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成跟著魯妙子住進飛馬牧場之後仍然是像在後山魯妙子的故居居住時一樣天天修習道心種魔*,雖然用不著再給向雨田弄飲食,不過卻又多了一個任務,每天陪伴商秀珣游山玩水,還要依照那晚的承諾給她烤雞吃,好在羅成的武學天分極高,道也沒有耽擱練習,和商mm的感情也是一日千里的展著,就這樣不知不覺來到牧場已經有了一年有余。
這日羅成練功的時候現不管自己怎麼練都無法再進一步,原以為自己已經是百尺竿頭,想要再進一步是及其困難的事情,不過試了一下威力卻現根本及不上以前練錯功的時候,照這個功力看來恐怕只比李元霸那個傻瓜高一點點,想要再像以前那樣秒殺畢玄和傅采林,嚇得邪王老石不敢動彈恐怕就不是那麼容易了。
想到這里羅成頗有幾分不甘的運起功力,挺槍朝著身邊的一塊巨岩上刺去,想要以此泄心中的郁悶,不料這個時候他只覺得胸口一陣劇痛,竟是以前那道強大而詭異的真氣作了起來,他心知再這樣下去的話自己早晚會像向雨田說的那樣,全身經脈爆裂,就這麼英年早逝,不禁又在那里咒罵起了把他送來的那個老神棍,然後立即坐了下來收攝心神,好不容易才恢復了正常。
羅成這時也不敢再練,急忙去找到了向雨田,給他說了一遍自己的情況,讓他給自己想辦法。
向雨田讓羅成把經過又詳詳細細的說了一遍之後,就在那里沉思了起來,任憑羅成在他身邊做出各種想要引起他主意的猥瑣動作都是無動于衷,只是一副似乎在那里苦苦作著什麼痛苦的決定的樣子,好半天才定了定神,正好看見羅成正在自己面前比劃著中指,當即隨手操起身邊的一根棍子,一悶棍就敲了過去,嘴中說道︰「臭小子,師傅我老人家費心費力的給你想辦法治你的傷,你卻在這里趁老夫不備戲弄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哎喲哇,師傅你輕點好不好,我只不過和你開個玩笑而已,你怎麼當起真來了!」羅成躲避不及被打個正著,立即抱起腦袋在那里喊痛,半天才爬了起來一本正經的問道︰「師傅,看你這麼好的心情,是不是已經想到辦法了?」
向雨田見到羅成難得的認真起來,心想暗笑這小子還是都已經死過一次了還這麼怕死,不過這話說出來太傷自尊,向雨田好不容易才忍住沒有說出來,只是一臉遺憾的說道︰「沒有別的辦法,除非能夠將你體內的那股詭異的真氣散去,不過那樣的話你的武功恐怕是比不上從前了,不過應該還是能夠打得過小石、傅采林、宋缺、你老子,還有楊林、宇文成都他們幾個,比起李元霸來也應該略勝一籌,不過我不會幫你做出決定,你自己想清楚好了!」
羅成听了大為失望,一臉沮喪的問了起來︰「師傅,你這不是讓我為難嗎?要麼掛掉、要麼武功退步,這還不是一樣,萬一他們幾個知道了,一起找上門來,我豈不是要糟糕!」
向雨田想了一想又說道︰「臭小子,是命重要還是武功重要,武功沒了還可以在練,要是命都沒了,你拿什麼去爭霸天下、縱意花叢?要知道就算你的武功大退,不過除了我之外仍然可以算是天下第一,你還想怎麼樣?」
羅成倒是對向雨田的話深以為然,不過還是有些嘴硬的說道︰「靠,你不是說不幫我做決定,讓我自己想清楚嗎,還不是已經做出決定了,說吧,咱們才能將那股真氣化去!」
向雨田並沒有正面回答羅成的問題,只是又埋頭想了一會,才說道︰「徒弟,你魯師的本事,你學了幾成了?」
「師傅這個老家伙問這個干什麼?」羅成听完心中不禁一陣疑惑,不過想到向雨田這麼問自有他的道理,立即在那里得意的吹噓了起來︰「師傅,不是我自賣自夸,魯師那些東西對我來講實在是簡單得不能再簡單了,早就背得滾瓜爛熟了!恐怕我現在已經是青出于藍了!」
