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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的疑惑得以解決,哲煜開始全身心的投入練習劍法中。
哲煜選擇的是劍閣的基本劍法,這套劍法他練習最多,其中劍招自然了然于胸,此時雖然要左右兩手同時施展一種劍法,但雙劍揮舞起來還是似模似樣。
「等一下!」莫無愁的聲音這時響起。
哲煜應聲而停,不解的問道︰「師傅,怎麼了?」
莫無愁解釋道︰「為師所的雙手雙劍施展出來的劍法不單要有其形,還要有其意。人無神就沒有了生機,而劍法無意那麼也就如一潭死水,談不上什麼威力,而你剛才所用的劍法看似劍招流暢,可一招一式間卻失去了劍招中的劍意,如此練習,就是再練百遍,也無法有所成就的。」
「劍意!」哲煜當然明白了,以前他舞劍時,劍招流暢間,劍意自顯,可是剛才所演練的劍法卻是毫無劍意,這的確是一個不同之處。
「你用單手劍時,一心沉迷于手中長劍之中,劍勢一起,劍招間劍意也自然會顯現,但是在雙手劍中,你心神兩分,所以專注力不夠,哪怕左右兩手都是用同樣的劍招,可還是沒有劍意出現。」莫無愁見哲煜沉默,繼續道。
哲煜听到這里,也明白了癥結所在,于是請教道︰「師傅,這樣的問題如何解決啊?」
「慢練,熟練!」莫無愁淡淡的吐出四個字。眼角一瞥,見哲煜茫然的望著他,便道︰「不要追求劍招間的流暢性,一招一式拆開來演練,在慢中細細體味其中的劍意,然後再就是熟練,熟能生巧,在你將所有的劍招都完成慢,熟兩練之後,那麼雙劍劍起,劍意自顯。」
得到莫無愁指點的哲煜,再一次揮舞起雙劍,這一次舞劍的速度很慢,慢到即使一個抬手就需要數息時間,同時哲煜在這期間慢慢感受著劍的走勢,和此劍招的意圖。
莫無愁看到這里,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就轉身離開了。
三月時間,一晃而過,哲煜每天都花一半時間練習劍法,一半時間用來修煉靈力。
如今他靈力已經達到師級巔峰,而在雙手劍的修煉中,也已經達到了莫無愁口中所的慢練、熟練,劍招轉換間,劍意不歇,劍勢如水銀瀉地般傾瀉開來。
「家伙,這段時間你已經初步掌握了雙劍攻擊方式的訣竅,唯一欠缺的就是對敵的經驗了,但這里卻沒有什麼人能和你對練,所以這經驗只有等你出去後才能彌補起來。今天,為師要傳授你的是為師的獨門絕技。」莫無愁到這里,頓了頓,眼見哲煜一臉期盼的樣子,然後面帶笑容的緩緩道︰「無愁三絕!」
莫無愁也沒有賣關子,慢慢解釋道︰「無愁三絕是指為師三門靈技,分別是踏歌行,渾圓挑月劍,雙煞斬龍訣。其中前者來源于無名古跡之中,後兩者是為師自創的。」
听完莫無愁的介紹,哲煜頓時眼光灼熱起來,當初在蓬萊依海閣時,他過于看輕劍技,攻擊性劍技甚至只選了兩門,這讓他在大陸的對敵中感覺到招式的匱乏,此時莫無愁的三門靈技正好可以彌補這一缺陷,如此好事,哲煜哪能不興奮啊。
「踏歌行,月位上階音波靈技。」莫無愁話音剛落,只見他右腳抬起,在大地上一跺,頓時赤紅的靈力光暈從他的腳底散發開來,化為一圈圈波紋在方圓十丈內蕩漾著,而伴隨著靈力光暈的出現,一股刺耳的聲音直刺哲煜的腦海,讓他的大腦陷入一瞬間的空白。
「家伙!這招如何?」莫無愁的聲音傳來,哲煜才漸漸清醒過來,只見之前還距離自己四五丈開外的莫無愁現在就和自己並肩而立,而他剛才腦海一片空白之時,若是莫無愁是敵人,只需趁勢而攻,那麼自己就毫無反抗能力身隕于此。
