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命魂劍的存在介于虛實之間,入地之後,沒有絲毫阻礙。,,用手機也能看。
莫言操縱魂劍直入地底十多米,卻沒有任何發現,不過他並不著急,這是直線深入,沒有發現藏物的蹤跡並不奇怪。調整方向後,他開始做橫向【運】動。一路遁去,上下左右皆是令人窒息的沙土石塊,偶爾還能看見一些破碗爛陶,以及種類不明的枯骨。
莫言駕馭著魂劍在沙石中穿行,差不多遁出一百多米,已經超出了兩棟貴賓樓所在的方位,他才再次掉頭,開始做向上的螺旋狀環形【運】動。這是他所能想到的最佳的探索路線,只要容納藏物的空間不是太小,待到地面時,再返身以相反的軌跡向下搜巡,至少有七成的把握可以找到藏物。
範圍雖大,路線也頗為繁復,但勝在魂劍的速度極快,大約三十秒後,莫言就已來到地面。眼看天**曉,他不敢怠慢,返身以相反的軌跡再次向下做第二次搜尋。
這一次,果然是有了新的發現。
大約距離地面五六米左右的地方,忽然出現一條地下甬道。甬道內寂暗無光,但對莫言來說,黑暗並不能成為阻礙。
「居然是一個近現代的地下工程!」
分辨出甬道所用的材質是鋼筋混凝土後,莫言心中不禁訝異。他原以為這里所謂的‘藏物’至少也是明清時期的產物,卻想不到,這里竟然是近現代時期的地下工程。在這條甬道的牆壁上,甚至還鋪設著線路管道每隔十米,還有一盞蒙塵已久的老式白熾燈。
甬道高約三米,寬度為兩米,呈十五度角傾斜向下。
莫言順著甬道向下而去向前行進了差不多一百五十米,甬道終于到了盡頭,出現在莫言面前的,是一個龐大的地底空間。
整個空間差不多有半個足球場那麼大,高度約在六米,每隔二十米,就有一個混凝土結構的支撐柱。
地面上遍布灰塵,差不多有半指厚足見這里至少有幾十年無人涉足。
莫言初見那條混凝土結構的甬道時,再加上柳下夜子的【日】本人身份,他對這個空間的用途和來歷就隱隱有了些猜測。
而此時,看著牆壁和支撐柱上處處可見的日文,以及那些被黃綠色的軍用油布遮蓋著的物資,猜測就已變成了現實!
「竟然是侵華戰爭時期日軍的地下軍火庫!」
莫言心念一轉,駕馭魂劍輕輕一,揭開一處軍用油布,看著下面碼放的整整齊齊的彈藥箱,一時無語。放眼看去像這樣被油布遮蓋的嚴嚴實實的物資布滿了整個地下空間。他繼續查看再次揭開一處油布後,下面依然是軍火只是從彈藥變成了老式三八大蓋和歪把子機槍。這些老古董大多保存的很好,散發著濃厚的槍油味……
對莫言來說,這里的軍火已是半個世紀前的產物即便是堆積如山,也派不上半點用場。
此外,如果蔣天孝得知在自己的下面有一座軍火庫,不知會是什麼表情?
「想必會嚇得老臉煞白吧……堆滿半個足球場的軍火,哪怕只有一小半是彈藥,也足夠將整個明園炸成齏粉!」
「另外,如果將這里挖掘清理出來,倒是一個不錯愛國主義教育基地。同時也能給研究那段歷史的專家學者提供素材和佐證……」
莫言一邊胡思亂想,一邊沿著堆放整齊的物資繼續查看。
在他的心中,依然有個疑問。
三上會社費盡心思潛來宛陵,難道就是為了這堆既不中看也不中用的過期軍火?
退一步說,他們即便是為了這些東西而來,又如何將其運走呢?
