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2-15
聞听焦浩然的條件,蕭涅幾乎沒有做任何猶豫,便說道︰「可以,但是你們答應我一件事。」
夏若杰說︰「鳥兒,你只是涅槃,又不是嗝屁,用得著托付後事麼?」
「提條件是正常的。」焦浩然說︰「因為要涅槃並不需要獻出腦袋。」
「也對啊。」夏若杰道︰「胖子,你要鳥兒的腦袋干什麼?」
焦浩然眼神炯炯的說︰「我要在擊破無盡幻域的一瞬間,喚醒句芒,殺掉西王母和天機。」
「這牛皮吹得有點大了吧?」夏若杰覺得焦浩然是在痴人說夢。
「一點也不大。」焦浩然說︰「只要我們時機把握的好,要達成預定目標一點也不難。」
「什麼時機?」
「就是我們走出幻域的那一瞬間。」焦浩然的語氣里帶著些許興奮,「我們三個人進入幻域,出來的時候卻變成了兩個,而我的手中還端著鳥兒的腦袋——你想象一下,句芒看到這個景象又是什麼反應?」
夏若杰想了想回答說︰「看到心愛的男人被咱倆斬首,句芒一定會咬死咱們,而凰鳥則更願意把咱們兩個燒成焦炭。」
「嗯。」焦浩然說︰「所以我們必須計算好每一步,設計好每一個細節,不能出現任何的差錯——首先,我們把鳥兒的腦袋割下,而後他進行涅槃重生這個步驟,二愣你則要在這個過程中記下‘左目’神力的每一個特征,而後利用‘相對否定’,對無盡幻域進行逐層破壞,直到找到王動,然後徹底破壞這個幻域,我們則會在幻域破壞的瞬間出現在西王母的面前……」
「然後,我們就將面對凰鳥的狂怒。」夏若杰說。
焦浩然點點頭接著說道︰「便在這個時候,我把頭顱丟還給鳥兒——他最終完成涅槃,趁西王母和天機沒有反應過來之時,我們聯手做掉他們。」
「胖子,這不是個計劃。」夏若杰看了焦浩然一眼說︰「這純粹是天方夜譚!實現的可能性為零——如果說讓我趁鳥兒涅槃時復制神力的話,我倒是有可能做到,可是破除幻域之後,一瞬間秒殺西王母和天機,就憑我們三個人,絕對辦不到。」
焦浩然搖搖頭說︰「你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你忽略了一點。」
「忽略了什麼?」夏若杰問。
「你忽略了王動。」焦浩然說︰「你要知道,秒殺西王母和天機是在破除幻域見到王動之後,有他這個作弊器存在,我們便可以讓秒殺成功的那個結局變成現實……」
「經你這麼一說,貌似真的有可行性唉。」夏若杰高興的拱了拱焦浩然的腦門說道︰「行啊胖子,你不去當指揮官真是可惜了,我早就說過,你是個悶騷到極致的人……哎,鳥兒,你覺得胖子的計劃怎麼樣。」
蕭涅想了想回答︰「計劃倒是不錯,可是胖子你是不是說得太過詳細了?我們可是在敵人創造的幻境之內哎,人家是這里的主宰,他們能听到咱們說話的!」
「什麼意思?」夏若杰的反應貌似真的有些遲鈍。
「笨蛋!」蕭涅說︰「計劃都泄露了,還能成功麼?」
「泄露與否,又有什麼區別呢?」焦浩然問。
「怎麼沒區別?!」夏若杰此時也反應過來了,並且毫不猶豫的站在了蕭涅這一邊︰「敵人已經知道我們下一步要干啥了,也許早就布下了陷阱等我們……」
「知道了又如何?」焦浩然自信的笑道︰「因為我就是要跟他們光明正大的賭!這就叫陽謀,陽謀你懂麼?」
「陽謀你妹!」夏若杰罵道︰「你這是在坑隊友。」
焦浩然對夏若杰的職責不以為然,反而振振有詞的說道︰「任何一場戰爭,其實都是賭博。雙方的指揮官在下達命令之前,都不會知道這條命令會帶來怎樣的結果。而優秀的指揮官,則會讓勝利的天平向自己這一方無限偏斜,也就是盡最大的努力擴大自己賭贏的幾率,這就是所謂必勝之策——然而縱觀戰爭史,從來就不存在必勝之戰,只有在最終結果出來之後,才能判斷孰勝孰敗。如果所有的指揮官制定的作戰目標都能完美達成的話,那麼世界上就不會存在‘以少勝多’‘以弱勝強’‘絕地反擊’這樣的經典戰例了。」
焦浩然接著說道︰「而那些後世所謂的軍事專家們,只會無恥的稱頌那些戰勝者,並且把他們做出的每一個決定都當成神來之筆來膜拜,用一大堆狗屁不通的理論去證明他們的決策是多麼的英明——是故,勝利者被贊揚,失敗者被貶低,再也不會有人去關心所謂軍士家的賭徒本質。」
