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的身影,唇角的笑容多了幾分邪魅。
「楚公子,這可是奴家的床,楚公子怎的可以隨意爬上去呢?」秀氣的眉頭微微蹙起,眼中多了幾分嬌羞,子喬眉眼低垂,垂下的眸底極快的掠過一絲暗芒,手里的銀針快速地射出去。
楚璃軒眸光一閃,斜躺著的身子猛地躍起,子喬只覺眼前一個人影閃過,腰間一緊,一雙大手緊緊地將她整個人環住,後背抵著一個堅硬的胸膛,陣陣熱氣傳來,一抹霸道的氣息地傳入鼻腔。
子喬身子一僵,瞬間反應過來,還沒待她有所反應,耳邊便傳來楚璃軒那熟悉的聲音。
「娘子,床上有蚊子,為夫差點被咬到,嚇死為夫了,不過抱著娘子之後,為夫便不怕了。」
可惡的臭男人,竟然敢佔自己便宜,子喬全身冒起騰騰怒火,銀牙一咬,抬腳毫不客氣地踩下去,「砰!」的一聲,踩下去的腳竟然踩到地面,子喬頓時痛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娘子,不要生氣,那蚊子沒咬到為夫,況且那蚊子那麼小,娘子不需要那般用力踩的,這不,太過用力,腳疼了吧?需要為夫幫娘子揉揉嗎?」楚璃軒壞壞地笑著,狐狸眼中閃爍著狡猾的光芒,環在子喬那腰間的大手卻是沒有放開,反而更加地用力。
「放開我!」顧不上腳上傳來的疼痛,子喬目光一冷,臉上再無半分笑意,聲音低沉冰冷地開口。
「呵呵,娘子怎麼生氣了?為夫都說那蚊子沒咬到為夫,娘子就別因那蚊子生氣了,好不好?」楚璃軒痞痞地笑著,環著那柔軟腰肢的大手絲毫沒有因為子喬那話語中的冰冷和暗含著的威脅而減輕半分力氣,那雙幽暗的眸子沉了幾分,多了幾分喑暗的幽光。
子喬使勁地掙扎著,雙手因被他緊緊地環著,便是想要下毒也動不了,雙腳雖然可以動,可以單憑自己的雙腳,是不可能傷得了這個男人的,子喬從來沒有被人這般弄得動憚不得,若是手里有一把槍,只怕她會毫不猶豫將這個男人射成蜂窩。
「娘子,別亂動哦,不然」楚璃軒的話語多了幾分危險的意味,黑如潑墨般的眸子深沉如無際的夜幕,眉頭微皺,像在忍耐著什麼。
子喬身子一僵,自然感受到了他的身體的變化,明白自己剛才的扭動,怕是刺激了某人的獸欲。
「楚璃軒,我讓你放手,再不放手,休怪我對你不客氣。」身體雖然不敢再隨意扭動,可是並不代表子喬會乖乖地任由他繼續吃自己的豆腐,這可惡的臭男人,改天一定要讓他嘗嘗不能人事的滋味,看他還敢不敢佔自己便宜。
楚璃軒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理智不停地催促他放開懷里的女人,可是,雙手卻是緊緊地將她抱著,竟是不舍得放開抱著她的感覺,抱著她,竟是那般的舒服。
本來他只打算來嚇唬嚇唬她,讓她嘗嘗今天惹怒了自己的後果。這個女人膽子大得很,所以楚璃軒才覺得只有這樣嚇她,她才會害怕,卻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抱她,更沒想到,抱了她,竟不願放手。
「楚璃軒,我讓你放手,听到沒有?」子喬心里又氣又急,卻又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心里直後悔怎麼沒在身上涂滿毒藥,讓這個男人一靠近自己,就死翹翹。Pxxf。
楚璃軒看著眼前的女人,她的發絲不時地撩到自己的臉,癢癢的,麻麻的,還有一種說不清的感覺,只覺得她身上的味道很好聞,淡淡的,幽幽的,是一種花草混合著獨屬于她的體香的味道。
楚璃軒的心跳不停地加速,身體繃得緊緊的,只覺得一股難以壓抑的氣息在身體里流動,他自然明白這是怎麼回事,那種淡淡的香氣不停地吸入他的鼻腔,楚璃軒深深地吸了一口,環在子喬腰間的大手用力地緊了一下,便馬上放開,身影一閃,快速地消失在子喬的房間。
子喬的身體被楚璃軒放開之後,本想給點她新研制的毒粉他嘗嘗的,卻發現這混蛋眨眼就消失了,讓她只能朝著窗口的方向狠狠地瞪了幾眼,暗暗想著下次見到這個男人,一定要讓他不舉。
楚璃軒離開了尚書府,繞了幾條街之後,快速地落入一處宅院中。
