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民代元霸多謝陛下厚恩,我李家日後定當肝腦涂地,以保皇上厚恩!」李世民听了楊廣的話之後,頓時聲淚俱下的跪倒在楊廣面前,磕著頭謝起了恩,羅成在一旁冷眼旁觀,心中直罵李世民卑鄙無恥,別人不知道你們李家是什麼貨色,我還不知道嗎?別看現在嘴上說得自己比誰都要忠于大隋一樣,接過沒等楊廣被宇文化及所殺就迫不及待的另立新君造起了反,李淵那個老色鬼還順帶將楊廣的女人也接收了,還真不愧是一個外公的種。
不過楊廣听了李世民的話卻是大為受用,正想要讓李世民起來,不料那個李元霸卻一下子又跳了出來,指著羅成和宇文成都叫道︰「我現在又手癢了,你們兩個雖然打不過我,不過武藝也算可以,快點來和我較量,我最喜歡和高手較量了!」
羅成一听還真的差點忍不住跳出去就要和李元霸干架,不過轉眼一想自己何必和一個頭腦簡單四肢達的傻子生氣,何況看這個李世民果然是個野心勃勃的家伙,將來肯定會像歷史上那樣挑出來造反爭天下,可是自己也有這個打算,到時候李元霸將是一個難纏的對手,不如裝裝孫子示下弱好了,當即說道︰「這怎麼成,皇上面前豈可擅動刀兵,驚了聖駕怎麼辦,李二公子,三公子腦子有問題不懂事,你腦子總沒有問題吧?」
李世民只驚出一身冷汗,正要拉住李元霸,卻听楊廣興致勃勃的說道︰「李元霸這個提議不錯,朕也想要看看你們幾個誰厲害一些,宇文成都、羅成、李元霸,你們三個就好好的較量一下,看看誰最厲害,到時候朕親封他為大隋第一勇士!」
「多謝皇上,哼哼,這個大隋第一勇士一定是我的!」李元霸這次高興之下反而沒有忘了禮數,謝過楊廣之後便朝著羅成和宇文成都二人叫囂起來︰「你們兩個誰先來,快點,我已經等不及想要打架了!」
宇文成都剛剛在城外才吃了虧,雖然心有不甘,不過也知道自己不是對手,還是回去再練幾年了再說,急忙說道︰「皇上,成都剛剛才在城外同李三公子交了手,只兩招便敗了下來,還是讓羅成上吧!」說完瞟了瞟羅成,讓他上去殺殺李元霸的威風。
「有沒有搞錯,讓我去和一個傻子拼命,我才沒有這麼傻呢!」羅成心中暗罵,急忙對楊廣說道︰「陛下,我曾經和宇文將軍交手,大戰了一夜才險勝了一招,定然不是李元霸的對手,而且我在城外也和他交了手,李三將軍天生神力,我不是對手,何況我剛才雖然重創了畢玄,但是自己也受了不輕的內傷,我看這大隋第一勇士,非元霸將軍莫屬了!」說完竟然裝模作樣的咳了幾聲。
「皇上,雖然畢玄被羅將軍重創,可是突厥尚有數十萬大軍,隨時可能卷土重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盡快的退入雁門關內,以免突厥人又來!」裴矩見楊廣和幾個小鬼鬧起的確很不像話,急忙站了出來說道。
「皇上、皇上,不好了,突厥人又打回來了!」正當裴矩話音剛落,便見到一個小太監沖了進來,神色慌張的說道。
「皇上,請盡快下令撤出這座城池,退往雁門關吧,我領本部兵馬為皇上斷後!」羅成一見又有表現的機會,急忙站出來請戰。
「這,這個,突厥人來得這麼快,而且他們都是騎兵,我們這樣跑也根本跑不了呀!」不知道是誰又突然喊了起來,大殿之上頓時一片混亂。
李世民見情況緊急,急忙站出來大聲的說道︰「皇上,羅將軍援兵剛到,突厥人恐怕不清楚我軍究竟有多少人,皇上可令人在城池之上遍插旌旗,虛張聲勢,突厥人見了必定起疑不敢冒進,皇上可乘機撤退!」
「可惡,竟然讓李小子搶了先!」羅成見李世民將他想要說的說了出來,也急忙站出來說道︰「皇上,既然如此,我便領本部兵馬,將馬尾全部纏上樹枝,在雁門關和這座城池之間來回奔馳,以揚起沙塵,給突厥人一種我軍大軍來援的假想,突厥人不懂兵馬,必然不敢輕進!」
「哼,一群廢物,天天吃朕的俸祿,到了關鍵的時刻還沒有兩個年輕人有用!」楊廣頓時朝著下面的滿朝文武一陣怒吼,嚇得他們頭都不敢抬,這才對羅成和李世民二人說道︰「好了,你們的建議朕通通準奏,趕快去辦,事成之後朕重重有賞!」
「是!」羅成和李世民二人對看了一眼,都是眼放精光,不知道是因為楊廣說的事後重重有賞還是因為看到了一個和自己旗鼓相當的競爭對手,然後轉身便去準備去了。
