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車來到小莫家的樓下。
那是一輛白色的勞斯萊斯,雖說已放置在他家很久了,他卻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開了。原因是她,這是她的,或者說是他初戀的「遺物」。這回那輛黑色的寶馬壞了,他又懶得去租借公司借一輛新的,只好開出這輛。
軒從口袋里拿出一根煙然後再從車里拿出一個曾經隨著車一起被軒的心埋葬的打火機,借著路燈的燈光,點火。一切都顯得那麼不自然,很顯然,他不熟練,證明他不是一個「好煙民」。恩,他從不抽煙。他知道煙與毒品帶來的壞處,從小就知道。
他突然把點燃了的香煙扔在地下,然後用腳狠狠的踩滅、踩碎。這是一根中上的香煙。想也不用想,又是哪位新來的不知情況,把老爸深通惡絕的香煙當做「職位」陪著笑臉小心翼翼的送給他。每當這時,老爸就會寄給他,讓他處理,他明白,他不想讓公司粘上「污垢」,更不想讓那些香煙和笑臉玷污了他的心與手。于是他就推給軒,義無反顧的推給了他,然後把送煙的人給炒魷魚了。
這回的煙,他本想照常「消滅」的,卻不知什麼時候帶了一根出來,而恰巧又想起了她,恰巧又開出了那部車、那部還殘留著茉莉花的味道的勞斯萊斯。他有些無奈,一直以為自己生命里對她的思想不會再出現,原來這一切都是他一直給自己的蒙汗藥罷了。
他靠在車頂上,看了一眼小莫家二樓的窗戶,恩,台燈還是亮著的,看來還沒睡。他舉起手,又看了看手表,時針指著十點一刻,她這時候還沒睡嗎?那她白女敕的皮膚是怎麼保養的那麼好的?還是說女人皮膚天生都是「防腐劑」?
軒皺了皺眉,起身看了看車前的路。
小莫家前面是一條長長的街,長到你站在她的樓下時更本看不到兩邊的盡頭。街邊只有一盞搖搖晃晃的路燈,為匆匆路過的行人照亮。說是一條街,軒更覺得像是一個長廊,一條長的不到盡頭,寬度卻只能容下一輛車來往的長廊,他家的長廊甚至要比這里還要寬,長度也差不多。「長廊」的地上鋪瞞著小石子,讓人看了感覺會咯腳,走上去卻又讓人如履平地,這便是這條街的奇妙之處。
街上到處撒著落葉,原因是街邊那一排過去的「樹林」,深綠色的叫不出名字的樹上,葉子與樹枝互相纏繞在一起,像是有意要把樹後的景象遮蔽,顯得陰森詭異,如果突然跳出個人來更會把路過的人嚇個半死。而街旁只有一戶人家,那便是小莫家。小莫的房子是咖啡色,牆壁周圍掛著些爬山虎,長長的從屋頂垂下,像是幾條綠色的血從屋頂的裂縫往外溢了出來,十分恐怖。而那棟房子更是古老的不像樣,軒猜測這應該是從上個世紀八十年代傳下來的吧?經歷了這麼多的風雨還幸存著,也夠不容易了。
他掏出手機,想打個電話給她讓她下來,把電話薄的名單翻了兩遍後才突然想起她沒有手機,更別提有號碼了。他苦笑了兩聲,有些無語。恩,該給她買個手機了。
這要怎麼辦?總不能大喊或者用力敲她們家的門吧?那一定會招他們家人的反感和厭惡的。而偏偏她們家的門還剛好是最容易弄出聲響並會發出余音的鐵做的。
他模了模他光潔的下巴,想不出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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