這可不是金銀細軟,打個包就能偷偷運出國境,規模如此龐大的軍火沒有十幾個車皮,壓根就運不走。更何況還要經過海關的檢驗,才能由貨輪千里迢迢的運回去……總而言之,想要將這些軍火運出境外,幾乎就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如果沒有猜錯,這里肯定藏有還有其他令小鬼子覬覦的的東西!」
莫言心中如是想著,便加快的了搜尋的速度,果然,在地下軍火庫的最里端發現一個被完全焊死的鐵門。
鐵門的厚度約在二十公分,完全實心,與門框的結合處被焊的嚴嚴實實,不留一絲縫隙。
換做普通人,即使有最專業的工具,想要打開這個鐵門也得hu 上數小時的時間。但對于莫言來說,完全造不成任何阻礙。他沒有多想,立刻穿門而過。
鐵門之後,是一個大約在十平方左右的空間。
與門外的那些破銅爛鐵相比,這里庫藏的東西完全可以用寶藏來形容!
周圍雖是一片黑暗,那滿屋子的珠光寶氣卻清晰的映在了莫言的神魂之中!
淡定如莫言,看到這里的庫藏,也忍不住的心跳……
鑄成磚頭大小的金塊整整齊齊的碼放成一座正方形的小山,蒙塵已久的各時期古董文物很隨便的堆放在桌子上,而地上的鐵箱中,則是一卷卷的書畫和珠寶……
走進這間屋子,就仿佛走進了四十大盜藏匿的寶藏的山洞,觀之讓人眼hu 繚亂,心跳不已!
莫言粗略計算了一下,僅是那堆黃金至少就有一噸半,各類古董文物差不多近百件。珠寶不佔地方,散落在三四個箱子中,更是不計其數。至于那些書畫,也有數十卷之多,不過由于其缺乏保護措施,價值可能已經不大。
總之,這是一筆巨大的財富,足以讓蔣天孝這樣的富豪也為之瘋狂!
不過老實說,這些東西對莫言來說,除了滿足了他的好奇心和探索的**,並沒有什麼實用價值。
當然,如果可以的話,他不介意將這里的東西席卷一空。
但無奈的是,這里距離地面差不多近十米,而且他也沒有傳說中的須彌戒指,面對這煌煌寶藏,也只能嘆一聲可望而不可及。
當然,如果這些東西對他真的有用,他大可以慢慢蠶食,今天取一些,明天取一些,總能將這里搬空。
但身為修士,俗世中的金錢和財物從來都不是修行生涯里的重心。
修士有修士的驕傲,莫言不可能為這些財物,就放段,變成一只不知疲倦的搬倉鼠。
「不過,既入寶山,也不能空手而歸……」
莫言在那堆古董珠寶間梭巡著,打算選一樣精巧的東西留作紀念。[]
「咦,這是什麼東西?」
看了半天,莫言的視線落在一尊大約一指高的玉像上……
這尊玉像精致縴巧,雕工圓潤,觀其模樣,卻是一尊白玉觀音。
這尊觀音垂首淺笑,臉部表情慈祥和善,左手托著淨瓶,右手拿著柳枝。
就雕工而言,這尊雕像絕對是大師手筆,臉部表情生動,比例協調,就連手中的那尊淨瓶也是一絲不苟按照比例呈現出來……
不過仔細觀察後,莫言忽然發現,玉觀音手中的這尊淨瓶似乎別有蹊蹺!
觀其材質,雖然同為白色,但卻並非玉質,而是一種連莫言也分辨不出的材質。
除此之外,這尊只有一公分高的淨瓶竟是中空的,內中甚至有蔚藍色的水光蕩漾。
且不說這雕工精奇,單就這小小的淨瓶中還存有液體,就值得莫言為之驚訝。
這里的東西埋在地下少說也有大半個世紀,究竟是什麼液體,能保存這麼長的時間而不被蒸發?這瓶中的液體如果倒出來的話,最多也就是綠豆大小的體積,即便是不易揮發的某種油脂,此時也應該干涸了。
更何況,淨瓶中水光蕩漾,透出微微的藍光,絕不可能是某種油脂。
莫言心中驚訝不已,立刻心念轉動,將自己連帶本命魂劍縮成半粒芝麻大小,往淨瓶中遁去。
及至淨瓶上方,他所附身的本命魂劍忽然發出震顫,竟是不受控制的往瓶底疾遁!
