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療開始後,隨著芭莎的咒語和手勢,圖騰柱上開始發出一道道紅色的光環。這光環向著四周不斷的擴散,好像是能量掃描一樣的掃過屋子里的每一個人,而且這能量光環在踫觸到房屋的屋頂和牆壁後還會反彈回來。
被光環掃過身體的趙賢沒有任何不適感覺,反倒覺得挺舒服的。而且他也沒發現自己身體以及芭莎和老棒槌的身上出什麼異常情況,反倒是澡盆里的沙曼和一直握著她小手的哥哥哈利的身體上卻出現了不一樣的狀況。
兩個小孩子現在都閉著眼楮,安詳的好像睡著了。但是他們還緊緊握著對方的手。兩個孩子身體周圍都有一圈紫色的近乎實質的光膜,而且這光膜在每次紅色光環掃過的時候都會變得更加明顯。
趙賢揉了揉眼楮,然後確定自己不是眼花,因為他總是感覺兩個孩子身上的那層光膜好像把兩個孩子和自己隔成了兩個世界。這和隔著玻璃看對方又有些不同,因為趙賢覺得就算此時自己伸手也可能模不到兩個孩子,甚至有自己的手會穿過兩個孩子的身體感覺。這感覺在沙曼的身上最明顯,哈利也有,但是要比沙曼弱的多。這時趙賢明白為什麼芭莎會讓哈利握著妹妹沙曼的手,因為哈利也需要治療。而且這個病好像不想自己想的那麼簡單。
就在趙賢猜測兩個孩子到底得了什麼病得時候,就見芭莎停下了咒語,但是光環仍然不斷地在圖騰柱上閃現,掃蕩著兩個孩子身體,讓那層紫色光膜更加的清晰和凝實。
然後芭莎從老棒槌手里接過那塊趙賢給的靈魂水晶,小心翼翼的把水晶放置在圖騰柱的頂端後,又開始念咒,並曾加了手勢和舞蹈。然後在圖騰柱上不僅會發出紅色光環,還增加了幾道彩色的光環。而這些光環好像專門為了兩個孩子放出的,他們從圖騰柱頂端發出後就直接飛到兩個孩子周圍然後一環一環的開始在兩個孩子身體周圍上下震蕩,並不斷地收緊和放開。而隨著著彩色光環的出現,那層紫色光膜好像發現了威脅一樣開始反抗性的膨脹,並試圖融合那些彩色光環。
彩色光環對于紫色光膜的膨脹和融合不予理會,而是自顧自的動作著,有光環被吸收融合,又有新的光環從圖騰柱頂端的晶石那里放出加入到原來的那些里面。最終紫色光膜完全被彩色光環形成的另一層光膜包在了里面,並且不但沒有被融合,反倒把紫色光膜給融合成了自己的組成部分。
見到這個情景,芭莎和老棒槌都露出如釋重負的神情,但是芭莎並沒有立刻停止儀式。接下去的事情讓趙賢驚訝的說不出話來,因為就算他不懂獸人薩滿的法術什麼的,但是也看得出來這是在做什麼。
芭莎在把靈魂晶石里的能量以及她所說的純淨的初生靈魂全都輸入兩個孩子體內。因為那層取代了紫色光膜的彩色光膜現在正在一點一點的往兩個孩子的身體里面滲透著。而且趙賢還注意到放在圖騰柱頂部的水晶體的光芒甚至晶體本體的體積正在不斷地縮小。而兩個孩子身體表面卻不斷地有紫色的粘稠物質滲出來。
這時候突然發生了異變。先是澡盆里的沙曼身體不安的扭動起來,而那些附著在小女孩體表的紫色油膩,卻像是活著的動物一樣開始向著小女孩的體竅移動,試圖重回女孩的體內。
芭莎見狀驚叫道︰「快用水沖走那些邪神的靈魂殘渣。不能讓它們再回到沙曼的身體里。小哈利也一樣。」
然後趙賢和老棒槌就開始行動起來,分別用布擦拭那些活了一樣的油膩,把他們全都擦下來,然後用老棒槌準備的一個壇子裝這些古怪的油膩。而且芭莎還在壇子口用自己脖子上帶著的一串獸牙做的項鏈套住讓那些油膩的東西只能進不能出。
當芭莎看到圖騰柱上的水晶差不多都消失的時候,在兩個孩子身體周圍設置了一個半球形的紅色光罩,然後再次念動咒語,圖騰柱上的紅色光環急速的閃動起來,然後剩余不多的晶體瞬間消失,而兩個孩子的身體里突然爆出大量的油膩物質。這些紫色油膩被從孩子身體里發出的彩色光華,直接震離身體,全都迸濺到了那層芭莎設置的紅色光罩上。然後芭莎立刻撤銷光罩,任由那些東西落在地上,並且立刻和趙賢他們把這些東西全都一點不剩的收集起來裝進那個壇子里。
這時候圖騰柱上的光環慢慢地消失了,而兩個孩子身上的衣服也已經破爛不堪,好像被什麼腐蝕過一樣,但是孩子的皮膚卻變得細女敕白皙了。
芭莎和老棒槌完在收集往那些油膩後就把兩個孩子抱起來,帶到兩一個房間的床上休息。而他再出來時有出門了一會,然後再次進來是對老棒槌點了點頭說︰「好了,結束了。剩下的就是處理這些邪神的殘渣了。」說完看向趙賢腳邊的那個壇子。
趙賢奇怪的看著兩個獸人,然後不解的問︰「你們說這東西是什麼邪神的殘渣?到底怎麼回事啊?哈利和他妹妹到底得的什麼病?」
