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更重要的是,即便此時鐵漢教官的獅心軍團在急行軍下已經變得非常凌亂,那也不是簡簡單單便能夠突破的……
兩翼雖然十分的薄弱,但是在短時間內根本沒有可能突破,而時間一旦拖得長了,那麼中路的大軍和另外一翼便會將胖子的鋒矢陣合圍。到時間,胖子的一萬殘軍便相當于陷入了沼澤之中,想要月兌困不能,想要再創造出光輝戰績便也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了。
所以現在無論在藏鋒教官又或者是清音的眼中,胖子都犯了一個錯誤,一個只有白痴才會犯的錯誤。
清音的藍色眸子再次變得暗淡了下來。
而另外一邊處于戰棋之中的胖子卻在沾沾自喜著。
「聖劍要塞?我呸,老子管你什麼聖劍要塞,反正在戰棋上又看不見。這次老子只要毫發無傷便足夠了。」胖子一邊揮舞著小旗,口中一邊絮絮叨叨的說道。
胖子的想法很簡單,逃出去,毫發無傷的逃出去。聖劍要塞的確存在,但是他根本不會穿越那山脈,這是戰棋,不是真實的戰役,不用考慮幾萬大軍的吃喝,所以只要沖出了這個包圍圈,那麼便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
胖子會率領著一萬殘軍和鐵漢的大軍在平原上來一次賽跑,那邊已經沒有了騎兵,無論怎麼樣也是絕對追不上他的。
所以只要沖出了這個包圍圈,那麼接下來便是他和鐵漢的比拼,誰能撐得更久一些,那麼誰便能夠取得最後的勝利。
當然對胖子來說,毫發無損,那便是勝利。
至于眼前正要迎面撞上的將近一萬的步兵和弓箭手,胖子完全沒有當回事,三倍的大軍他都可以突破中軍,那麼這里只有將近一萬的軍隊,想要突破便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手中令旗一舉,胖子原本那張憨態可掬的臉稍微的繃緊了一些,逃,只要逃出去,那麼便是勝利。
胖子有個習慣,那便是親自指揮令旗。對于其他將領來說,命令是通過身旁的傳令官下達給棋手,然後通過各種不同的旗勢的變化來操縱整個大軍,而對于胖子來說,他便是那個旗手。
先通過傳令官,然後再轉達給旗手,這中間的時間並不需要多長的時間,只是數十秒甚至更短便完全可以做到。但是胖子卻完全不那麼干,在他的觀念里,戰場上的機會便是稍縱即逝,別說數十秒,就算是一秒也不行。
更何況對于一個將領來說,一場戰役絕對不是一個命令便可以結束的,那需要數個甚至數十個命令。而這樣一來所累積下來的時間就是一個十分恐怖的數字。所以胖子寧願自己辛苦一些。
而這樣的結果也就導致每一次戰役胖子往往能做出比別人快數倍,甚至十數倍的反應。這也算是胖子能夠一步一步跟上霍青那位六十歲的軍神的一個依憑。
「呼啦……」隨著令旗的變動,已經掉轉過頭的矢鋒陣如同他的名字一樣,像是一根羽箭向著霍爾教官的左翼狠狠地撞擊了過去。
鋒矢陣最前面的是五百護衛,而霍爾教官的左翼最前面的則是成堆成堆扎在一起的步兵,兩方相撞的結果自然可想而知。
鋒矢陣的箭尖狠狠的扎入了霍爾教官的左翼之中,護衛的身上升騰起五顏六色的光澤,那光澤籠罩在兵器上,籠罩在鎧甲上,竟是讓那五百護衛成為了一座座堅不可摧的堡壘。無論是對方步兵手中的長槍,還是那些弓箭手的羽箭撞擊在那些鎧甲上就如同撞擊在鋼鐵之上,只能發出一陣叮叮當當的響聲。
