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璃軒震驚地看著子喬,眼中滿是不敢置信,她,她剛剛說什麼?讓他自己解決?雖然沒听過什麼五指姑娘,可是仔細一想,又怎會不明白是什麼意思,這丫頭,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壞了?雖然她的壞,讓他心跳加速,臉色發紅,可是不可否認,他還真的一點也不討厭。
被楚璃軒這般專注炙熱的目光緊盯著,子喬不自覺地動了動身子,雙手抵著他的胸膛,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半響也沒听到楚璃軒開口,便想著從他的懷里鑽出來。卻沒想到剛想要將他的手拿出來,就被楚妖孽攔腰抱起,兩人躺在書房里的軟榻上。
楚璃軒將子喬壓在身下,情不自禁地咬了一下那柔女敕嫣紅的唇瓣,靠著她的唇角呢喃︰「娘子,你難道不知道,經常自己解決,會對身體造成損傷的嗎?為夫若是身子不行了,娘子日後可就要受委屈了,為夫哪里舍得。」
子喬臉色紅得幾乎能夠滴出血來,兩人之間的不管是姿勢還是話語都太過于曖昧,她的大腦一時之間還真的有些空白。
楚璃軒也不再逗弄子喬,清幽香甜的紅唇就在之間的嘴邊,與其說話,還不如品嘗她的甜美。
子喬就知道,兩個人單獨處在一起,這男人一定不會安分,不過這些日子他那麼忙,兩人之間的甜蜜,當成給他放松一下,況且她也喜歡彼此間親密的舉動。
壓著楚璃軒好好吃了一頓飯,子喬也準備回悅親王府之時,楚璃軒的手下剛才把剛剛得到的消息送過來,楚璃軒看過之後,把剛剛得到的消息遞給子喬,子喬接過來一看,眉頭微微蹙起,清潤的眸子閃爍著危險的暗芒。
「北周國的人還真有能耐,不僅能夠讓人混進圍場,還能夠傷到皇上還有我父王。」
楚璃軒拉著子喬坐回軟榻上,慵懶的眸子迸射出清冷的幽光,邪魅的唇角微微上揚,緩緩開口道︰「那些刺客的身手都是數一數二的,比起父皇身邊的護衛毫不遜色,況且他們能夠傷到父皇和悅親王,除了他們的能力之外,和咱們的布防松懈和守衛不夠森嚴也有很大的關系,況且他們這一次刺殺,完全是讓人料想不到,不僅如此,他們還在馬屁上面動手腳,分散了咱們的注意,這般精密的部署,如果咱們依然安然無恙的話,那北周國的人怕是要氣死了。」
子喬眸光微閃,眼中閃爍著絲絲精光,「北周國這一次刺殺確實是花了不少精力,只不過為何那麼多的馬屁,偏偏就只給兩匹馬兒下了毒?而那兩匹馬兒還好巧不巧正好是悅親王的兩個兒子所騎?還有一點就是,大家在陽明圍場打了好幾天的獵,都沒遇上珍貴點的動物,為何偏偏在比試的那一天,在北周的人要刺殺皇上的那一天,偏偏就跑出了個小貂狐?如果不是因為那一只小貂狐,南宮志遠就不會和南宮清遠相爭,也就不會忘懸崖那邊跑,最後南宮志遠也不會受傷。」
楚璃軒挑了挑眉頭,看著子喬,「娘子是不是覺得那小貂狐是刺客所放的?」
子喬點點頭︰「嗯,我是有所懷疑,小貂狐本來就是異常珍貴的動物,雖然說這麼大的圍場,有也不奇怪,可是,它出現的時候,偏偏就巧合了一點。」
「為夫也認為那小貂狐是北周的人故意放出來的,為的就是讓大家去爭搶。至于南宮志遠和南宮清遠所騎的馬匹剛好被下毒,此事是純屬巧合還是有人故意而為之,這個還需要繼續查清楚。」
「那小貂狐為何就偏偏往懸崖那邊跑呢?你說這事兒是不是也是巧合?」子喬隱隱覺得,整件事情似乎隔著一次層迷霧,迷霧的背後有一雙手,將所有的事情與悅親王府連在一起。
上次南宮清遠在水府發生的事情,會不會也是背後的那一雙手所為?將南宮清遠和林詩函綁在一起,背後之人到底是為了什麼目的?
