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前方有戰斗。」金鷹現在是由甄翔掌管著的,所以,第一個發出警告的是甄翔。
「哦,什麼情況?」正在跟香香說話的方志文並不緊張,隨意的問道。
這里應是蓬萊山的腳下,蓬萊上不算大山,但是也幾百里方圓,是道教名山,山里有不少的道觀,既是旅游勝地,也是冒險副本眾多的游俠玩家的聖地,剛才香香就正在給哥哥講述從論壇上查到的情況。
這條通向東牟的道路算不得通商大道,但是因為青州東部名山勝地不少,是旅游的好去處,也是游俠玩家集結的地方,道路上可以說是絡繹不絕,零星的打斗更是隨處可見,三三兩兩甚至獨行的游俠,都是山賊土匪的目標,不過這些野怪自然有眼色,會躲開方志文的大隊人馬。
甄翔所說的打斗,肯定是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否則隨處可見的打斗甄翔都要匯報的話,他可忙不過來了。
「一個打一百,那小將的槍法很凌厲,至少五階水準了,主公要不要趕上去看看。」
「有點意思啊。好。跑起來,上去看看。」
「哥,不會踫到個名人吧?」
「誰知道,看看就知道了。」
兩千騎兵跑起來絕對壯觀,不過揚起的塵土就比較討厭了,這也是方志文的部隊行軍速度一直快不起來的原因,眾多的玩家在騎隊後面吃著灰塵大罵不已,不過也只能罵,其實心里是羨慕嫉妒恨,如果自己有這兩千騎兵。肯定也要天天在大道上跑一跑,讓那些跟自己一樣的羨慕嫉妒恨的游俠們吃吃灰。
方志文等人趕到的時候,那個身穿黑色公門服飾的年輕人的馬已經被射死,一群山賊正四散開來。外圍的拿弩箭偷射,前面的三三兩兩的刀手和長槍聚集在一起,組成一個小小的戰陣,抵擋那位年輕官吏的攻擊。
只見那年輕人身材修長,頭上的布帽已經掉了,都上只有一只木簪子髻著頭發,略顯瘦削臉上一臉的怒氣,長長的劍眉幾乎是倒豎著的,不大的眼楮微微的眯著,嘴唇也緊抿著。臉上還有一些飛濺上的血液,估計身上也有,不過由于衣服是黑色的,所以看不出來。
周圍的地上已經躺下了將近四五十個山賊,到了這種程度山賊還死戰不退,這似乎不像是打劫,更像是奪命尋仇。
看到大隊的官兵騎隊接近,那躲在後面的山賊頭目略微猶豫了一下,發一聲喊,剩下的山賊立刻四散遁入路邊的樹林。眨眼間跑得干干淨淨,那年輕人從地上撿起一副弩弓,追著射倒了兩個跑得慢的山賊,恨恨不已的痛罵了幾句,然後回頭看了看正在快速靠近的騎兵。搖了搖頭,嘴里嘟囔了一句。然後走到自己的坐騎身邊,神情懊喪的蹲下來輕輕的模著死去的戰馬。
騎隊遠遠的停了下來,幾匹戰馬緩緩的上前,顯然是帶隊的將官了,那年輕人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四處尋找著自己的帽子,不過黑色的官吏布帽已經被踩爛了。
年輕人苦笑了一下,見方志文只帶著甄翔和香香,下了馬緩緩的走近,走在中間的肯定是這一行人的首腦,但是看上去這位著甲的武將,似乎太過普通了一點,身上的氣勢很淡,倒是他身邊的那個魁梧漢子氣勢頗足,應該上了五階,另一側的居然是個年輕的不像話的女將,莫非
「東萊郡奏曹史太史慈見過大人,未知大人如何稱呼?」太史慈上前拱手見禮,神色不亢不卑,話里話外只說見禮,並不提救援一事,顯然對這些騎兵驚走了山賊十分不滿。
方志文略微愣了一下,想不到踫到這個 種,太史慈啊!絕對是名將,只是現在太史慈才十七八歲,似乎遠未到巔峰狀態,在演義中,太史慈是七階的強將,不過現在也就五階上的樣子,而且脾氣也不小,剛才的話里隱隱含著怨氣,顯然是在怪責自己等人擾了他殺賊。
「本官豐寧太守方遠,路過此地前往東牟,剛才驚擾了太史兄弟練功殺賊了,抱歉,抱歉!」
太史慈略微青白的臉上紅了紅,方志文這話有些打臉,殺賊練功練得連戰馬都死掉了,這個練功練得可真是夠嗆。
香香在一邊盡力的忍住笑,雖然她對太史慈也很有興趣,畢竟是大大的歷史名將,但是凡是跟哥哥做對的,管他是誰,香香一概抵觸,所以剛才太史慈的態度讓香香很不高興,這時候沒有笑出聲已經算是給太史慈面子了。
甄翔可不管那麼多,咧著嘴無聲的笑著,太史慈嘿嘿的尷尬一笑,再次拱手道︰「原來是名揚塞外的方大人當面,下官失禮了,剛才並非是殺賊練功,而是這些賊人設了絆馬索意圖截殺下官,這匹馬隨下官多年,下官只是氣憤這些賊子害了馬而已,大人見諒。」
