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宗門最近的?柳師弟好運氣!」
陳浮順手掂起一張紙條,上面同樣是密密麻麻的文字︰「正好有一件,聯手去藍月谷采星河砂,就在我們浮雲山脈之內,離宗門不過三百里,趕得快一天一夜就可以回來了!」
「好!」柳青雲的眼楮亮了起來︰「這任務倒也簡單!」
陳浮繼續說道︰「離宗門最近的任務就這一宗了!當然了就是報酬低了些,只有三十靈石……」
比起那些成千上萬靈石還贈靈寶的任務,柳青雲喜歡的就是這件任務︰「三十靈石就三十靈石,我接了!」
報酬很低,但是這也代表風險低,而且當天就可以回宗門,因此柳青雲只想試試手︰「我就是想歷練歷練,謝過院主了!」
「嗯,我就通知那位師兄,你後天早上到五行院來,一起聯手去藍月谷。」
柳青雲接完任務,領好裝備就出了五行院,回白玉瑾的洞府。
他一出五行院,陳浮就笑了起來︰「嗯,看你得意到幾時?趕緊把這件任務辦了,你們給我好好看著,我去火龍洞看李師兄……」
他與李破奴是同一年入門的師兄弟,築基也只差了一年時間,修仙道上相互扶持,感情好得不能再好了。
還沒到火龍洞,他已經聞到撲鼻的硫磺味,一想到自家師兄在這其中受了多少苦處,眼淚差點就下來了。
「阿浮,怎麼來了?」
他運氣倒好,正好趕上礦工換班,李破奴帶著一聲的焦味出了火龍洞,一眼就看到陳浮來探望自己︰「這次下洞,運氣倒好,找到了一條好礦脈,你去幫我弄些野味來,哥倆好好慶祝一番!」
陳浮抬眼一望,只見這位往日意氣奮發的師兄身上都落了一身灰,身上好幾處都被烈火灼過一回,愈發傷感起來︰「師兄,師弟們都指望著你早日出來,再展雄風!」
李破奴大大方方地坐了下來︰「有帶酒沒有?要夠勁的酒!」
「師兄少喝點酒!」
「我是想通了,沒個七八年功夫,我沒機會從火龍洞出來!」李破奴看得開︰「除非蕭師兄能進雲月湖,否則沒我的好果子吃,我還不如借這個機會多醉上幾回!」
陳浮在遍地的礦渣之間,找不到一個能坐下去的地方,看著這個被上了腳鐐的師兄︰「師兄,這洞里的情形怎麼樣?听說你們剛找到一條好礦脈!」
「還能怎麼樣?我第一次下洞的時候,根本想不到這世界上有挖礦這麼快的人,更想不到自己能那麼快挖礦,可是三天下去,我們這次下洞的三十人,都有這個速度了!」
「還好這次下礦的兄弟多,大家相互照應,也勉強能過日子,就看這條礦脈能減下多少天的刑期!」
陳浮抓了抓頭,覺得自己應當把好消息與李破奴共享︰「師兄,告訴你一痛快的!還記得柳青雲那小煉氣期的小混賬不?你主持公道,結果被白玉瑾那娘們塞進了火龍洞,他倒好,踩在師兄身上,居然蒙混成了掌門弟子!這一回,師弟我狠狠地整了他一把,痛快!痛快!」
「怎麼回事!」李破奴在帶著熱氣的礦渣上用力拍擊著︰「說來听听,也讓我痛快痛快!」
「這事就是解氣,這小子今天來五行院說是要接宗門任務,撞到我手下,哪有他好受的!」
李破奴一點就通︰「他是掌門弟子,按例要接準金丹級的任務,你不會是把壓箱底的那幾十個任務都拿出來給他接吧?完不成宗門任務,白玉瑾也保不住他!」
「師兄高明!」陳浮豎起了大姆指︰「我就是這麼整他的,特意挑了一個報酬最低的!」
「哪一個?」
「他說挑離宗門近的,不用說,我就直接挑了個金丹級……」
那邊李破奴正笑得開心,一听這話,他臉色大變,詢問道︰「你不會是?」
「那個藍月谷的任務,報酬才三十個靈石……」
他還沒說完話,臉上已經多了一座五指山,李破奴打了他一巴掌還不甘心︰「你這個豬腦袋!」
「師兄?」
「豬腦袋,我真是個豬腦袋!」李破奴氣得又打了自己一巴掌︰「我怎麼沒把這事交代清楚?」
「師兄!怎麼回事?這藍月谷采星河砂的任務不是金丹級的?準金丹進去都有危險,那小子為三十靈石去藍月谷,不是好事?」
「屁個好事!真是豬腦袋!」李破奴氣得眼淚都流下來了︰「你想想看,進藍月谷采星河砂那任務既然是金丹級別的,怎麼可能才三十靈石?那是我特意修改過的,把三千靈石改了三十靈石!」
「改過又怎麼樣?那任務是匿名的!他為了三千靈石進藍月谷,也是九死一生!」
「那也是我改的,豬腦袋!九死一生,患難見真情,這不是大麻煩,這個任務本來就是他壓住不讓人接的,就是要接,也只能她們碧雲三秀中人接!」
陳浮這回事是罵得目瞪口呆︰「難道這任務是梅師姐?」
「豬腦袋!現在才明白啊!這任務女人接得,男人絕對接不得,我們收了那麼多的好處,要好生照顧人家未婚妻,結果你倒好,送羊入虎口!」
陳浮也知道麻煩大了︰「師兄,這……」
李破奴也是後悔不已︰「都怪我,沒跟你交代清楚!不過這事真麻煩了,真是別的男人接了這任務也就罷了,偏偏又是柳青雲這個花心浪蕩的無恥小人!」
「你要想想,他一進宗門,就帶了一對姐妹花招搖過市,然後又花言巧語攀附上了兩位準金金丹女修,不但處得如膠如漆,還能讓她們情同姐妹,這是什麼樣的危險人物?你難道不知道!」
「現在好了,你讓他一起去藍月谷聯手星河砂,男女患難之間最容易發生什麼?你還不清楚?」李破奴用力捶打灼熱的礦渣︰「就是沒發生,這孤男寡女,瓜田李下,你讓我怎麼交代啊!我們當初收了多少收處,又是怎樣把胸膛拍得??響!」
陳浮被訓得抬不起頭來,那李破奴又問了一句︰「我問你,這件事你讓院里的弟子辦了沒有?還有沒有挽回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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