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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夢蘭「黃鶴」一去不復返,魏鎮也意識到了這點,他很不滿地盯了吳韌一眼,吳韌卻佯裝什麼也沒看見,什麼也不知道,只顧埋頭筆記。吳韌覺得自打他到浪鎮工作以來,此時才最像一個鄉鎮秘書,這樣才是一個秘書應該干的事。
魏鎮知道今天是「滑」不過去了,內心憤憤復恨恨的他無可奈何只好表態︰群眾反應的問題,他會帶回去匯報給主要領導听的,黨委政府也會開會專題研究大家的意見並請示上級組織盡快給農民兄弟一個滿意的答復雲雲。
談判仍在進行,外圍工作也正在緊張地進行,相鄰四個村的支部書記和村干部都被緊急調集到現場做服疏散工作,用馮夢蘭後來的話就是讓他們盯也要給她盯牢了,到底是些什麼「人物」在那里興風作浪。晚九點時,吳韌和魏鎮在村干部的陪同下終于走出了那家農戶,原來守候在外和被「羈押」的干部們早已重獲「自由」回去了。村民們在強大的政策、思想攻勢下,看到馮夢蘭走了也成為了不爭的事實,夜幕的降臨又似乎給了他們某種無形的壓力,絕大部分都散去了,剩下的「游兵殘勇」也不足以構成威脅。當坐上那輛被村民們砸碎了車玻璃但尚能爬動的北京吉普時,吳韌覺得他簡直就像一位凱旋的將軍,心中充滿了莫名的激動和豪邁,他相信這將是他個人仕途生活的一個重要轉折點、上天賜予的絕好機遇。
馮夢蘭那天穿的粉紅的襯衣被村婦們撕開了一道口子,露出了里面新潮而又透明的乳罩帶,飄逸的長裙也被弄得髒兮兮的,回去時由于走得匆忙還不心忸傷了腳,狼狽不堪。當然這些都是吳韌後來听的,對于像野水牛一樣粗俗而又愚笨的山野村夫,當時又那麼亂,就是有人甚至渾水模魚抓了馮夢蘭的咪咪,吳韌也會深信不疑。他相信那群山野村夫們甚至巴不得扒光她的衣服,讓她在他們猥褻的目光中縴毫畢露,他們在心底也會由此產生一種莫名的□□和歡愉,吳韌想那些村婦們大概也不例外。吳韌的想法有些稀古怪,但事實也許確實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