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雜兵們見到他們的三大巨頭任少名、常真、法難幾命,先是驚惶失措了一陣,然後便在幾個小頭目的帶領之下,像一群瘋狗一樣朝著羅成等人沖了過去,嘴中大喊著要為任少名報仇。
只是這些家伙看見羅成剛才在這麼多人之中如入無人之境,在身後留下了一大堆尸體之後,還沖到了任少名之前殺了他,這實力當真是深不可測,這種厲害得變態的家伙還是不要主動招惹的好,于是都是避重就輕,沖向羅成的沒有幾個,大多數人倒是毫不猶豫的朝著寇仲和徐子陵沖了過去,還有一些朝著房頂上爬,想要將獨孤策抓住之後從房頂扔下來。
寇仲和徐子陵剛剛干掉法難和常真,想到不用給獨孤策做小弟,都是松了一口氣,不過當他們看見黑壓壓的一大堆人手持兵器面目猙獰的朝著自己撲了過來的時候,不禁臉都嚇白了,要知道剛才他們和惡僧艷尼打斗的時候還要對付周圍的一大群雜兵,已經耗費了太多的體力,要是現在再被這群像瘋狗一樣的家伙纏住的話,不被亂刀砍死也一定會被活活累死的!
二人驚懼不定之下,立即望向了遠處一腳還踩著崔紀秀這衰人,在那里耀武揚威的甚是神氣,一邊還不時的揮舞的銀槍,將那些敢于進入他四周六尺範圍內的鐵騎會的雜兵和楚軍格殺掉,在非常干淨利落的干掉了好幾十號人之後,那些雜兵們都已經嚇得不敢再朝羅成靠近一步,只是遠遠的圍著羅成干瞪眼,不敢在向前一步,更多的人則是沖向了有些驚惶失措的寇仲和徐子陵二人。
「陵、陵少……我們該怎麼辦……」寇仲看著這麼大一堆人朝著自己壓了過來,嚇得有些聲音走形的在那里問道。
「我、我、這個、那個、我也不知道……」徐子陵也是嚇得夠嗆。戰戰兢兢地抖了半天也沒有想出一個像樣的對策,最後徐子陵求助般的望向了羅成一眼,卻現羅成向他打了一個閃人的手勢。
「讓我們先閃,好像太沒有義氣了吧!」徐子陵見了之後正在那里猶豫,突然現那些舉著大砍刀的鐵騎會雜兵越逼越近,這下子再也不多想了。轉頭對寇仲說了一聲︰「我有辦法了!」
「什麼辦法,快說!」寇仲立即充滿期待的望向了徐子陵。
「辦法便是——」徐子陵話說了一半,便故意拖長了一下聲音,最後才說出了兩個字︰「逃跑!」
「嗯,你這是什麼餿主意!」寇仲見到徐子陵想了半天居然想出這麼一個主意。立即嘮叨起來。
不過他地話還沒有說完,便現最前面的幾個鐵騎會的雜兵就已經沖到了離自己不到五步的地方,連忙改口叫道︰「嗯。陵少,這的確是最好地方法,快點逃命呀!」說完便和徐子陵一起轉身,玩命兒的飛奔起來,朝著城外的方向逃去,那群急于為任少名報仇地鐵騎會雜兵,則是愣了一下之後,便重新吼叫著,揮舞著砍刀。緊跟著寇仲和徐子陵追了上去。
寇仲和徐子陵雖然知道逃跑。不過他們兩人初來乍到,根本就不熟悉九江城中的地形。加上當時被一大票人追得有些驚惶失措。竟然慌不擇路的在九江城中亂跑了起來。
在帶著一大堆鐵騎會的雜兵在九江城中轉了將近一個時辰,幾乎都將九江城跑遍。弄得整個九江城雞飛狗跳之後,寇仲和徐子陵終于有了一點方向感,好歹是從九江城的北門逃了出去。
只是那些鐵騎會的雜兵們一心想要給他們的老大任少名報仇,揮舞著兵器緊跟在寇仲和徐子陵後面緊追不舍,就想趕鴨子一樣硬是將二人攆到長江邊上的一處絕壁之上。
寇仲和徐子陵二人被追趕這絕壁之上,差點沒有因為慣性的原因沖下去,好不容易才在懸崖邊上收住了腳,踢了無數地碎石到江中,二人看著腳下地滔滔江水不由得傻了眼,只嚇得兩顆心砰砰直跳,回頭一望,看見後面鐵騎會的人已經追了上來,不由得暗自叫苦,這次可謂是前無去路、後有追兵,當真是成了甕中之鱉,上天無路、下地無門,簡直是有點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地感覺了。
徐子陵看著腳下地江水,苦笑著對著寇仲說道︰「陵少,我們這次可真是走投無路了,怎麼辦?」