方志文笑了笑︰「無須多禮,太史兄弟可有表字?」
「在下表字子義。」
「若太史兄弟不介意我就稱呼你表字了?你也不要一口一個大人,我亦是習武之人。觀子義勇武異常。心下也是仰慕,期望能結交一番,若是子義願意,就叫我一聲大哥如何?」
「這不敢當大人大哥厚愛,子義那點本事如何能與大哥在草原上的赫赫威名想提並論,就是大哥身邊這位將軍,怕也是比不上的。」
太史慈又不是笨蛋,而且太史慈家貧,本來就希望著出仕出人頭地,不過在東漢的現實是。非世族子弟想要出人頭地極為艱難,更何況太史慈這個臭脾氣,性子一擰起來就得罪人,所以至今也只是在郡守府混個小吏。也就是跑跑腿送個公文,賺點微薄的俸祿養活老娘。
現在得到一位堂堂的郡守夸獎,並且還願意折節相交,太史慈心里不高興絕對是假的,更高興的是,這位方太守可不是那些碌碌無為的太守,而是實打實的用刀槍弓馬打出來的威名。
「子義太謙虛了。」方志文笑著說道,一邊從包裹里翻出一個馬牌,這個戰馬是豐寧城馬場里培育的豐寧馬,並非什麼名馬。但是也是從馬群中挑出來能力數據比較好,外貌比較漂亮的戰馬,送到方志文這里就是給他送人用的。
「來,我這里有匹戰馬先湊活用著,我們邊走邊說,別站在這里說話。」
「多謝大哥。」太史慈也不客氣,這叫長者賜不敢辭,既然叫得人家大哥,收下禮物就是必須的了。
方志文開心的笑著,太史慈啊。入套了吧!太史慈這個人最倔 ,受了點滴之恩就要思報,許下的諾言拼死也要做到,這樣的人在方志文小手段之下,加上又還太年輕。所以很輕易的就落盡了方志文小恩小惠的圈套里。
一邊的香香見狀偷笑不已,甄翔也直抽嘴角。跟在主公身邊時間長了,甄翔自然知道方志文可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麼老實。
太史慈將馬牌中的戰馬放了出來,一看戰馬的樣子就喜歡上了,豐寧馬的賣相還是非常不錯的,至少比烏桓馬和鮮卑馬都高//最快文字更新無彈窗無廣告//大,身子也更長一些,看上去很是雄峻,加上這匹又是從千萬匹戰馬里挑出來的,自然很喜人。
看著太史慈欣喜的樣子就知道他有多喜歡這匹馬了,跟他死掉的那匹相比,這匹要好得太多了,不過那匹死掉的,畢竟是他省吃儉用買來的,也有些感情了。
太史慈先將死掉的戰馬埋了,在方志文衛兵的幫助下,這事一會兒就解決了,然後大家一起上路,原來太史慈是要去威山縣送公文,也要經過東牟。
「子義,我看剛才那些山賊的架勢,恐怕不是打劫,否則也不會上來就先殺掉你的戰馬,恐怕是另有仇怨吧?子義可是與人結仇了?我跟你們東萊太守也有些交情,要不要我去幫你說項一下?」
「多謝大哥,不過說項就不必了,我也知道是什麼人做得,子義性子擰,經常得罪同僚上司,這種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只不過這些宵小手段,子義卻是不怕的,大哥不必擔心。」
太史慈的話里透著傲氣,這些小手段確實不放在他眼里,但是太史慈還是太年輕了,不知道政治上的險惡,這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可能是因為太守對太史慈比較信任,所以人家不敢從明面上動手,若是太守一旦調職,太史慈怕就有大麻煩了。
不過在歷史上,太史慈倒是一直與東萊太守的關系很好,否則也不會為了幫助太守冒死進京調換奏表了。
「子義一身本領,卻只能屈就這份跑腿的差事,實在是屈才了,要不然,子義到我軍中來吧,憑子義這身本事,封侯拜將等閑事耳。」
太史慈臉上一副心動的表情,不過糾結了一下,太史慈還是拒絕了︰「多謝大哥厚愛,子義久受太守大人關照,豈能棄之不顧,子義非是忘恩負義之人,待他日太守大人調任,子義定去尋大哥,到時候大哥不要將子義拒之門外啊!」
方志文大笑,拍了拍太史慈的肩膀︰「子義這等勇將,我綁都想綁回去,哪里會拒之門外,何況你叫我一聲大哥,你就是我兄弟,軍中廝殺,兄弟就像自己的手足一樣,是過命的情分,子義,你這話我記住了,到時候不來尋我,我就來綁你。」
太史慈心下感動,用力的點頭道︰「不勞大哥動手,子義自去請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