「他們得的根本就不是病。」芭莎神情疲憊的看了看趙賢,然後接著說︰「他們是被邪神侵染了。在他們還在他們母親肚子里的時候。」說完芭莎揮手向著那個壇子發出了一枚紅色的火球,這火球撞到壇子後並沒有爆炸,而是把壇子以及里面的東西都點燃了,發出了熾熱的熱量。然後趙縣就看到那壇子里被點燃的紫色油膩像是很痛苦的翻騰起來,並且逐漸的聚合成了一個有鼻子有眼卻完全不能算是臉的東西。而且從那嘴里還發出了不明所以的吼聲,直到最後和壇子一起變成了一灘通紅通紅的粘稠溶液,甚至石材地面都給燒出了個大坑。
就在趙賢想要問清楚到底怎麼回事的時候,突然耳朵里傳來廢棄的聲音︰「剛才又怎麼了?怎麼又聯系不到你了?」
趙賢趁著芭莎和老棒槌一臉的解月兌的看著紅色岩漿一樣的火坑的時候,走到屋外小聲回答道︰「剛才和土著進行了某種儀式,看起來是驅除附體的邪惡東西?」
「哦?」廢棄沉默了一會,然後在趙賢想要問他什麼事情的時候他突然說道︰「繼續打探關于邪惡的情況,我總覺得那件要回收的武器與這邪惡有些關聯。現在去問清楚事情吧?」
趙縣有些無語,于是抱怨的說︰「我剛才就想問,結果你就突然出現打斷了我。」說完匆忙的糊了屋里。
就听到坐在吧台邊的芭莎說道︰「總算完成了一件事情,這樣就算馬上死掉,我也有臉面去見老牛頭了。」說完聲音哽咽起來。
趙賢只好走到一邊幫著處理地上的坑,然後對老棒槌問道︰「到底怎麼回事啊?」說著還向芭莎努努嘴。
「呵呵。這可不是你這外人該知道了。」老熊人奸詐的笑著說道。處理完坑中的東西,他就回去吧台後,給芭莎倒了杯酒,然後就安靜的看著低頭伏在吧台上落淚的老伙伴。
趙賢不明所以但又不好在這個時候發問,只能干著急的坐到一邊,然後不斷地看著芭莎的情況。就在他實在忍不住想要哦問話的時候,芭莎倒是先說話了。
「你剛才在和誰通話。」芭莎的話語中有帶上了警覺。
「嗯。」趙賢想了想說︰「我的雇主。一個雇用我調查這世間一件隱秘事件的人。」著想這是試圖引誘芭莎把剛才的事情所包含的真正隱秘告訴自己。
「哦?是創世教,還是魔法公會?」芭莎皺了皺眉問道︰「竟然還有人不怕死的敢打听邪神的事情?」
「邪神到底是什麼?為什麼你們會知道,而這世間好像完全沒有關于他的記載哪?」
「人?你以為所謂邪神是一個向你們或是我們一樣的智慧生物嗎?」芭莎不屑的笑了笑,但是趙賢卻覺得著不屑並不是針對自己,更多的是針對芭莎自己。
「難道是魔獸?」趙賢小聲的問道。
「哈哈哈哈。」芭莎是無忌憚的笑了,並且滿臉淚水的說道︰「魔獸?要是那種東西我們還用這樣擔驚受怕的生活嗎?呵呵,我們這些所謂的強者,對于他那種存在卻好比我們對于豢養的寵獸一樣。沒錯,我們就是他養的寵物。」
「芭莎。不要說了。」老棒槌突然說道。
「為什麼?反正我已經沒有遺憾了,就算現在被邪神殺死也不在乎。況且他也不可能現在就殺了我。」芭莎叫嚷著說道。
「唉。當年的事情並不是你的錯啊?」老棒槌說道。
「怎麼不是?」芭莎有些歇斯底里的喊道︰「要不是我提議去研究那些所謂的神器,哈恩和蓓露又怎麼會死。小哈利他們又怎麼會還沒出聲就被侵蝕。全都是我的錯,一直都是。」說完再次哭了起來。
老棒槌不在勸解,而是滿臉黯然的在吧台後坐下喝起悶酒來。然後就听到趙賢問道︰「邪神和神器又有什麼關系啊?」
芭莎听到趙賢的問題,奮力的抹了把眼淚,然後賭氣一樣說︰「反正你已經參與進來了,那索性全都告訴你得了。但是我知道的也不多就是了。」說著就開始向趙賢說起自己和伙伴們的經歷。
原來芭莎曾是獸人聯盟的大薩滿之一,但是就在她進行了一次全大陸的研究活動回來後,卻主動放棄了自己全部的身份地位,躲到這個都靈城的外街區以販賣藥劑維生,而且再也沒有出去做以前的探險和研究活動。
認識她的人都很奇怪,但是很多人都猜測芭莎的改變和她回來的時候帶回來的兩個孩子有關,但是芭莎自己不說,別人也只能胡亂猜測,這使得那些一直看好芭莎的人對後來慢慢長大的兩個孩子產生了怨恨。這當然很莫名其妙,而且後來哈利不知怎麼得知了自己的身世,便開始獨立起來,就出現了趙賢曾經見過的哈利說不想接受別人施舍那樣的情況,而且這情況一直維持到現在。
但听了芭莎自己述說後,趙賢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所有事情的起因都是從護國神器開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