楚璃軒蹙眉思慮了一會,眯著眼道︰「小貂狐朝懸崖的方向跑,應該是巧合,不管那小貂狐跑到哪里,都會攪亂那些參加狩獵比試的人,只不過這小貂狐偏偏讓南宮志遠和南宮清遠先發現,這就不確定他們兩人是踫巧先發現的,還是別人故意讓他們先發現的。」
子喬有些疲憊地摁了摁太陽穴,眼含疑惑,「既然小貂狐的出現已經能夠引起眾人的混亂,那些刺客為何還要在馬匹上下毒?下了毒之後,偏偏還把剩下的毒藥留在身上,這也有些說不通,她們既然還有剩下的毒藥,為何不多下在幾匹馬的身上,偏偏還要留著,像是故意想讓人知道馬兒身上的毒是他們所下似的。」
看到子喬又按壓自己的腦袋,楚璃軒心疼地替她揉了揉,「或許他們就是故意想讓咱們真的,那馬匹上的毒是他們所為,只不過他們的目的,應該是為了掩飾什麼,不然他們不會還把那些毒放在身上,當然,也有可能他們留著那些毒藥還有用處。只不過我覺得他們的意圖比較有可能是為了掩飾什麼,畢竟那些毒藥只是很普通的能夠讓牲畜狂躁的毒藥,這些藥即便在藥鋪也能買得到,他們沒必要留下來。更重要一點就是,他們本來就是要去刺殺父皇的,自然也做好了失敗的準備,既然失敗,也就極可能會死,所以,他們再完成這一次刺殺之前,是不可能還會有其他任務的,所以,留著那些毒藥在身上,肯定是為了故意讓人知道馬兒身上的毒,是他們所為,這般明顯的作法,自然是為了掩飾什麼。」
楚璃軒說的沒錯,此刻身上留著那些普通的毒藥,根本就是為了掩飾什麼。
只是,他們到底是為了掩飾什麼呢?
子喬蹙著眉頭,細細想著,腦子里隱隱有些什麼一閃而過,可是她卻又抓不住。
伸手摁了摁眉心,子喬眸光忽而一閃,幽深的雙眼閃爍著清亮而又銳利的光芒,「阿璃,你說,此事與南宮清遠有沒有關系?悅親王府最近發生的事情都與他有關,偏偏事情發生之後,得利的人是他,而南宮志遠則先是失去了林府這個有力的靠山,現在還重傷昏迷不醒,如果他運氣再壞一點點,恐怕此事已經沒命了。」
楚璃軒看著子喬,眼中閃過一抹精光,「子喬你說的沒錯,最近悅親王府發生的事情,南宮清遠還真的是受益不少,娶了林府千金,相當于得到了林府的支持,與南宮志遠爭奪世子之位,就多了不少勝算,可以說南宮清遠搶了南宮志遠差點得到的勢力,如果水府發生的那件事是南宮清遠所謂,這可謂是一箭雙雕的好計。至于陽明圍場發生的事,南宮志遠如今昏迷不醒,能不能繼續活下去還不好說,如果悅親王的長子沒能找到,那麼悅親王府就只剩一個南宮清遠可以繼承世子之位。這樣看來,南宮清遠還真的是最大的受益人。」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南宮清遠的城府還真是不簡單,南宮清遠所騎的馬匹也是中了毒的,如果不是你剛才救了他,恐怕他也會跟著掉落懸崖,如果真是南宮清遠所為,他這樣做,對自己還真的不是一般的狠。可是,他會拿自己的性命去賭嗎?如果他也掉下了懸崖,結果極有可能是摔死。」
如果事情真的是南宮清遠所為,那麼水府和陽明圍場的事就有可能真相大白,只是,別說南宮清遠有那個能力,他能有那種置生死于度外的魄力嗎?