「臭小子好大的口氣!」向雨田見這麼說,心中大是為自己當初強行收了這麼一個厲害的徒弟得意,不過還是正色說道︰「既然如此,我們明日就離開牧場,去楊公寶庫,你應該可以應付里面的機關吧?」
「當然沒有問題了,不然那些書我不是白看了!」羅成得意的說完,又繼續說道︰「師傅,現在去楊公寶庫干什麼?難道你老人家看上了哪間青樓的姑娘想要贖出來又沒有這麼多錢,所以想要打楊公寶庫的主意?」
「胡說八道,你以為為師和你一樣這麼嗎!」向雨田听了之後頗有幾分無奈,只得在那里對著羅成吹胡子瞪眼的說道︰「你的那股真氣要是不釋放出來的話必死無疑,至于將那道真氣散去的方法我倒是會,不過總得要有地方釋放吧,不過你那股真氣誰接了誰都死定,想來想去,這個世上恐怕只有聖舍利能幫上你小子的忙了。」
羅成听了向雨田的化之後竟然是一跳三丈高的在那里哀嚎了起來︰「啊,什麼!我還想把那玩意里面歷代邪帝的動力全吸了,你倒好,居然還要我把這麼大的一股真氣輸進去,想想還真是不甘心呀!」
「哼,閉上你的鳥嘴!」向雨田手輕輕一揮,羅成就被一股強大的勁力壓了下來,只听向雨田繼續在那里說道︰「你要是能夠吸了那些功力不會爆體而亡的話,我就讓你隨便吸,連自己體內的都沒有搞定就在想其它的了。」
這下子羅成徹底沒有了語言,聳拉著腦袋在那里說道:「好吧,算師傅你說得有道理,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這還差不多,孺子可教呀!」向雨田得意的模了模胡子,笑道︰「去和你的秀珣妹妹道個別吧,這一去也不知道要多久!我也要去和魯老弟告別了,搞不好這一來就是永別了!」說完向雨田臉色一黯,轉身便去找魯妙子去了,看得羅成一陣莫明其妙,這老頭明明可以破碎了,應該隨時可以回來吧,干嘛搞得這麼悲情?
羅成心中雖然有些疑惑不過還是很快就找到了商秀珣對她說自己要和向雨田離開的事情,商秀珣听了之後是依依不舍,一下子撲到羅成的懷中哭了起來︰「師兄,不要走好不好,秀珣真的離不開你,我一個人會不習慣的!要不你也帶我走好不好,我要一輩子和你在一起!你到哪里我也要跟到哪里?」
羅成听完心中一陣得意,大唐里的一大美女,還是未來的飛馬牧場場主的這個女強人就這麼不知不覺的被自己竊得芳心,這當中的成就感還是很不錯的,這下子恐怕李閥那群傻B是別想買到戰馬了,他將商秀珣摟在懷中,用手輕輕的撫模著商秀珣的一頭秀,柔聲的說道︰「秀珣,我也舍不得你呀,可是師傅說我的傷只有借助邪帝舍利才治得好,否則我會死翹翹的,所以必須要去楊公寶庫,你也不想我這麼早死吧!」
商秀珣听到羅成這麼說才了解到事情的嚴重性,也不再那里耍小性子,抬起頭來深情的望了羅成一眼之後才說道︰「那好吧,我就在牧場里等師兄回來,你可一定要早點回來看我喲!」
羅成連連詛咒誓之後才哄走了商秀珣,等到向雨田見完魯妙子回來,兩人才上路往大興而去,因為大興是此時大隋的都城,羅成在那里有不少的熟人,不過這個時候他並不想暴露身份,因此臨走之前找魯妙子巧取豪奪了一張人皮面具帶在臉上,看上去就是一三十來歲的漢子。
師徒二人經過十來天便來到了大興,雖說現在天下已經初現亂像,王薄在長白山的起義已經搞得朝中上下頭痛不已,而翟讓、杜伏威、李子通等人也已經高舉反旗,只是還沒有形成氣候而已,不過大興城中還是繁華依舊,大街之上人聲鼎沸,還有不同膚色的異族人穿梭于人群之中,房屋建築都是美侖美奐,這讓從小在北平這座軍事重鎮長大的羅成大為驚嘆,果然不愧是大隋的都呀!