突厥的突利可汗望見滿城都插滿了隋軍的軍旗,不知道城中有多少隋軍,猶豫之間不敢進軍,這時又听得探子來報,說是遠遠望見雁門關和這座城池之間塵土飛揚,馬蹄聲大作,看起來是有數萬隋軍騎兵馳援,突利听了真以為隋軍大隊援軍已到,心想戰機已失,不如撤回草原,等以後有機會再來撿便宜好了,于是下令大軍北退,突厥騎兵來去如風,不多時便消失不見。
楊廣一直退到雁門關內,隔了好幾個時辰才收到了突厥退兵的消息,不多時羅成也領兵返回,楊廣這才驚魂未定的又讓人大擺筵席,與群臣一起慶祝,席間羅成和李世民成了除楊廣之外最風光的人,不斷有人跑到他二人席前詢問他們有沒有婚約,當得知李世民已有婚約在身的時候,全都失望的一哄而散,然後將羅成團團圍了起來,七嘴八舌的詢問羅成有沒有婚約在身,接著便吹噓起自己的女兒如何如何的國色天香、溫柔嫻熟,搞得羅成頭昏眼花,想要趁亂鑽出去,卻根本動彈不得。
楊廣將這混亂的場面看在眼里,覺得甚是好笑,心想這些大臣果然會見風使舵,看到自己如此看重羅成,全部都涌了上去,想要招他當女婿,除了曾經彈劾羅藝父子引起了公憤的虞世基之外,就連宇文化及和獨孤盛這對死對頭也不例外,楊廣懷中抱著寵愛的兩個妃嬪,正看得津津有味,卻望見裴矩在自己身旁乖乖的站著,不由好奇的問了起來︰「裴卿,你為何不去問問,說不定羅成這小子真能看上你女兒也說不定,難道你沒女兒不成?或是還沒有娶老婆?」
裴矩臉上先是露出一絲痛苦的表情,似乎勾起了什麼傷心的回憶,隨即苦笑著說道︰「陛下說笑了,臣前幾年一直在經略西域,哪里有空娶妻,而且臣的妻因臣而死,女兒也是有一個,差不多和羅將軍一般大小,倘若這丫頭還肯認為是父親的話,這倒不失為一個好主意!」
「哈哈哈,裴卿,你的妻因你而死,該不會你這家伙出去勾三搭四,你老婆受不了上吊自殺,你女兒也不認你了吧!」楊廣這家伙得意忘形之下立即在那里胡說了起來,裴矩立即便沉默不語,楊廣還以為自己猜中了,得意洋洋的在懷中的妃嬪胸前抹了幾把,又在那里津津有味的看羅成如何收場。
這個時候獨孤盛和宇文成都仗著武藝高強,居然將其他的官員放倒了一大片,然後讓士兵抬了出去,兩個人站在羅成的桌子面前,誰也奈何不了誰,在那里劍拔弩張的吵了起來。
「宇文化及,你好像沒有女兒吧,干嘛在這里趟這躺渾水,快滾出去,別和我搶!」
「獨孤盛,你還不是一樣沒有女兒,還不是鑽進來了,是不是存心要和我作對!」
「我是沒有女兒,不過我佷女兒獨孤鳳雖然才十三歲,卻是洛陽城中有名的美人了,總比你宇文家連個年紀和羅將軍相仿的女兒都沒有好吧?」
「我呸,你當我沒有佷女嗎,雖然年紀小一點,不過過幾年長大之後絕對不會比你們家那個獨孤鳳差」
「」
「」
羅成無奈的雙手月兌腮,望著宇文成都讓他想辦法給自己解圍,不過宇文成都看到自己老子如此丟臉,哪里還有心情,轉過頭去只作不知。
羅成暗罵宇文沒人性,趁著宇文化及和獨孤盛吵累了想要喘口氣的時候,怯生生的舉起一只手,一臉無辜的說道︰「請問兩位大人,我能插句話嗎?」
羅成見二人都不說話,就當他們是默認了,于是說道︰「你們也別爭了,其實、其實我已經有了心上人了,不過呢,你們要是不介意我納你們的佷女做小老婆的話,我倒是無所謂的!」
此言一出當真是四下皆驚,心想這小子也實在囂張,居然號稱要娶這兩家的女兒做妾室,要知道獨孤家是皇親國戚、宇文家也是北周皇族後裔,豈能這般受辱,果然二人同時一翻白眼,在那里說道︰「切,我家的女兒怎麼能給你做小妾,我才沒有他這麼賤呢?」說完互相指了一下。
兩個死對頭見到對方都指著自己的鼻子罵賤人,都是愣了一愣,然後沉寂多日的火山終于爆了。
「混蛋,宇文老賊你敢說我是賤人,我今天一定要教訓你!」
「獨孤盛你這個賤人敢說我是賤人,我一定要收拾你!」
兩人很快的扭打在了一起,不過完全不像是兩個高手在對決,反而像是兩個地痞無賴在那里打爆架,很快就被身邊的文武官員分開了。羅成只看得暗暗搖頭,這兩個家伙怎麼也都是楊廣比較信任而又有能力的人,特別是宇文化及日後也算是一方諸侯,怎麼會如此沖動沉不住氣,在楊廣面前這樣打架,莫非是自己的到來讓這里生了變化不成;又或是
這兩個家伙故意向對方示弱?