「子喬,你所說的不是不可能,只不過,如果我們猜測的都是真的,那麼,南宮清遠就極有可能與北周國勾結。」
子喬一怔,詫異地看著楚璃軒,南宮清遠與北周國勾結?南宮清遠是悅親王府的人,他與北周國的人勾結,這,怎麼可能?
看著子喬眼中的震驚和眼中一閃而過的慌亂,楚璃軒握著她的雙眼,漆黑的雙眼默默地看著她,柔聲道︰「娘子,你放心,此事也還是我們的猜測,事實的真相還需要查清楚,況且,就算與北周國的人勾結,也不過是南宮清遠而已,悅親王對南楚的忠心,為夫絕對相信。」
悅親王對南楚的忠心子喬自然也明白,可是,南宮清遠是悅親王的兒子,如果他真的與北周國的人相互勾結,那就是叛國之罪,如果事實真的是那樣,悅親王對南楚再忠心,也依然難逃罪責。叛國之罪本就是最嚴厲的大罪,若經查探屬實,便是株連九族的下場。
細想之下,所有的一切,似乎不是沒有可能,如果南宮清遠真的與北周國勾結,有北周國的人暗中相助,水府發生的事情,南宮清遠就不是不可能辦得到。還有陽明圍場,馬匹中毒之事,那些刺客想要掩飾的就是洗月兌南宮清遠是下毒之人的嫌疑,既然刺客身上有了毒藥,那麼馬匹身上的毒藥自然就是他們所下,眾人根本就不可能懷疑到差點也丟掉性命的南宮清遠身上。
在這一招棋之中,南宮清遠所扮演的角色雖然同樣凶險,可是,最後他卻是受益不淺,況且他所騎的馬匹雖然也中了毒,可是誰能保證他之前沒做好應付的準備?只要事先有所準備,那就不可能會有性命之憂。
況且馬兒會跑向懸崖,本來就是意料之外,如果那只小貂狐沒有朝懸崖的方向跑,他們就不可能會落入懸崖,只不過騎著一匹因中了毒而瘋癲發狂的馬,南宮志遠會受傷是肯定的。
這麼想來,所有的事情,都極有可能有南宮清遠的參與,而悅親王府,更有可能會因為南宮清遠而陷入危險之中,通敵叛國,株連九族。在這個皇權至高的社會,悅親王府勢力再大,又如何敵得過皇帝一句滿門抄斬看著子喬那雙不斷變化的眸子,和她臉上幾位難看的臉色,楚璃軒幽幽地嘆了口氣,環著她的身子,柔聲說道︰「娘子,別擔心,你難道不相信我嗎?即便南宮清遠與北周國有貓膩,我答應你,絕對不會讓悅親王府有事。」
「悅親王府最近所發生的事情,極有可能是北周國為了讓南宮清遠成為悅親王府的世子。而陽明圍場的刺殺,雖然對象是皇上,可是他們或許還有一個目的是想要除去南宮志遠。這樣南宮清遠就成了悅親王府世子的唯一人選,然後他們再使個計謀,除去悅親王,那南宮清遠就會取而代之,由世子變成王爺。如果兩國交戰,悅親王府卻成了北周國的暗勢力,那麼,北周打敗南楚的勝算就大很多。」來都眼如。
心里的擔憂漸漸地放松下來,她相信楚璃軒,如果南宮清遠真的與北周國勾結,相信楚璃軒一定不會眼睜睜地看著悅親王府受到牽連。雖然南楚的皇帝還不是他,能夠決定悅親王府的命運的人也不是他,可是,有他在,子喬相信,悅親王府一定不會有事。
「呵,不管事實是否如咱們所猜測,北周國想要取勝,怕是他們還沒有那個能力。娘子別擔心,接下來的事情都交給為夫,如果南宮清遠與北周國沒有關系,那就最好,如果真是那樣的話,為夫一定會讓北周國偷雞不著蝕把米。北周國的顏卿御,為夫一定要好好會會他的,當初的帳,為夫連利息都沒有收夠。」