師徒二人為了不暴露行蹤,找了一間客棧住下,一覺睡到了半夜,這時街上除了時不時走過一隊巡邏的士兵以及更夫之外,就已經沒有其它的人了,羅成和向雨田才翻窗出了客棧,尋著白天打听來的消息,朝著躍馬橋而去。
二人來到躍馬橋上,羅成徑直走到幾根龍頭柱之間,觀察了一下才對向雨田說道︰「師傅,這幾根龍頭望柱的結構與其他望柱有異,非是整根連著的,而是把圓柱嵌進中空的方柱內去。應該就是魯師所造的開啟寶庫的機關了!」
向雨田滿意的對著羅成笑了笑,說道︰「你小子還不錯,至少理論上看起來已經得你魯師的真傳,只是不知道動起手來效果如何?」
「師傅,你可別小看了弟子,現在我就表演給你看看吧!」羅成笑罷縱身躍下橋欄。只見他在橋下迅的移動停止,再移動再停止,連續數次之後才翻身上橋,走到一個龍頭之前,
雙手握住其中一個龍頭,口中念念有詞的試著用了用力,忽然龍頭給他拔起近兩寸,接著手上輕輕用力,將龍頭向右一旋,只見那龍頭轉過一圈又重新回到起始的位置上。
向雨田看得連聲稱贊︰「好,你這小子看來是用心學了的,果然是個天才呀,才這麼短的日子就把這些模透了!」
羅成卻是一邊走向下一個龍頭,一邊不滿的說道︰「老頭,你不要老是看著呀,還不快點過來幫忙,小心點呀,記得往右轉!」
「臭小組,竟敢命令起你師傅來了!」向雨田雖然嘴上這麼說,還是走了過去,依樣畫葫蘆的轉起龍頭來。
很快兩人就將幾個龍頭轉了一圈,當最後一個龍頭「 嚓」一聲座回原位的時候,整座橋忽然輕輕顫動起來,好半晌才靜止,若非兩人全神貫注,即以他們的靈銳,亦可能會忽略過去。
「不錯不錯,這震動果然是從河床下面傳上來的!」向雨田說完便跟著羅成走到欄桿邊探頭下看,他話還沒有說話,便見橋底河面處現出奇異的波紋,顯示河床生出異樣的變化,還有氣泡冒出,卜卜作響。
「好了,魯師說這寶庫的其中一個入口便在獨孤家的宅院中,我們快過去吧!」羅成說完便和向雨田朝著獨孤閥的宅院飛奔而去。
路上避過了好幾隊巡夜的士兵,兩人很快就來到了井邊,對望了一眼之後便先後躍進井中,羅成模索了半天,終于找到了從井壁上突了寸許的一方石塊。微一用力,石塊便被按將下去,「軋軋」聲響,在井底的窄長空間份外觸耳,他這才浮出了水面,在浮在井水面的兩人頭頂處,井壁緩緩凹陷下去,露出僅可容一人通過的入口。
向雨田這時又出了一聲感嘆︰「哈哈,魯老弟的設計果然是鬼斧神工,太神奇了!乖徒弟,還是你比較熟悉,就有先進去吧,我在後面斷後!」
羅成也不回答,直接縱身便進了入口,這一路上的機關陷阱都被羅成一一化解,師徒二人經歷了箭雨陷阱假寶庫之後,終于來到了真正的寶庫之前,當然羅成是絕對不會忘記順手將第二道陷阱的那道鋼門上的六顆青光閃亮的夜明珠給順手牽羊了。
兩人穿過長廊,來到一個圓形的石室,中央有張圓形的石桌,置有八張石椅,面繪有一張圖文並茂繕析詳盡的寶庫地圖,更顯示出寶庫與地面上長安城的關系。這正圓形的地室另有四道普通的木門,分別通往四個藏寶室,桌下尚備有火石、火熠和紙煤,以供點燃平均分布在四周室壁上的八盞牆燈,羅成又借著夜明珠出的光華,將牆燈一一點燃,所看到的情況不禁讓師徒二人半天合不攏嘴。
原來羅成點燃了牆燈之後,寶庫之中***大明,一老一少逐室搜索,所見均是為之嘆為觀止,這才知道楊公寶藏,確是名不虛傳,四座石室,每室寬廣達百步,三座藏兵器,一座藏以黃金為主的財寶。所有兵器,均以防腐防的特制油布包里妥當,安放在以千計的堅固木箱內。粗略估計,只強勁弓已達三千張以上,箭矢不計其數。其他甲、刀、槍、劍、戟各類兵器,更是數以萬計,足可裝配一支萬余人的勁旅。
「好家伙,果然夠氣派,這簡直就是一座處在皇城之中的藏兵庫嘛,難怪人說‘楊公寶庫和和氏璧得一便可安天下’,瞧瞧,這如此龐大的財富,如此精良的兵器,的確可以有很大的作為,更何況其可通皇宮之中,真乃是謀朝篡位、造反奪權最好選擇呀!」
羅成又看了一會,突然說道︰「嗯,現在大隋天下亂像初現,各路反王紛紛揭竿而起,隋失其路,天下共逐之,誰要是能夠得到這些財寶兵器的話定然實力大增,與其便宜別人,還不如便宜我們羅家軍,不管了,先把這些東西搬回去再說!」說完竟然大步走向裝黃金珠寶的那個石室,抓起大把大把的珠寶便往自己的儲物戒指里面塞,那虎狼般的動作不禁看的向雨田還以為遇上了強盜。
