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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讓他平平安安地度過一生,不再沾染塵世的爭斗……」
「哼,你能保護他一輩子嗎,今天我能找到你,你那些仇家就未必找不到。」
「姐姐在天有靈,也不會同意你這麼做的。」
男子沉默不語,許久,才嘆了口氣,低低道︰「好吧,若是他想學,我便教他一些吧。」
「姐姐是水屬性,你是以火屬性為主,我用族中秘法略作查探過,他體內應該是罕見的水火雙重屬性,你先交他火屬性靈術。哼,若是他學的不好,我再來找你算賬。」
望著那消失的人影,秦嘯天苦笑了一聲,被當年的一個女孩這般教訓。
院落里,婆娑的竹影一直延伸到少年腳下,輕輕地晃動著……
夜風微冷,將少年吹的一打哆嗦,蘇醒了過來,緊了緊衣衫,此時月已被雲層遮住,天空中只有微弱的亮光,少年從懷中拿出那枚發簪,此簪通體碧綠如水,簪尾處有一只白色紋絡的鳳凰若隱若現,碧綠的光芒似是要將這漆黑如墨的夜色都要割破般,成為此刻竹林中唯一的亮色。
這只玉簪是軒舉的娘唯一留給他的東西,而這昔年插在母親發髻上的玉簪,便是軒舉對母親的唯一寄托,也是軒舉唯一可以訴心中所想的物事。
「娘,今天好險啊,我差點就回不來了。」少年喃喃對發簪道,「爹的病這兩天也是越來越重了……」
久久,少年那夢囈般的訴中,漸漸地眼皮重了,又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昏睡中,懷中的那碧綠如水的發簪發出淡淡的綠光,籠罩了少年的身軀,一如母親的呵護那般溫柔。
當清晨第一縷陽光灑向這片竹林時,院落中的少年突然驚醒,
「咦,好得這麼快,」感覺到那已經不再疼痛的內月復軒舉道。
「咳咳……咳咳咳……」
剛想將那蛇膽取出來熬些湯,卻听見竹屋內傳來劇烈的咳嗽聲,于是,軒舉急忙起身向屋里走去。
「爹,你沒事吧。」軒舉扶起父親,輕輕地拍打著他的背,又服侍父親喝了口水後,咳嗽聲才漸漸的了。
望著臉色平常多了一絲紅潤的父親,軒舉心里也有著一絲激動。
「今天該去鎮上把那土狼皮和竹筐賣了。」軒舉合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