看著這一幕,胖子的眼楮亮了起來,那雙圓圓的小眼楮之中散發著一些綠油油的光澤,就如同一只餓了許久的狼看見了一群羔羊。
「這便是這個世界的「精銳」?」掃了一眼那五百護衛,又看了看身旁的守護者,胖子閑著的那只拳頭緊緊的攥了起來。
羽箭黑壓壓的如同烏雲蔽日,無論是霍爾教官那一方還是胖子這一方,那「嗖嗖」的響聲匯聚成了一道洪流壓的整個戰場都透不過氣來。
胖子暫時的佔據了上風,五百護衛突入對方的陣型就如同五百只狼闖入了羊群,在肆意的屠戮著對方,再加上胖子一方弓箭手和弩手的壓制,讓這一萬殘軍很快地便突入了對方的大軍之中。
但是突入並不代表能夠馬上突破,當霍爾教官的死守的命令傳達到左翼之中,那一萬人如同瘋了似的向著胖子的鋒矢陣發起了進攻。
呼喊聲如同波濤一樣在戰場中一浪高過一浪,兵器的撞擊聲匯聚成了一股鋼鐵洪流轟隆隆的響起在天地之間。
在此時,處于中軍之中的胖子所能夠望見的只有人頭攢動。
隨著時間一點一點的蔓延,胖子的一萬殘軍已經突破了霍爾教官左翼的方陣的一多半,如果能夠保持原先的沖勢,那麼用不了多久,胖子便可以成功地逃跑,不,用胖子的說法是成功「突圍。」
可是勝利的天平不可能永遠在傾向于胖子的一邊,隨著時間的地蔓延,胖子一點點的陷入了不利的境況之中。
那五百護衛身上所散發出的光澤正在一點點的變弱,再也無法維持原來的攻擊力和防御力。
胖子看的很仔細,在距離他一百多丈的距離之處,有一個護衛在揮動巨劍的時候,竟是被五根長槍同時擊中,那綠色的光澤擋住了四根長槍的**,但是還有一根竟是破開了光澤,**了護衛的鎧甲之中。
那個被刺中的護衛,右手猛的一揮,巨劍砍斷了長槍,但是褐色的槍頭卻留在了護衛的身體之中。
危險,對于胖子來說,這絕對是一個危險的信號。
霍爾教官的大軍在向著胖子合圍著,雖然因為騎兵的沖鋒而顯得有些素亂,但是經過一段時間的調整,此時已然恢復了許多。雖然在急行軍的影響下,陣型依舊顯得有些凌亂,但是實際的情況卻是依舊一點點的將胖子拉入了絕境之中。
五萬大軍如果合圍在一起,那麼胖子便相當于陷入了沼澤之中,他即將面對的是數倍于己的敵人,再加上中軍的那些護衛和守護者,天知道胖子還能夠撐多久。
所以胖子現在只有一個機會,那便是在霍爾教官成功合圍以前,突破這左翼的一萬大軍。
雙方已經拼出了火,霍爾教官的一萬大軍此時雖然傷亡很大,但是卻死命的在纏著胖子的鋒矢陣。
而在鋒矢陣的箭尖不再銳利的情況下,天平在傾斜著,一點點的向著霍爾教官的一方傾斜著,如果胖子這時在不拿出點東西,那麼最後便只有一個結局,他死定了。
胖子此時很鎮定,鎮定的已經和先前判若兩人,那是一種形容不出的鎮定。面無表情,在那張原本或是憨態可掬的臉上看不見一絲絲的表情,那厚厚的嘴唇突地多了幾絲分明的稜角,鋒銳的就如同尖刀的刀尖一樣。
冷漠,如同寒冬一樣的冷漠,那雙不大的眼楮在剎那間精光閃閃,隱藏著一股殺氣,一股即便是最厲害的刺客也要退避三舍的殺氣。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表情,如果有前世的熟人見到胖子這幅表情便會明白一件事情,胖子要發飆了。
胖子絕對不輕易的發飆,但是如果有誰將他逼入了絕境,要要他命,那麼誰便會首先遭殃。
前世在與霍青初遇的三次對戰之中,胖子敗的,而且敗的很難看,但是霍青卻也不怎麼好受,每一次胖子要出血,那麼霍青便會被磕碎一顆牙。
兔子急了還要咬人,更別說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