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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林立這麼快就重拾信心,六道很欣慰地點了點頭,目光慈愛,就像是一個長輩看著晚輩。
「我可以叫你立兒麼?」六道看著林立很突然道。
林立一愣,想要拒絕,但是看到六道那一雙慈愛的綠眼楮,那團幽綠的眼楮深處的情緒,他很的時候經曾在他的父親臉上看到過,想到這,不由鼻子一酸,居然腦袋長包地答應了。
「當然可以。」
見林立答應,六道大笑道︰「很好,很好。」
恢復力氣,林立開始收拾剛剛被孫放略施神通化為一地的凳子木屑,林立是一個很愛干淨的人,他的房間總是有規有矩,一本書,一個杯子,都應該有它們的位置,不容亂放。
幾分鐘後,收拾畢,林立卻驚訝地發現六道居然還霧氣森森地坐在筆記本上,一副思索的模樣。
「前輩,你這是?」
六道的思緒被林立打斷,不由看向林立,一雙綠幽幽的上下打量著林立。
不知其目的,林立有種被六道看穿心肝脾肺腎的感覺,他感覺,他果了。
「你可願意拜女媧為師?」半晌六道吐出這樣一句話。
「拜你媽為師?」
林立將「女媧」听成了「你媽」。
六道一陣無語,翻了下綠眼,重復道︰「女媧,人母女媧。」(因為沒有眼白,哈哈,低級的笑話,不好笑,有烏鴉飛過……)
「煉石補天,捏土造人的女媧?」林立問道,以為自己听錯了。
六道點了點頭,道︰「確實是那個女媧……」
「呵呵……前輩你別逗了,這怎麼可能,那不過是神話故事里的人物而已……」林立笑道,這六道講的實在是太扯了。
「不,女媧是真實存在的,而且她現在就在這間屋子里。」六道語不驚人死不休。
掃了一遍,一眼就可以穿望的屋子,林立惡作劇地道︰「前輩,又你調皮了。」
六道低頭看著下面的筆記本,道︰「我叫六道,其中一道之中,就是女媧的歸屬,所以女媧其實也在你這筆記本之中。」
林立嘴角一抽,他覺得他必須要重新認識一下這個只花了300紫幣就買到的破筆記本,道︰「女媧也被封印在這筆記本里,這筆記本到底是什麼東西?」
「是的,她被人封印在其中,仙壽無盡,月兌困無期,如今她只想為女媧一脈尋找一個傳人,而她找到了你,至于這筆記本,以後再與你听吧。」
「哦」了一聲,林立再道︰「找到我?」
「是的,那冊《女媧之術》也是她托我之手轉交給你的。」
「別開玩笑了,就算我相信你女媧真的存在,她卻如何看得上我這樣一個臭子。」
六道嘿嘿一笑,道︰「這世上只怕她只看得上你林家的人,別的人磕破頭,她卻也不會收的,林家後人成為女媧傳人,這萬年糾纏,妙極妙極……」
「什麼?」六道的聲音本就低沉,方才聲音又極,林立沒有听得分明。
「哦,沒什麼,她又叫你了,你可願意去見女媧?」六道抬起頭貼近林立一些問道。
「見女媧,我怎麼感覺我的生活跟電視劇似的,見,如何見?」林立感覺成為異能者之後,他的世界已經完全月兌離了正常人的軌道,這種別樣的刺激,他很享受。
「老辦法,你將手貼在筆記本上,注入少許荒力……」
「現在?」
「現在。」六道挪開身子,讓自己懸浮到一邊,留給林立放手的位置。
林立搓了搓手,有點激動,將手貼到冰涼的筆記本殼的「6」字上,緩緩地渡入荒力。
「閉上眼楮,用精神力為觸手,嘴中輕喚‘女媧’,她會帶你找到一處蓮香之地,那里就是女媧被封印的地方,蓮花谷。」
荒力注入筆記本中徐徐鋪開,精神力透過掌心如同一個掃描儀一般感知著六道口中的蓮花谷,荒力的作用是激活筆記本中的異世界,精神力就是要在這異世界中找到準確的坐標。
「女媧……女媧……女媧……」
「咦……」林立的精神力像是長著鼻子一般,很快就嗅到一股沁人心脾的蓮香,大喜,精神力抓住那絲蓮意,牛皮糖一般跟去,他知道是女媧以蓮香為「蜂」,為他引路。
光……
林立終于看到了光,粉色的光,在黑幽幽的異世界空間里並不刺眼,而是水波般漫過眼簾,輕柔地在林立的臉上涂上一層粉緋,給人一種溫馨,靜好之感。
再看筆記本外面的世界,在林立聞到蓮香的一刻,身邊已經被吸攝進電腦之中。
林立破入筆記本的那一剎那,六道雙手同捏「金剛印」,轟向自己的胸膛……
噗……
一口鮮紅的腥血,從面具下面的噴射而出,濺滿黑色的神秘筆記本,片刻後,神秘筆記本黑色的外殼頓變成了深紅色,而上面的骷髏與‘6’也消失不見,變成一片空白。
再六道依舊霧氣森森,指骨鬼白,只是原本成年人大的六道,卻縮成孩童般大,臉上的面具也從全罩變成了半罩,半罩的面具額上繪‘6’,下面暴露出來的嘴唇,紫得發青,嘴角帶著一絲鮮血,不停地喘息著,好像剛剛經過了一場劇烈的戰斗。
六道用黑色袖子擦出嘴角的鮮血,一直綠幽幽的眼楮,如今卻忽明忽暗,如兩支在心中搖曳的燭火,隨時都可能被湮滅一般。
「損耗五萬年的壽元,遮住宇宙的眼楮,給你送來這個身份特殊的弟子,希望這次你還可以逆天而行……」
完這句話,六道就化為黑霧再次縮回了筆記本之中,不過那黑霧不管是體積還是氣勢都以往要一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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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一切林立自然沒有看到,此時他腳下踩著一株青蓮,在一條河谷之中得瑟。
兩旁是巍峨高山,中間一條水流湍急的河流,不過林立踩著這株青蓮,駛于河上卻毫無壓力,四平八穩,這讓林立想起仙劍一李逍遙也是這樣踩著一株蓮去仙靈島求藥,然後在仙靈島偷看到了靈兒洗澡。
想到此處,林立心中不由一蕩,「我會不會也看到女媧洗澡呢?」邪念甫生,耳邊傳來一聲嬌哼,頓時足下青蓮消失,林立足下一空,撲通一聲落到水中。
「靠,沒有看到女媧洗澡,自己先洗上了。」林立拼命的刨著水,嗯,狗刨。
「咦,天怎麼黑了?」林立天色暗了下來,回頭一看,靠,居然是兩條水桶粗細混身細黑鱗的黑水玄蛇,其蛇身挺直,蛇頭凌空,遮住日頭,正張著血盆大口,蛇信如帛,向他咬來……
「啊啊啊……救命啊……女媧師父,我知道錯了……啊啊啊……」林立狂刨著水,嗯,瘋狗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