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的時間,讓寇澤幾乎不成個人樣,子喬也不對他怎樣,只是把他扔到那些士兵里面,讓他和甜蜜一起同吃同睡同操練而已。
只是這樣的生活,對于寇澤這種富貴公子哥而言,已經是從內到外的折磨。吃的東西太難吃,睡的地方太窄太臭床太硬,每天的操練,更是去了他半條命。
不是沒想過偷偷逃走,只不過子喬的那一句,若是逃走的話,軍法處置讓他心驚得很。
寇澤來到軍營的第三天,楚璃軒的人也到了,人手有了,操練計劃子喬前幾天也已經準備好,因此,大山里面的人來到之後的下午,子喬馬上召集了所有的將士開會,從明天起,他們的輕松的生活,即將結束。
操練場上,十幾萬的人集聚在一起,四周都是黑壓壓的一片人群,一襲黑衣的子喬站在中間的高台之上,看著底下的人,眸光沉穩內斂,不驕不躁,沒有半點怯場。嬌小的身子站在眾位將領面前,氣勢毫不遜于他們,漆黑清亮的眸光只是隨意地淡淡一掃,仿若與生俱來的尊貴與威嚴,讓人竟不敢在他面前有半點放肆與不敬。
「將士們,今天集合大家在一起,是要向大家宣布一件事,從明天開始,你們平日里所操練的內容將會有很大的改變。我手上的,就是皇上任命的文書,從明天開始,你們的操練必須全權听從我的要求進行,所有的將領都不得有任何異議。
不妨提前告訴你們,從明天開始,你們每天的訓練,將會更加的艱苦。我會給你們七天的時間,如果你們之中有吃不了苦,有撐不下去的,可以離開這里,回家去做一名普通的老百姓。如果選擇留下來的,那麼,就必須按要求完成每天的訓練任務。」
子喬的話音一落,場上的十幾萬士兵,雖然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可是他們的神色,大都有了變化,眉眼中是濃濃的不滿。想來是覺得他們之前的訓練已經發出辛苦,如今听到子喬的話,听到訓練將會更加的辛苦,那些將士自然是對子喬所說的訓練不滿。
對于這些士兵的反應,子喬早已預料到,她說完剛才的話之後,並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直直地站在高台上,威嚴銳利的雙眼,將他們的反應看在眼里。
沉寂半響之後,銳利深邃的目光直視下面的士兵,不少將士甚至看不清高台上的那一抹人影,可是,當子喬那雙凌厲的眸子往下看去的時候,眾人似乎都感覺到,那雙凌厲的眸子,正從自己的身上掃過。
嬌小的身子所散發的氣勢,震懾住底下的十幾萬人,所有的人紛紛低垂著頭,直視那凌厲的雙眼。
子喬眸光輕閃,看著底下的十幾萬士兵,運起內力,沉聲開口,低沉的聲音,清楚地傳入十幾萬人的耳中。
「國家之所以需要軍隊,需要士兵,是因為國家需要軍隊保家衛國,需要你們這些將士保護咱們的親人,保護咱們的同胞。你們的職責是神聖的,你們的身份是光榮的,可是,你們的生命,也是危險的。如果戰爭爆發,你們就是沖在第一線的勇士,戰場上的犧牲在所難免,我們不能保證戰場上沒有傷亡,我們只能盡力讓傷亡減到最低。
你們平日里的訓練,我已經完全了解,不客氣地說一句,你們的能力,讓我很失望。我不知道,日復一日的訓練,除了讓你們不怕太陽曬,不怕風吹雨打之外,還有什麼作用?如果上陣殺敵,以你們的能力,我不抱任何的勝算。像你們這樣的軍隊,如果把保家衛國的希望放在你們身上,恐怕離國破家亡不遠了。你們或許會覺得我說得很過分,覺得我看輕了你們,可是,在我眼中,你們確實不堪一擊。」
這一下,那些將士們不只是對子喬所說的訓練不滿,而是對他這個人完全的不滿,十幾萬人的目光直直落在她的身上,十幾萬人滿臉怒氣地看著她。
如果不是軍紀嚴明,只怕他們已經沖到高台上和子喬理論,甚至是動手。
軍人都是有傲氣的,他們本身就是熱血男兒,哪里容得別人這樣將他們說得一文不值,將他們往日里所有的努力完全否決掉。
子喬依然沉穩淡定地站著,目光毫不退卻,嬌小淡薄的身子,挺拔如松,俊逸的面容,沒有半分慌亂。
站在他身邊的將領,同樣心生不滿,他剛才的話,無異于當著眾人的面否定了他們的能力,只是,他手中確實有皇上的任命文書,日後所有的人,包括軍中最大的將軍葛峰,都要听從他的命令行事。因此,眾人即便不滿,也不敢在言語上與他爭論。