蕭涅笑了笑說︰「這有什麼奇怪,因為這世界的道理便是——唯有勝利者才是不受指責的。」
「好吧,就算所有的軍事家全是賭徒。」夏若杰對軍事沒什麼興趣,此刻也無心和焦胖子爭論,于是說道︰「可是,這跟我們有什麼關系?」
「二愣啊。」蕭涅說︰「難道你還沒搞清楚麼——我們今天也要做一次賭徒?」
「賭徒?和誰賭?」
焦浩然的回答鏗鏘有力︰「和西王母賭,和所有要干掉我們的那些人賭!」
頭腦簡單的夏若杰也被焦浩然的話激出了豪氣,于是昂著頭大聲吼道︰「西王母,你听到了沒有?我們兄弟幾個這就要來取你的性命了!既然你敢對我們放大招,就別怪我們用必殺——對了,我們這必殺的名字就叫——兄弟同心……」喊著喊著,夏若杰忽然發現激情只是暫時的,當胸中澎湃的激情被他吼出去之後,對失敗的恐懼又殺了個回馬槍,于是他不禁問道︰「可是,他們會接受麼?」
「那便容不得他們了。」蕭涅笑了笑,而後一臉平靜的低下了頭,同時卸去了包裹在身上的五色戰甲。
失去了五色戰甲的束縛,蕭涅斷掉的手腳便月兌離了身體,他的身體也因此失去了支撐,緩緩的向地面倒去……
便在這個時候,焦浩然瞅準了蕭涅脖子上的某個部位,伸手一點,蕭涅的腦袋就和他的驅趕分離了——從蕭涅頸動脈中噴出的鮮血,濺了焦浩然一臉……
于此同時,王動正苦苦的支撐著。
因為敵人發現了他的弱點——他是可以預知未來,但是總需要時間來選擇。可是現在,在天機暴風驟雨的攻擊面前,他根本就沒有時間做出選擇。
雖然他看到了被天機身上鑽出的觸手狠狠的抽中的那個未來,他也看到了自由自在的穿行在如林的觸手間的那個未來——但是他根本就沒有選擇的機會,因為還沒等他的手腳做出反應,天機的觸手就狠狠的砸了下來。
被砸倒在地,是王動看得到卻避不開的未來。
失去神力施展機會的王動,戰斗力約等于零。
當天機身上的觸手增加到一定的數目後,當天機的攻擊間隔達到王動反應時間的臨界點後,他就再沒能躲開一次。
現在,王動再也沒有時間去整理自己的衣衫——一身得體的西裝已經爛成了碎布條,金絲眼鏡也已嚴重變形,鏡片上還有幾道明顯的裂痕,發型也亂了,像個雞窩——現在他的形象,和都市里的新時代丐幫長老,沒有什麼區別。
王動出來的皮膚上,是一道道血淋淋的口子,深可及骨的傷口縱橫交錯,構成這世上最血腥最恐怖的一張畫作,一張畫在人皮上的畫作。
可是,王動還沒有掛掉,他的意識也很清醒——雖然現在的他,正一動不動的爬在地上。
他靜靜爬在地上,復雜的眼神穿透破碎的鏡片,定格在他身前不遠的地面上。
而天機並不在他的前方,那些帶著鋒利倒鉤的觸手也不在前方,可王動只是盯著那塊微微隆起的小土包。
小土包正在微微的震動——這震動並不是因為天機踏擊地面而生,而是來源于那土層之下。
隨著震動的持續,土層被震落,所謂的小土包也露出它的本來面目——那是一部手機。
手機屏幕上,是一行字眼︰「來電,老婆……」
然而,王動卻只能任由手機躺在那里震動著,他什麼也做不了——因為天機的觸手勒住了他的雙腳,鎖住了他的雙手;夾斷了他的腿骨,也壓折了他的手臂……
無數條觸手在空中飛速的舞動著,裹著尖利的呼嘯,狠狠的抽在王動的背上,清脆響亮而密集的聲響在半空中回蕩——可正在遭受鞭刑的王動卻像是忘記了疼痛,他只是盯著那台震動的手機,眼楮也不肯眨一下。
這時,自天空中傳來西王母的聲音︰「老三,別玩了——殺了他。」
天機用厲鬼哭號般的聲音回應︰「殺了他?不!我還沒玩夠!我要把他帶給我的恥辱,成倍的還給他——我還要廢掉他的神力,留他一條性命,苟延殘喘很多很多年……」
「馬上殺了他!」西王母的聲音帶了些嚴厲,「這是命令!!」
「為什麼?」
「因為,我接受了幾個年輕人的賭約……」親!如果你覺得本站不錯,還請記住本站幫忙宣傳下哦!本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