楊廣見他二人這麼個打,自然覺得很是新鮮,不過礙于臉面還是將二人狠狠的訓斥了一頓並罰俸一年,然後一臉好奇的轉向羅成問道︰「羅成,你什麼時候有心上人了,不知道是哪家的大小姐,不妨說出來給朕听听,朕給你做主賜婚好了!」
羅成心想自己都還不知道石青璇怎麼想的,你個就知道玩女人的家伙跑來瞎攙合什麼,急忙站了起來苦笑道︰「皇上,這事情我自己都不知道成不成呢,畢竟我上次見到她的時候也才九歲,五年未見還不知道人家記不記得我呢?皇上就不用操心了!」羅成此言一出便知有些不對頭,心想自己這話的意思是讓楊廣不要多管閑事,要是楊廣起火來就麻煩了。
果然楊廣听了羅成的話之後,臉色一變,絲毫沒有注意到身旁的裴矩臉色有些不自然,冷冷的說道︰「羅成,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是要朕不要多管你的閑事嗎?」
「皇上息怒,我可不是這個意思!」羅成急忙解釋了起來︰「我只是說這事情現在八字還沒有一撇,我又不願意勉強,而且那女子的父親還是魔門中人,我父親恐怕也不會答應,皇上的好意,羅成只有心領了!」
「哈哈哈,原來是這麼一回事!」楊廣看來是今天心情非常好,也沒有和羅成計較,一陣大笑之後說道︰「羅成你放心,以後看上的女子盡管行動,她父親是魔門中人又怎麼樣?只要朕一道聖旨,想來那羅藝也不敢違抗!哈哈哈哈哈」
「如此,羅成謝皇上恩典!」羅成謝過了楊廣,突然覺得有一道冷冰冰的目光瞪著自己,于是環視了大殿內一圈,自然而然的迎上了裴矩陰冷的目光,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不由暗叫︰「糟糕,我怎麼把這件事情給忘了,沒想到竟然在這里就遇見他了!也不知道是福是禍?」——
酒宴之後羅成又叫上宇文成都一起到雁門城中的酒館里喝了會兒酒之後,這才回到楊廣給自己安排的住處,不禁又想起了石青璇,于是取下了掛在腰間的那支玉簫,在那里吹了起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羅成只覺得有了一些睡意,正想要倒在床上便睡的時候,卻感到屋頂之上有一絲若有若無的氣息,看來來人應該是絕頂的高手,身手頂在梵清惠之上,絕不亞于羅藝。
羅成不禁一陣苦笑,這人在屋頂潛伏了這麼久,自己到現在才現,還真是不小心,當即又坐回到桌子前面,拿起兩個茶杯,在里面倒滿了茶,自己拿起一杯喝了起來,然後說道︰「裴大人既然來了,何必躲在屋頂,莫不是怪羅成不懂待客之道,不如下來喝杯茶,好好聊聊如何?」
這時只見一道青光閃過,一道人影從屋頂躍下,對直的坐在了羅成對面的凳子上,毫不客氣的拿起羅成放在那里的茶杯喝了起來,羅成見來人和自己剛剛見到的裴矩簡直是天壤之別,只見他身穿儒服,外披錦袍,身形高挺筆直,瀟灑好看,兩鬢帶點花白,幾分酷肖石青璇的臉相上,有一種難以言喻的詭奇氣質,不禁有幾分郁悶,原以為自己已經很帥了,沒想到這個家伙年紀也不小了,比起自己毫不遜色,不過若非這樣恐怕也生不出石青璇這種絕色,當即微微一笑,說道︰「裴大人、哦不,應該叫你邪王才對,邪王大駕光臨,實在是羅成之幸,只是邪王進來之後問也不問拿起茶就喝,也不怕我在這里面下毒嗎?」
石之軒哼了一下,冷冷說了起來︰「哼哼,羅藝這人好面子,從來不屑干這種事情,生出的兒子又豈會做這種見不得人的事情?」
