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市長先生同意我們來的,莫叔,若是你還有顧慮,可以打給市長先生確認。」
莫叔見規勸無用,只能打電話給祝又廷。
祝又廷正在陪同上級領導參觀江萊市的一所大學,當莫叔的電話打來,伍銘接了之後,便接莫叔的話一字不漏的轉達給祝又廷。祝又廷的一雙黑眸立時就沉陷了,但他只能將心中的怒火壓制,繼續他的工作。
下午三點,當所有領導離開江萊,祝又廷便馬不停蹄的趕往鈴蘭島。
在船上時,他一直讓伍銘拔打百合的電話,但她的電話始終無法接通,凌容的電話也一樣。
祝又廷需要百合給她一個解釋。
她為什麼要自作主張在別墅後動土?誰允許她這樣做的?
五點半,掛在西邊的太陽仍然散發著耀眼的光芒。
祝又廷來到別墅外,卻被工作人員攔在人群外。
已經架好的秋千椅上,百合穿著一襲白紗長裙,黑發飄飄,歌聲悠揚……
秋千椅上纏滿了綠色的藤蔓和紫色的朝顏,綠色綠得青翠,紫色紫得張揚而不失優雅……
百合在秋千椅上輕吟淺唱,她的聲音,厚重且純真,宛如天籟,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沉醉其中。
祝又廷就這麼直直的看著她,直到導演叫停,所有人開始忙著收拾道具時,祝又廷才忿忿的走到她面前,厲聲質問︰「誰讓你這麼做的?」這個地方,是屬于他和夏夏的。他為百合破的例已經夠多了,可是這一次,她太過份了。
有誰會知道,當祝又廷看到那熟悉又陌生的秋千椅時,他的心有多痛?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時,我就提過這樣的建議,當時你並沒有反對。」百合說。
「拆掉!馬上給我拆了!」他暴怒的聲音震懾住了所有人。
眾人紛紛看向百合。
百合笑著對大家說︰「你們去休息一下,我和市長先生談談。」
當這里只有他們二人時,百合才緩緩走到她身邊,抬頭看向他凜冽的面孔,說︰「你為什麼要這樣生氣?這里又是你的禁忌?我以為,經過上次的談話之後,你已經將從前的事放下了。如果今天讓你不高興,那麼,我向你道歉。不過,你確定要把秋千椅拆掉嗎?你連一個秋千椅都無法面對,又怎麼面對自己的心?」
「別說了!」祝又廷厲聲打斷她的話,臉上的表情卻異常痛苦。
「夏夏,曾經最喜歡坐在這里的秋千椅上,俯瞰整個島上的美景。她喜歡在這里作畫,她還會在這里唱歌,數星星……這里,是屬于夏夏的……」
百合的眼眸中,劃過一抹諱莫如深的神色,說︰「夏夏?你曾經最喜歡的女孩?」
「不,我曾經傷害最深的女孩。」祝又廷走過去,撫著秋千椅上那纏纏繞繞的藤蔓,說︰「直到失去了她,我才知道她對我來說有多重要。」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要選擇傷害她。」
「為什麼?……」祝又廷反復輕吟著這句話。
什麼原因?當年的種種,誰又能真正說得清楚是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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