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哥本來還在恐懼地猶豫之中,听到二弟這麼一說,激起了心中的熱血,喝道︰「弟兄們,上啊!」
盧煥龍忍無可忍,這幫傻逼簡直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喝道︰「無知小兒,找死!」大手一揮,眾侍衛領意,瞬間擺好進攻陣型,組成方陣。哈盧煥龍從系在馬背旁的袋中掏出尚方寶劍,暗道,真是便宜你們這幫兔崽子了!
尚方寶劍,本是皇上御用劍,喚作尚方劍,代表著皇上特許的先斬後奏的權利。盧煥龍寶劍一亮,只見金光一閃,劍身之上,一面是蛟龍騰躍,一面的飛鳳升天,配上金黃的劍穗,周圍的兵器頓時喪失了顏色。
一時間,有不少已經撲上來的山匪情不自禁地紛紛後撤,端詳著盧煥龍手中的寶劍,心頭閃過一股股陰森之氣。
在第一排山匪愣住的情況下,余寒等人迅速逼上,刀劍一斬,一排尸體橫陳,鮮血直流!這幫人可不像這幫山匪,是沒見過這尚方劍的土包子,當然不會受到影響。
三個匪首心頭均是一驚,雖然他們壓根就不知道盧煥龍手中的是尚方劍,不過,還是被寶劍折射出來的劍氣給震住了,再加上第一排的弟兄轉眼之間就被斬殺,沒有任何的反抗之力,三人更是恐懼不已,手中的兵器不由得哆嗦起來。
盧煥龍寶劍一出,直接奮力往前方一劃,跟著兩三個人頭伴隨著被削斷的刀尖,直接飛落一旁,他們的身體還兀自站在原處,噴出一道道血柱子。
被眾侍衛保護在中間的幾個太監看到眼前一幕,嚇得魂飛魄散,眼神渙散,跟著,只覺胸口一悶,止不住地干嘔起來。
盧煥龍看著眼前的場景,暗道自己怎麼沒有多大的感覺,還有自己怎麼一出手就是這麼的殘忍?不過,山匪當前,也容不得他多作考慮,跟著直接翻身下馬,只身一人沖向山匪陣腳之中,往那三個匪首沖去。
余寒等人看著盧煥龍的神勇表現,暗暗贊嘆,之前還以為這盧煥龍就是一個普通的謀士,想不到這麼威猛,換是自己,只怕都難以阻擋幾招。被盧煥龍這麼一激,余寒喝道︰「你們十個,呆在這里保護他們。其余的幾個,跟我去援助盧大人!」
盧煥龍鑽入到山匪眾人之中,手中的寶劍左一砍,有一揮,沿途均是不斷有人倒下,可奇怪的是,手中的劍上竟然沒有任何血跡,只是顯得有點兒暈紅,把劍上的活龍生鳳顯得更加明顯,殺氣橫生。
余寒幾人很快就聚集到盧煥龍的身旁,這些個山匪雜碎在他們的眼中,實在是排不上號,對他們來說,這些人就是送上來給自己屠殺一般,完全不費吹灰之力。
樓蘭國之中,軍隊分有大將軍率領的地方軍,二皇子率領的主力軍,銀定城中的禁衛軍,而皇上身邊的侍衛隊雖然不隸屬于軍隊,但是,卻是從軍隊之中挑選出來的,武藝出眾、忠誠可靠的士兵擔任,挑選工作繁雜,且淘汰甚為嚴格,不是一般的人就能加入的,就像是現在的中南海保鏢一般,家底要正,無限忠誠,而且還要身懷過人本領。
本來,以盧煥龍區區天川郡三軍副將之職,斷然不可能享受這樣的帝王般待遇,而木卓倫也是經過了層層地考慮,才決定讓這十幾個侍衛護送他,畢竟他在周趙戰爭之中,太耀眼了。這十幾個侍衛長期侍候皇上,心高氣傲,一開始對這盧煥龍也是不免鄙視,不過後來盧煥龍的表現,還是讓他們慢慢地接受。
要是不然,盧煥龍真是想把他們都給砍了,一路上,對這些隨從而來的,他一向是像侍候大爺一樣侍候他們。再有意見的話,換是得道高僧,也不免要動怒了。
一道道刀光劍影,一道道血鏈映天,一具具尸體橫陳,轉眼之間,山匪已經損失將近一半,而侍衛們還是沒有什麼大的損傷,最多也是擦破了皮,全然無礙于他們繼續廝殺。
面對如此殘忍地屠殺,不斷有山匪如驚弓之鳥,拋下兵器,轉身而逃,甚至連回頭看看的勇氣都沒有。留下來的山匪,則是一邊後撤,一邊堪堪抵抗,已然潰不成軍,混作一團。
那二哥顫抖地說道︰「大……大哥,咱們……咱們快撤了吧……」
那三弟一臉驚恐,眼神布滿驚悚,嘴角不住地打顫道︰「是……是啊,快……快撤……撤了吧……」
就在這麼一說話間,又有幾個手下被斬殺,那匪首驚恐之下,急忙喝道︰「弟兄們,快撤!」
猶若久旱甘霖,眾山匪只覺得像是听到了爹娘的呼喚,那麼的親切,那麼的讓人心安。當下,眾人急忙撒腿往回跑,有的甚至拋下兵器,一邊哭喪地叫喊著,一邊瘋狂的尋路而逃。
盧煥龍殺得興起,之前已經給過他們機會,但是他們沒有把握,這就不能怪自己了!听到那匪首的撤退信號,盧煥龍迅速奔向前,向那匪首追去。
沿途擦肩而過的山匪雖然也看到了盧煥龍,但是兀自沒有了念頭去阻攔,甚至被嚇得往旁邊逃竄而去,以為他要向自己下手,驚出一身冷汗。這麼多年過來,在這座山頭,他們何嘗受到過這樣的打擊。之前,只有他們打壓別人的份,即便也曾遭受過對手的反抗,甚至是失敗,但何曾出現過現在這樣的悲劇。這他娘的簡直是屠殺!完全不理會別人受得了受不了!