任憑寇仲這小子平日里再滑頭,到了這個時候也是已經嚇得有些雙腿軟,想了好一會兒才結結巴巴的答道︰「不……不……不……不要……問……問我,我……我……我……我不知道、道、道!」
一個鐵騎會地小頭領看見寇仲和徐子陵二人那副狼狽的熊樣,不禁哈哈大笑起來,一陣狂笑之後才得意洋洋的說道︰「嘿嘿,你們兩個小子,竟敢伙同那個小白臉來殺我們老大,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我看你們這下子往哪里逃,哈哈哈哈哈……」
另一個小頭目也跟著說道︰「哪,別說大爺們不給你們兩個小子機會,現在給你們兩跳路走,第一,乖乖的過來投降,大爺們可以考慮給你們兩條全尸;第二嘛,大爺們一涌而上,把你們跺成幾堆肉醬,然後扔到長江里面喂魚!」說完之後一眾鐵騎會的雜兵都得意洋洋的哄笑了起來。
「這個、那個、這個,這位大哥,有沒有第三條路?」寇仲整理了一下思路,心中不斷盤算著如何月兌身,突然小心翼翼的陪笑著問了一句。
「嗯,沒有!」那個小頭目听了之後愣了一下,旋即怒道︰「臭小子,玩我是吧,立馬剁了你!」
「老兄,別生氣、別生氣!犯不著為這小子生氣!」另一個鐵騎會的頭目立即攔住了他,然後對著寇仲徐子陵二人亮了亮刀子,得意洋洋的說道︰「小子,你們的第三條路便是自己從這里跳下去喂魚,免得浪費大爺們的力氣。」
寇仲听了之後望了徐子陵一眼。小聲說道︰「陵少,不如我們便選第
吧,不跳的話肯定打不過這麼多人,說不定還會死得下去地話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徐子陵望了望江水,也是小聲的應道︰「仲少,我們兩個果然是心有靈犀呀。我也覺得跳下去的話活命的機會比較大一些,你應該還記得該怎麼樣游泳吧!」
「放心好了,我還記得,待會要是活著的話,我們便在哪個地上上岸匯合!」寇仲點了點頭。望著下有不遠處的一個水勢較緩地地方,非常小聲的對徐子陵說道。
「行了,知道了。就看大家有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徐子陵也是小聲的答了一句,然後伸手攔住想要沖上來砍他們的那些雜兵,大聲說道︰「等等,我們選第三條路,不然被你們這些垃圾砍成肉醬太丟人了,我們情願被淹死,想殺我們,下輩子吧!」說完在那些鐵騎會雜兵恐懼地目光中,縱身便跳了下去。
「陵少。等等。我來也!」寇仲見到徐子陵這麼快就付諸行動,也把心一橫。怒視了周圍的鐵騎會雜兵一眼。凌厲的眼神嚇得那些家伙統統退了一步,然後努力地裝得正氣凌然的說道︰「哼。你們這些白痴,就等著被成少滅門吧,你們鐵騎會的末日便要到了!」然後轉過身去,面向長江,大聲的喊了一聲︰「他***,老子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說完也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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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成眼看著寇仲和徐子陵逃走,又引開了一大堆鐵騎會的人,只剩下楚軍在場,他想到寇仲和徐子陵兩個應該能夠擺月兌鐵騎會的那些家伙,倒也不是太擔心,便想要將林士宏抓住威脅一下那些楚軍的士兵。
突然羅成抬頭看見獨孤策這個白痴還站在屋頂之上用槍桿挑著任少名的腦袋在那里耀武揚威地,絲毫沒有注意到好幾十個楚軍地將領和士兵也已經悄悄的從後面爬上了房頂,朝著獨孤策模了過去,想要從獨孤策地背後進行偷襲,不然這小子實在是太囂張了,他們楚軍地臉面往那里擱?