深邃的雙眼微微眯起,凌厲的目光直視陰沉的黑夜,楚璃軒唇角勾起淺淺的笑,邪魅妖惑,深冷如霜。
悅親王府,子喬正在陪楚楓謹聊天說話兒,自從悅親王南宮擎天身上的傷勢好得差不多之後,楚楓謹擔憂的心才漸漸放松下來,每日里也都露出些笑容,雖然才短短幾天時間,不過她那好不容易豐腴了一些的身子,又消瘦下來。
自從那天晚上從楚璃軒那里回來之後,子喬多派了幾個人盯著南宮清遠,只是最近的幾天,南宮清遠都待在王府,每日除了去給老夫人和悅親王妃請安,再去南宮志遠的院子看看他,剩下的時間就在自己的院子里陪著林詩函。
南宮志遠兩天前已經醒了過來,只不過他的雙眼卻是失明了,御醫診斷之後,結果說是可能腦子里的淤血所致,能不能夠復明,誰都說不準。
水側妃每日里依然是淚流滿面,每日里都要罵南宮清遠,南宮清遠每日都默默地承受著水側妃的怒罵,竟沒表現出半分委屈。
最近子喬都陪著楚楓謹吃早膳,而南宮清遠去給老夫人請安,在來給楚楓謹請安的時間,楚楓謹剛好用完早膳,因此這幾天子喬幾乎天天都看到南宮清遠,當然,還有他剛娶的媳婦林詩函。
「王妃,郡主,三少爺和三少女乃女乃來請安了。」zVXC。
和平時一樣,楚楓謹和子喬剛剛吃完早膳不久,前院的嬤嬤就進來通傳。
子喬喝了一口茶水,抬頭往前面看過去,就看到南宮清遠和林詩函緩緩地走過來。兩人的相貌都極為上乘,看著倒也讓人覺得賞心悅目。
這一次,子喬沒像以往那般,只是偶爾客氣地說了幾句話,等南宮清遠和林詩函給楚楓謹請完安,坐到一旁之後,笑著開口。
「母妃,三哥和三嫂子可真是孝順,每日里都過來看望母妃,這要是在別家府里,能有幾個人像三哥三嫂那般孝順主母的。」
楚楓謹有些疑惑地看了子喬一眼,見到子喬雙眼含笑,眼中卻是精芒閃爍,雖然一時不明白她的意圖,不過也順著她的話,柔柔笑著。
「是啊,清遠這孩子是個孝順的,不僅是母妃,就連老夫人也對這孩子贊賞有加,難得的是函兒也是個有心的孩子。」
子喬眯著雙眼,看著南宮清遠和林詩函,嬌俏地說著,「可不是嘛,父王本就是極重孝道,父王的孝心就連皇上也贊賞,三哥可是父王的兒子,這性子還真是與父王相似。」
「子喬妹妹過獎了,三哥的孝心哪里能與父王相比,這些年來父王對老夫人,對各位長輩,都是極為愛護尊敬,三哥自問所做的根本就不能與父王相比。」南宮清遠眉目柔和,唇角含著淺淺的笑,就像是和家人在閑聊似的,可是臉上又有著對自己父親的尊敬。
「清遠的性子自然與你父王相似,單是每日的請安,也是風雨無阻。」楚楓謹之前對南宮清遠本就不薄,最近他每日的請安,還有默默地忍受水側妃的怒罵,楚楓謹看在眼里,心里對他倒是多了幾分喜愛。
可是前兩天听到子喬提起世子之位時,心里也多了幾分思量,因此對他也就多了幾分防備。
「母妃,其實咱們王府也該考慮一下立世子之事了,父王雖說正值壯年,風華正茂,可是國事卻不是一般的繁忙,若是立了世子,平日里也能夠幫著父王處理一些政務,一來減輕父王的工作,二來,也可以培養世子的能力。母妃,您說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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