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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行模糊間，只覺得喉嚨一痛，有什麼東西涌上來，忍不住張大嘴，把里頭的東西吐出來。
燕雲歌眼急手快，急忙用他的髒衣服接住那些吐出來的髒水，再用手指探了探他的嘴巴，發現舌苔上有點泥沙，心想剛才那一吐，應該是把池水都吐干淨了。
把髒衣服往外頭一扔，她接過春蘭遞來的熱乎乎的帕子，先將他嘴巴里的泥沙摳干淨，再將帕子干淨的那頭反出來，從燕行的背部開始擦起。
擦干身體後，燕行的臉色明顯好了很多，但臉依舊繃得緊緊的，神情看上去有些痛苦。
「倒水。」燕雲歌微皺眉頭，這邊已然拉過被子將燕行整個人包了起來，然後將他的頭靠在自己肩膀上。
春蘭去倒了杯茶，遞到了帷幔邊上。
一只手探出接過，春蘭眼角瞥見那帷幔上倒映出的動作，心里一驚，直接愣在了那。
燕行雖然睜不開眼，但意識還在，知道這身邊的人是在救自己便也沒覺得害怕。就是不知道是誰在照顧自己，他想看一眼，但喉嚨口好象被什麼東西堵住了，難受得很，只能皺著臉，想憋股氣出來。
就在他心急時，他的嘴巴上有樣冰冰涼涼的東西貼上來，很軟很舒服。緊接著，一口溫熱的液體突然被送了進來，液體直送入喉間，隨之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直逼過來
「咳……咳……」喉間被逼得著實難受，燕行忍不住咳嗽，這一咳本來還堵得嚴重的喉道頓時通了，連帶悶悶的大腦都清醒了。那感覺像是在要窒息時，有人突然送了口氣給他。
弓起身子咳嗽，他慢慢睜開眼，卻只看見一個模糊的影子。待視線清明些時，一個擦拭嘴角的動作讓他分了神。
「醒了？」聲音緩緩，平靜如水。
「是……你？！」燕行吃驚，怎麼都沒想到會是她。
「是我。」燕雲歌放開他，自己起身退出床位。她理理袖子，整整衣冠，然後甩袖就要出去。
「等等。」燕行急忙喚住她。
「有事？」燕雲歌側身回頭。
「你、你為什麼會……」燕行問不出，只覺臉上一片火辣，仿佛是感動，又是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