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就不想選擇自己的生活,做著那些自己認為有意義的事情,不會再被宿命奪走,或是失去什麼。」
皇側身躲過莫烈的攻擊,死亡之鐮在他的耳邊發出尖銳的鳴音,他的手指按在上面,霎時巨大的氣流沖撞在上面,莫烈被震退,一路揮動著死亡之鐮,鋒利的氣流接連貼著地面呼嘯而出,皇左右側身躲閃,揚起裁決之杖,一道氣流被掃成兩截,嵌進宮頂,留下兩道深痕,冒著縷縷青煙。
「失去的東西,已經失去,我們無力抗拒,可是你卻沒有看到,你所擁有的,而你背叛了這一切,拋棄了這一切,就為了你的**,辜負了相信你,愛著你的所有人。」
莫烈站在那里,望著自己的父親,每句話,每個字都充滿了力量,像是一把有力的戰錘,敲在無論是柔軟,還是堅硬的地方,濺起了血肉,引起陣陣刺痛,忽強忽弱。
「我的孩子,為什麼你要甘心沉浸于這個夢中不肯醒來,甘心被宿命所奴役,身不由己,終此一生。」皇的瞳孔中閃耀著淡淡的光芒,沉靜的聲音響起。
「這是我們的責任,覺醒的聖血能力越強,我們的責任就越大,這是曾經,你教我的,可是你自己卻忘記了,從那個女人出現開始,從你殺了母親開始。」莫烈的情緒肆意奔走,過去的畫面陣陣來襲,心頭揚起了濃郁了憤怒,卻伴隨著陣陣酸楚。
「她是我深愛的女人,而你的母親,只是想要用帝國的宿命來束縛住我,一輩子在這座沒有溫度的城堡,為了保護那些莫名的東西而一次次發動祭術,一次次在生死間,失去了所有的能力,所以當她給了我前所未有強大的能力,我知道,我也可以選擇自己的路,腐朽黑暗的帝國,如果該毀滅,就讓它毀滅吧!」
皇的話音剛落,迎面而來一陣狂暴的氣流,他提起裁決之杖,死亡之鐮重重的落在上面,腳下的金瓦銀磚霎時化作粉末四散,氣流纏繞間,皇看到了莫烈那雙滿是憤怒的眼楮。
「紫檀……已經死了,而那個女人,只是一個來利用你,毀滅你的噩夢。」
「住口,不許你這樣說她,紫檀沒有死,沒有死……」皇突然狂暴起來,金銀雙瞳顏色相互調換著,異常詭異,同時莫烈只感覺空氣的聖血能力像是巨浪般涌起,把自己無力的席卷其中。
皇瘋狂的揮舞著裁決之杖,莫烈只能躲閃和防御,身形一次次被震退,轉眼,身後的風吹起自己的戰袍,他才發現,已經站在了宮頂的邊緣。
面前的皇揮舞著裁決之杖,眼中迸射出憤怒和殺意,飛快的逼近,莫烈咬緊牙,迎著上去。
一聲巨響,火光四濺,隨之氣流掀起金瓦,一直蔓延掠過下面的地面,觀戰的人們,感覺著那強烈的風,戰袍肆虐飄動。
莫烈雙手握住死亡之鐮,聖血能力源源注入,對抗著。
皇嘴角一絲獰笑,手上用力,莫烈驚訝的感受手上無法抗拒的力道,死亡之鐮被彈開,裁決之杖帶著呼嘯的風聲,轉眼落在自己的胸口,霎時一陣劇痛蔓延到全身,聖血能力紛紛侵入,就像無數麗針刺入,疼痛難忍。
莫烈口中涌出一口鮮血,身形向後倒去,身後揚起凌亂氣流,空無一物,這時莫烈忽而眯起眼,一把握住眼前皇的胸口戰袍,皇愣了一下,低頭看出,這時候莫烈手臂猛然用力,身形輕快,、向前與皇擦肩而過,隨著他松開手,一道術在皇的胸口盤旋著炸開,皇背後的戰袍隨即被震裂。
莫烈單膝跪地,背對著皇,用手里的死亡之鐮撐住顫抖的身體,皇發出陣陣笑聲,轉過身,嘴角掛著一絲血線。
「看來,你是執意要擋在我的前面了!我的兒子!」
莫烈在笑聲中站起身,忽而轉身,舉起死亡之鐮對著皇,語氣堅定的開口說道︰「我會完成我的使命,殺死你,我的……父親。」
皇仰天大笑,忽而停下里,眼中滿是殺意,掄起裁決之杖砸在面前,莫烈在狂暴的氣流中向後飛去,心中不由一驚,可是連忙聖血能力抵抗,穩住身體在空中揮舞死亡之鐮,割斷飛快靠近鋒利的氣流。
這時候,面前皇的身形憑空消失,莫烈一愣,很快冷靜下來,雙腳踏在地面,馬上一個轉身,橫著揮動死亡之鐮,劃傷了空氣霎時騰起熱浪。
死亡之鐮陷進身後懸起的紋章,莫烈用力,卻無法拔出來,而這時,他仰起臉,皇那張滿是殺意的臉飛快落下。
狂暴的氣流旋轉而起,直沖雲霄,遮蔽了二人的身形,遮蔽了所有的視線……