「臭小子,我們可是來給你治傷的,我叫你正事不干跑去撿珠寶!當真是討打!」向雨田立即出現在了羅成身後,在他頭上重重的敲了一下,可憐的冷面寒槍不禁又一次抱著腦袋蹲在地上叫起痛來。
羅成揉了揉被向雨田敲出來的大包,才想起自己師徒二人的確是來辦正事的,立即站了起來,走到中間的那張圓形石桌子之前雙手抓著桌沿,朝上拔起。只見桌子應手上升兩寸,出一聲輕響,羅成又順勢向左將石桌子轉了一圈,這時只听圓桌下出輪軸磨擦的聲音,桌面跟著往左旋去,桌旁一方地板往下沉去,現出內里窄小的空間,露出了里面一個封蓋的銅制小罐子。
向雨田立即將銅罐抱了起來,說道︰「不錯,就是這玩意了!」說完揭開蓋子,將在里面沉睡了多年的邪帝舍利小心的取了出來,就像見到多年不見的老朋友一樣將其捧在手中,親熱的說了聲︰「哈哈,老朋友,這麼多年不見了,你可否有想我!」
羅成見了這個情形,感覺向雨田就好像抱著老情人一樣,心中不由感到一陣惡寒,不過他還沒有來得及吐出來,便被看穿了他的心思的向雨田一把擰了起來,狠狠的說道︰「你這小鬼,一臉邪笑的究竟在想些什麼呀,真是人小鬼大!」
「師傅,你今日一定要把話給我說清楚,什麼叫做人小鬼大!」羅成雖然被向雨田提著,不過還是絲毫不懼,在那里不滿的叫了起來︰「怎麼說我已經年滿十六歲,還和宋缺的女兒有了婚約,你這麼一口一個小鬼的叫我,傳出去會很丟人的!」
「丟你個頭,老頭子就算遇上了你喜歡的那個石青璇的老子、邪王石之軒都要叫一聲小石,叫你一聲小鬼已經是看在師徒的份上便宜你了!你還想怎麼樣!」向雨田說完之後臉色突然變得嚴肅起來,松手讓羅成摔倒在地上,才繼續對著羅成說道︰「現在我教你如何將你的那股詭異的真氣注入到聖舍利里面,這個過程非常凶險,稍有不慎聖舍利里面儲藏的歷代邪帝的功力就會反噬你的身體,讓你死得連你媽媽和老婆都不認識你,所以你一定要听仔細了,不能有半點疏漏!」
羅成見到向雨田說得一臉嚴肅,知道不是開玩笑,而且這件事情又事關自己能否保住小命去泡美女爭天下,連忙也是變得非常認真的坐了下來,對向雨田一本正經的說道︰「是,師傅,請你開始說吧,徒兒一定會認真的記住的!」
向雨田知道羅成這個小子雖然和自己相處的時候行為輕浮,不過因為從小就被他那個一本正經的老子羅藝收拾得夠嗆,所以認真起來倒也是一絲不苟,這才放下了心,正準備傳授羅成口訣,卻突然又想起一事,心想雖然這寶庫尋常人雖然根本就不知道如何進來,不過為了安全期間,還是小心為妙,于是先走到寶庫的門前,掀動機關,將寶庫的門關上,這寶庫雖然建在地底,不過當年修建的時候便是為了用于藏兵,所以通風設備極為齊全,根本不用擔心會窒息。
向雨田做完這一步然後才開始傳授羅成口訣,這口訣雖然看似簡單,不過卻是極難理解,以羅成這等聰明的人物也是不得要領,一時之間無法領會,向雨田也是無奈之極,想當初他學這個法子的時候在這麼短的時間里連羅成一半的進度都不到,贊嘆這小子果然聰明過人的同時也很是無奈,最後只得讓羅成將口訣死記硬背的背下來,然後自己慢慢體會,實在沒有辦法的地方再由自己給他解惑。
本來向雨田應該能夠一點一點的給羅成慢慢說,不過為了磨煉一下邪帝傳人,他還是沒有這麼做,以羅成的聰明怎麼會體會不到向雨田的良苦用心,心下感動之余更是勤加苦練起來,他天分本來就高,又加上向雨田時不時的在一旁點拔,終于讓羅成在不知道是進了楊公寶庫多少日子之後,完全掌握了將那股詭異的真氣導入到邪帝舍利中的方法。
好在向雨田不知道過了多少日子,否則當他知道羅成所用的時間之後一定會慚愧致死,不過現在他卻是很是得意,在大笑了一陣之後,便取出邪帝舍利,交到羅成手上說道︰「好啦,待會你散功的時候必須要心無旁騖,我便到外面給你護法,你自己一定要小心,如果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立即停下來!」說罷站起身來打開機關便走出了寶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