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劫 第106章 思考

作者 ︰ 重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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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光的話給了蕭涅一線希望。

于是蕭涅道︰「要不要我在絡地圖上給您指出來鎮北所的鎮標所在地?」

「你不去麼?」

蕭涅立刻搖頭,把腦袋搖的仿若撥『浪』鼓一般。

「看你面『露』難『色』,有什麼問題麼?」搖光歪著腦袋問。

蕭涅咧咧嘴道︰「難道您不知道,我被王庭下了《弒神通緝令》……」

搖光聞言,皺著秀眉撅著嘴托著略帶些嬰兒『肥』的下顎上下打量了蕭涅一番問︰「你究竟干什麼了?竟然讓王庭在天權和我缺席的情況下對你下了無差弒殺命令?」

蕭涅搖頭苦笑答道︰「重要的不是我干了什麼,而是他們需要我干點什麼……咦?您怎麼也知道天權仙人不在王庭?」

搖光的答案一如往常︰「路上偶遇而已。」

蕭涅嘆口氣繼續問道︰「您和程舞也很熟悉?不會也是路上偶遇吧?」

「為什麼會這麼問?」

蕭涅擺了個名偵探推理案情的姿勢道︰「真相永遠只有一個——你常年不在王庭,程舞做游將整日東奔西走支援四大衛所……所以你們兩個若想有點『交』集,除了路上偶遇,還有其他的可能麼?」

「真相的確只有一個,但是可能『性』卻很多——即便幾率再,也是有可能的。」搖光報復式的同樣擺了個『女』偵探的姿勢回應︰「如果沒有切實的證據,所有的可能都不能稱之為可能,所以你的推理毫無意義。」

于是蕭涅尷尬的咳嗽一番道︰「難道,您這麼多年在外面,一直是在做『私』人偵探?」

搖光搖頭道︰「只是做個路人甲罷了——茫茫天地道,何人不是路人?漫漫人生路,何人不是過客?」

面對如此文藝的對白蕭涅面『露』難『色』道︰「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接了……還是您和程舞的事兒吧。」

搖光點點頭道︰「我和舞打過一架。」

「您?」蕭涅吃驚的指了指搖光,又將手甩到鎮北所的方向問︰「和程舞?」旋即雙手『交』叉『胸』前做左右互搏狀,「打架?」

搖光的語氣卻沒有什麼『波』動,「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吧……」

「等等……您是七魁之一,她是個游將,怎麼會打到一起?」

搖光白他一眼道︰「當初你子還不是把我堵在衛校的『女』生宿舍里了麼?這就是天道無常的『精』髓呵——只要我們生存在這里,就永遠無法預料接下來的生命中會發生什麼。」

「誰贏了?」蕭涅覺得有必要問一問,而必要就來自于尷尬往事被人揭『露』,必須盡快轉移話題。

搖光老實回答︰「她贏了。」

「不是吧?!您是七魁之一唉。」

「我是恢復系的覺醒者。」搖光淡淡回應,絲毫不以戰敗為恥。

蕭涅忽然想起程舞除惡務盡的個『性』,急忙問︰「那……您有沒有被程舞打個半死?」

「豈止是半死!」搖光回答︰「都快死透了——不過我是能自醫的名醫,所以當時,重傷的我干脆裝死,總算逃過一劫……」

蕭涅不知道該如何評價搖光的行為——裝死避難這種把戲,如果發生在自己身上太正常不過,可是發生在七魁之一的搖光身上……蕭涅總覺得有點別扭——于是嘴上道︰「咳咳,您這個方法,還真是特……」

搖光反而像勝利者似的一笑道︰「嘻嘻,而且我倆一共只見過那一次,不定她現在都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如果我能治好她,你她臉上會是什麼表情?會羞的無地自容?還是惱羞成怒再和我打一架?」

蕭涅覺得,只接觸了這麼一會,就發現搖光其實非常不著調,于是他決定盡量一些正常些的對白,以免兩個不著調的對話把這篇故事變成超級無厘頭——「您……真的有把握治好她?」

「沒有見到病人之前,我也不敢打包票——但我會盡力。」——搖光的這個回答還是很著調的。

「時間不早了,我也就不耽誤您出診了。」蕭涅著,做了請的姿勢,「我在這里等著您勝利的消息!」

搖光剛打算出『門』,忽然又站定了,回過頭來道︰「我差點忘了,我這次之所以會路過你家,是因為我餓了,你能不能給我整點吃的?」

蕭涅聞言眼前一黑幾乎要暈倒,對于搖光的『性』格也終于有了最終的判斷︰自己的不著調程度,絕對不及搖光之萬一……可是他現在怎麼能暈倒,只好嘆口氣進了廚房好一通忙活,片刻功夫,一碗熱氣騰騰的蔥『花』熗鍋油澆掛面盛到了搖光的面前。

