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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雲歌道︰「惠昌帝登基二十二年,立太子二十二載,卻至今都不讓他繼承皇位,這是為何?」
「因為他無能啊。」趙靈道。
「若是無能,他怎麼會在太子位上活了二十幾載都沒被人干掉?」燕雲歌反問。
趙靈語結,想不出原因,只道︰「那真相是什麼,老大你倒是快啊。」
「惠昌帝是弒兄奪的帝位,他此生最怕的,就是自己有天也會以同樣的方式下台。太子未必無能,他甚至應該是相當聰明。惠昌帝不交政權,一來是怕新上任的太子會架不住幾名虎視耽耽的叔伯,二來就是不信任太子。」
「自己的兒子還不信?」趙靈覺得怪。
季幽心領神會的道︰「姐是,太子地位不保?」
「也不盡然。若那位太子一直安分做他的太子,倒還能活得久些。想來他一直活在被立或是被廢的壓力下,他的驚懼和惠昌帝的猜疑都該積累得差不多了,現在只要有一個人頭腦發熱,那就……」燕雲歌的手指輕推一下,做了個轟然倒塌的手勢,「這發熱之人八成就是太子,他不熱人家都不答應。除非他確是那才智出眾的天才之輩,能一直隱忍到惠昌帝百年歸天。」
季幽沉默一下,緩緩點頭,如此來,那個太子算是可憐,叔伯窺視,父親忌憚,進不能進,退不能退。要麼接竿而起,搏個渺茫希望,事成便背負一生罵名,不成,也算死得所了。要麼順應下去,一生窩囊卻是平安。
「哎,還是我們平頭百姓好,這些上位者活得太復雜了。」趙靈沒怎麼听懂,但也有感而發道。
「子非魚安知魚之樂。」燕雲歌淡道。于她而言,仕途之路是她必走的道路。上位八年,她已經習慣那樣的日子。仕途雖艱辛,政治也是黑暗,但殺出來了,便是康莊大道了。
「不過,老大你怎麼知道這麼多?你去過春藤?還有你這次去春藤難道是和這個太子有關?」趙靈想起這幾點,疑惑問道。
燕雲歌喝了口茶,平淡道︰「曾在其位,謀過其政。至于春藤,我尚未去過。這次打算去,倒是與這個太子有關。」
「有什麼關系?快來听听。」趙靈听上癮,急忙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