羅成正想出言提醒一下的時候,卻現已經來不及了,好幾個楚軍士兵已經模到了獨孤策地身後,準備進行偷襲。
好在獨孤策雖然只會玩女人,不過本身的武功還是不錯的,立即就現了對方的意圖,連忙拔出劍來進行抵抗,在連續砍翻了好幾名楚軍將領之後,獨孤策最後還是寡不敵眾,讓兩名身強力壯的楚軍士兵,從背後一撞,頓時被撞得七葷八素的,眼冒金星,兩腿一軟,一下子就倒了下來,然後順著傾斜的房頂,一路滾了下來。
最後只听見「砰咚」一聲悶想,倒霉的獨孤策頓時重重的在地上砸了一個門板,疼得這小子立即一邊在地上滾著一邊哀嚎起來。
不過,似乎倒霉這個詞語暫時還沒有跟獨孤策說再見,就在獨孤策好不容易恢復了一些元氣,剛剛爬起來的時候,任少名那顆碩大的血淋淋的腦袋也順著屋頂滾了下來,正好砸在獨孤策的腦袋之上,一下子又把獨孤策砸得暈頭轉向的,當他這次清醒過來的時候,卻現身邊圍滿了一大堆擁有巨大的塊頭,長得是虎背熊腰、面目猙獰的楚軍,一個個都做著同一個動作︰一邊將拳頭捏得 嚓作響,一邊對著獨孤策奸笑著緩緩逼近。
很明顯,獨孤策並不是一個笨蛋,這時他已經很清楚的明白了對方的意圖,不過看樣子想要跑是跑不掉了的了,最後他做出了一個至少羅成認為對于獨孤策來說最為正確的選擇,只見獨孤策立即蹲下,雙手護住他那張其實也算不上太帥的臉,哀求般的對那些大漢叫了一聲︰「各位大哥,任少名是我老大殺的,和我沒有關系,不過你們真的要打人才能出氣的話,行行好不要打臉,我玩女人就只要靠這張臉了!啊呀……好痛呀……說了不打臉的嘛……你們楚軍言而無信……說話不算話……嗚嗚嗚……」
羅成看到獨孤策這個樣子只覺得臉上一陣燒,我到底是收的一個什麼東西當小弟呀,雖然同時閥門子弟,這家伙比起宇文成都也差太遠了吧,難怪獨孤峰那個老實老家伙斗不過宇文化及,要不是獨孤家是皇親的話恐怕早就被滅門了,想到這里羅成又咒罵起宇文成都來,這個悶騷的家伙,當初讓他將衛貞貞送去北平安頓好,沒想到這家伙居然監守自盜,不知道把自己這個干姐姐拐騙去了什麼地方?
不過獨孤策這個混帳小弟雖然丟盡了自己這個做老大的臉,讓自己頭一次有了無地自容的感覺,但是不救他的話也太說不過去,畢竟是自己的小弟,傳出去的話以後誰還願意跟著自己混?
想到這一層,羅成連忙在那里大聲喊道︰「喂,你們幾個大塊頭,趕快把我小弟放了,否則我把你們殺光光!」
那一大堆人只被羅成這一聲大吼震得耳膜作痛,一時之間停下手來,呆呆的朝著羅成這個方向看了過來,半響,這些家伙突然齊聲出了一陣噓聲,一臉鄙視的說道︰「切,理他這個小白臉干嘛,兄弟們,繼續!」然後便又轉過身去繼續對著獨孤策拳打腳踢起來。
「好好好,打得好,弟兄們,給我狠狠的打,把那個笨蛋打得連他老大都認不出他,讓他老大竟然敢踩我的臉!」這時看見羅成因為對方不給面子而一臉郁悶的樣子,一直被羅成踩在腳下的崔紀秀在那里大聲的叫起好了。
「你爺爺的,我讓你說話了嗎?不知死活的家伙!你找死的話我成全你好了!」羅成听了之後很是憤怒,心中殺機驟起,提起手掌便欲一掌朝著崔紀秀的天靈蓋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