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祭壇 正文 第八章 有用,無用

作者 ︰ 不朽星主

第二天一早,孟雲早早的便來到焚天峰下的焚天道場。

這是一個位于焚天峰下有足球場般大小的廣場。

廣場的地板全由相同大小的青色的石板鋪設而成,石板打磨的十分平整,只是由于長年的風雨沖刷這些石板已經失去了光澤,不過這更讓它們有一種難以言表的大氣感覺。

道場的四角,各立著一根石柱。石柱十分雄偉,足足有百米之高,其上雕著四條張牙舞爪的石龍,遠遠望去便能感覺道一股威勢從石柱上散發出來。

此時廣場上已經來了不少弟子。今天是景陽真人親自講道,所以焚天峰一脈的弟子都要前來。

孟雲找了一個角落盤坐下來。從小就未曾與別人打過多少交道,所以孟雲的性格也稍稍有些孤僻。不是他驕傲,而是他確實不太擅長與人交往。

而一些本來想結交孟雲的弟子見孟雲這個樣子也就沒過來打擾。結交不成反讓人討厭就不好了。

倒是楊鳴,只是考試那幾天便結交了一群世家子弟。此時一幫人正坐在孟雲右邊不遠的地方,目光頗為不善。

道場上人越來越多不一會兒便坐滿了前來听道的弟子。其中身穿白衫的內門弟子坐在前面,青衫的外門弟子則坐在後面。

而孟雲因為還沒有進入內門所以也和外門弟子坐在一起,一身白衫顯得十分顯眼。眾人依次坐定之後,景陽真人也從焚天峰上飄然而落,在首座位置上坐了下來。

「參見景陽真人。」眾人皆起身行幾禮。

「都坐下吧。」景陽真人道︰「今天,我要給大家講個故事。」景陽真人用一種十分渾厚的聲音說道︰「相傳聖人莊子在游歷期間曾經過一個山村,進村之前,在山下看到路旁樹木枝繁葉茂,已經把樹枝深到了路上。而一旁的伐木工人卻不去砍它。莊子去問,得到的答案是那些樹枝沒用。因為沒用,它們得到了保全。進村之後,莊子又看見一個農夫在殺雞。同樣兩只公雞農夫卻殺了一只放了一只。莊子又去問。得到的答案是那只被殺的公雞不會打鳴,沒用所以殺掉。

莊子當時就生出了疑問︰樹木因為沒用得以保全,而公雞卻因為沒用被殺掉了。那麼人呢?究竟是有用好還是沒用好呢?各位,說說你們的看法。」說完,景陽真人看向眾人,等著他們的回答。

「我認為沒用好。」一個外門弟子說道︰「鋒芒太露必然會遭人嫉妒。肯定會受人陷害。」

「嗯。」景陽真人並沒有發表意見。沖那名弟子點點頭,示意他坐下。

「我覺得人應該有用。」一名內門弟子說道︰「就算可能會遭遇危險,我們也應該迎難而上,想不被殺,只能將要殺你的刀摧毀。」

「嗯…」這個言論顯然符合大多數人的想法,廣場上一片肯定的聲音。

景陽真人同樣沒有給予評論,接著看向孟雲問道「孟雲,你覺得呢?

「我…我不知道。」孟雲思考了許久答道。

「嘩…」場上眾人頓時小聲議論起來。景陽真人提問他竟然敢說不知道,膽子還真夠大的。

「哦?」景陽真人看起來卻有了點興趣,接著問道︰「你怎麼個不知道法呢?」

「我不知道究竟是需要我有用呢?還是需要我無用呢?」孟雲答道。

「哈哈…」這下場上響起了笑聲,有用無用本來就是景陽真人的問題,你這一問又是問誰呢?

孟雲沒有停頓,接著又道︰「人的命運本來就是難以捉模的,需要我‘有用’時縱有千般困苦也要迎難而上,而有不可抵抗的事情時也不必以卵擊石。暫時隱忍‘無用’一回也不是不行。我覺得最難的不是何時有用何時無用,而是能否準確的判斷何時需要我有用,何時需要我無用。」

「嗯。」景陽真人點頭示意孟雲坐下。開口說道︰「其實這個問題並沒有確切的答案,但是孟雲說的卻最合本座心意。人的一生本來就起伏不定,一昧隱忍最後只能慢慢失去銳氣,最終一事無成。而鋒芒太露最後難免受人嫉妒。歷史上上有很多天才就是這麼隕落的。我只想告訴各位,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道。在堅守道心的基礎上,要不畏縮不莽撞,勇于突破。但,同時也不要魯莽的挑戰你無法抵抗的存在。那只會白白丟掉的你的性命,到那時縱使你天資再高也不過是一捧塵土,毫無意義。」

「謝真人教誨。」一眾弟子皆恭敬的說道。確實,在現在實力還很弱小的時候,保住性命才是最實在的。一昧的充英雄,最後死了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好了,今天的講道就到這里。努力修煉,實力才是你的本錢。」景陽真人站起身體,周身紅芒一閃消失在了位置之上。

「嘩…」

廣場之上一眾弟子也都站起來互相交談著向下退去。

孟雲起身整理了一上的衣衫,剛要離開,卻發現一個比他略高的身影擋在了他的面前。

「孟雲,我們來比試一下怎麼樣?」楊鳴擋在孟雲身前。

「沒興趣。」孟雲閃身準備從楊鳴的身邊繞過。

「怎麼,這麼快就學會‘沒用’了?」楊鳴再次擋到孟雲前面,一臉的嘲弄。

「你還不夠資格。」孟雲毫不客氣的回道,然後沒有理睬楊鳴從他身旁繞過繼續向前走去。孟雲並不怕事。從他敢從人販子手中把孟靈兒搶下來就知道他並不是個膽小的主。只是這種毫無意義的爭斗他懶得參與。

「你不想知道關于你父親的事?那個瘋子孟擎天,當年的行動我爺爺也參加了,如果你贏的了我我就告訴你我知道的事情怎麼樣?」楊鳴在孟雲的身後叫道。

「你想比什麼。」孟雲回頭看向楊鳴,銀色的眸子閃碩著妖異的光芒。不得不說他心動了,在听到孟擎天三個字後他的心髒就不受控制的跳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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