想到這里,哲煜立刻明白這門音波靈技的不凡之處,不愧是無愁三絕之一,甚是了得。
哲煜回道︰「師傅,這招果然厲害,讓敵人陷入短暫失神之中,而這失神在高手對決中卻會決定斗勝負。」
「不錯,這就是踏歌行可怕之處!」莫無愁微微一笑,道︰「施展這門靈技的關鍵所在就是震蕩,將靈力在身體內壓縮,然後以一定的頻率震蕩起來,散發而出。這種震蕩的靈力一旦傳播到體外,就會帶動外界的靈氣一同震動,于是那刺耳的音波就產生了。」
對于莫無愁的解釋,哲煜還是能夠理解的,雖然他不通曉音律,但是和葉依遙在一起這麼久,古琴的發聲原理他還是明白的,而這踏歌行的原理和它極為相似,不同的是前者是借助器具產生聲音,而後者純粹的靠自身對靈力的控制罷了。
「渾圓挑月劍,月位上階劍技!」莫無愁著,雙手虛握,赤紅色靈力兵刃現于手中。
他身形忽然一閃而出,左手劍只挑石壁,不同于之前的指芒直刺石壁,這次的劍尖在接觸石壁之時,只留下一個的劍坑,就倒彈而回,就在這時,腰月復發力,身體一轉,原本的直面石壁變成了側對石壁,倒彈而回的左手劍順勢平削到石壁的對面,而右手劍在轉體中再一次落在了先前的劍坑中,結果還是倒彈而回,又一次轉體,只不過旋轉方向和上次正好相反,這次轉移到石壁對面是右手劍,直挑石壁的又變成了左手劍,這一去一返間,雙劍的靈力光芒正好在周圍虛畫了一個圓形軌跡。
哲煜看到這里,不禁開口道︰「借力打力!」
正在演練渾圓挑月劍的莫無愁听到哲煜的話語,劍勢驟停,回到哲煜的身邊,道︰「不錯,就是借力打力。這只不過是石壁,所以在劍刃斜挑時,所借之力很,但若是真正的對敵之時,那斜挑倒彈,就可以將對手的反擊之力暫借到劍刃之上,然後順勢轉體,左手劍攻變右手劍攻,身體重心的轉移時,左手的力道會有一部分傳到右手之上,這樣右手劍再一次出擊時威力更甚,只要你的**強度夠強,而且施展劍技時沒有外力打斷,你可以一直借力打力,直到將對手完全擊垮為止,所以為師給它取名時,視為‘挑月’,無限的施展下去,挑月也不是沒有可能。」
到這里,莫無愁的臉上浮現出自傲的神色,如此精妙的劍技就是出于他的構想之中,他的確有自傲的資本。
「師傅,還有一門雙煞斬龍訣呢?」這兩門靈技已經讓哲煜欣喜不已,對于這三絕最後一招更是期待非常。
莫無愁將手中雙劍平舉而起,然後緩緩道︰「渾圓挑月劍注重的是一個‘巧’字,而這雙煞斬龍訣則注重‘力’,極其強力的一招,看好了!雙煞斬龍訣,日位下階劍技!」
話音未落,莫無愁的身影就變得虛幻起來,腳踏玄妙腳步的他化為一道赤色流光直射而出,手中的雙劍在行進過程中忽然伸展開來,原本三尺長劍,一下子變成了四丈長的靈力光劍。
看到這里,哲煜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自己的長虹貫日劍技,同樣是凝聚光劍,但是從劍刃上那翻滾的烈焰來看,這雙煞斬龍訣之長虹貫日要精進不少。
赤紅色的劍尖劃過的軌跡上,兩道黑漆漆的裂痕憑空出現,一股吸引力從裂痕中傳出,攪動這周圍的氣流四溢亂竄著,在這強力的風中,即使是哲煜都有些下盤不穩,好在他及時將雙手中的石劍插入到了地面之中,這才勉強穩住了身形。
「散!」莫無愁一聲厲喝,手中的兩柄巨劍頓時化為熒光,消散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