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掌心透明若水的小號‘蘇堇」莫言忍俊不禁,論智慧,本命魂劍與兩三歲的孩童相仿佛,但卻靈性盎然,未來的成長潛力絕對是難以估量。
「真是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機緣這東西,還真是難以揣度!」
總的來說,明園一行,雖是嚇了個半死,但收獲同樣可觀。與這種收獲相比,那些在地底蒙塵的黃金古董,當真如糞土一般。
眼看天色將曉,莫言打算收起本命魂劍。
這時,伏在掌心的本命魂劍卻變成一團水球,顫巍巍的飛到莫言眼前,忽然吐出一樣東西。
莫言眼疾手快,將這物事撈在手中,定楮一看,頓時露出喜色。
他沒想到,本命魂劍離開地底時,竟然將那尊玉觀音也帶了出來。
此時的這尊玉觀音依舊奪目,但手中淨瓶卻顯得有些黯淡無光。
莫言再次觀察這只淨瓶,卻依然無法分辨出它是什麼材質,並且淨瓶之中也是空空如也,半絲水汽也無。
「淨瓶中的那滴古怪的液體究竟是前人存放的,還是這淨瓶自己蘊育出來的呢?」
莫言看著淨瓶,心中暗自猜測著。就跡象而言,似乎後者的可能性更大。如果真是這樣,那麼這尊玉觀音的價值將無可估量,放在奇幻小說中,至少也是史詩級別的裝備。
此外,淨瓶中的那滴液體。莫言也無法肯定是否就是左道人所說的真水。
不過玉觀音已然在手。這些疑問可以留待以後慢慢研究,並不急在一時。
莫言收起思緒,正要將玉觀音放進口袋,卻忽然想起一事,看著依舊懸浮在面前的本命魂劍,心道︰「這小東西體內似乎別有空間,它既然可以存放這尊玉觀音,不知道能否存放其他東西?」
一念及此,他將玉觀音拋向本命魂劍,而此刻依然保持著水球形態的本命魂劍見有東西朝自己拋來。本能的裂開一道口子,將玉觀音咕咚‘吞下’……
莫言想了想,拿起一張椅子再次拋去。
本命魂劍懵懵懂懂,以為莫言在和自己頑鬧。立刻開開心心的張開大口,將這張椅子吞了進去。
眼看只有網球大小的本命魂劍吞下一張‘巨大’的椅子,莫言既感新奇,又覺得有些詭異。
「果然是能存放東西,即然這樣,倒是可以將地底的那些黃金帶出來……」
莫言正打的一手好算盤,本命魂劍卻忽然將椅子吐出,隨即懵懵懂懂的傳出一股郁悶的情緒,大意是這東西太大,而且味道太怪……
莫言不禁啞然失笑。隨即心中隱隱明悟。
本命魂劍以五行為基,體內空間似虛似實,所能存放的也應該是一些具有靈性的物事。比如符器、玉器,又或是一些天生地養的靈物。至于雜質太多的現實世界里的物質,它就敬謝不敏了……
黃金大盜沒做成,莫言倒也不沮喪,他對那些東西本就沒有太大的興趣,得也好,失也罷,都只是隨心一念。轉瞬即忘。
「看你也是個頑皮的家伙,似乎應該給你起個名字了!」
本命魂劍自變異之後,更喜歡以水球的形態出現,而且初生靈智,十分的擬人化。莫言覺得應該給它起個上口的名字。本命魂劍其實只是一種統稱,代指某類具體的物事。和法寶、符器、玉器一樣,只是一種泛稱或統稱。
不過莫言顯然沒有起名的天賦,想來想去,也沒想出一個貼切的名字。
「算了,還是回頭再說吧。」
他心念一動,將本命魂劍收回靈台,然後走到床邊,解開蘇堇的安眠穴。
蘇堇緩緩睜開眼楮,只覺全身舒暢,從小到大,似乎就沒睡的這麼香過……
她不知身在何處,還以為是在自己床上,毫無形象的伸展曼妙的身軀,伸了個懶腰。
然而下一刻,她就險些尖叫起來。
……看著眼前那張可惡的似笑非笑的臉龐,她心中立刻升騰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來。
「混蛋,你對我做了什麼?」
她帶著哭音,手忙腳亂的爬起身,慌亂的檢查著身上的衣服。
「想什麼呢?」
莫言不禁失笑,道︰「真是大白天做夢泡帥哥,美得你……」
蘇堇見身上的緊身服完好無損,而且似乎也沒什麼異樣,不由悄悄松了口氣。
不過下一刻,她的一張俏臉就變得黑沉黑沉……
「大白天做夢泡帥哥,美得我?」
女人的心思就是這麼奇怪,一秒鐘前,她還在畏懼著莫言對自己做下禽獸般的事,一秒鐘後,卻是惱怒起對方的禽獸不如,以及禽獸不如後,還要狠狠踩上一腳的輕蔑態度……
「你混蛋!」
蘇堇咬唇,恨恨的瞪著莫言,姑女乃女乃比麥穗差很多麼?你禽獸不如也就罷了,又憑什麼來羞辱我!
