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魯妙子听了羅成的話之後,頓時將口中的酒一下子噴到了地上,心想眼前這小鬼看年紀最多不會過十五歲,也不知是哪里鑽出來的,招呼也不打便將自己釀造的美酒喝了個精光,還口口聲聲的說這酒居然沒有男子氣概,有他這樣做客的嗎?
魯妙子想了想,這原因不外乎兩個,要麼羅成是一個初出茅廬的愣頭青,毫無心機,說白了便是傻B一個,頭腦簡單、不懂得禮數,不過看羅成一臉聰明的模樣也不像是白痴的模樣,而他的眼中放出的睿智的眼神也說明這小子並不是一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草包,而且看他剛才躍上那十幾級台階的身法來看,這小子的本事還算不錯,至少玩得過自己,莫非是自己的冤家對頭派來找自己麻煩的?
魯妙子想到這里立馬就想到了自己的老情人「陰後」祝玉妍,這小子武功不錯,莫非是祝玉妍的弟子,只是不知道她是怎麼知道自己躲在飛馬牧場之中的,但願她不要拿牧場中的其他人要挾自己,驚慌之下在那里問道︰「小子,究竟是誰讓你來的,你師父是誰?你就經想要什麼?」
羅成略一沉吟,就想到了魯妙子心中的想法,不過既然向雨田說了要玩玩他,自己倒也不用顧慮,當即在那里說道︰「哈哈哈,我師父是誰,想要什麼,前輩心中自然一清二楚,莫非還要明知故問!難道前輩忘了十余年前的故人了!」
羅成這麼一說,從一開始就沒有想到向雨田身上去的魯妙子更是肯定羅成是陰癸派派來的人了,臉色一變,淡淡的說道︰「我是決不會將那件東西交給你師父的,否則怎麼對得起故人之托,要東西沒有,要命我倒是有老命一條,你有本事的話就來拿去吧!」說著直挺挺的在那里閉著眼楮坐著,一動不動。
羅成也沒有想到魯妙子竟然也說得出「要錢沒有、要命有一條」之類的無賴話來,心中甚是好笑,不過也是憋在心里,不動聲色的說道︰「前輩視生死于無物,晚輩萬分佩服,不過前輩不關心自己,似乎也應該關心一下自己身邊的人吧,比如說牧場中的」
「你、你、你怎麼知道的!」魯妙子頓時慌了神,這讓羅成倒是很得意,正在那里想到自己果然有做惡棍的天分的時候,卻見魯妙子很快恢復了正常,對羅成厲聲說道︰「小子,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傷害青雅和秀珣她們母女倆的話,我便是拼了這條老命也不會讓你得逞。」
「哈哈哈哈,前輩,我師傅和前輩是這麼多年的老朋友了,又怎麼會允許晚輩出手傷害前輩的親人呢?」羅成心想玩笑可不能開過頭了,不然待會真的翻了臉可不好,只是沒想到商青雅居然都還沒有死,在那里說了起來︰「前輩既然如此關心自己的家人,為何要一個人住在這後山,而不去和家人團聚,共享天倫之樂,莫要等到失去之後再來後悔!」
「你、你妙子臉色頓時變得異常難看,指著羅成結結巴巴的說道︰「小子,你不是陰癸派的人,不然你怎麼知道這些,說,你師父到底是誰?」
「咦,前輩,你的話還真有意思,我什麼時候說我是陰癸派的人了,完全是你自己在亂想吧!」羅成眼見魯妙子這個模樣,知道再玩下去恐怕便要玩出火來了,連忙對著屋外叫了起來︰「師傅,你老人家還是快點進來吧,不然魯師叔他老人家會吐血的!」
魯妙子只听得一愣,卻見一道人影閃了進來,飛快的坐在了魯妙子旁邊,在那里豪爽的笑道︰「哈哈哈,魯老弟,這麼多年不見,你還是這副老樣子,只不過居然被我的這個小徒弟玩得這麼慘,是不是有些丟臉呀!」
魯妙子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被向雨田坐到了身邊在那里說起話來,心中不禁一冷,若是對方是存心前來找碴的,自己現在哪里還有命在,不過當他看清楚向雨田的相貌之後,不禁又驚又喜,在那里驚叫了起來︰「老向,怎麼是你,我沒有眼花吧,你居然還活著,江湖上不是傳言你已經不在人世了嗎?」
「看來你的記性還不錯呀,竟然還能認得我的樣子!不是我你又認為是誰呢?難道還真以為我是祝玉妍?」向雨田當即又是一陣大笑,將桌子上的蠟燭放到自己面前,讓魯妙子看清楚一點。
「你果然是老向!」魯妙子終于看清楚了向雨田的模樣,一時驚喜之下立即沖上去一把抱住向雨田叫了起來︰「老向,我還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你究竟跑到哪里去了!我還以為你真的死了呢!」
「胡說八道,我只不過是破碎了而已,雖然也不再這個世界上,但也不能算是死了吧?」向雨田一臉苦笑的說完,又正色說道︰「究竟是誰背後說我死了,看我不去扒了他們的皮!」
「鬼才知道誰傳出來的!」魯妙子一邊給向雨田倒上酒,一邊說道︰「不過老向你既然已經破碎了,干嘛又跑回來,是不是還有事情要辦?」
「還不是為了這小子!」向雨田指了一下羅成,說道︰「當初我收下那四個不成器的傳人,本想讓他們繼承我的衣缽,卻沒想到這幾個不成器的家伙心術不正,一天到晚只想些歪門邪道,我要是就這麼破碎了,難保那四個家伙以後不會干出什麼丟我聖極宗顏面的事情來,所以只好先回來收個關門弟子,以後好幫我清理門戶!」說完又轉向羅成說道︰「乖徒弟,還不向你魯師叔賠罪!」
「啊!師叔」
「啊什麼呀,魯老弟和我就像兄弟一樣,還當不得你師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