「我知道剛才我所說的話,你們大家,包括所有的將領都不滿,可是,我說的完全是事實。日日訓練,卻連最基本的隊形都保持不好,對打的時候,有氣無力,就像小孩子在打架,每一天的訓練,你們不是為了讓自己變得更強大,只不過是把每天的訓練當成應付,如果突然有敵人入侵,但是你們遲鈍的反應,已足夠讓自己喪命于敵人的刀下。
我知道,你們許多人心里,都看不起我,只因為我個頭小,只不過,有時候一個人長得嬌弱單薄,不代表他同樣軟弱,我不說我有多厲害,只不過,我敢說,就算是你們的葛將軍,與我交手的話,想要從我身上討到半分便宜,恐怕也不容易。
我也明白,大話誰都會說,單單憑我的幾句話,你們一定會覺得我不過是在吹噓自己,所以,你們可以選三個人出來,與我比試一下,咱們真刀真槍地比試,看看我到底有沒有資格站在這里和你們說話。
還有就是,我已經從其他地方抽調了兩百個人來這里訓練你們,日後他們就是你們的教官。他們同樣是很普通的士兵,和你們一樣,穿上盔甲,進入軍營之前,都只是一名普通人。待會我會讓他們給你們演示一遍他們平日的訓練內容,希望你們看過之後,可以好好地想一想,你們和他們之間,有多大的差距。現在,想要和我比試的人,可以上來,任何人都可以!」
場上很安靜,子喬話音落下之前,並沒有人開口,眾人都只是用目光相互交流。半響,站在子喬身旁的葛將軍上前兩步,沉聲開口︰「沐公子,比試必有輸贏,本將想問問沐公子,贏的人該如何,輸的人,又該如何?」
整個軍營的人都知道,他們的將軍葛峰的身手是最好的,而子喬剛才的話,明顯就是葛峰也不一定打得贏他,因此不僅眾人,就連葛峰,心里也對他的話不屑。
今天他所帶的將士被他說得一文不值,如今連自己引以為傲的身手,他也不放在眼里,葛峰早就憋著一肚子的氣,如今听到子喬的話,自然是要好好地教訓他一番,毛都沒長齊的小孩兒,真不明白皇上為何會讓他來這里搗亂?
底下的士兵目光爍爍的看著子喬,等著他的回答,贏了如何?輸了又該如何?
子喬眸光淡然地掃了眾人一眼,落到葛峰臉上,葛峰定定地看著他,等著他的答案。
清亮的雙眼閃過一抹光亮,子喬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清淺的笑,「軍中是不可以賭博的,只不過,咱們既然比試,本公子若是輸了,想必日後弟兄們也不會信服于我,我留在這里也沒有用了,所以,如果我輸了,我就向皇上請辭,操練一事,交還給葛將軍安排。如果在下贏了葛將軍,那葛將軍今兒個晚上,就請我吃頓好的吧。」zVXC。
眾人一愣,沒想到子喬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如果他輸了就離開這里,他到底是什麼意思?眾人心里自然是覺得,他是不可能會贏得了葛將軍的,眼前這個姓沐的公子,听說還沒滿十五歲,單看他和葛將軍站在一起,就知道兩人之間的差距,恐怕葛將軍一出手,就能制伏他了。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人,皇上下令讓軍營里所有的人都听從他的命令,可是卻又沒有一官半職,眾人都只知道他叫沐公子。
其實這個任命的文書,是子喬讓楚璃軒請南楚皇帝下的,雖然子喬手里有楚璃軒的太子令牌,可是,如今楚璃軒不在這里,光是有他那一塊令牌,恐怕還沒能壓得住他們,如今有了皇上的文書,他們自然不敢做得太過分。
葛峰同樣一愣,雙眼詫異地看著子喬,眼中掠過一抹復雜,他是對自己的身手太有信心,還是怎麼回事?他就那麼自信自己能夠打得過自己?只不過他的賭注也不太公平也一些,如果自己輸了,只需要請他吃一頓,可是如果他輸了,就要離開這里,怎麼說也是自己佔便宜了。
葛峰沉默地站著,眾人也被子喬剛才的話驚訝到,一時間,整個操練場再次靜悄悄地,眾人的目光都停在高台上那一抹縴細卻又挺拔的身影上,眼中有著深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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