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渝在接到鄧國峰的好消息後,便向他們提出了一個要求。
第一,蘇英立刻動身回粵州,籌劃並成立「國英藥皇店」!
第二,鄧國峰繼續留在西海,經營種植園。而每個月出產的冬蟲夏草,除了精品級和極品級之外,其余所有的普通蟲草,全部封存,不對外銷售!
這樣做,每個月的收益,固然要至少下降一小半,但李渝卻是有著自己更長遠的考慮的。第一,他所構思的國英藥皇店,走的是高端路線,貴族路線,面向的,都是擁有極強消費力的人群。因此,只有精品或極品,才能滿足他們的需求。
其次,物以稀為貴,如果人工種植的冬蟲夏草大量進入市面,勢必會改變原有的供需關系。蟲草的數量一多,價值就會下降。這樣一來,對誰都沒有好處。李渝的目光看得很長遠,他希望「國英藥皇店」成為百年老店,而不是賺幾年錢就跑的那種小作坊。
至于封存的普通蟲草,李渝打算在不久之後再開辦一個保健品加工廠,到時候以那些蟲草為原材料,制成口服液之類的保健品,再遠銷海外,免得在國內市場和自家產品自相殘殺。
這樣,國英藥皇店無論是在經營路線還是市場開拓上,都有了兩條差異明顯的路線。如此一來,就能把李渝這個研究的價值,最大限度地榨取出來!
蘇英和鄧國峰听了李渝的建議之後,都不由得深深嘆服。讀過大學,又見過大場面的人,還真是不一樣啊!
蘇英回到粵州後,李渝從君渝蘭苑中預支了兩百萬分紅,讓蘇英去籌辦「國英藥皇店」。而他自己則選擇了一個恰當的時機,到香港去拜訪了一番胡安榮。
看在李渝所贈送的一苗「小喬紅妝」的份上,胡安榮十分爽快地答應了李渝的請求,熱情地給他介紹了一個藥材商。
這個被稱為夏老板的藥材商是當地一個小有名氣的人物,十八歲從大陸來到香港,在行內浸婬了數十年,經驗和人脈那是沒得說,人品也十分可靠。
李渝專門請夏老板吃了一頓飯。在飯局上,李渝先是讓夏老板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貨,又提出了合作的意向。兩人一拍即合,很快便確定了合作的大致方案。
這樣,當了兩個多月的大忙人的李渝,終于回到了粵州。當他回到粵州的那一天,蘇可可的電話也響了起來。
小丫頭在電話里興奮地告訴他︰她順利地通過了第二輪海選!
李渝在陪她一起開心的時候,心里也暗暗有些奇怪。這兩個月,徐紅顏和她背後的徐家人,似乎表現得太過安靜了一些!
但如果說他們會就此罷手,雙方相安無事,李渝是打死也不相信的。以徐紅顏那種極度自傲、目中無人的性子,她能容忍自己再三吃癟,被一個小叼絲再三地踐踏她的高貴自尊?
而徐家作為嶺南娛樂圈之中的一個大家族,平時行事飛揚跋扈慣了,自然也不可能容許一只小小的虱子,在老虎的頭上作威作福!
在這期間,岳武安保的一個保鏢隊長每日都會通過電話向他匯報情況,無論是家里人,蘇可可,還是君渝蘭苑那邊,似乎都沒有受到什麼騷擾。
預料中的反擊遲遲未到,李渝反而產生了一種更加不妙的感覺。事出反常即為妖,看來自己還是得小心點。
在粵州歇息了幾天,李渝便到岳武安保去跑了一趟。
杜笙岳在浩興武校和岳武安保兩地身兼兩職,工作也頗忙。剛剛回到辦公室,李渝就來了。
「你來了?我剛好有些事情要和你商量。」杜笙岳見他來了,于是便起身關了辦公室的門。李渝見他一副有要事商量的樣子,心中有些納悶。
兩人在辦公室里坐下後,杜笙岳就換了一副認真的神色。
「徐家人不簡單。」
他的第一句話,就讓李渝心中一沉。「杜哥,說說看。」他用手輕輕敲敲桌面,示意杜笙岳說下去。
杜笙岳拿出一根煙遞給李渝,李渝搖搖頭,他就給自己點上了,狠狠吸了一口。
「這兩個月,形勢看起來風平浪靜,但後面卻是惡浪洶涌。事實上,你找我們浩興做安保,同一時間,徐家人,卻已經找了洪南幾次。我們浩興和洪南,一直是死對頭,這些年斗得特別厲害。但最近一段時間,因為大家都有些損失,所以雙方也都形成了個默契,如果不是原則性的問題,就不要弄得兩敗俱傷了。」
「所以,洪南的人,听徐家人說要找我們浩興保護的人下手,于是便保持了克制,沒有一口答應下來。」
李渝微微點了點頭,說︰「然後呢?」
杜笙岳的眼楮里露出了一絲凌厲的寒芒。「然後,在徐家人的再三要求之下,洪南想出了一個毒計!他們給徐家人引薦了一個專業級的勢力!」
李渝的眸子微不可察的一縮︰「什麼專業級的勢力?」
杜笙岳嘴里緩緩地吐出一團白煙,那眼神卻是無比的冷峻。「一個……名叫紫蛛的人。」
李渝的眉毛一抽,心里也是微微一顫。這個名字,他在上次保護杜嫣柔的時候,曾經听說過!
杜笙岳用力地將香煙往煙灰缸里一擰,那半截香煙就像條猙獰的白蛇一樣在煙灰缸里蜷作一團,然後慢慢地斷氣。
「當初,我那妹子也曾被這家伙騷擾過。這人跟我們不一樣,他是真正的地下世界里的人,手段高明,心狠手辣,身份如謎,行蹤神出鬼沒,我們甚至……連他是男是女也不知道!」
李渝倒吸了一口冷氣,面色有些發青。
「听說過一年前發生在深南的那個案子嗎?一個香港地下世界的大哥因為得罪了人,逃到了深南。這家伙特別的怕死,偷偷地躲在了深南的一間別墅里,那別墅的地下室固若金湯,數米厚的水泥牆,就連炮彈也轟不開。他一個人躲在地下室里,外面是十幾個小弟,日夜把守。但就是這樣,三天之後,他還是死在了地下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