終于,吃飽了喝足了的搖光走了。

搖光走了好一會,蕭涅才想起來,自己一開始把搖光當成了刑天,然而搖光對此卻置若罔聞,好似完全沒有听到——或許,她是餓昏了頭,真的沒有听到……蕭涅看著那一大盆被吃的『精』光、連一滴油『花』都沒剩下的空飯盆陷入了沉思。

蕭涅逐漸意識到︰因為搖光的不請自來,柳媚兒赴約的幾率又變的不可預測虛無縹緲起來——雖然魔將刑天的‘誠實守信’世人皆知,但是世人不知道的是刑天和柳媚兒關系不一般,而蕭涅則是深深的體會過柳媚兒的狡黠和聰慧,這只訛獸和‘誠實守信’扯不上一『毛』錢的關系。

雖然柳媚兒的人品值得懷疑,但是能力卻是容不得蕭涅質疑。

能從程舞的手下全身而退,僅僅過了幾十個時再次又再次出現在程舞的面前,還把刑天要和蕭涅約見的消息當著她的面透『露』給蕭涅,仿佛在向程舞宣示︰「你不是要抓姐姐我麼?姐姐就在你面前,你抓啊!」……

事情發展到現在,程舞如植物人一般躺在病『床』上暫時抓不了柳媚兒了;而柳媚兒則躲在暗處觀察著事件的發展,而且身邊還有一個超級能打的刑天,可謂天時地利人和三要素之中,除了地利她都佔了……

狡猾、囂張、多疑、善變——因為柳媚兒復雜的『性』格,蕭涅簡直無法給她下個高度概括的定義,也無法猜測出因為搖光的突然出現將給自己和刑天的約會帶來什麼影響。

本來,和刑天的不定期會面就已經很沒譜了,沒想到又遇到一張更沒譜的通緝令,『弄』的自己只能十分被動的宅在家里著等著對方上『門』;現在就加上一個非常不著調的突然摻乎進來的搖光,蕭涅忽然有種事態即將失控的危機感。

有太多偶然因素進入了這次事件,在這些不可把握的因素面前,蕭涅的腦袋都快要想炸了,卻沒有什麼進展——「天哪!無厘頭無邏輯無節『操』大集合嘛?」蕭涅忍不住嘟囔。

其實,蕭涅對現在逐漸滑向失控邊緣的局面很不滿,相對于這種無序的踫撞和不可預知,他更喜歡主動進攻,影響甚至控制事件的走向,將主動權握在自己手里——現在可倒好……每每想到這里,蕭涅心中就是一陣悲哀。

但蕭涅明白,悲哀歸悲哀,但這種悲哀只能深深的埋藏在心里,絕對不能在臉上展現出一絲一毫,因為黑暗之中,就有兩雙眼楮,不,或許不止兩雙,哎呀管他幾雙……

總之,蕭涅確實有一種感覺,無論自己睡著還是醒著,無論自己做什麼,似乎總有那麼幾縷目光,充滿敵意的盯著自己,等待自己犯下致命的錯誤或者向某一方屈服再表明自己真正的立場……

魔君是因為惜才所以才讓刑天和我相見以化干戈為『玉』帛?——去他媽的吧!鬼才信那個篤信強者生存森林法則的魔族頭子懂什麼叫人才,在他的眼里,在這個社會中活的久活的好的都算是人才,無論你用什麼手段,哪怕你的雙手皆是出賣親朋或是撕裂同類時沾染上的血『液』,在魔君的眼里,你也是個人才!而這種人才,我蕭涅懶得去當。

王庭是為了堵住其他家族的嘴巴才讓我背那個莫名其貌的黑鍋?——同樣去他媽的吧!我自己都不信王庭會為了我這個爬蟲如此大費周章,王庭的智囊團連瘋瘋癲癲的開陽都能運用到極致,並且以其一臂換掉南斗之七殺,要是非得需要犧牲我讓其他家族閉嘴,直接抓去砍了便是了,用得著非這勁麼?至于其背後的『陰』謀麼,王庭你愛咋折騰咋折騰,就是別觸踫到我的逆鱗,如果讓我查出來程舞受傷確實是因為你們在背後推『波』助瀾,這里借用萌的一句話︰「我毫不介意拆掉王庭這座廟!」

張墨玄是為了鎮北所轄區的穩定大局才視通緝令于無物故意放我回家?——一樣去他媽的吧!張墨玄為人謹慎不假,張墨玄的維護天道運行的責任心也不假,張墨玄善于用最的投入換取最大的利益回報也不假,但是如果張墨玄放我回來和刑天見面心里沒有九九,這就太假了。不過不管你玄子的九九算盤是怎麼打的,只是……哼哼,你懂得。

還有那個誰誰誰……全部去他媽的吧!

在我蕭涅面前——所有的虛心假意,都是騙局!所有的『陰』謀詭計,都是鬧劇!所有的貌合神離,都是演戲!所有侵犯到我的『陰』暗,都該受到鳳凰烈焰的無情炙烤!

蕭涅憤憤的想著,嘴角上揚發出一聲冷笑,對著空無一人的窗外,豎起了自己的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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