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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嘴上要去廣州找玄武殺陳俊,但在心里面,凌杰自己也是一片浮的,要殺陳俊,就必須先對付白鳳,但是根據王富貴的法,這個白鳳似乎是個十分了不得的人,僅靠自己一人之力,恐怕沒什麼勝算。
送走王富貴後,凌杰又找來陳強和李豹,一陣商議後決定由陳強去打听有關青幫洪門的情報。
陳強臨走前也是感到啞然,「大哥,看如今形勢,似乎青幫的確已經大亂了,最近青幫在華海邊緣城市的很多堂口都受到洪門的圍剿,我看王富貴的很有道理,一旦青幫倒了,接下來就輪到我們了。」
凌杰點點頭,「你快去快回,無論用什麼方法,總之一定要打听到最確切的情報,無論花什麼代價。」
陳強和李豹出去後,凌杰一個人點然一根煙,每當遇到很嚴重很復雜的問題時,凌杰都喜歡一個人靜靜的思考。
眼下的情況的確不容樂觀,凌杰可不希望剛剛到手的一大片地盤就這麼拱手讓給洪門,這思來想去,看來只有一個方法行得通了,殺陳俊,只要陳俊一死,洪門必然大亂。洪門一亂,情況也就青幫好不了多少,到時候自己這里趁機崛起,看哪方實力弱就幫哪一方,如此便可在中原黑道里三分天下。
凌杰敲定主意後,想到白鳳此人,又是深深的皺起了眉頭,這家伙似乎不是個好惹的主,凌杰不是夢瑤,考慮的問題自然很多。
正時候,辦公室的門被一把推開,凌杰沒有抬頭,依舊低頭抽著煙,膽敢不敲門就在進辦公室的,全天下也只有陳真敢這麼做。
若非有急事,陳真也不會如此貿然行事,陳真既然這麼做了,那必然是有急事,凌杰把煙頭掐滅,「陳真,發生什麼事了?」
陳真嘿嘿一笑,「有一個人在一樓要找你。我大哥現在有事不方便見人,她便一個人喝悶酒一邊等。」
能夠讓陳真這麼莽撞的跑來找自己的人,必然不會是一般的人,凌杰淡淡道,「她是誰?」
陳真道,「王蠻。她今天要是沒見到大哥就不走。」
凌杰想了想,還是決定去看看,陳真似乎感覺到王蠻和大哥之間的關系有點非同尋常,所以他就沒有跟下去,而是一個人在辦公室里面玩起了電腦。
王蠻的確是一個人在喝悶酒,而且還喝了很多,凌杰來到她身邊的時候,看到桌面上足足頓了五六瓶啤酒,實在難以想象,一個女人竟然有如此好的酒量,凌杰一把搶過王蠻手里的酒瓶,王蠻一愣,似乎要發作,但看清楚來人是凌杰後,略微收殮了一些,「你把酒還給我。」
凌杰笑笑,「既然要喝就要喝個痛快。」隨即他轉身朝一服務員喊道,「服務員,上兩瓶XO。」
XO是很名貴的烈酒,茅台還要貴,還要烈。
只喝三杯王蠻就感覺心里憋了一團火,隱隱要爆發了,她不敢喝第四杯,她怕把這第四杯喝下去以後,自己都不知道會做些什麼,所以她停了下來。凌杰舉起杯子,很驚訝道,「怎麼不喝了?你今天的雅興不是很好嗎。」
王蠻的臉上因為酒精的緣故帶上了幾分淡淡的紅暈,看起來很是誘人,凌杰不由多看了兩眼,王蠻道,「我喝不過你,為什麼要死扛著充英雄。」
凌杰見她的還頗有道理,也就自己把手里的一大杯XO喝了下去,然後道,「美女今天怎麼想得起來找我了?」
王蠻輕輕一笑,笑得讓凌杰心里不斷的打咯 ,她的聲音仿佛以前柔和了許多,「怎麼了?難道來找你的美女很多,要排隊是不是啊?」
凌杰沒有話,他看到王蠻的身上依舊戴著之前送給她的那條圍巾,心里仿佛有種淡淡的苦味,「美女是多,但真正能得上眼前這位的卻是沒有。」凌杰忽然靈機一動,他覺得王蠻的身份很特別,王富貴不知道的或許她會知道,「問你個事情,玄武這個人的實力怎麼樣?」
王蠻的眼神陡然變得凌厲了,好一會兒才重新柔和下來,「你問這個干什麼?」
凌杰本來想直接詢問白鳳的情況,但怕王蠻知道自己有殺白鳳的意圖,所以就先問問玄武,玄武的實力應該和白鳳相當,問出了玄武的實力,自然也就知道了白鳳的實力,「我想和玄武交個朋友,或者是成為敵人。」
凌杰不想欺騙王蠻,因為他知道一旦欺騙了王蠻,王蠻一定看得出來,所以只好把話得含糊一些。