莫言做舉手投降狀,道︰「抱歉,我這人心直口快,如果對你造成了心理傷害,我在此道歉。」
他這一句道歉根本就是火上澆油,傷口中撒鹽。
蘇堇眼中泛紅,抓起枕頭就砸向莫言,道︰「混蛋,混蛋,你是個只知道欺負女人的混蛋!」
她此時的怨氣並不僅僅是因為莫言剛才的那句調侃,從昨天夜里開始,她就被莫言連嚇帶唬,死死的壓制住。最後,還被這個可惡的家伙不知以什麼手法給弄暈了……
最可氣的是,她偏偏拿這個家伙沒有任何的辦法,打又打不過,罵也罵不過。
蘇堇心中越想,就越是氣苦……
莫言接住枕頭,道︰「行了,不要撒潑了,天快亮了,如果你不想被人發現你和我睡在一間房,還是趁早離開吧。」
蘇堇這才醒悟過來,看了看窗外的天將欲曉時發出的微光,下意識從床上跳起。
她抹了抹眼淚,盯著莫言的眼楮,道︰「你昨晚說過,要告訴我那晚發生的事情。」
莫言道︰「我答應過的事情肯定不會反悔,但現在不是時候,改天吧。」
蘇堇點了點頭,道︰「希望你能說到做到……」
說著,她打開臥室的門,便要離去。
走到門口時,她似乎想起了什麼,忽然轉身看著莫言,問道︰「蔣天孝的事情解決了麼?」
女人的好奇心比男人更甚,前一刻她還恨不得在莫言身上咬一口,此時被好奇心驅使,卻是想搞清楚,自己‘暈倒’的時候,莫言究竟做了些什麼。
昨晚的事情雖然沒什麼好隱瞞的,但莫言卻沒興趣向蘇堇交代,淡淡道︰「等著看新聞吧,如果你足夠聰明,或許能推斷出來來龍去脈。」
「裝神弄鬼!」蘇堇知道自己不可能從莫言的口中問出什麼,忿忿的瞪了他一眼,轉身離去。
打發走蘇堇,莫言取出手機,撥通了杜小音的電話。
如果地下埋藏的僅僅是那些黃金珠寶和古董,莫言絕對會任由它們在地底蒙塵,但是那座近半個足球場大的軍火庫卻是個極大的隱患。如果里面的那些**被觸發,以其規模來說,絕對是一場巨大的災難。別說是整個明園了,就連附近的幾條街恐怕都逃不過這場劫難!
莫言雖是個修士,但卻做不到左道人那般冷漠,這種可造成巨大災難的隱患不知道也就罷了,知道後卻坐視不理,他怎麼也狠不下這個心來。
況且,想要排除這種隱患並不困難,無非是一個電話的事情而已。
按理說,這個電話打給馬廳長最為合適,但有句老話叫做肥水不流外人田,如此大的功勞,他首先想起的就是杜小音……
「領導,那三個人抓住沒有?」
電話那端,杜小音道︰「已經控制住了,正在回來的路上呢。不過無憑無據,而且又是外籍人士,恐怕羈押不了多久。」
莫言笑道︰「從那個光頭下手,等他一醒,直接詢問,保證你問什麼他說什麼。」
杜小音道︰「你肯定?」
莫言道︰「當然肯定,他被我催眠了,至少要三十六個小時,才能徹底的恢復神智。這個期間,我保證他純潔的像個孩子,有問必答。對了,那個柳下夜子你就不要打她主意了,這個女人被人事先植下了心理暗示,你逼問的緊了,恐怕會直接變白痴。」
杜小音道︰「我明白了……」
微微一頓,調侃道︰「神探,你的挖寶行動有沒有收獲?」
莫言哈哈笑道︰「不僅有收獲,而且是大收獲,說出來能嚇死你!」
杜小音哼了一聲,道︰「你當我是嚇大的麼?究竟有什麼驚悚的發現,說來听听,看我會不會被你嚇死!」
莫言走到窗前,看著漸漸發白的天空,點了支煙,將尋寶的過程斬頭去尾說了一遍。
杜小音听完之後,雖沒被嚇死,但也是吃驚的半天沒說話來。
換做別人跟她說這樣的事,她絕對會當做一個笑話來听,但是說話的對象是莫言時,她沒有絲毫猶豫就選擇了相信……
「天啊,半個足球場大小的地下軍火庫?」
杜小音不寒而栗,道︰「莫言,快告訴我具體的方位和出。!另外,你手頭有沒有什麼證據來證明這個地下軍火庫的存在?我向上級匯報的時候,至少得有一些證據。按照你的描述,這個軍火庫的規模很龐大,挖掘的時候,涉及到的不僅僅是明園,附近的居民可能都要疏散。如果沒有確切的證據,相關機構不可能為此大動干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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