展農業,屯田練兵等等之類的,一切接在李天痕等人的指導下有聲有色地進行著。
消息一出,整個穎川城之中,百姓紛紛交口稱贊,一片安定和諧的景象。
林縣縣城一家酒坊之內。
盧煥龍癱坐在桌子旁,醉意朦朧,手中兀自還抓住一個酒瓶。自從听到馨兒登基之後,自己頓時魂不守舍,心中悲痛不已,無煩悶之下,只得來這酒樓之中掃除愁苦,奈何「舉杯消愁愁更愁」,所以,一直喝個不停。本來店二還想過來驅趕,但是醉意之下的盧煥龍從懷中掏出十兩銀子,丟過去之後,店二也就隨著他而去了。
喝著酒,腦中不斷浮現著自己和周馨兒的種種過往畫面,從醉夢酒樓,到東林盟總部,再到一起逃忙的日子,像放電影一樣,一幕一幕展現。盧煥龍心中悲憤上頭,長嘯一聲,憤然舉起右手,握掌成拳,重重地往桌子上一錘,桌子應聲而裂,紛紛落地,盧煥龍收力不住,跟著便摔往上面去。手上亦是傷痕累累,一片血腥,鮮紅的血液兀自順著指尖掉落,醒目不已。
忽然,鄰桌一人拍案而起,喝道︰「無知子,你是在找死麼!」
原來,在盧煥龍奮力捶桌之下,酒桌上的各種餐具被震翻起來,砸落在地的碎片分往四周飛去,恰好飛中鄰桌的兩人。那兩人早見一個醉鬼在鄰桌,但見他對自己沒有什麼妨礙,所以沒有什麼。可現在就不一樣了,躺著也能中槍,這就無可理喻了。
盧煥龍醉眼惺惺,心中更是郁悶不已,哪里會理會他。那人見盧煥龍對他的叱問不理不睬,更是憤怒不已,大喝道︰「找死!」著,便欲上去揍盧煥龍。
只听坐著青年道︰「算了,弟弟,不必理會這種醉鬼,堂堂男子漢,不去建功立業,有所作為,卻在此地爛醉如泥,實是連個女子都不如,殺了他簡直髒了自己的手!」
這兩人乃親兄弟,哥哥差不多二十歲,喚作沈豐;弟弟十八來歲,喚作沈登。兩人皆是一副官宦子弟模樣,衣著光鮮華麗,隨身所帶寶劍一看便知並非凡物。
沈登為難道︰「這……」盧煥龍的不理不睬對他的打擊自是很大。
沈豐道︰「弟弟,父親不是常教我們要遇事冷靜嗎?何況是面對如此草包之流,只會掉了身份,算了……」
盧煥龍雖是酒意上頭,但是頭腦還是較為清醒的,听到兩人對話,緩緩爬起身來,偏過頭,醉眼一掃兩人,一句話也不,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接著徑直往旁邊的凳子坐去。
這下沈登再也坐不住了,沖到盧煥龍面前,喝道︰「你什麼意思!」
盧煥龍依舊對他不理不睬,朝著畏畏縮縮站在牆邊的店二喝道︰「二,給我再來兩斤好酒!」
沈登忍無可忍,青筋暴脹,喝道︰「找死!」著,右手一探,一招手拍黃瓜,便往盧煥龍頭上拍去。
沈豐知道弟弟的天生力大無窮,現在這麼一拍下去,要是拍到這人頭上,只怕他會腦漿迸裂,弄出個人命終究不妥,急忙喝道︰「弟弟,不可如此!」可沈登招式已發,如何收手?手掌帶著陣陣聲響,眼看著便要拍到盧煥龍的頭上。
盧煥龍雖然喝了點酒,有些醉意,但是還不至于毫無招架之力。見他舉手向自己頭上拍來,本想舉手一擋,奈何感覺雙手綿綿無力的,急忙側過頭,偏過身去。
終究還是慢了點,沈登的手掌擦著盧煥龍的耳朵,重重地拍到了他的肩膀上。
盧煥龍抵擋不住,摔倒在地,狼狽不堪,肩膀上傳來一陣陣火辣辣的痛,似是要月兌臼了一樣。
沈登並沒趁機補腳,而是指著栽倒在地的盧煥龍,哈哈大笑起來,道︰「我還以為你有什麼本領,想不到就是一個草包醉鬼。本公子不打弱百姓,今天算你走運,給我滾!」
盧煥龍艱難的站起身來,單手撐著桌角,道︰「無知兒!老子只是不心滑倒罷了,跟你這傻帽有何關聯?別見什麼東西都要往自己身上扣,連屎都不放過。」完這話,盧煥龍怎麼也感覺到乖乖的,卻一時不知所以然。
沈登惱羞成怒,喝道︰「不服的話,我就與你試一番,誰輸的話,得叫三聲爺爺!」
沈豐見事態升級,暗道不妙,急道︰「弟弟,不可!」
沈登不耐煩道︰「哥,你放心吧,我下手會有分寸的。」接著,再次對著盧煥龍挑釁道︰「嘿嘿,怎麼樣,草包,你敢不敢與我試一番?要是怕了的話,你馬上給我們賠個不是,我大人不記人過,也不多做計較,不會和你一般見識!」
盧煥龍心中自是憋屈不已,暗道︰「尼瑪的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啊!」
急忙運氣內功,把體中酒氣逼出一些,頓時感覺好多了,道︰「孫子,今天你爺爺我便來管教管教你!好讓你懂得什麼是尊老愛幼!」
沈登面若豬肝,暴喝一聲︰「放肆!」舉腳一踢,兩人之間的桌子頓時飛至一邊,落地而碎。
盧煥龍心中暗暗一驚︰「想不到這黃毛兒竟然有這麼大的力,這一腳要是踢到自己的菊花,那豈不是會成菊花殘!」穩住情緒,帶著微微醉意道︰「你是的確很有力,但是沒必要這麼破壞公物吧,你不知道浪費是人民的敵人嗎?真是個敗家子,悲哀,悲哀!」
沈登怒喝一聲︰「找死!」,腳步一跨,雙手前後一抬,典型的古裝武俠劇中的起手式。盧煥龍只學過霸王刀法,對這徒手的功夫不大了解,見對方既然擺了招式,自己在這一擺酷的環節自是不能落敗,還好自己以前上過散打課,便學起散打,雙拳護住面部,抬起腳跟,左腳在前,右腳在後,雙腳稍有節奏的微微進行上下跳動。
沈豐見盧煥龍如此起手招式,心中疑惑不已,暗道︰「這是什麼招數,怎麼自己都沒有看見過?這腳步一輕一浮,一前一後的,腳步輕盈,瞬間啟動速度快,亦可從容後撤,簡直完美結合了進攻與防守第一制發點,又能很好地迷惑對方,真是完美的步法。可這人看起來並非是什麼高手,不知是什麼來頭?如此也好,先讓弟弟去試探一下,看看是否能看出點門路。」道︰「弟弟,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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