莫言吃了一驚,正要有所行動,眼前卻有氤氳的水汽撲面而來,滋潤著他的神魂,頓生一種寧和安詳的感覺……
再仔細看時,瓶底的那一滴蔚藍色的液體看似不多,但真正面對時,卻給人以一種無量大海的氣息!
面對這種浩瀚而磅礡的氣息,莫言心頭頓時一跳,這難道就是左道人所說的天地靈物,五行中的真水麼?
他心中如是想著,本命魂劍卻已迫不及待的沖入這蔚藍色的水液之中。
本命魂劍為五行之氣所凝,與淨瓶中的液體似乎天生契合,一刺一攪間,就將這玄之又玄的液體吸納一空!
隨即,本命魂劍再次震顫,竟是出人意料的將莫言震出劍外。
這一變化來的突兀之極,莫言猝不及防,險些嚇出‘心髒病’來……
他此時不過剛剛開闢靈台,本我根本無法存于現實世界,本命魂劍將他這個主人踢出,和謀殺沒什麼兩樣!
剛被踢出,本我就有渙散的跡象,饒是莫言膽大,也被嚇得心中一片空白!
但隨即他就發現,本命魂劍吸納那玄之又玄的液體時,卻是反哺出一些氤氳的水汽,籠罩在自己身上。
有了這水汽的滋潤,本我卻是立刻穩固,再沒有渙散的跡象。
此時此刻,膽大如莫言,也是後怕不已。
但事已至此,嘆氣也好,後怕也好,也無論這液體是真水還是假水,莫言唯一能做的就是靜觀其變。
好在本命魂劍與他心意勾連,隱約間,莫言能感覺到,這並非什麼壞事……
十分鐘後,懸浮在空中的本命魂劍忽然微微一震,終于將淨瓶中所有的液體吸納一空!
……區區十分鐘,可謂轉眼即逝,但對此刻的莫言來說,這卻是他一生中最漫長的十分鐘!
漫長的等待中,唯一的安慰就是本我始終凝固,並沒有渙散的跡象。
為了打發這難熬的時光,他開始琢磨起,本命魂劍為什麼會突然失控?
思來想去,他無法找到確切的【答】案,修行中的種種奇詭實在太多,別說是他,就是左道人復生,也不敢說洞徹萬理。
不過,有一個因素倒是可以基本肯定。
本命魂劍雖然沾染了他的神魂氣息,但直到此時,尚未徹底煉成,劍內並無中樞,以至于他無法烙下神魂印記,全靠平時浸染的氣息來操控。如此,本命魂劍忽然失去控制,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實在是太過大意了,修行路上步步艱險,我似乎有些得意忘形了……」莫言輕輕嘆了口氣。
自苦海生成靈台開闢月兌離了死亡陰影的籠罩後不得不說,莫言的心境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澄澈。
又或者說在心境的歷練方面,往往是前進了兩步,卻後退了三步。而他心中沾沾自喜只看到自己的進步,卻忽視了退步!
「聖人曰,一日三省,我現在連三日一省都做不到,實在是不應該。」
等待的同時,莫言開始了深刻的反省。
總的來說,他今天的舉動,可以說從本我離竅的那一刻就種下了危險的種子!
比如說遠在地面上的本體,即便此時依然能被本我感應到,但缺少了本命魂劍這個‘交通工具」現在已是處于孤立無援的狀態。如果有人對本體不利,他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卻無法支援!