羅成這時卻是冷笑一聲說道︰「邪王難道就這麼肯定嗎,雖說我爹不屑行那些下乘之事,不過我可是對你們魔門的作風頗為欣賞,為了達成目的,我可是可以用任何手段的!」
「」石之軒听了頓時語塞,卻突然看見了羅成面前的桌子上橫著一只玉簫,正是碧秀心之物,不由得臉色大變,厲聲對羅成說道︰「小子,這是秀心的玉簫,怎麼會在你手上?你將青璇怎麼樣了?」說完之後眼中是充滿了殺氣,整個屋中也充滿了詭異的氣息,讓羅成覺得氣息一窒,如果屋中還有其他人的話,恐怕現在也已經七竅流血而死了。
「邪王不愧是身兼魔門花間派和補天閣兩道*之人,果然名不虛傳!」羅成這個時候卻是面不改色,運起戰神圖錄,在那里說道︰「不過邪王以為這樣就可以奈何得了我,那可就大錯特錯了!不知道邪王有沒有听說過四大奇書中的《戰神圖錄》!」石之軒聞言大驚,突然只覺得屋中自己所出的氣息完全被羅成的戰神心法徹徹底底的壓制住,雖然他強行運功相抗,無奈羅成的戰勝心法實在是太過厲害,他只覺得自己就像是汪洋大海中的一葉扁舟,根本無法與其抗衡,最後只覺得胸口一痛,「哇」的吐出一口血來!
羅成見石之軒受傷,心想雖然石青璇對石之軒很是痛恨,不過二人畢竟還是父女,血濃于水,要是自己失手殺了石之軒,天知道石青璇會有什麼反應,急忙不再運功,笑著問道︰「不知邪王感覺如何?」
「好,好,沒想到你竟然會戰神圖錄,老夫倒是看走了眼!不過你想要殺我還沒有這麼容易!」石之軒雖然臉色慘白,但仍然是一臉平靜的在那里說著,不過當他看見羅成將他老婆留下的那支玉簫準備收起的時候,急忙又變了臉色,厲聲問道︰「小子,快告訴我,你究竟將青璇怎樣了?」
羅成緩緩的在石之軒面前的茶杯中倒滿了茶,笑著開口說道︰「我在皇上面前不是已經說了嗎,我自從五年前在淨念禪院見了青璇一面之後便沒有再見過她,至于這支玉簫嘛,因為我在淨念禪院為了她殺了慈航靜七八十人,她感激之下便送給我了,全當是定情信物吧!」接著又冷冷的說了一句︰「邪王眼里,還有青璇這個女兒,為何當年又要做出令她痛不欲生的事情了,你讓她如何自處?」
「五年前,那時你不過九歲的年紀,居然以一人之力殺了慈航靜八十余人?」石之軒听了之後不禁大感詫異,作為慈航靜的老對手,自己妻子又是出自靜,她們有多少實力自己是非常清楚的,不禁在那里冷笑著說道︰「還有,我的家事你少管!雖然我不是你的對手,可是惹急了我,一樣和你拼命!」
羅成心中暗笑,沒想到石之軒也會有如此失態的時候,看來青璇果然是這個邪王唯一的弱點,想也不想便說道︰「邪王難道忘了,我給皇上說的那個心上人便是青璇,等我日後娶她為妻,她的家事自然也就是我的家事,你說我管不管得著?」說完他冷冷的盯了石之軒一會,才接著說道︰「不過我請邪王出來,自然是有事要和邪王商量!還望邪王能夠和我合作!」
石之軒好不容易才鎮定下來,望著羅成問道︰「小公爺現在可是燕國公世子,不知有什麼事情?」
羅成裝作不慌不忙的樣子說道︰「邪王化名裴矩、潛伏在楊廣身邊,想必也是為了顛覆大隋政權,到時候天下大亂,各路人馬必定趁勢而起,而我羅家手握重兵,自然也不會放過這個逐鹿天下的機會,我想要的只是一筆交易,我可以幫助邪王完成統一魔門、不、統一聖門的大業,甚至可以顛倒黑白,讓聖門可以堂而皇之的出現在天下人的面前;而我听說魔門的眼線遍布天下!」說道這里他停了一下,才故做神秘的說道︰「想必我要說的話,邪王應該心知肚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