莫烈身形輕盈的落在無米之外,緩緩的站起身。
「神器都已經沒有了,看來,勝負已分。」皇眼角掃過插在紋章光芒中的死亡之鐮,舉起裁決之杖,落在上面,死亡之鐮霎時墜落,穿透宮頂,消失在眼中。
莫烈鋒利的視線望著皇,藍色的瞳孔一收一縮,忽而火焰從掌心騰起,纏繞在手臂上,映亮了他布滿汗水,英俊的臉頰。
「我的紋章還很明亮,說這樣的話為時過早吧!」
「是嗎?」皇在面前空氣中,輕輕揮動裁決之杖,一陣氣流旋轉著擴散而出,吹動莫烈的金發,接著,那個冰冷的聲音繼續飄出︰「既然如此,那就讓我親手讓它熄滅吧,就像我親手賦予了你生命一般。」
皇微垂下頭,再次猛然揚起臉,身形極快的沖向莫烈,莫烈揚起手,面前霎時騰起一層火牆,皇絲毫沒有遲疑,破火而出身上的戰袍掛著絲絲火星,他揚起手臂,裁決之杖凝聚著足以致命的聖血能力,直直砸向莫烈的胸口,莫烈怒吼一聲,手臂纏繞的火焰愈加的猛烈的燃燒起來,一拳迎面而出。
「呼」
火焰在巨大的震蕩中,飄飄灑灑,伏在周圍的空氣中燃燒著,莫烈向後跳出,然後揚起手臂,舉過頭頂,猛然落下,一道火瀑向著皇的頭頂落下,皇見狀,身心霎時消失,出現在後面,躲過這一擊。
莫烈平舉著手,面前出現一個烈之紋章,同時火瀑接二連三的落下,面前的天空宛然一片火海,隨處一片紅艷。
皇把裁決之杖舉過頭頂,流動的火焰被分割,向著四周沖去。
莫烈見狀,橫起一掌落在紋章上,一條火龍呼嘯著,盤旋而出,皇迅速一個前弓步,裁決之杖插進宮頂,火龍撞在上面,撞得粉碎,無數細小的火焰狂舞著。
震蕩中,皇向後滑出幾步,手里的裁決之杖月兌手,這時莫烈眼中一亮,飛身而至,一拳凌空而出,一道火焰霎時落在裁決之杖上面,霎時滾燙,皇準備抽出裁決之杖的手立馬縮回。
莫烈一腳踏在上面,裁決之杖沒入宮頂,向下墜去。同時莫烈手里的火球向著皇的胸口按去,皇迎面一掌推出,手掌被一半金光一半銀光的光球圍繞,光的碎片吱呀作響,四處飛濺,莫烈掌心的火焰飄動著,映入二人皆滿是殺意的眼中。
莫烈的腿飛快的掃向皇的腰際,皇嘴角微微一笑,莫烈只感覺金銀光芒飛快擴散,撞在自己的胸口,整個人向後飛出,後背砸在宮頂,他順勢向後用力,身體挺起,騰空穩住,落下蹲伏著,手掌按在宮頂,紋章一閃消散,面前地面蜿蜒的開裂,熊熊火焰噴涌而出,皇一躍而起,輕松的避開。
莫烈手上用力一拍,身形騰空而起,頭用力後仰,挺起胸膛,無數金光射出,可是隨即身體一顫,這個術才沒完全發動,便被一道金銀相間的術穿透了月復部,鮮血濺起,身體因為痛楚本能的蜷曲,砸在地上。
皇面無表情,看著地面上沾滿了鮮血的戰袍,緊緊裹著的身軀,顫動一下,鮮血積極一灘,順著宮頂向著下面的地面躺下。
莫烈手掌猛然按在地面,有力的手臂,撐著身軀搖搖晃晃的站起來。
「明知道贏不了,為什麼還要這樣堅持呢?」皇冷笑一聲,面對著被自己重傷卻仍然站在自己面前的兒子,挑了挑眉頭問道。
空氣中沉默了幾秒鐘,在這種壓抑的空氣下,卻像是幾個小時般的漫長,莫烈咳出一口血,虛弱的聲音飄然而出。
「我曾經,也有過迷茫,也想過這樣的使命不可能完成,為了得到更強大的能力,我曾經出賣了一個朋友,可是,他最後還是活了下來,我知道,無論他面對著怎樣養強大,甚至無法戰勝的敵人,他都不曾放棄戰斗,所以他就是一個傳說,而正是這個傳說,支撐我繼續下去,走到了今天,所以到了這里,我還是不會放棄,因為他就這里,就在看著我。」
莫烈猛然轉過臉,視線落在人群中,仰著臉的幻爵身上,幻爵正眯眼,臉上絲毫沒有不安,仿佛就在等著自己贏得這場勝利,仿佛他已經預料到了勝利一般。
「那個孩子,果然與眾不同,我也知道,他會是最大的阻礙,雖然我很想殺死他,不過正如你所說,我低估了他。」皇輕聲開口,金銀雙瞳看似不經意的掃過腳下,幻爵英氣逼人,身上的封印完全解開,能力已經今非昔比,可是他身上似乎存在著一種特別感覺,更像是,一種皇者的氣勢,萬人之上,萬敵不侵。
皇不由微微皺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