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成一行剛剛走到山腰的時候,卻看見一個知客僧匆忙而來,攔住眾人去路,說道︰「阿彌佗佛,幾位施主,本寺今日有要事要處理,不便待客,幾位施主還是請回吧!」
秦氏見到小羅成裝出一臉失望的模樣,急忙上前一步說道︰「這位師父,我們得知貴寺了空大師佛法精湛,特地北平慕名前來,還望大師能夠行個方便!」
「這個,了空大師今日真的是有大事在處理,恐怕不是很方便,只怕幾位施主要失望了!」那知客僧說完,正要轉身離開,卻見羅成冷哼一聲,上前伸出右腳,將那個和尚絆倒在地,然後一腳踏在他胸口上怒道︰「你這個死禿驢,那里來的這麼多理由,分明就是推諉,我堂堂靖邊侯世子,除了皇宮之外哪里不能去,今日來你這個破廟看風景,已經夠給了空那個禿驢面子了,不要給臉不要臉!」說完將那和尚踢昏扔到了一邊,徑直朝著山上走去。
秦氏看了之後不禁暗暗搖了搖頭,心想這孩子雖然才九歲,不過從小就呆在軍營里面,沾染上了凡是都喜歡用武力解決的壞毛病,回去之後看來要和羅藝商量一下還得給他請幾個老師教導他讀書才行,也領著燕雲十八騎跟著走了上去。
羅成精力旺盛,沒走多久就將其他人遠遠的甩在了身後,只是一路之上卻沒有見到幾個和尚,心道莫非這禪院真的出了什麼大事,突然隱隱听到一陣說話的聲音順著風聲傳來,心頭一動,循著聲音模了過去,卻是來到了大雄寶殿前面,只見那里站滿了和尚尼姑之類的人,急忙縮了縮頭,運氣戰神心法,傾听起談話來。
只听一個和尚先是說道︰「梵主,這樣不是太好吧,一個小小的女孩,只想按照其母遺願,在我禪院做場法事而已,你又何必專程趕來橫加阻攔,須知她母親好歹也是你慈航靜的弟子!」
羅成乍一听到「梵主」三字,不禁心中一驚,心道莫非是慈航妓院的那個老鴇梵清惠來了,再听那和尚一所,心中更是肯定,听他們說的似乎是關于邪王石之軒的老婆碧秀心的事情,一時好奇之下,便輕輕的繞到大雄寶殿背後,一躍上了屋頂,屏住氣息居高臨下的看了起來。
卻見大雄寶殿門口,一個和尚和一個尼姑正激烈的爭執著什麼事情,那和尚須皆白,滿臉皺紋,看上去卻頗為慈祥;而那尼姑並未剃度,看上去看上去在三十許歲間,容貌倒也算是絕色,一舉手一投足都令人覺得仙意岸然,想來就是那慈航妓院的頭子梵清惠了,羅成仔細听來,卻听梵清惠一臉怒容的說道︰「碧秀心自甘墮落,迷戀石之軒那魔教妖人,與我慈航靜再無半點瓜葛,不過念在和她同門一場,可以讓她的骨灰在此做法事,然後帶回慈航靜,只是那女孩乃是邪王石之軒那個魔頭的孽種,絕對不能讓她踏進淨念禪院的大殿半步,免得侮辱了這佛門清靜之地!」
羅成听得又是一陣心動,那個梵婊子說的石之軒與碧秀心的孽種,豈不是自己的夢中情人、泡妞計劃中的正牌夫人石青璇,她怎麼會來到這里,看樣子這個時候碧秀心已經被她那個患上了人格分裂的邪王老公給陰死了,只流下了石青璇一個孤女,想到這里羅成已經忍不住又將腦袋伸出去了一些,想要尋找石青璇的蹤影。
最後他終于看到大雄寶殿前面的廣場的正中,正跪著一個年紀與自己相仿的小女孩,腰間插著一支玉簫,手中抱著一個骨灰壇子,應該便是碧秀心的骨灰了,不用說這個小女孩一定便是石青璇了,卻見她容貌清秀絕倫、十足十的一個美人胚子,只是表情淒然,果然是像死了老媽、老爸又瘋了的樣子,羅成想到這里不禁狠狠的扇了一個耳光,心道別人都已經這麼可憐了,自己居然還在這麼想,實在是有些冷血,難道是在軍營待久了的原因?
羅成這時也懶得多想,又朝底下望去,只見石青璇跪在那里,對著那老和尚說道︰「了空大師,我娘臨時之前對青璇說,你是他身前最信任的人,囑咐青璇在她死後將她的骨灰帶到淨念禪院,請大師為其度,還望大師看在與我娘是故交的份上,能夠完成她最後的心願!」
石青璇的聲音便像是山林中歡唱的黃鶯般動人,只是聲音中帶著一股淡淡的憂傷,听得羅成都不自覺的心頭一酸,而那了空和尚也算是慈悲之人,本想讓她進到大殿之中,無奈梵清惠不知是為了什麼原因總是極力反對,便又對梵清惠說道︰「梵主,青璇她不過是一個小小孩童,你又何必為難于她呢,大家都是佛門弟子,理應慈悲為懷,就讓她進來為其秀心做場法事也應該沒有問題吧?」
羅成只听得暗自搖頭,這個了空本來是他在原著中沒有什麼惡感的一個佛門人物,不過看來也太過迂腐了,要知道這里可是他的地盤,何必要事事都看梵婊子的臉色行事,不禁對他又鄙視了幾分。
「了空師兄,須知魔道勢不兩立,此女乃是魔門孽種,你這麼能不顧原則!」果然羅成還沒想完,梵清惠便像羅成想的那樣,激烈的出言反對起來,說完又轉向頂著烈日跪在地上可憐兮兮的石青璇,厲聲說道︰「你這個魔門孽種,還不快將碧秀心這個叛徒的骨灰留下,自己滾去,別以為你是小孩我就不會出手,記得告訴石之軒,這筆帳我早晚會和他算!」
羅成听完不禁疑惑起來,這個梵清惠究竟是腦子有問題還是碧秀心搶了他老公,居然對同門師姐妹都如此痛恨,莫不是更年期綜合癥了,隨即又是一陣冷笑,她口口聲聲要找石之軒算帳,憑她也配?還不是要搬出寧道奇那個牛鼻子來,想到這里,羅成又在那里胡思亂想起來,為何這個寧老牛鼻子對梵婊子言听計從,莫非兩人關系曖昧,有一腿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