回到住處的楚璃軒看著自己的雙手,緩緩地閉上雙眼,心口還在砰砰地跳躍,半響,才打開房門,朝空氣中打了個手勢,一個一身黑衣的人影瞬間落到他的面前,恭敬地跪下。
「暗一見過主子。」
楚璃軒眉頭皺了皺,雙手緊握了一下,低沉地說道︰「去找個女人來。」
地上跪著的男子微微一愣,瞬間回過神來,恭敬地答道︰「是!」語罷,快速地消失在夜色中。
楚璃軒煩躁地在房間里踱來踱去,總感覺那種淡淡的幽香在自己的鼻尖縈繞,雙手更是不停地握緊,抱著那個女人的感覺真的很奇怪,或許,他真的需要女人了。
暗一很快回來,手里抱著兩個女人,一邊手一個,兩個女人都已經被點了穴道,臉上蒙著黑布。
將兩個女人放好,暗一單膝下跪,恭聲說道︰「主子,這兩個都是鞠歡樓的清官。」
楚璃軒皺了皺眉頭,淡淡地掃了那兩個女人一眼,眼中滿是嫌惡,冷聲說道︰「把她們送回去。」
暗一一愣,問道︰「主子是否要找別的女人?」
「不用!」
暗一看著已經將房門關上的主子,再看了眼院子里那兩個女人,本來還以為主子終于想要找女人了,卻沒想到,主子依然是那般的討厭女人。
間大大上。秦王府
如今已是夜半三更之時,秦王府里卻有好幾個大夫在忙活,只因秦王夜半之時,身體突然奇癢無比,身上起了無數的紅斑。
幾位大夫診治過後,聚在一起討論了一會,在秦王那殺人的目光下,才顫顫說道︰「王爺,依照王爺身上的癥狀來看,王爺是中毒了。」
「中毒?」秦王心中一顫,陰冷的眸光閃過嗜血的寒芒,空氣中沖斥著濃濃的殺氣,狠狠地盯著那幾個跪在地上的大夫,冷聲開口︰「本王中了什麼毒?可有解?」
「王爺中的應該是纏身粉,此毒並不會危害身體,卻極為折磨人,中了此毒之後,人的身體就會奇癢無比,便是撓破皮膚,這身子還是會癢。」跪在地上的大夫顫巍巍地說著,只害怕下一秒,這秦王就摘了他們的腦袋。
听到此毒不會危害身體之後,秦王送了口氣,眼中的殺氣並沒有減退,盯著地上的幾名大夫,強忍著身體上一陣又一陣癢痛的感覺,冷聲問道︰「解藥呢?」
地上跪著的幾名大夫幾乎沒癱軟在地上,顫聲答道︰「纏身粉的解藥雖不難配,可是至少也需要三個時辰才能配成,而這纏身粉的藥效,大概只有一個時辰。」
「這麼說本王在被這毒藥纏身一個時辰,一個時辰里遭受這種奇癢無比的感覺,是不是?」秦王的身上每一個地方都奇癢無比,想要撓癢,卻又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若是不撓,卻又難受無比,想到要忍受這樣的感覺一個時辰,他就恨不得將那下毒之人千刀萬剮。
「王爺恕罪,實在是這纏身粉的解藥配制起來需要那麼多的時間,草民們便是馬上配制,也來不及給王爺解毒啊。」跪在地上幾名大夫直恨自己為何今日不離家,若是今日不在家中,或許就不用這般的害怕了,如今王爺要忍受一個小時奇癢無比的感覺,只怕他們的小命也會不保。
「給你們一天時間,一天時間里給本王把那纏身粉和它的解藥制出來,不然,你們的腦袋就別要了。」秦王本想將這幾個庸醫拉下去狠狠地打幾十大板,可是想到便是打了他們,這纏身粉依然解不了,倒不如讓他們也給自己弄一些毒藥,改日待自己查清是誰對自己下毒的,到時候再好好地讓他嘗嘗這種滋味。他給自己下一次毒,那自己就給他下千百次,看看他撐不撐得下去。
如果那人是沐子喬,或者是那個男人,那麼,他們會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第二天,大清茶樓,三樓的包間,一名戴著帷帽的女子不停地在廂房里走來走去,手中的絲帕被她無意識地扭絞著,很快就皺了起來。
她的身邊還跟著一名女子,也同樣戴著帷帽,只是看她的穿著,倒像是那女子的丫頭。
那女子不時地看著門口,遲遲不見廂房的門被打開,不由得更加急躁︰「梅兒,你說王爺怎麼還沒來?我都等了快一個時辰了,王爺他不會是不想娶我了吧?」
「姑娘別急,王爺興許是被什麼事情耽擱了,所以才會晚了的,王爺既然答應過會娶姑娘,自然不會反悔的。」那名叫梅兒的女子柔柔地安慰著,被帷帽遮擋的眉頭卻是微微皺起,她們姑娘想要嫁給王爺,怕只會是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