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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我會及時向您匯報他的思想狀況的。」
「還有辛苦你將這個關于學習制度和成立監察室的提綱寫成材料,我要上報縣委、組織部,要來就來真的,從我做起,樹立浪鎮干部群體的良好形像。」
「好的,我會抓緊寫好送你審閱的。」
「吳韌監察室的事你也得多花點心思,我還是那句話,最關鍵的是人!」
「會的,不會讓你失望的!」
「哦——,你去給我找套《漢武大帝》來,閑時我看看。」
「好的。」
曾建軍當書記時櫃子里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酒和形狀各異的酒杯,桌子上四時不斷的是香煙;馮夢蘭的辦公室櫃子里排滿了各種各樣的書,報紙和文件總是整齊地堆放在辦公桌的一角。浸泡在酒精和香煙中的曾,是感性的,是容易沖動而很少長遠思考的,所以他的眼楮經常是通紅而布滿血絲的,而與書籍為伍的馮,則是理性的,謀定而後動,所以她看上去睿智,更有政治智慧,這就是區別,吳韌想。
既然已經在馮夢蘭面前夸下海口,吳韌下午就打電話給趙懷中,他離開辦公室有好些日子了,晚上請他去「糊涂仙」酒樓哥倆好好聚聚,對方很爽快地答應了。
吳韌到時,趙懷中早已恭候在那里,進了包間,他又是敬煙,又是倒茶。兩斤花江狗肉,一壺亮晶晶呈琥珀色的狗鞭壯陽酒,隨著火鍋熱氣的升騰,兩個人的話也多起來了。
「趙兄啊,這次去片區工作,感想如何?」
「辛是辛苦點,但也累得充實,學會了很多東西嘛!」趙懷中撓了一勺燙得正好的狗肉放在吳韌的碗里。
「老兄啊,光陰似箭,一別就是幾個月,心中還恨我嗎?」
「實話,我當時恨不得吞了你,好端端地讓你橫插了一杠子,關述飛那個位子我守了二年啊,你要知道曾書記以前是表過態的。」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你老兄不也外放了肥缺嗎?」
「呵呵,那倒是,後來我也想通了,在哪工作不是工作?外放相對來還要自由些,再真干上了辦公室主任,我那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趙懷中這話半真半假,真的是外放待遇上絕對要好,相對自由;假的是不想干是假的,只是他自放為是曾的人,估計馮夢蘭不放心,所以從黨政辦支開他。
「是啊,機關有機關的好,外放有外放的妙!」
「黨委已經研究決定設立監察室,監察室主任享受副科級待遇,干滿三年就可以解決副科。」吳韌到這就打住,靜觀趙懷中的變化。
「吳哥,消息準確嗎?」
「千真萬確,馮書記昨天親口跟我的,要我準備材料上報縣委組織部,只是人選問題——」
「人選問題怎麼啦?」趙懷中果然上心。
「听還沒定下來,對此,趙兄有何想法?」
「我能有什麼想法啊,都已經外放了——」
「事在人為嘛,上次算是對不住你了,這次我一得到這信息就想起你來了。」
「吳哥,懷中心中真是感激,你重情重義,我為以前的事汗顏啊!」
「兄弟,就別提以前了,不是都已經過去了嗎,最關鍵的是當下,你現在管區當主任,是正股級,熬到副科還得爬到書記的位子上,這過程少也得四、五年吧,還要不出意外。而時不我待,四、五年對于一個年輕人的政治生涯來是一個很重要的過程,如果能將其時間段縮短,何樂而不為?」
「是啊,吳哥,古人三十而立,兄弟我今年正好三十了,而事業無成,慚愧啊!」
「我倒是有個主意,不知當講不當講?」
「請您指教,趙某感激不盡!」
「先別這些,我看不如你去當那個監察室主任,爭取爭取嘛!」
「我也想啊,可是不知道馮書記意下如何,我怕她對我有成見,‘
「此一時彼一時啦,她既然能當書記,肚量應該不會那麼少的,我分析了一下你還是很有優勢的,一你有辦公室工作的經驗,二來監察室主任一職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想應該是在正股級干部中選用,而你又正好符合這一不成文的規矩,當然我估計想這個位置可能也不會只有你一個正股,畢竟這是條捷徑嘛。」
「是啊,大伙都心知肚明。」
「還有我告訴你個預測的信息,目標辦老張明年就要到點了,我分析了目標辦的工作性質,和監察室頗有重疊之嫌,最終兩個單位是要合二為一的,那可是實職副科崗位。」
「吳主任真是明察秋毫,懷中佩服得五體投地啊,萬望您不吝賜教,替兄弟我出個主意啊!」趙懷中給吳韌又滿滿地斟上了一杯。
「這樣吧,你先去找郭副書記匯報匯報思想,我明兒探探馮書記的口氣,如果有希望的話,我通知你,你再單獨向她匯報,爭取她的首肯。趙兄意下如何?」
「那就太感謝了,懷中口齒木納,只有借花獻佛,再敬你一杯!」
「好,干,一切盡在不言中。」……
「吳主任是北方人,江南可是溫柔鄉啊,我請你去‘凱帝’洗個鹽浴,找個漂亮妞給你擦擦背、消消酒!」
「溫柔鄉,英雄冢,咱不好這口,還是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