本體死亡,本我也就成了無本之木,無源之水,除非是立刻修成陰神,方能逃過劫難。
莫言沉浸在反思之中,本命魂劍卻已將淨瓶中的液體完全吸納,而後凌空一震,斂去五彩光華,化為一團蒙蒙水色……
莫言凝神看去,立刻就知道,本命魂劍的性質已然發生了極大的變化。
原本的本命魂劍是以五行為基,五行均衡,不分伯仲。但此時吸納了淨瓶中不知來歷的液體之後,卻是變成了以水行之力為主導。
莫言與本命魂劍之間的聯系依然存在,而且比剛才更加的緊密。
甚至在隱隱約約間,莫言能感受到本命魂劍中傳來一陣近似催促的波動,似乎正催促著自己與它再次合體!
「咦,難道是生出了靈智?」
莫言心中驚喜莫名……
按常理來說,本命魂劍在祭煉至大成之前,都是死物,無法生出靈智。即便是開闢了中樞,烙下印記,最多也就是第二個‘自己’。
可一旦生出靈智,本命魂劍就相當于小雲蘿那樣的存在,不僅可以輔助莫言,待到大成時,甚至還可以獨自修煉!
感受到本命魂劍的催促,莫言來不及細想,立刻遁入劍中。
經受了剛才的驚嚇和煎熬後,對于莫言來說,當務之急是要離開這里,立刻返回本體。
本我剛進入本命魂劍,還來不及契合,莫言就感覺到本命魂劍的深處傳來一陣更為清晰的波動。
嚴格來說,這已經不是什麼波動,而是一種實實在在的情緒……
這種情緒純粹而干淨,訴說著一種孺慕,卻略帶懵懂。
莫言驚訝不已,略一沉吟,便向著這股情緒的源頭遁去……
片刻之後,他來到一個巨大的散發著五彩光芒的空間。
空間本是虛無,由五彩構成,無天無地,無上無下,亦無左右。
在空間的正【中】央,一團蔚藍色的水球載浮載沉,遠遠看去,像極了一個藍色的果凍!
剛才那股孺慕的情緒便由這團‘果凍’中傳出,察覺到莫言的到來,這只‘果凍’似乎十分欣喜,卻又有些害羞,自本體中分出一只波光漣漣的縴細觸手,想要觸模莫言,卻又飛速的收回,似乎是在擔心莫言責怪……
「果然是生出了靈智!」
看到這只害羞的‘果凍」莫言喜難自禁!
不過,他也注意到,這初生的靈智懵懵懂懂,大約只有兩三歲的智慧。
除此之外,這個五彩的空間亦是本命魂劍的中樞,自己只要在正中懸浮的水球當中烙下一縷神魂,這柄本命魂劍就算徹底的煉成!
水球再次分出觸手,這次卻不再害羞,而是大膽的卷住莫言,將他帶到自己的面前。
隨即,它微微顫動,裂開一個口子,顯出最核心的中樞之地。
莫言知道它這是在催促自己烙下神魂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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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室中,盤坐在地的莫言本體忽然睜開眼楮,眸中沒有精光透出,顯出的卻是一抹氤氳的水光!
「呼……」
他長長出了口氣,忽然閉上眼楮,再睜開時,眸中滿是喜悅。
「好事年年有,今年到我家……」
他忍不住一笑,將本命魂劍自眉心遁出,托于掌心把玩。
此時的本命魂劍已經斂去五彩光華,變成肉眼難見的水光之色,而且運轉之間,少了一份滯礙,多了一分的靈動。
本命魂劍此時已初生靈智,本是乖乖的任莫言把玩,忽然間卻化為一個水球,在他掌心蹦蹦跳跳。繼而又化為一只肥胖的毛毛蟲,在莫言掌心蠕動,看起來十分的頑皮……
這還不算完,當它看到床上正酣睡的蘇堇時,先是略略一滯,似乎有些好奇。隨即就搖身一變,化為一個身材火爆的小號蘇堇,躺在莫言的掌心,做呼呼大睡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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