王蠻是何等高人,凌杰的那點想法,她又怎麼會看不出來,「我勸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你找不到玄武這個人的。」
這話的時候,她臉上帶著一股若有若無的憂傷,凌杰不解,「為什麼?」
王蠻幽幽道,「因為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見過玄武的臉,沒有人知道玄武長什麼樣,你怎麼去找?」
凌杰道,「那我就等玄武來找我,一旦我放出風去——我要殺陳俊,你覺得玄武會不會來找我。」
凌杰話的語氣很平淡,似乎已經認定了這麼做的話,玄武一定會來找自己,畢竟玄武以前是劉文的手下,如今劉文死于陳俊之手,于情于理玄武都會去殺陳俊,而到如今玄武竟然沒有出現,唯一的可能就是玄武沒有把握殺死陳俊,她在等,等一個機會。而凌杰這一次放出的風聲,剛好就是一個機會。
王蠻听了這話,很震驚,但震驚終究是震驚,現實時還是現實,她輕輕搖頭,「沒用的,玄武根本就沒有想過要殺陳俊,如果想的話,陳俊現在九成已經死了。」
凌杰疑惑了,「你怎麼知道?」
王蠻笑了笑,「我就是知道,至于怎麼知道你就不要多問了。」
凌杰郁悶了,這王蠻怎麼回事,處處和自己做對,「我一定要殺陳俊,無論用什麼樣的方法。」
王蠻定眼看著凌杰,「你確定要殺陳俊?」
凌杰斷然點頭,「當然,不殺他,他很快就會來殺我,我要趕在他殺我之前把他殺了。」
王蠻淡淡道,「除非你那驚天動地的刀法再有進步,否則去了只是送死。」
凌杰凝視著王蠻,「你見過陳俊?」
王慢道,「沒有。」
凌杰道,「那你何以這麼肯定?」
王蠻,「我雖然沒有見過陳俊,但卻見過白鳳,和白鳳交過一次手。」
丫頭和白鳳交過手,凌杰大喜,「那結果怎樣?」
王蠻道,「結果是我還活著,白鳳也還活著。」
她的意思無外乎是在告訴凌杰︰白鳳的水平其實和我差不多。可是凌杰根本就不知道王蠻的真正實力有多少?
凌杰的直覺告訴自己,王蠻雖然不是自己的手下,但是這個人絕對值得自己相信,和她話,凌杰也就沒有隱藏什麼,直道,「照你的意思是,我遠不如你了。」
王蠻點頭,「至少目前是這樣。」
凌杰又問,「也就是白鳳的實力和你差不多?」
王蠻蠻點頭,「具體也不是很清楚。」
凌杰一拍手掌,「那好極了,我問你幾個問題。」
王蠻道,「好,你問。」
凌杰的第一個問題很簡單,「我是你的大哥對不對?」
王蠻曾經是天府之國的服務員,凌杰自然就是她的大哥了,這是毫無辯解的事實,王蠻也就沒有多想,直接點頭。
凌杰一喜,「既然你也承認我是你大哥,那麼按照江湖規定,大哥吩咐弟去做事,弟是不是應該去?」
王蠻雖然是個女人,但也是道上的人,這個規矩她自然明白,當下道,「你的不錯。」
凌杰道,「那好,現在我以大哥的身份和你話,你和我一道去廣州找白鳳和陳俊,把他們掛了。」
「什麼?」王蠻被嗆到了,這才反應過來中了凌杰的套。
王蠻搖搖頭,「我不去。我今天來是向你辭行的。」
「辭行?」一時間,凌杰似乎忘記了字典里面還有這麼一個詞兒,忘記了這詞的意思。
「你們都想好了是嗎?」凌杰郁悶了。
王蠻點頭,「恩,都想好了。有些事情需要時間,或者有些事情根本就強求不來。」
其實凌杰的意思是希望她們留下來,和自己一起混,但她們既然去意已決,凌杰也不好什麼,一個人悶喝了一杯,「好,我祝福你們一路順風。」
王蠻笑了,「謝謝大哥,其實玄武她不在廣州。」
凌杰看王蠻不像是在騙人,「那她現在在哪?」
王蠻神秘的笑道,「這個世界上知道玄武下落的只有一個人。」
「這個人是誰?」凌杰有些緊張了。
王蠻道,「這個人就是,就是……」到這里,王蠻又復天真的笑了,沒有再下去。
凌杰急道,「這個人是誰啊?」
王蠻呵呵一笑,「這個人就是坐在你眼前的這個美女拉。」
凌杰陡然,仿佛間想到了一個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