這些山匪大多是因為家中貧困,才落草為寇,哪會什麼武藝之類的,欺壓平常的商隊還可以,現在踫到一幫惡魔,他們心中受到的打擊是多麼的大!眼下,他們只想逃命,只想逃離這個人間地獄。
盧煥龍很快就追上了正在狼狽而逃的三人,跟著縱身一躍,翻到三人的面前,寶劍橫陳,凜然地看著三人。
三人頓時嚇得魂飛魄散,驚恐之中,接連跪倒在地,紛紛叫道饒命。周圍一些沒有來得及跑開的山匪跟著也跪在地上,哭喪著請求盧煥龍饒過他們。
盧煥龍喝道︰「還不摘下你們的面紗!」
三人全身顫抖,顫顫巍巍地伸出手拉下面紗,低下頭去,驚慌失措。
盧煥龍喝道︰「難道還要叫我抬起你們的頭麼!」
三人一听,急忙抬起頭來,接著又不住地跪拜在地,聲聲求饒。
盧煥龍一震,竟然是之前在銀川酒樓中遇到的那幾個家伙,怪不得自己之前听到這匪首說話的時候,覺得耳熟呢,喝道︰「原來是你們三個!快說,你們三個是何居心!」
其中一人急忙說道︰「大人饒命啊,小的幾個看見大人您在酒樓中出手不凡,料想您是異鄉商隊,所以才打此主意。大人,小的幾個狗眼不識泰山,求求大人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放過小的一命。」
盧煥龍喝道︰「我操!之前老子都已經自曝身份了,為何你等還膽敢造次,看來,你是有所隱瞞了,來人啊,給我用刑!」
其實,荒郊野外,哪來有什麼道具來用刑,盧煥龍見眼下這個場景,便想起了電視劇中的場面,不由得便學著官府大人的模樣,擺起了架子,況且,他們听到自己是皇上冊封的副將了,還膽敢這樣的放肆,不得不細查一下。
余寒等人欺身而上,作勢就要打,那人急忙跪爬著挪向盧煥龍,求饒道︰「大人,小人是擔心您往後會派軍隊前來對付小的們,所以才決定冒險……」
盧煥龍不由得一笑,說道︰「對付你們,還用得著什麼軍隊,真是笑話,你們也太自大了點,哈哈……」
那人頭向小雞啄米一番,不住地上下擺動,說道︰「大人說的是,小的真是異想天開,不自量力,求大人放過小的。」
盧煥龍道︰「說說吧,你等為何連我們都敢攔劫,稍有隱瞞,老子剁了你!」
那人顫顫兢兢地說道︰「是是,小的一定如實相告。大人,這半年來,伏牛寨中收入低微,寨中不時便有弟兄離去,眼下,寨中已是危急不已,而等了好久都沒有見有商隊經過,眼下,北邊邊境又大亂,那些商隊更是不敢輕易來往了,小的走投無路,才出此下策,並無冒犯大人之意,請大人開恩,放過小的們。」
盧煥龍問道︰「那之前你們前往銀川酒樓,就是為了尋找機會了?」
那人道︰「是的,哦,不是,不是的,小的要是知道是大人您,小的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如此啊。」
盧煥龍暗笑︰「真是你丫的當老子是傻逼啊,當時你們不是見過了我麼?」不過還是說道︰「好吧,看你認罪態度不錯的情況下,老子就放你們一馬。往後要是再讓我知道你們作此勾當,老子就不客氣了!」
眾山匪接連拜倒感謝。
余寒听到盧煥龍要放過他們,急忙低聲說道︰「盧大人,不可縱虎歸山吶。」
盧煥龍想想這些人也怪可憐的,沒必要趕盡殺絕,再說看他們的樣子,有很多人都是一副尋常百姓樣,自己當真是下不了手,不由得猶豫起來。
那人眼見如此,急忙說道︰「大人,小的從今往後一定改過是非,做個好人,請大人放過小的們。」
他這麼一說之後,其余的山匪也跟著求饒,表示自己一定會痛改前非,不再做這山匪勾當,只求盧煥龍能放他們一條生路。
余寒看出盧煥龍露出放過他們的意思,急忙又要勸告盧煥龍。
盧煥龍舉手一擺,示意他不必再說,跟著朗聲對眾多山匪道︰「好吧,都散了吧!其實,我是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